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隻要做個筆錄就行?那可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要去坐牢呢。”


    南天仁不禁長舒一口氣。


    “不過話說迴來,你是叫南天仁對吧?現年十五歲,剛剛初中畢業?”


    阿古穀清秋繼續向南天仁詢問道。


    “對,沒錯,剛剛初中畢業,我還報考了蠻多高中的,隻是還不知道以後究竟會去哪裏就讀。”


    “真是年輕有為啊,第一次殺人後,竟然沒有任何不良反應,還能守在屍體旁邊跟警察談笑風生,不錯不錯,你將來有沒有興趣來警察局工作?我們霓虹武警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阿古穀清秋拍拍南天仁的肩膀,他似乎很欣賞南天仁這種將通緝犯活活打死的家夥。


    “是嗎?抱歉,我目前還不打算去警察局工作,我現在的夢想是成為一名醫生。”


    “當醫生嗎?可這樣不就埋沒了你的格鬥天賦了嗎?還是來當警察吧,一樣是為人民服務,當警察懲奸除惡,維護正義不好嗎?”


    “聽起來是挺不錯的,但我現在還是想當醫生,或許我將來會改變看法也說不定吧。”


    南天仁跟阿古穀清秋客氣道。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強求,但是你將來要是改變想法了,記得告訴我,我一定在武警部隊裏給你留一個位置。”


    “一定,一定!”


    “那你就先跟我迴警察局去做個筆錄吧。”


    說完,阿古穀清秋就帶著南天仁迴到警察局。


    因為證據確鑿,南天仁確實是正當防衛,不存在防衛過當,而且對方還是通緝犯,第二天清晨,南天仁就被放了出來。


    “陽光好刺眼啊。”


    看著黎明的太陽,南天仁不禁感慨道──這麽多年以來,自己一直宅在一間便宜的出租屋裏,埋頭研究超級士兵血清,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黎明的太陽。


    與此同時,在東洋電力公司的社長辦公室內,一名身穿無袖旗袍的三七分發型的男人,正對著東洋電力的社長速水勝正進行匯報:


    “目黑正樹被人殺了,而且是被柔道殺死的,殺人者是一名十五歲剛畢業的初中生,名字叫做南天仁。”


    “目黑正樹被人殺了?還是被一名十五歲剛畢業的初中生殺死的?對方使用的還是柔道?二階堂蓮,消息可靠嗎?”


    速水勝正抬起頭,向身穿無袖唐裝的男人詢問道。


    “是從東京警察局本部傳來的消息,而且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天狼眾就聯係不到目黑正樹了,基本可以確定消息屬實。”


    二階堂蓮繼續迴複道。


    “哼,自從那個孩子在十三歲展現出恐怖的實力後,我們東洋電力就從警察的搜捕下,庇護了他整整二十年,結果最近剛想借用他的力量,就立刻傳來了他死亡的消息。那個殺死目黑正樹的家夥是叫南天仁嗎?蓮,依你看,這個人能否吸納進【守護者】?”


    “南天仁,男,十五歲,是一名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學習成績優異,以學校第一名的成績初中畢業。上學期間,經常逃課外出打工,懷疑有某種非常燒錢的興趣愛好,如果能對他開出高價,我想還是很有希望能將其吸納進【守護者】的。”


    “很好,二階堂蓮,吸納南天仁進入【守護者】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遵命。”


    二階堂蓮向速水勝正點頭致意後,便退出社長辦公室。


    另一邊,此時的南天仁剛剛吃過早飯,正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思考著怎樣才能在成立保護傘公司後,快速讓保護傘公司成為一家知名的製藥企業。


    “第一步果然還是需要先賺錢啊,可是怎樣才能快速賺到非常多的錢呢?”


    南天仁繼續低頭思索著:


    “炒股的話,我連本金都沒有,買彩票的話,中獎的概率太低了,走私的話,我又沒有渠道,況且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的話就麻煩了,說到底,留給我的選項也就隻有一個了──賭博!我記得在這附近,好像就有一家高倍率麻將館來著。”


    與此同時,在位於新宿的一家高倍率麻將館內的包間。


    “看來我今天手氣不錯呢。榮!立直!一發!門清自摸!寶牌!裏寶牌!五番滿貫!一共是8000點!”


    本原先生推倒自己麵前的麻將牌,隨後抓起一旁的豬排三明治美美品嚐起來。


    “真厲害啊,本原先生,這樣一來就是三連勝了吧。”


    坐在本原先生對家的男人一邊朝著本原先生恭維道,一邊從座位上站起身。


    “嗯?怎麽了?你不打了嗎?”


    “嗯,不打了,我帶來的錢都已經輸光了,就是想打也沒錢輸嘍。”


    “嗨,我還以為什麽事呢,我可以借錢給你賭啊,別這麽急著走嘛。”


    “別!您可千萬別借錢給我,我這個人打麻將從來都不借錢的,帶多少就輸多少,輸完就迴家,無債一身輕,您還是等我有錢了再來跟我打吧。”


    “這樣啊……”


    前腳將對方送出大門,本原先生的目光立刻就被一名,頂著紅色骷髏頭,後腳踏入麻將館的怪異男子吸引:


    “是cosy嗎?算了不管了,反正現在三缺一,就決定是你了。那邊那個紅色的coser!對!就是你!我們這邊麻將三缺一!還不快過來!”


    聽到本原先生的招唿,剛走進麻將館的南天仁隨即跟著對方一起走進一處隱秘的包間。


    “你們這裏一般玩多大的?”


    南天仁一邊洗牌碼牌,一邊朝著本原先生詢問道。


    “一點數一百日元,怎麽樣?”


    本原先生一邊美美品嚐著豬排三明治,一邊迴複道。


    “哦呀,玩這麽大啊,可是我沒帶這麽多錢怎麽辦?”


    南天仁低下頭故作困擾道。


    “沒關係,我可以借錢給你,等你贏了錢之後,再把本錢還給我就好了。”


    本原先生拍拍南天仁的肩膀,將豬排三明治的油抹在南天仁的衣服上。


    “您可真是大方,那我就先謝過您了。”


    南天仁看看本原先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看一旁的麻將桌,若有所思道。


    “不客氣!不客氣!那麽東一局就由我來做莊吧!”


    本原先生坐迴椅子上碼好牌,在心中暗自揣摩道:


    “看來今天又抓到一隻肥羊了呢。這家麻將館我已經連續來了一個多月了,堅持每天隻打這一張桌子,而麻將用久了,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些細微的傷痕,要麽是陳年汙垢,要麽是缺邊少角。


    現在這張桌子上用的這副麻將,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牌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通過記牌,其餘三家的手牌我基本能看個大概,再結合他們的棄牌,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猜中對方胡什麽,紮實的基本功,再加上優秀的記憶力,這場賭局從一開始,我就立於不敗之地!”


    幾輪摸牌棄牌之後,幾乎開了全局透視的本原先生已經可以立直,但是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再觀察一下各家手牌的情況,尤其是對家那個紅色骷髏頭!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個家夥坐上這張牌桌之後,我真是渾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不過沒關係,這場牌局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


    ──讓我看看你的手牌,哦……都是筒子嗎,再結合一下棄牌,嗯……錯不了了!這家夥絕對是想胡筒子的清一色!哼!真是菜鳥的風格!雖然不清楚他到底要胡哪一張筒子!但是巧了,我也要胡筒子,而且還是一筒四筒七筒的三麵聽!根據目前的狀況判斷,他大概率還沒有聽牌!所以說這個牌!可以立直!


    “立直!”


    聽到對家傳來立直的聲音,南天仁隻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又默默低下頭繼續組建手牌。


    又經過幾輪的摸切之後,似乎是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南天仁橫擺一張西風,當即宣布立直。


    ──立直了嗎?在這個時候?話說迴來,這張南風好像就是剛剛才摸上手的牌吧,之前的那幾輪也是,每張牌摸上來看都不看就打出了,好像他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聽牌了的樣子。


    ──可是他為什麽直到現在才選擇立直呢?難道是為了一發的役?那也不應該啊,等到他下一輪時摸的牌剛好有缺損,是九索,他是絕對不可能胡這一張的啊。


    就在本原先生還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他的上家已經將手伸向牌山準備摸牌。


    “等一下!我的迴合還沒有結束!”


    南天仁突然出聲將自己下家的動作打斷:


    “除了立直以外!我還要進行明牌!”


    南天仁說著,將自己麵前的麻將牌盡數推倒──一筒三筒四筒四筒四筒五筒六筒七筒七筒八筒八筒九筒九筒。


    “哼!”


    看到南天仁的手牌,本原先生不禁輕蔑地笑出聲。


    ──這算是什麽?清一色單吊二筒?先不提二筒已經被打了兩張了,我手裏還有一張,就算另外兩個人手裏沒有二筒,牌山裏麵也就隻有一張二筒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要單吊二筒,還tm明牌!這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果然!我之前的那些擔憂!都多餘了!


    就在本原先生還在心中肆意嘲笑著南天仁的無知和愚昧時,已經輪到他摸牌了,然而就在他將手伸向南天仁麵前的牌山的時候,一種詭異且強烈的違和感再次湧上心頭。


    ──等一下,該不會,我接下來要摸的這一張牌,就是二筒吧?他算準了我在立直之後,隻能摸一張打一張,所以才故意在這個時候立直。


    ──但是這也不可能啊,這張牌上什麽缺損都沒有,就算他的記憶力遠超常人好了,就算他往哪裏一坐,在洗牌碼牌的時候就能記住所有麻將牌上的缺損好了,他也絕對不可能知道這張牌到底是什麽的!


    本原先生這樣想著,徑直將手放在那張麻將牌之上,然而直到他親手摸到那張麻將牌,他才終於意識到,這張麻將牌究竟哪裏和其他麻將牌不一樣了。


    ──這是油!而且是我!剛剛吃的!豬排三明治的油!


    “怎麽了?本原先生,你在發抖誒。”


    南天仁突然抬起頭,摸摸自己衣服上被本原先生塗抹的油漬,一臉壞笑地朝著本原先生說道。


    “少給我開玩笑了!這張牌!絕對!絕對!!絕對!!!不是二筒!!!!!”


    本原先生咬緊牙關,一狠心,徑直將那張麻將牌翻開──赫然正是二筒!


    “榮!讓我算算啊,立直一番,一發一番,一杯口一番,一氣通貫兩番,清一色六番,裏寶牌兩番,合計十三番,累計役滿,一共是三萬兩千點。也就是三百二十萬日元,哦,對了,還有立直棒的一千點,所以一共是三百三十萬日元,現金還是刷卡?”


    南天仁維持著一臉壞笑,繼續朝本原先生詢問道。


    “這裏……是三百萬日元。”


    本原先生長歎一口氣,從身旁取出一個袋子交到南天仁手中。


    “還差三十萬日元呢。”


    南天仁一邊數錢,一邊朝本原先生說道。


    “抱歉,我今天就帶了這麽多錢,但是,我這裏還有一個情報,不知道能不能抵三十萬日元。”


    “哦?情報?說給我聽聽看。”


    “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聽說過地下賭場?”


    “地下賭場?沒聽說過!”


    南天仁搖搖頭。


    “所謂地下賭場,就是位於地下的賭場……”


    “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啊,聽您這意思,您是在說話吧,雖然我贏了您不少錢,但您也不必拿屁崩我吧,跟我擱這兒擱這兒呢?”


    南天仁站起身,同時抄起自己屁股下麵的白色塑料椅。


    “哎!哎!哎!打住!打住!我話還沒說完呢!退!退!退!”


    本原先生一邊後退,一邊指著不斷向前逼近的南天仁喊道。


    “沒事兒,你說你的,我打我的,咱們兩不耽誤!繼續!”


    “好好好,沒問題,我說我的,我說我的,不對!等一下!你先把椅子放下!你先把椅子放下!把椅子放下來!把椅子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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