和那個傻蛋這樣行已經有十多天了,自從上次後我就在心底給他起了名字,傻蛋。

    不知道為什麽這陣子一直胃口不好,有時候明明很餓,可是看到東西卻覺得吃不下,離開水寒我並不像表麵上表現的這樣灑脫,心底重若千斤。

    隻是麵上我絕不表現出來,我的傷我的痛隻會給他增加**。而我不會讓他得逞,想看我的笑話,也得要他夠資格。

    一路上他總是毫不避諱的把有關水寒的消息帶給我,欣賞我痛苦糾結的模樣。

    而我隻是在第一次的時候入他所願,沒忍住落淚,之後就總是恍若未聞,讓他大失所望,氣的跳腳,繼而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剝般,但是也總是差點而已,最終都以他的拂袖而去告終。

    第一次,他說水寒剛控製了樊魯疫情,卻突然急行返迴皇城,發瘋般催動內力毀了太上皇的宮殿一角,繼而罷朝三日,把太上皇氣的一病不起。

    第二次,緒嵐國的衛兵被晉國追迴,後又遣送走。水寒又毀了太上皇宮殿一角。太上皇吐血。

    第三次,民間到處張貼尋人啟示,出入城池要身份證明,嚴加排查,不果。水寒又毀了太上皇宮殿一角,太上皇昏迷。

    第四次,水寒罷朝緬懷故人,去皇陵皇後墓麵壁半月,任何人一律不見,走之前終於轟踏了太上皇的宮殿,太上皇昏迷中移架陽春宮。

    第五次.。。。。。

    第六次。。。。。。

    每一次盡管自己好像無動於衷,其實心裏痛的糾結,用手狠狠的掐著**,才沒有讓自己表現出脆弱。

    我的離開,迫不得已,水寒曾說過老天也無法將我們分離,可是我卻不得不再一次逃離他的身邊,為什麽明明相愛,到最後還是要分開?

    夜深人靜,那個冥風找了地方睡覺不在理我,坐在月色下望著那顆北極星默默垂淚。

    脖子上帶的鏈墜,被我摸索的晶亮了許多,那字深深的刺到了心底,吾愛不變,吾愛不變,水寒,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太後一定會將我的話帶到的,為我保重,水寒,你一定要做到。

    突然身後傳來簌簌的響聲,用鼻子嗅了嗅,一陣腥氣傳來,頓時恐懼的依靠在背後的樹上動不得,難道是大蟲?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迅速的飄到身旁,一把拉起我,飛身上了身後的大樹,依在樹幹上,還是不能控製發抖的腿,身子有些軟,冥風厭惡的瞪著我

    “真是個廢物,看不出來平時那勇氣都哪去了?”

    被他一激,勇氣迴來了些,人一生氣恐懼就會減少,此時的我就是如此,迴瞪了他一眼

    “廢話,有本事你別上樹,下去和老虎打,打贏了才是本事。”

    他輕蔑的看了看我,這個時候,一隻體型龐大的老虎已經跳到了我們在的這棵樹下,到處尋找著,用鼻子嗅著人的氣味,猛然那兩個電燈泡一樣的眼睛對上了我的,嚇的一哆嗦,差點掉下樹去。

    冥風猖狂的笑起來,兩道寒光在他袖子裏發出,直奔老虎的雙眼,我嚇的一閉眼,無法忍受那血腥的場麵。

    就聽下麵老虎淒慘的吼聲震天動地,隨後身旁一空,忙睜開眼睛看,冥風已然飄身下樹,與痛的發狂的老虎鬥在一處,老虎雙眼滴血,兩把匕首深深的嵌在眼眶,用尾巴唿唿的掃,抽,往冥風的方向猛撲。

    冥風的身形飄動快如鬼魅,老虎根本無法尋覓到他具體的行蹤,他的手裏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長劍,不停的往老虎身上招唿,看著老虎的身體左一道右一道不停的往外湧出鮮血,胃裏翻江倒海,一手緊緊的抱住樹枝,一手捂著嘴,平複胃裏的翻湧。

    冥風這個**,我看出來了,以他的功力要老虎的命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他卻像在逗弄那頭痛的發瘋的老虎,不停的給老虎增添新的傷口。

    欣賞老虎垂死掙紮的慘狀,享受的聽著老虎哀嚎的吼聲,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發自心底的愉悅,不知道是被他的**刺激,還是被下麵老虎的血腥慘狀刺激,一張嘴哇的一聲,狂吐起來。

    苦膽都要被我吐出來了,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戰鬥,抬起被嘔出的淚水模糊的雙眼,老虎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著,冥風則站在一旁,鄙夷的仰天看著我。

    動了動有些發軟的雙腿,終於飛身飄下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再無氣力起來。

    冥風一步一步的向我邁過來,他每走一步,我就抖一下,盡管想控製自己不那麽恐懼,可是卻無法忘卻他剛才臉上流露出的那中嗜血的殘忍,那種**的光芒在他的眼裏還未散去。

    他的嘴角噙著蔑視的笑容,終於走近了我

    “一隻死老虎都看不得,還吐成那樣子,君水寒也算個英雄,沒想到竟然鍾情你這樣的狗熊。”

    嘴裏說不出話來,不過心底卻有些慶幸,還好,還好他隻有一根筋,有些事上精明的過分,有些事上卻單純的糊塗,他認為我是被老虎嚇的,不是他,如果被他知道我是被他嚇的,那他會如何?閉上眼,不敢想下去。

    咬著打顫的牙齒,狠狠的瞪著他,誰也不曾想到那個倒地的老虎竟那樣頑強,就在我們分心的時刻,它竟然騰空而起,奔著冥風的方向死命撲來。

    我傻傻的看著那要複仇的老虎,無法反應,冥風的臉上又露出那種恐怖的笑,一個側身,那把長劍劃破了老虎撲過來的身體,老虎的五髒六腑隨著劍身劃過噴灑出來,如果可以我此時一定能把心都狂吐出來,幹脆眼睛一閉,暈厥過去省事。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在一處破廟裏,四周都是蜘蛛網,佛龕上供著不知道是什麽佛像,冥風不知去向。

    翻身坐起來,對著那佛像,無語,我離開了水寒,老天是不就滿意了?

    大家都開心了都如願了,隻是我和水寒的願望被罔顧,這一切的錯為什麽全要讓我們倆來背負,水寒痛苦我又何嚐不痛?

    我們的愛相連,心相通,此時此刻水寒、我,一種相思,兩處閑愁。老天就不憐惜我們嗎?

    心底默默的質問著,可是那佛像並不是上次那個大神,給不了我要的答案。

    迷茫的睜著空洞的雙眼對著那佛像發呆,外麵響起嘩嘩的聲音,下雨了嗎?

    掙紮著站起身,往廟門走去,倚著門框看著外麵一片煙雨迷蒙,這個殘破的寺廟沒有院子,廟門外就能看到山路崎嶇。

    大雨衝刷著蜿蜒的山路,不長時間地麵上就匯聚了一道道的小河,順著山坡往下流。

    心頭一片荒涼,對著這片蒼茫的天地,有那麽一瞬間竟然忘卻了自己,出神的盯著那道道的小河順勢而下,生何歡?死何懼?人生種種最後終必成空。

    一惚間雲煙散去,驟雨初晴,天邊竟然出現一道彩虹,唏噓與自然的奇妙,望著那美麗炫目的彩虹,想起那句歌詞“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那麽我和水寒經曆了這麽多的風風雨雨,是磨練還不夠嗎?是暴風雨還不夠猛烈嗎?

    看著那由赤橙黃綠青藍紫奇妙的組合成的彩虹,心底莫名的喜悅升騰起來,

    “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雨後複斜陽,關山陣陣蒼”**的詩詞,此時感染了被情所困的我,心底豁然開朗,生活如此美好,隻有活著才有希望,水寒,或者我們的明天也會迎來這樣炫目的彩虹也說不定。

    事情總會有轉機的,緊要關頭不放棄,不絕望,事情才會有希望。這是《王子變青蛙》裏的台詞,此時深深的鼓舞著我。

    重新對未來燃起了希望,迴頭看那佛像的時候,竟也充滿了愉悅、崇敬之情,跪在地上默默的虔誠的祈禱著。

    身後傳來響聲,不用迴頭也知道是冥風迴來了,此時在我對生活重新燃氣希望的時候,再看到他真的有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尤其迴想他折磨那老虎時候的表情,如果他把那樣的手段用到我的身上,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身後傳來他的嘲笑聲

    “醒了啊,還挺虔誠的嘛,不看看我又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了?”

    伴隨他的聲音,嘣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驚的一下子迴身,頓時有種眩暈的感覺襲來。

    捂著嘴又開始狂嘔起來,可是早就吐的胃裏空空,所以隻是幹嘔,眼淚嘔的湧出來,喉嚨處有腥甜的感覺,這個變態,心底不停的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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