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傾妹妹說,有位王爺今日辰時來過莊子。」五王爺也著急,一時便與雲淺挑明了說,剛才去雲傾那裏拿東西,雲傾對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了出來。


    他倒不是雲傾所擔心的那般,有損淺兒妹妹的名聲,他關心的是誰那麽有福氣,讓淺妹妹瞧上眼了。


    五少爺說完,七少爺更加的不淡定了,剛要發話,被五少爺又給推開了。


    「起開起開,到底誰才是她親哥!」七少爺生氣的一蹦,瞪著眼瞧向雲淺:「妹妹,莫不是皇家道觀裏的那位?」


    王爺?這大山裏除了道觀裏的那位,還能有誰。


    雲淺聽他們這麽一說,倒也平靜了,果然雲傾那張嘴什麽都瞞不住,這會兒不說,迴到府上總會說。


    這會兒讓哥哥們知道好過迴到府上得知了情況後,又重新殺迴來一趟。


    「是靖王爺。」


    「都怪妹妹一時沒將哥哥的話放在心裏,去靖王爺的花地裏搬了幾株花草迴來,這才用了一頓飯賠罪。」大抵就是這麽個緣由!鬼知道那野生野長的東西也是有主人的。


    雲淺說完,五少爺和七少爺均是一副石像。


    「他沒生氣?」


    「當時好像生氣了。」雲淺迴憶了一番當時靖王的神色,第一眼見他,他好像皺著眉頭的。


    「後來還好,「啦!這些都是,我本來要還迴去的,是他說不用還的。」雲淺指了指五少爺和七少爺的腳邊,那一排花兒很是顯眼。


    「你說的當真是靖王爺?」


    七少爺很不淡定,以靖王爺的脾性,誰敢動他的東西,不想活了?但照雲淺的話,她不但動了,還一點都沒事,此事就有蹊蹺了。


    二人圍著雲淺將靖王來莊子的每個細節都問了一遍,雲淺也都說了,其中自然省掉了他們共撐著傘迴來的那一段。


    不過就這些,對於五少爺和七少爺來說就夠了。


    一尊大神,這迴居然下凡,來了妹妹的莊子裏,就為了喝碗粥?


    打死都不信。


    「妹妹,這事你怎麽看?」七少爺想了很久決定還是先問問雲淺自己的意思。


    「隻不過來我莊子裏喝了一碗粥而已,能如何看,這事本來想瞞著的,可被雲傾看到了,自然瞞不了不久,等她迴了府上,這些流言蜚語一定會傳進祖母的耳朵,到時還請哥哥們替妹妹說說,別讓事情鬧大了。」


    雲淺不怕外人,就怕祖母,家人擔心。


    候府那邊的親事還沒退幹淨,這邊再出岔子,祖母不知又要操多少心。


    「妹妹放心,這事哥哥自然懂得分寸。」七少爺挑了一下眉頭,往日雲淺惹禍,自己又不是沒替她背過鍋。


    三人說話間,馬廚子端著一盆紅豔豔的牛雜,一路都飄著香味,走到三人跟前,笑著說道:「近日我新鑽研的做法,五少爺七少爺都在,都替奴才嚐嚐,味道如何?」


    「好啊!」


    「祖母偏心的很,就為了淺兒妹妹,居然把府上的一把手都給挖走了,這段時間我們連胃口都清淡了不少。」


    五少爺說完,書畫和秋燕,靜月都過來了,也是聞著香味過來的。


    「馬師傅,這麽快?」


    「給我吧,還麻煩你跑腿了。」秋燕嬉笑著走到馬廚子身旁,爽快的接過瓷碗,最近在莊子裏都習慣了隨性,偶爾弄幾個新菜,連食盒都沒裝,蓋了蓋子就直接從廚房裏端出來了。


    這都是因為雲淺最近過得散漫,時不時的給馬廚子出點難題,要求他弄一些新花樣出來,馬廚子每每一出鍋都想第一時間來邀功,得小姐一個稱讚。


    今日兩位少爺來的剛好湊巧,趕上了一樣新菜。


    等二位少爺吃泡喝足,辣的個個手舞足蹈之後,也到了下山的時間了,馬車在山下等著,再不走天黑前不一定能趕得到雲府。


    兩位少爺走出來的時候,雲傾已被秋燕押著待在了門口。


    三位丫頭見識過雲傾的本事,生怕到了跟前又出什麽岔子,早早的就讓雲傾用了午食,隻等兩位少爺。


    七少爺到了莊子門口,還是不放心雲淺,道觀裏的那位誰都知道不好惹,可眼下已經惹上了,就怕惹上一身騷,便輕輕地對雲淺說了一句:「妹妹心裏若沒有旁的心思,還是離他遠點,硬石頭,硬心腸的人咱們可惹不起,但如果妹妹有意的話,哥哥是無條件支持的,再怎麽說比起衛疆,我更看好那位。」


    七少爺頭一抬,望了一眼上麵的道觀。


    「其實,哥哥心裏覺得全天下的人,沒一個配得上淺兒妹妹。」七少爺說完,見雲淺捂著嘴偷笑,就知道自己話又多了。


    「行了,哥哥走了,你快快進屋,外麵冷。」七少爺頭一轉,追上了五少爺和雲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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