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三年從中午閉關到黑夜也沒能定下心神,更沒法捋出順暢的條理。


    他是在係統小姐姐的提醒下,才知道外麵已然天黑。


    張惜夢和薛若煙每到夜晚依舊是會嗜睡,要睡覺。


    而他出陣法看到的就是兩個大姑娘已經哈欠連天,正坐在火堆旁烤火,隻有宏姐是一切正常,精神抖擻。


    “她們怎麽啦?”


    見到小月兒出來,宏姐開口問道,沒等厲三年迴話就繼續說,“別說什麽正長身體的,她們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呃!這條大河裏有古怪。她倆之前經常泡在河水中洗澡,然後就成這樣了。”


    “怎麽樣的古怪?”


    “催情增欲,還能消磨修士的部分記憶!”厲三年隻好說實話。


    “她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所以這些天就沒讓她們再下水洗澡。”


    聽著小月兒的話,宏姐白了對方一眼,“你把她倆都吃了?”


    “哪有這種事。惜夢還是小朋友呢。她們之前曾泡過很多次靈液,能抗得住。以後多多泡著,也便好了。影響不大。”


    聽厲三年這般說,宏姐想了一下繼續問,“誰發現的?”


    “哦,是一位前輩發現的。”


    厲三年說到這些才想起,係統也該讓宏姐知道了。


    他將兩個大姑娘收迴空間繼續泡著,便給係統小姐姐傳音。


    沒想到的是係統小姐姐自己出來了。


    “前輩好!”宏姐見到一名女子突兀出現在火堆旁,就蹲在她的前麵,不到三尺距離,連忙起身打招唿。


    她是打完招唿才發現這位前輩是一名靈修,沒有肉身實體。


    “不錯,小月兒有眼光。你和小月兒才是最佳的雙修道侶。”


    係統小姐姐又不正經起來,隻是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打趣。


    “前輩說笑了,我和小月兒都是女子身,哪能雙修?”


    “誰說不能的。他不是跟薛若煙雙修了嗎!”


    “可我看若煙妹妹還是處子之身。”宏姐也不清楚這個靈修前輩為什麽非要在此事上說個沒完。


    但她又不敢不接話,實在是小月兒也沒開口呀,不清楚該如何與這位前輩交流才算合適。


    宏姐拿眼角瞄了小月兒一眼,發現小月兒還在自顧著發呆,根本沒在聽她們的對話。


    她不由得放鬆起來。


    這說明前輩與小月兒的關係非常好,平日相處必是輕鬆自在的,否則不會如此無禮。


    “你看小月兒也還是處子之身呀!”係統小姐姐這般說,宏姐才敢認真地去探查小月兒的身體。


    都是女子,又相熟,倒不怕被人反感,況且小月兒曾無數次對自己的身體進行過探查呢。


    宏姐如此想著,也便真地以神識去探索。


    厲三年其實是在認真聽,他隻是不知如何插嘴。


    實在是與女子聊這種話題,沒什麽經驗。


    宏姐探查完小月兒的身子,紅著臉說,“多謝前輩教誨!”


    接下來的話,她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你看,兩個都是處子身,也是可以雙修的。要不,你與小月兒試試。她可是精通雙修功法。若煙進步那般快全是雙修出來的。”


    明明知道是係統小姐姐在胡扯,可厲三年竟是有點期待。


    他不是沒想過與宏姐神魂交合,可是這種事講究順其自然,他不抗拒,也不想主動,就是妥妥的渣男行為。


    但他如今有意動的是想嚐試一下讓雙方可以更加了解彼此。


    這便是厲三年內心上對自己的勸慰。


    當然,肉欲上的渴望也有,甚至麵對宏姐時,肉欲上的渴望還占了大頭。


    厲三年看向宏姐,宏姐低著頭,好久才發出低聲,“聽你的。”


    見到對方如此,厲三年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是精蟲上腦了呀,雖說這身體沒那東西了,可思維上還是厲大叔。


    他搖擺了自己腦袋幾下,向宏姐身邊移動,靠近,摟住對方腰身,兩人就都蹲在那裏烤著火,也不說話。


    宏姐等了好久,沒見到小月兒有其它動作,而且還是在前輩麵前,她也迴過味來。


    前輩說的不是叫她倆就在這裏做那種事。


    “前輩,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宏姐的聲音弱弱的。


    “我想看你倆在這火堆旁交合,可惜某人膽量不夠,看不到了。”


    係統小姐姐繼續漫不經心開口。


    “別管她這個女流氓!”厲三年將宏姐摟了摟,倆人身體依偎得更緊。


    見到係統調戲宏姐,厲三年不樂意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是真的很喜歡與宏姐如此依偎著,感覺比跟三小姐依偎還要舒適,是身心上的鬆弛。


    與三小姐溫存時,他還會想著如何護佑三小姐,還要時不時分神去觀察周邊是不是有什麽動物或昆蟲過來傷害三小姐。


    而跟宏姐這般依偎,就像真正地進入港灣,有了滿滿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小月兒對於母親的留戀,還是大叔對於成熟女性肉體的欲念。


    但有一點是真的——能平心,能寧神,而且還會有一絲絲肉欲在觸動,這絲觸動不斷,卻也沒再變強。


    也因此,他才打斷係統小姐姐的逗樂。


    然後,厲三年就這般摟著陳宏韻的身子,漸漸進入夢鄉。


    他竟是直接睡著了。


    原本還有許多話要與宏姐說的,比如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比如他要建立的勢力,比如係統與他的關係,比如他和薛若煙的感情事,等等。


    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與宏姐說的。


    他相信宏姐能懂。


    “抱住他,我帶你倆進入那個地方。”


    係統小姐姐吩咐完,看著宏姐麵紅耳赤地抱起小月兒的身子。


    然後一陣恍惚,場景變幻,宏姐抱著小月兒出現在一處密室空間裏,正是那個隔出來放著兩張大床睡覺的地方。


    “將小月兒放在那張較小的木床上睡覺。


    我要帶你看一些東西,順帶了解一下小月兒的事情。


    真是奇了怪了,他好像更放心的人反而是你。


    我那徒弟命苦呀!”


    宏姐照做,也沒能聽明白係統小姐姐後麵的話,這小月兒與薛若煙不是雙修道侶嘛,哪裏命苦了。


    她可是見過三小姐一臉幸福的樣子,最初認識那天就是三小姐接待了她,還是以女主人姿態呢!


    如今咋就成為第三者了?


    好像也沒人去管他人有幾個雙修道侶呀!


    她自己最多隻是一個後來者,是做小的。


    宏姐不明白,但也不好多問。


    然後,她看到了自己想不到的畫麵。


    是係統小姐姐直接將厲三年的前世今生以投影方式,在空間內壁放映出來。


    宏姐專心看了一夜,從厲言小時候看到成長,再到成年,到他的創業,還有年輕時做過的各種荒唐事。


    最後看到靈魂穿越來到這個靈霄世界。


    她再一次震驚,沒想到這個前輩居然是從天外天過來。


    “你現在還能接受和小月兒雙修嗎?”


    係統小姐姐再次開口。


    “我,我可以叫他厲三年嗎?”宏姐想了沒幾息,認真開口。


    “可以。他醒來後,如果你能接受他,我就告訴他這件事。如果接受不了,就當沒發生過。放心,我不殺你,隻需要抹去這段記憶就成。”


    係統小姐姐說這話時,語氣已經冷淡下來。


    宏姐打了個冷顫,她倒不擔心前輩會言而無信。


    隻是她真的沒得選了。


    如果不接受,她以後將不可能一直留在小月兒身邊,畢竟不可能以後再三番五次給她抹記憶。


    記憶抹一次就已經有傷害了,以後的境界無法突破,因為神魂已經不全。


    那麽小月兒有這般多秘密,若以後一直在一起總有一天會一點點流露出來,有時就是不經意間流露的。


    到時,不會再有機會讓她重新選第二次。


    她有點小幽怨,看著係統小姐姐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那兩個姑娘是不是也都知道了他的事?”


    “張惜夢不是他的菜,而且我也不是給你們做什麽拉郎配。他能在你懷裏睡著,說明他更需要你,而非薛若煙。


    因此,我才惋惜我徒兒福淺。


    你也看到他和若煙的相識相知,應該能明白那不是愛。


    他一直將薛若煙當成要保護的小女生看待,而非一同曆難一同解決生活中各種問題的伴侶。


    所以他們注定無法成為真正的道侶。”


    “那,他們怎麽辦?”宏姐現在倒是不想自己的事了。


    “什麽怎麽辦,若煙在河中泡過太多次,記憶中的情正在一點點消磨。


    我也是最近才查到這條河有消磨修士記憶的事,而且隻消情念。


    若煙現在已經記不住厲三年曾為她做過的那麽多小事情了。


    也就是這樣,她的身體才會如此抗拒,因為她與厲三年相處的記憶最深刻之處隻剩下肉欲。


    其實,她最快活的根本不是與厲三年那兩次的神魂交合,而是在薛家後山,厲三年連續幾天帶她去迷霧中遊玩的日子。


    那時的倆人才是真正的戀人狀態。”


    係統小姐姐說到最後,竟也有幾分唏噓。


    係統在感歎薛若煙,也在感歎自己,隻因係統以前的記憶也不全,再也找不迴來。


    係統根本不知道自己成為係統之前,到底有沒有喜愛的人,愛恨全消,感情事全忘。


    即便以後靈魂能長全,那也是新的個體,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


    所以是新生,又不全是新生。


    如果一切從白紙一張重來,那倒沒什麽可念想的,就恨這種有部分記憶的,但感情事卻全忘了的。


    哪怕有一天係統想到了某事,也弄不明白,當初自己在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


    也因此,係統小姐姐在最初那段時間會情緒波動那般大。


    如今見到薛若煙也將要步入自己的後塵,不忍心,就收她為徒了。


    哪天她與厲三年的記憶隻剩下肉欲時,她隻會更加痛苦。


    即便她保留了倆人相處時的所有記錄視頻,也是無用。


    隻因自己身體沒了實實在在的記憶,就沒法感同身受,就隻會像是旁觀別人的生活一般,縱使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前輩,我該怎麽辦?”


    “你不需要憐他人身世或變數,你還沒夠格。


    薛若煙與厲三年再如何發展,他們終是經曆過,相知過,一同經曆過歡愉時光,即便以後相打相殺也不會後悔。


    明白了嗎?”


    聽到這種話,陳宏韻立即清醒,擺正自己的心態:


    確實呀!如果沒有小月兒他們相救,自己的下場早就不可言說。


    自己有什麽資格替他們操心的。


    “我想好了。我聽小月兒的。哦,我聽厲三年的。”


    宏姐不再多想,將自己的決定和自身定位重新擺正。


    “厲三年果真沒看錯人。這一點上,他比我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我靠,自己都有點妒忌他了。


    你不用特意做什麽,做你想做的能做的就行。要不你就聽他安排吧。


    這家夥越發像他師父一樣了。”


    係統小姐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自己發牢騷。


    “小月兒的師父是誰?”宏姐還是沒能知道厲三年幾時有了師父的。


    “那個夢歸真呀!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真容。是天機閣下一代入世行者。”


    聽到“入世行者”四字,宏姐神往起來,“原來他已經有師父了呀!


    演算天機,預測未來,二十年前有幸見過靈旋仙子一麵,不似人間女子。”


    聽到宏姐竟曾見過上一屆的入世行者,係統小姐姐也好奇起來。


    夢歸真可是一直在找師姐呢。


    係統就幫厲三年也問問。


    經過宏姐一番講述才明白,她與靈旋仙子並不相識,隻是曾有機會旁觀,她為他人演算命運軌跡的過程,而未來之事在後來也應驗了。


    而且還是她師父帶她去的,她師父則是受朋友邀請剛好在那裏做客,那個朋友正是當年受過仙子點撥之人。


    “前輩,不是說入世行者還沒到新入世的時間嗎?”


    宏姐還是知道這些東西的。


    “哦,厲三年的師父還未正式入世,至於她有什麽事先出來,就看厲三年自己與你說了。我可不代勞。”


    聽係統說的是厲三年,宏姐還是不適應,畢竟在內心深處,她渴望的男子身和男子魂一直未曾出現。


    而如今因緣聚會,她遇到了這個男魂女身的人,也算認命了。


    隻是總有點點心虛,擔心哪天這人真的變成男子出現,然後兩人真的要做那種事時,她會很無措的。


    她如今還是更喜歡與女子享受身心上的歡愉,隻因同為女子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受到入侵。


    雖說女子與女子之間有的也會有互相入侵的愛撫,可她終是拒絕這種動作的。


    係統小姐姐交代完所有事,也便消失,隻留陳宏韻與小月兒在空間裏。


    “你想做什麽就做吧!我不會偷看的。”這是係統小姐姐出去後留下來的惡趣味話語。


    宏姐倒沒多想什麽,就蹲坐在小月兒床邊,等待對方醒來。


    她看到外麵的天已亮了,這是係統小姐姐出去前為她打開了可視外景的陣法。


    可她並沒能堅持多久,沒一會工夫,她自己也趴在床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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