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你的心裏應該已經放下了吧?如今,康父已死,康母也在承受喪子之痛,被再次的喪子之痛煎熬著,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鳳羽放軟了聲音溫和的勸道。


    何歡的眼淚就像打開的水龍頭一直沒有停過,她的思緒猶如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期盼、傷心、絕望、欣喜、難過、到最後的認清現實。


    也許事實正如康永寧所說的,他已經死了,可何歡還有自己的兒子,她十月懷胎生出來並親自撫養長大的孩子。


    她不僅僅是康永寧曾經的妻,她還是孩子的媽媽。再想到她軟軟糯糯的兒子時,她的心終於被溫暖的母愛灌滿,仇恨終於消退了下去,她終於決定放棄了複仇。


    “永寧,我愛你。如果有下一世,我希望投胎到一個好的家庭。這輩子你先走,也不要等我了。”思慮再三,何歡終於咬牙說出了那句別離的話。


    康永寧就那麽淚如泉湧的盯著何歡,他抬手,輕輕的去撫摸著他摸不到的臉頰,他閉上眼,深情的去吻上那個他吻不到的人。


    何歡在此時睜開雙目,眼神決絕的念起了往生咒。


    鳳羽的眼睛也在此刻不經意的閃了一下,因為何歡所念的往生咒,與其他術士所念的並不同,反而與他所知道的極為相似。


    康永寧全程都閉著眼睛沒有再睜開,他隻想靜靜的聽著,他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心愛的女人。


    隨著何歡往生咒的誦念,康永寧的魂魄慢慢變得縹緲,去往了真正屬於他的地方,消失在雪霧彌漫的空氣中。


    “永寧哥……”何無邕對著空氣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濃烈的不舍再一次從他的眸子裏溢了出來。


    所有人都隻知道他和康永寧是同班同學,也都知道何歡是通過他才認識康永寧並相知相愛,卻沒有人知道他深藏在心靈最深處那個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康永寧永遠的離開了,康母也在此刻從醫院裏打了電話迴來,康永興從高處墜落,致使內髒多處受傷破裂,加上送醫不及時導致血液滲入肺部心髒多個器官,經搶救無效——已死亡。


    對於康家人來說這是一個噩耗,在康永廉的新婚之日,大哥墜樓身亡,父親屍骨無存,偌大的一個家隻剩下他的和母親了。


    “永廉,無論你想離開還是留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將你大哥的遺體接迴來安葬,所以你要振作起來。”中年男人走上前在康永廉身邊蹲下,抬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想以此給予她安慰。


    康永廉抬頭看著中年男人,默默的點頭,他說:“大舅舅,大哥的事就有勞你幫忙了,我不想再看到那個人。”


    “什麽?”中年男人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不是他們這樣做,我們這個家也不會散了,我不想再見到那個女人了。”康永廉用決絕的語氣又說了一遍,說完他看著地上的新娘堅定地說道:“鳴音,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再也不迴來了。”


    新娘一聽他這麽說,欣喜的去牽起他的手。


    康永廉牽著新娘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步履堅定的走出了康家大宅,走出了何歡的噩夢,踏上了屬於他們自己的路。


    中年男人這時又轉頭向小輩們吩咐道:“將這些趕緊撤下,開始擺設靈堂。”


    楊家一眾小輩開始有條不紊的幫忙收拾東西。


    四哥這會兒也趕緊站出來喊道:“村裏幫忙的所有年輕人聽著,反正大家都是來幫忙的,隻不過從喜事變成了白事。如果大家有意願留下的,可以留下繼續幫忙,如果大家想離開,四哥我也決不強求多謝!”


    隨著四哥的幾聲吆喝,大部分年輕人都很樂意幫忙,就算不看在康家老一輩的麵子,也會看在康永廉和康永興的份上出一份力。


    “姐,你打算怎麽辦?”何無邕這會兒也一臉哀傷的來到何歡麵前。


    何歡抬頭看他,眼神無比的清明,她柔聲說:“永寧離開了,永興也走了,我而帶著睿乾離開這個地方,換一個地方將他撫養長大。”她說著緩緩起身朝著人群中去尋找兒子了。


    何無邕一臉的哀傷始終沒有消退,看茫然的跟在何歡身後離開了。


    院子裏的賓客見到此情景,也都議論一番後全部打道迴府了,隻有部分交情頗深的還願意留下來參加康永興的葬禮。


    我和鳳羽相視一眼也相繼走出了大廳,院子裏聶崢和金健霖都在一臉期待地等著我們。


    “姐姐,你的臉沒事吧?”金健霖老遠就一臉擔心的看著我的臉。


    我這才發覺右側臉頰有些輕微的刺痛,應該是被破碎的玻璃不小心劃傷了。


    鳳羽徑直走到我身邊,抬起溫熱的手指輕輕拂過我臉頰刺痛的地方,刺痛感瞬間便消失了。


    他小聲說道:“沒什麽事,應該是不小心濺到的血漬而已。”


    “姐姐,剛才都發生了什麽事,大門被關著我們都看不著,不過剛才好像地震了一樣,嚇得我都想逃跑。”金健霖開始巴拉巴拉的一堆問題。


    “裏麵的事都解決了嗎?”聶崢也一臉期待地看著鳳羽。


    鳳羽衝著他點頭示意已經ok了,他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破陣之後依舊沒法解決他們。”


    鳳羽迴答他說:“放心吧,所幸沒有造成什麽大礙,就是康家損失了兩個人頭而已。”


    “兩個人頭?除了康永興還有誰也不在了?”聶崢立刻好奇地問道。


    鳳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何家的殺陣確實厲害,直接將康家老頭秒殺在陣中,而且屍骨無存。”


    “殺陣?屍骨無存?”聶崢和金健霖都驚得目瞪口呆。


    鳳羽衝我擼擼嘴示意我將細節告訴他們,我哪裏會說呀!我又不是說書的。可看在他們一臉期待的份上,我還是大致跟他們說了一下剛才在屋子裏發生的事。


    我們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了停車的地方,周邊的車子都已經開走了,就剩下鳳羽的越野車還孤零零地停在那裏。


    “想不到康家的人竟然這麽喪心病狂,他們究竟是什麽腦迴路?能想出這種事來對付自家兒子。”金健霖一臉糾結地自言自語。


    別說他一個半大小孩子想不明白,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鳳羽,曆經劫難的聶崢,還有我這個社會閱曆不少的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麽。


    生而為人,早已注定會被人類的七情六欲所困擾,總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欲念滋生出來。


    康家雖生活在村子裏,卻因為臨近市區而過上了比許多人要富足的生活。他們有三個兒子,在這種特殊時代能有三個兒子的家庭,也算是人人羨慕了。


    可他們卻還不知足,妄圖把生命賦予他們唯一的不完美也給修複好,也正是因為他們想掩蓋這個缺陷從而使得厄運降臨在他們家。


    古人有雲:天道忌滿人道忌全。


    世界上不可能有百分之百完美的人和事,所有的人都是因為不完美,才會變成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如果不是康家二老貪心不足,妄圖用這種方式給老大留後,也不會釀成今日的慘禍。


    迴城的途中聶崢陷入了沉思,金健霖也因為昨晚醉酒的原因一上車就睡著了。


    我心裏一直想著何歡的做法,如果換了我,可能當時就把康家宅基地都翻了個底朝天,一個活口都不留了。她竟然能堅強的忍著,直到最後康永寧自殺他都沒有絕望,甚至還冷靜的一邊生孩子,一邊謀劃複仇。


    迴到城裏天已經黑透了,鳳羽將我和金健霖送迴家裏就帶著聶崢離開了。


    我問他為什麽不住在我家,他說兩個大男人留在家裏不太好。我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看著他們離開了。


    金健霖迴了屋倒頭就睡,我懶洋洋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胡亂翻著電視節目。


    父親下班見到我就問參加婚禮好不好玩,問我以前有沒有參加過,我含糊其辭的說了一些,但還是撿重點的說了,隻不過說的過程修飾了一下。


    父親隻以為康家二老按老家那種操作給作的得害死了兩個兒子,還害死了自己,那些彎彎繞繞陰謀詭計他自然不知道。


    他問了金健霖的情況後,隻道了一句封建糟粕害死人便轉身進廚房做飯了。


    小媽迴來後也好奇的坐下來問我康家婚禮的事,還說康家老二娶妻的時候她也參加了,說康老二的媳婦又美氣質又好。


    初見何歡時的畫麵出現在腦海,金健霖窩在她懷裏那一幕莫名的出現。她現在應該已經帶著孩子離開康家了吧!希望她的餘生能做到真正的放下。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裏,何歡已經帶著她四歲的兒子踏上了遠走他鄉的旅程,孩子緊緊抓著她的手,一雙好看的大眼睛明亮而澄澈。


    第二天大清早就被金健霖放電視的聲音吵醒,我爬起來惡狠狠的關了電視再迴去,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無奈了,我隻能爬起來坐在金健霖身邊直勾勾的盯著他。


    “姐姐,你現在的樣子怨氣太重了,是不是羽哥得罪你了?”金健霖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他沒有得罪我,是你得罪我了,大清早的你至於把電視開這麽大聲嗎?”我衝著他就是一聲大吼。


    金健霖脖子往後縮,做出一副求饒的樣子看著我,將遙控遞到了我手裏。


    “姐姐,你餓了嗎?我去煮麵條分你吃好不好?”他一臉巴結的樣子看著我。


    見他這麽識相,我突然就不好意思生氣,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等我十分鍾。”金健霖麻利的縱起身去了廚房。


    因為沒有睡好,我軟綿綿地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突然的放鬆讓我又快睡著了,金健霖給叫醒了。


    我緩緩睜開眼睛,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已經放在了茶幾上,金健霖笑臉盈盈的拿著一雙筷子等著我接過。


    我突然覺得有一個弟弟其實挺好的,除了小時候他咬過我一口,其他時間他對我真的是很好。每次見到我那親切又熱情的一聲姐姐,竟不知不覺地叫進了我的心窩子裏。


    “謝謝!”我接過筷子道謝。


    “哎喲我可是你的親弟弟耶給你煮一碗麵條你還道謝讓我情何以堪?”金健霖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看著我。


    “你還有幾天開學?”我撈了一口麵條含糊不清地問了一句。


    金健霖扳著手指頭算了一下:“估計就一個星期左右了吧!哎!我的苦日子就要來了。”


    他口中的苦日子應該是高中三年吧!想想確實挺苦的。


    他接著又說道:“要是在我開啟三連魔鬼生涯之前,能讓我再出去溜達一次就好了,我一定瘋狂的玩個夠本。”


    他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桂花應該也快出來了,和桂花玩幾天之後我也會迴到老家,在此之前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跟他們一起出去玩一次呢?


    我並不擅長吃喝玩樂,看樣子隻能問問鳳羽了,看看到時候能去哪裏玩。


    在家裏無聊的躺屍兩天,第三天桂花大包小包的帶著榮彩惠來了。


    我在沙發上偷懶,直接被她進來嚇了一跳。


    隻見她帶著她的小姑爺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臉頰也因為老家的日頭變得有些黑紅。


    榮彩惠衝著我笑眯眯的打了一聲招唿,將行李提到客廳角落裏堆好才規規矩矩的坐下。


    “臭寶玉,還以為你要玩很久,這麽快就迴來了。”桂花一邊說一邊伸手打我。


    她這個習慣很不好,一說話就喜歡動手,打人還特別疼。我嫌棄的起身看著她,那意思就是讓她離我遠點。


    “別啊寶玉,快跟我說說你們都去了哪裏?”她見我這樣,立馬討好的過來拉我的手賠笑。


    我看著生氣的說:“以後說話動手動腳的,你是女孩子,不是男人婆。”


    “寶玉,你竟然說我是男人婆,我今天不弄死你。”桂花說著就張出手爪朝我撲來。


    “說的好像我很怕你一樣,有本事來呀!”我也張牙舞爪的伸手撓向桂花。


    以前我或許不是她的對手,現在我可以很輕鬆就將她撈到向我求饒。


    “阿彩救命啊……寶玉,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桂花被我撓得又哭又笑,不出三分鍾就開始又是求救又是求饒。


    “怎麽樣?以後你還敢不敢挑釁我呀?”我得意的看著她。


    她委屈巴巴的湊到我身邊,靠著我肩膀說:“你呀的倒好,跟著鳳凰出去瀟灑了那麽久,我在家天天幫忙幹活,都曬成黑炭了。”


    “家裏活應該都幹得差不多了吧?”我看著她問,都曬這麽黑沒幹完還行。


    豈料桂花咧嘴一笑,不要臉的說道:“差得有點多,不過孫成季還沒出來,他幫著多幹幾天。”


    真是個坑哥哥的貨,竟然提前幾天出門,把事兒留給孫成季。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反正我要出省,他又不用。”桂花理所當然的狡辯。


    “我答應金健霖他進入高中之前,再帶他出去玩一次。”我我笑眯眯的衝著桂花眨眼睛。


    她立刻秒懂我的意思,笑嗬嗬的說道:“好呀,我們該去哪裏?”想著不對,她又將目光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榮彩惠。


    榮彩惠見桂花看向他,立刻聽話的湊了過來。


    “你想不想去啊?”桂花興奮的看著榮彩惠。


    榮彩惠自然是媳婦到哪他就到哪兒,立刻便點頭如搗蒜似的。


    這麽一敲定,我立刻便出去找鳳羽,剛下到一樓便看見他領著聶崢來了。看見兩個美男走在一起,畫麵莫名的美好,我不自覺的咧嘴笑開了。


    “說說你找我幹嘛?”鳳羽到身邊就抬手給了我一個暴栗。


    “你兩天不見我,還問我找你幹嘛呀?”我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這不是要帶著我的小徒弟練習?如果不勤學苦練,他哪天能夠單打獨鬥呢?”鳳羽一臉壞笑的看著聶崢。


    我再次看向聶崢,發現他似乎又變了。比起三天前分開時,現在的他越發的穩重了,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我忍不住盯著他看。


    “你們這次在結界裏呆了多久呀?幾十年嗎?”我笑眯眯的看著聶崢好奇的問。


    聶崢看著我靦腆的一笑,你出了三個手指。


    “三年?不會是三十年吧?應該三年才對,如果是三十年的話,你不是應該變成老爺爺了嗎?不對,六十歲的你應該還算帥大叔。”我仔細將聶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


    “是三十年哦!”聶崢十分傲嬌的說道。


    “三十年?這也太恐怖了吧?”我不可置信的看向鳳羽,如果他們真的在結界裏待了三十年,那聶崢的實際年齡不就是六十歲了?


    “不用好奇,他可是塗山一脈的嫡出血脈,有我的調撥和助力,他自己突破自身束縛進入化神境了。”鳳羽也是一臉傲嬌的看著聶崢。


    “化神境?”那又是什麽?


    鳳羽開始解釋道:“術士進入化神境後便能神顏永駐,不老不死。”


    神顏永駐?不老不死?那不就是成仙了嗎?


    我激動的拉著鳳羽懇切的問:“那個,我可以試試嗎?也不用不老不死,隻要神顏永駐就可以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換一張漂亮的臉。”


    鳳羽被我的話說得哭笑不得,一個勁兒直搖頭。


    聶崢則用疑惑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鳳羽。


    “她有時候就是這麽幼稚,你不用理會就是了。”他說完又認真的看向我問“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我挽上他的胳膊撒嬌:“金健霖不是馬上就上高中了,他覺得這三年會很辛苦,在正式進入高中之前希望我們能和他一起再出去一次,可不可以?”


    鳳羽聽了我的話眼皮不由自主地抬了抬,隨即又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我:“是你想去呢還是他想去?”


    說實話,我並不太想到處遊玩,我情願迴去守著爺爺在家裏,哪怕是每天睡懶覺都可以,或者在山坡上到處東逛西逛也可以。


    不過,金健霖想去,他又沒有問我提過什麽要求,隻是出去玩玩又不是什麽天大的事,在能滿足的情況下我肯定想要滿足他。


    想到這裏我便說:“他想去,我也想去,還有桂花和榮彩惠也想去。”


    這下輪到鳳羽和聶崢都把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圓看著我,他們肯定沒想到不止我們姐弟想去,我的表姐和表姐夫也想跟著去。


    鳳羽這會兒換了一個很認真的表情看著我:“你覺得我的小車子能做的像六個人嗎?”


    這件事聶崢最有發言權:“羽哥其實你那個車不止坐六個人。”


    等我和鳳羽都看著他的時候,他終於說出了一個十九歲男孩子該說的話:“我當年跟著陸康康混的時候,像你這樣大的車我們至少能坐十二三個人。”說完他還不忘咧嘴看著我們倆笑。


    這下不隻是鳳羽,就連我都開始搖頭晃腦地隻顧著傻笑了。


    聶崢一臉呆萌的看著我們,不明白我們為什麽要笑。


    鳳羽指著他問:“你以前都不看普法欄目的嗎?交通節目?”


    聶崢搖頭,他很少看那些東西,他很少看電視。


    我立即解釋道:“裝五個人的車你,裝十三個人那是超載,要罰款的。”


    聶崢還不死心的說:“我們一共才六個人,也不怕呀!”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們才六個人,確實不怕啊?


    鳳羽想了想說:“不行就直接換個商務七座,還能多拉些行李,你想什麽時候走?”


    我一聽可以走,立馬點頭道:“我馬上問金健霖,當然是越快越好。”


    迴到家金健霖見了鳳羽和聶崢,一個勁兒誇聶崢越發有男人味了,隻是男人味嗎?人家已經有仙人味了,隻是他聞不到而已。


    桂花倒是對聶崢是鳳羽的表弟這事兒十分懷疑,總覺得聶崢的身份不簡單,有著說不出的神秘感。背地裏問了我好幾次聶崢的來曆,還說聶崢一看就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家夥。


    人家活到十九歲,學了四十年的藝,加起來都一輪甲子了,能不深沉才有鬼呢。


    我們當天說定了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天一亮就出發了。


    父親對於我們剛迴來就要出去玩也沒有多大意見,隻說要注意安全,不能在外麵惹事。小媽怕找不到我們,還大手筆的給我買了個手機。


    父親對於我們剛來就要出去玩也沒有多大意見,隻說要注意安全,不能在外麵惹事。


    小媽怕找不到我們,還大手筆的給我買了個手機。


    桂花和金健霖都兩眼放光的盯著我手裏拿著的手機,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不用到處找電話了,還可以打電話迴家給爺爺。


    第二天一大早鳳羽就在小區樓下摁喇叭,我們隻能慌慌張張的搬行李下樓。鳳羽的越野車換成了能坐更多人的商務七座,上車後他才告訴我們去錦城,距離我們有好幾百公裏。


    對於這麽遠的路程,我擔心到時候趕不迴來怎麽?或者玩得不盡興呢!畢竟車上有三個學生。


    鳳羽說這次他會讓聶崢幫忙開道,以此鍛煉他的能力。鳳羽口中的開道竟然是讓聶崢運用瞬移術將我們帶到了目的地。


    除了我們三人是清醒的,桂花、金健霖、榮彩惠三個小可憐卻是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就到了。


    金健霖問為什麽這麽快,鳳羽睜著眼笑眯眯的說聶崢是一個賽車手,金健霖一臉崇拜的拉著聶崢要認他做師傅。


    我以前都不知道鳳羽竟然這麽擅長撒謊,這樣一想,感覺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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