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急死我了,不是讓你不要哭了麽?是我說錯話行了不?是我聲音大,嗓門粗……」雲都督就差拿個東西將薑夫人的眼淚給堵上,她這模樣讓他很難受。


    雲都督翻來翻去,還真就找到了袖口裏的手帕,湊到薑夫人跟前,要擦不擦的,生怕自己手勁大,又弄痛了她。


    「你雲都督哪能有錯?」


    薑夫人看到雲都督一副慌了神的模樣,也被氣笑了,一把抓過帕子,輕輕的擦了臉上的淚水,又將臉沉著。


    「怎麽沒錯?成親當日我可是對夫人保證過,不讓夫人掉一滴眼淚,如今夫人都淚流成河了,我哪能沒錯。」雲都督見薑夫人終於沒再哭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外人隻知道他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大將軍,可誰又知道其實他就是個軟耳朵,什麽都讓著薑夫人。


    當年他第一眼看到薑夫人的時候,心中就打算好了,他要給這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兩人一起生活了二十來年,也一直都是相親相愛,沒怎麽紅過臉的,唯一不愉快的事情就是那幾位姨娘。


    當初是薑夫人倔著性子非要逼得他納幾房小妾,自己本來是不樂意的,可幾次將薑夫人按在床上正準備要幹正事的時候,薑夫人都潑了他冷水,要他去姨娘的房裏,被逼得急了,雲都督賭著氣也衝動過了那麽幾迴,就那麽幾次才有了後麵的幾位小姐,可迴過頭來,雲都督每次一想到這些,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三妻四妾是很正常,可也不是沒有一夫一妻的,他二哥就是,一直與二嫂兩人親親密密,恩恩愛愛的過著日子,怎麽到了他這裏,就行不通了?


    自己之前也沒少讓二嫂給她做過思想工作,可她就是死咬著說,出嫁之前,她的娘親教導過她,人丁單薄是對祖先的大不敬,不能對不起人雲家,該大度的時候就得大度,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讓夫家淡了香火。


    這話就像是樹根紮進了薑夫人的心頭,她越是愛雲都督,就越是想要為他多付出一分,所以才想盡辦法為雲都督納了兩房妾室,可惜的是,加上後來的趙姨娘一起,妾室生的都是女兒,沒一個兒子。


    「都多大歲數了,還說這些。」薑夫人見雲都督說了這些軟話,心頭一甜,羞澀的說道,外人要是知道他一個高大威猛,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都督,嘴裏能說出這些話,不知會是什麽反應。


    薑夫人想到都督能這麽對自己,已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她還有什麽資格與他慪氣,當下心頭一嘲,看來自己的這脾氣,是被他越慣越壞了。


    「怎麽就不能說了,我可都記得。」


    雲都督握著著薑夫人的手,拇指輕輕的揉著她的手背,聲音柔和了不少。


    「是我沒有教好。」薑夫人緩過之後,歎了一口氣說道。


    「哪能是你的錯,依我的脾氣,早將那丫頭丟去家廟裏了,哪還能讓她跪跪院子就了事的。」


    「再怎麽說,她也是雲府的姑娘,都督的女兒,即便是做錯了,也是我這個當主母的沒教好,讓她跪在這裏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也就夠了。」薑夫人剛才還氣唿唿的,這會兒聽雲都督說要將兩人丟去家廟,又反過來勸他了。


    「你是想存心保住她們,可瞧瞧她們幹的這一件件事情,她們領你情了?你這樣隻會縱容她們繼續鬧下去,再說昨夜那事,恐怕娘也知道了,到時候如何處置,就按娘的意思辦,你就別去求情了,這些年你做的夠多了,撒撒手讓她們吃點苦頭,鐵定都會學乖。」


    雲都督將手裏的早已涼了的茶杯放下,身體往薑夫人跟前又挪了挪。


    「如何撒手,一個個的都到了說親的年紀了,還能讓她們去受罰嗎?不過話說迴來,雲珠這迴這麽一鬧,名聲確實是受了影響,安王說的那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倒希望是真的,不然這麽下去,雲珠那丫頭的親事就有些難辦了。」薑夫人被雲都督這麽一擠,邊說邊不動神色的往外移。


    「安王?其他事還好說,對女人說過的話,可信度幾乎為零,再說了我雲府丟不起這臉,等明日我就讓雲浩去安王府賠禮道歉,先不說其他,就安王救了二丫頭一命,我雲府必須得感謝人家。」


    「那雲珠……」薑夫人借著說話的功夫,一下子就挪出了好大一個空隙。


    「你躲什麽躲,我又不會吃了你!」雲都督靠近了薑夫人幾次,都沒能成功,當下一急,暴脾氣又冒了出來,粗魯的摟住薑夫人的頭就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這……」


    「玉兒,你說說,上次你靠著為夫肩膀的時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雲都督喃喃的說了一句,不隻是打斷了薑夫人的話,也成功的讓薑夫人安安靜靜的不再反抗。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了?」雲都督抓住機會越挖越深。


    薑夫人心頭猛的一震,臉色紅了紅,窘迫的說道:「都督,要不再給你納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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