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三年他們都快要離開叢林了,那我們來看看其他人的情況是什麽樣子的。


    首先要說的就是薛若霜。


    她是在第一批刺殺中就與哥哥走散,所幸無大礙,隻是挨餓奔波了一天一夜,然後遇到大腿骨折受困於天然迷幻陣中的阮騰。


    倆人在迷幻陣中相扶相知,渡過重重難關,終於在11天後出陣。


    那時的阮騰已能自行活動,不再需要薛若霜伺候起居。


    他倆終是成了一對道侶,私定終身。


    而薛若塵那邊並不知道自己妹妹已經安然無恙,還找到了意中人。


    他和好友張惜命繼續在大河村雇傭村裏的原炸天幫修士幫忙找人。


    最悠閑自在的是甘藤,自從與好友阮騰被迫無奈各自逃命後,他也很快擺脫了追蹤,還殺了對方兩名金丹,然後一路誤打誤撞之下同樣的迷路了。


    卻是來到了一大片長有珍貴靈藥的原林中,起初他還不敢停下來采摘太多,害怕被刺殺的人追到。


    後來越走靈藥越多,他也顧不上其它了,先認真采摘。


    十幾天時間,采到的靈藥價值已經達到數萬枚中品靈石,也就是數百上品靈石,都夠支付一兩次跨域的遠距離傳送了,而蘆城女奴也才賣30枚中品靈石一個。


    他現在苦的事是,這邊距離蘆城已然超過50公裏,無法直接傳送迴去,還得在叢林中趕路。


    而東陽城這些日子以來是沒有什麽波動,也就之前無故消失了一些人。


    但對於十數萬人的城池來說,少個幾百人,都不會引起什麽大的恐慌,畢竟又沒有人知道具體少了多少人,更沒人知道他們是無故消失的。


    比如甘城主的大公子,如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連薛家的化神仙君都推演不出來。


    薛靈運老祖對城主傳話,說不像是人為的,說大公子的消失沒有陣法波動,沒有靈力波動,但有星辰之力的變動,可能是什麽天地異變的幹擾。


    總之,以他的化神修為也覺察不到是修士出手。


    而且他還有一事沒明說,就是連他們薛家的後輩,原族長薛百川的去向,他都推演不到,不知人去哪了,不知生死。


    但是,由於天地有大變,城主的競爭對手以為是時機成熟,竟是派人去刺殺甘藤,也順便對其他人出手。


    這些天,蘆城來了好幾批實力強悍的隊伍,有清風樓的,有大乾密探的,有散修隊伍的,有原炸天幫的,還有一些個人行動的,修為最少是金丹後期,甚至還有十幾名元嬰後期修士。


    而之前扮成商隊傳送過來的修士更多,光是厲三年他們進入叢林不到三日,就有數十批商隊入城。真真假假沒人知。


    最先入城的那麽多商隊,有的有人接應迴去自己的基地,更多的是在人潮中消失,沒人知道他們有沒有自己的城中據點。


    介紹完畢,還是繼續來說厲三年的修行路。


    他們吃飽喝足後繼續遠行。


    這迴是直接從空中飛行,跟著河水的流向而去。


    不到半日,兩女吃不消。


    厲三年隻好將薛若煙和張惜夢收迴空間,就自己一人飛在河麵上空。


    越是往下遊而去,河麵越寬,從原來的十幾公裏逐漸變成三十多公裏。


    係統小姐姐也沒有離開,就說差不多到了,不過在離入海口幾十公裏有一處分支。


    果然,在飛了一天一夜後,來到了分岔口。


    此時已是中午。


    厲三年的精神也有點乏了,就下來休息。


    由於是沿北岸這邊的河麵在飛行,而分支也在北邊。


    他就將兩女招出來,問她們是入分支還是跨過河麵繼續跟著主河道走。


    “你做決定吧!”這是張惜夢的迴複。


    “我想走主道。”這是薛若煙的。


    “我想走分支。感覺那裏有機緣,就是不知會是誰的機緣。”厲三年有自己的想法。


    他其實也沒什麽預感,純粹是不想飛過那三四十公裏寬的河麵。


    讓她們自己飛過去,肯定辦不到,中間得停歇好幾次才行。


    那就得紮筏子,還要帶筏子一起飛,到了要休息時就放出筏子在河麵休息。


    實在是麻煩得很。


    三小姐有點不高興,這些時日以來厲大叔可是非常寵她,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與她計較的。


    然後她賭氣說,“我還是想走主道,師父說主道入海更近。”


    厲三年聽到她搬出係統小姐姐過來說事,想讓厲三年聽她的。


    終是激起他的不快。


    他與係統小姐姐可是平等交流,從來不是什麽附屬關係。


    但也不想生氣,就說,“我叫宏姐起來,一起商量。”


    然後真的閃迴空間去叫醒宏姐,還真被他叫成功了。


    宏姐的意識清醒,就與厲三年交流起來,得知竟是這種小事,沒好氣道:“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


    “不是讓不讓的事,現在是每個人都有發表看法的機會,說說你想從哪裏走?”


    “你還是放我出去再說吧!我還沒穿衣呢。”宏姐嗔怪道,臉色卻是自然。


    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有個男子與她經曆了很多光怪陸離的事,沒有什麽曖昧場景,卻也讓她沉迷其中,不願意醒來。


    如果沒有厲三年的打擾,她還會繼續沉睡下去,還會夢到更多東西。


    可夢境終是夢,現實中的小月兒才是真實的,才是能給她安全感的存在。


    好嘛,厲三年經對方這一提醒,才留意到宏姐泡在靈池中是光溜溜的。


    他將之前收起的衣裳拿出來,還給宏姐,然後就出去了。


    不到一分鍾時間,宏姐的神識給厲三年傳音,“我穿好了。小月兒,麻煩你了。”


    聲音溫柔得像個鄰家姐姐。


    厲三年的心顫了一下,然後才發覺是自己敏感了。


    果然,這身體與思維越發地像女性。


    換成以前的厲言,即便有女子脫光,兩個人在同一間密室,他也不會有什麽心顫的感觸,至多隻是引起生理反應罷了,內心是平靜的。


    他沒多想下去,召出宏姐。


    隻見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憑空出現,最先入人眼的是淺黃色的薄紗大長裙,隱約能見身段在其中,若現若離。


    “哇,宏姐,你的腰又細了!”張惜夢第一個抱上去,一頓蹭蹭。


    她倆其實真不熟,可耐不住張惜夢的熱情呀。


    她可一直豔羨宏姐的好身材。


    “幾日不見,妹妹的身材也變得豐滿挺拔了呢!”


    陳宏韻將大憨憨摟進懷中,像對小朋友安慰一般,用自己的大胸脯揉對方的臉蛋。


    沒法子,宏姐比她高挑,還比她的骨架要大。


    “好久不見!”


    薛若煙見到宏姐出來,也是開心。


    這幾日過得沉悶,張惜夢有寵物陪著玩,小月兒不是在研究陣法就是盤坐修習神魂。


    隻有係統小姐姐每天出來一兩次提點她練劍。


    可是她真的不想這樣子。


    她隻是嫌棄那隻大烏龜,尤其是大烏龜還對她做出那種羞人的事。


    雖說當時不得已,是為她好,可是每次想到那種畫麵,就全身不舒服。


    不舒服的原因是,她竟然隱隱有些喜歡大烏龜對她那樣做。


    連夢裏都做了幾迴春,也依舊是大烏龜在為她服務的境況。


    身心的極致愉悅已然刻入她的神魂,再也忘不掉。


    反倒是之前厲大叔為她做的那些小事,細微的事,被河水給磨滅了。


    如今宏姐出來,也有個新的夥伴,還能與人說說話。


    張惜夢一直有意給薛若煙與小月的獨處時間和空間,然而如今兩人互相有心事。


    厲三年是被嫌棄了,傷自尊。


    薛若煙是以為自己的內心開始變態,不敢再像以前那樣主動親熱,甚至拒絕厲大叔的親近。


    因為隻要開始纏綿到一起,三小姐就會在腦海中浮現大烏龜對她做出的各種淫靡畫麵,而畫麵裏的三小姐是放蕩的,言行舉止是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的。


    她明明從神魂交融中了解到足夠豐富的正經性知識,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兩性關係上的都有,連那些不正經的畫麵也接收到不少。


    可是內心上還當自己是大閨女,而她也還是正經的處子之身。


    她發現自己內心竟是對放浪姿態充滿渴望,越發覺得自己不幹淨了。


    她開始討厭起自己的生理反應,而心理上的抵觸更甚。


    厲三年可不清楚薛若煙的內心變化,還以為她是對之前的事有陰影,緩緩就好。


    而被嫌棄的人可是他呢。


    既然不是對方被嫌棄,那該調整的人是他才對。


    所以雙方就僵持著。


    他隻是象征性主動了幾次,依然被拒絕,也就失去了親熱的心。


    如今這身體越發向女性靠攏,連思維都在漸漸改變,變成以女性的思維去考慮事情。


    他的心一涼,小月的身體也便徹底變冷,迴歸以前的狀態。


    小月這身體對女生的撫慰本就沒有什麽觸動,她不是拉拉。


    她的性取向正常,之前是厲三年擔心這身體以後會喜歡上男子,才特意去與若煙親熱,接受若煙的身體撫慰。


    如今一切迴歸正常。


    厲三年的內心也轉向搞事業的事,不再花心思在兒女情長上,況且他原本就沒有戀愛的經驗。


    厲言在四十年人生經驗裏,隻有與女生肉體深入交流的經驗,情感交流方麵實在不多。


    所以,這一受冷落,立馬迴歸常態。


    他是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被人嫌棄,他又不是靠肉體或說是靠外貌來立足的,以前不是,如今不是,以後更不會有。


    所以,他是迴歸常態了。


    現在壓根不想再去碰什麽情欲。


    而最關鍵一點是,係統小姐姐已經接手了培養薛若煙的事,已經收她為徒。


    那麽更不需要他去指手畫腳,多管閑事。


    他相信係統小姐姐的能力,有係統接手,三小姐以後不用擔心沒有自保能力。


    沒有了可以幫助的理由,身體又遭到嫌棄,那就冷卻起來,全當之前隻是夢幻一場。


    厲三年有時甚至在想,若是係統小姐姐能離開他的識海,他就此悄然離開,開始屬於自己的冒險之旅。


    反正已經不欠誰的人情了。


    他叫係統將那些陣盤和別的東西收迴去,或者是交給薛若煙,畢竟現在的薛若煙才是係統的正經徒弟。


    然後被係統小姐姐大罵了一頓,意思大概是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影響到厲三年的思維了。


    以他過往的行徑,怎麽會在意這種情情愛愛的東西,更不會就此鬧情緒到要散夥。


    係統小姐姐叫厲三年主動一點,將三小姐再吃一次就好,大不了多吃幾次,讓薛若煙習慣了,也就適應。


    還說薛若煙的身體很想要的,隻是心理上過不去。


    厲三年也按係統說的嚐試了,可是雙方根本親熱不起來,女性本來對於身心就敏感,何況還是女修士,對各種細微的感觸比凡人女子更加靈敏。


    所以,當發現厲大叔的熱情不是發自內心時,三小姐甚至連肉欲都沒能激活,就拒絕了配合。


    她在最開始也配合了,隻是身體沒能獲取快感,反倒是厭煩之心加劇,為了不徹底討厭厲大叔,她果斷拒絕。


    之後這法子再沒用過。


    “若煙的身子好美!”陳宏韻放開張惜夢,過來摟住薛若煙的腰身,還在對方臉上親了一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反正陳宏韻現在的身體越發敏感,皮膚的饑渴令她想與人相擁。


    厲三年也沒能幸免,小月兒的身體被她緊緊摟在懷裏,腦袋被埋進對方那沒有束縛的胸脯,許久,許久,才放開。


    厲三年被摟得心亂意動,連忙壓下欲火,掙開懷抱。


    對著張惜夢和薛若煙說,這是西域那邊的禮節。


    當然這是胡扯,這邊的世界可與那邊不同,靈霄世界的西域可沒有這種禮節。


    宏姐紅著臉笑了笑,重新將小月兒的身子抱了抱,算是感激對方的解圍。


    “我聽小月兒的。”


    宏姐依然記得小月兒曾說過的話,就是要聽她一個人的話。


    好吧,這樣沒得選了。


    薛若煙沒能等來係統小姐姐的出現和維護,隻能不情不願聽從。


    “你們自由活動,別走遠了。我要迴去睡一覺。今夜不走了。”


    厲三年吩咐後,就自己布起一個隱蔽大陣,然後入了陣,睡覺去了。


    這個陣法他人可以進入,但無法再自行出來。


    裏麵是能屏蔽一切神識探查,進入的人也會像瞎子聾子一樣,迷失自己。


    厲三年睡覺是假,給前路梳理方向是真。


    他有太多頭緒要梳,比如與薛若煙的關係,與係統以後的合作,自己在這方世界要的是什麽,勢力如何開頭,又有什麽可以用來凝聚人心的東西,以後如何走,是去是留等等,太多可思慮的東西。


    他是心想的事太多,才消耗了那般大的精神力,心累神乏自然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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