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崎嶇,轉個彎兒,雲淺就看不到人影了,這才跟著三位丫頭迴了屋子。


    「總算是走了。」靜月舒了一口氣,說的自然是雲傾。


    「這次迴去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麽幺蛾子,嘴巴也太碎了,這早上的事,才多久,就對五少爺說了,還說什麽擔心大小姐的清白,她怎麽就那麽會想呢?就她長了心眼,其他人就沒長心了?她要清白,怎還去那半山腰上站著,守株待兔呢!」


    「不可胡言!」


    雲淺臉色一變,要是靖王爺聽到將他說成了兔子,不知道會怎麽樣。


    「奴婢說錯了,是虎,守株待虎!」靜月說完,書畫就戳了一下她:「不會說句子,就少說點,哪有你這種說法的?」


    「幸好五少爺和七少爺好說話,要來的是大少爺,小姐今日就難交差了,以大少爺的性子,一定會去道觀裏問個究竟。」書畫接過靜月的話,擔心的看著雲淺。


    此事怕是瞞不了多久。


    當初主動邀請人家來的是雲淺,出了事總不能找別人討說法。


    「清清白白子虛烏有的事,傳不出什麽結果,而且依王爺的地位,也不會允許有關於他的不好言傳。」雲淺比起三位丫頭要平靜的多,雖說她的名聲重要,但那位一向淡泊名利,不喜熱鬧的靖王,怕是沒幾個人敢惹。


    雲淺突然想起靖王說的那句:「隻要你想本王來,不必在意旁人。」


    如今再細細一品味,越來越覺得這話含義太廣。


    「小姐,你看這幅畫兒是誰掉的?小的剛才在梅亭撿到的。」雲淺還沒有走到屋內,一位打掃莊子的小廝拿著一張畫著人物的宣紙就走到了雲淺跟前。


    雲淺接過那張畫像,一看是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這種畫像將麵相畫的特別清晰,多數都是用來給宮裏選妃用的。


    如今能出現在莊子裏的梅亭,定是從上麵飄下來的。


    是直接無視還是還迴去?


    「你先下去吧。」雲淺對小廝說完,進了暖屋。


    三個丫頭見了那畫像也都是心知肚明,但誰都不好開口,小姐如今與候府的婚事未退,即便是有意靖王,那也是白搭。


    這畫像一看就知道是拿給上麵靖王選妃用的。


    早上王爺那般來莊子,如今一想就覺得尷尬了。


    「書畫,去找個小廝過來,將畫像送上去,道觀裏的人尋不到定會著急的。」雲淺想了想,還是派人送上去。


    還迴去就好,也談不上有何牽扯吧?


    書畫拿著畫像走出去後,雲淺靠著塌,打起了盹兒,屋子裏暖烘烘地,不一會兒雲淺便入了夢鄉,秋燕又在她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門口一串腳步聲傳來,靜月與秋燕相視一瞧,正要去阻止來人,莫要饒了小姐,剛出去就碰到了一臉慌張的書畫。


    「王爺來了,快去叫醒小姐。」


    她剛才正在院子裏給花澆水,突聽得一道急切的腳步聲,一抬頭待看清來人的臉時,嚇得手裏的水壺都掉了。


    來人正是靖王。


    這又是出了什麽事?不就還個畫像嗎?


    此時的靖王滿臉的不高興,那模樣簡直能嚇死人,剛才派去送畫像的小廝跟在靖王身後,也是臉色發白,神情緊張,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按照小姐的意思,將畫像剛換給道觀,還沒走多遠,就見靖王從後麵跟上,直衝衝的往莊子裏走去,竟然比自己還快。


    書畫正納悶,身後的小廝便猛的給她使眼色。


    「參見王爺。」


    「小姐正在午睡,王爺先等會兒,奴婢這就去通報。」 書畫趕緊快步迎來上去。


    「嗯!」


    靖王被書畫攔住,這時才停住了腳步,但看得出來神情很著急。


    「小姐醒醒,王爺來了。」


    書畫與秋燕,靜月趕緊折迴了屋裏,書畫輕輕搖了搖雲淺的肩頭,雲淺半夢半醒中,一聽書畫說王爺來了,眉目輕輕皺起問道:「怎的又來了?」


    「人正在外麵等著呢,要不是奴婢攔下來,估計就直接衝進來了。」書畫一邊說,一邊替雲淺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裳。


    「莫是又出了什麽事情?畫兒送迴去了嗎?」雲淺也很配合,由著三位丫頭急急忙忙地替她梳妝。


    「送了,小李子也迴來了,同王爺一道來的,看那模樣也是緊張得很,奴婢也不知是不是小李子言語不當,惹惱了靖王爺,小姐還是自己出去瞧瞧吧。」


    「行了,不用梳了,我出去看看。」


    雲淺的瞌睡被打斷,雖然此時清醒了不少,但腦子依然有些暈唿唿的。


    一出去,就看到了雙手背於身後,對著她這個方向站得筆直的靖王。


    「參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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