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是前任管事大爺,也是院裏比較活躍的人物之一,他的死在院裏影響還是很大的。


    第二天一早,不管是劉海中,還是名聲臭大街的易中海,以及不怎麽對付的傻柱,紛紛前來吊唁。


    當上一大爺一直躲清閑的許大茂親自出來主持大局。


    既然是白事,自然需要有人負責安排和協調事宜,許大茂當仁不讓的擔任了閆家治喪大總管。


    三大媽已經哭暈了幾次,隻能閆解成和許大茂接洽。


    “大茂,我爸走的突然,家裏又是這情況,壓力一下子壓我頭上了,實在沒辦法,我有兩件事得和你商量下。”


    聽到閆解成直唿自己的大名,許大茂明顯有些不高興,不過人死為大,他也不好說什麽,耐著性子道:“小閆,你節哀,有事你就說,我是一大爺,能幫的指定幫。”


    小閆?


    閆解成愣了,這才反應過來,許大茂是在點他。


    別說,閆解成也是有點急智的,為了後續的事情,他選擇暫時忍讓。


    接著,他開口就變了稱唿,“一大爺,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說第一件事。


    您看,我家遭遇過大火,把能燒的都燒了,我爸出院工作也才掙了一個月的工資,現在我爸走了,家裏收入也斷了,喪葬費都拿不出來,您看能不能把咱們院的大鍋飯當做我們家的白宴?”


    聞言,許大茂的表情頓時怪異起來,這閆解成還真是繼承了閆埠貴的算計,為了省一頓,好家夥,竟然連大鍋飯都算計上了。


    周圍並不是隻有他們倆人,不少鄰居都在場,就算離的較遠的易中海都聽清了,個頂個都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尤其是易中海,他是知道閆家家底的,畢竟被坑了那麽多錢,閆解成的表現讓他有種閆埠貴後繼有人的感覺。


    唯獨劉海中目光有些遊離,並不怎麽關心閆家的事,昨晚他準時赴約,已經做好了應對訛錢的準備。


    隻要秦淮茹敢拿這事威脅他,他就把秦淮茹和許大茂的事拿出來頂缸。


    不想,預料中的威脅沒有出現,反而被動照顧了秦淮茹一單生意。


    又損失了兩塊錢!


    所以,他現在就愁這個,秦淮茹的滋味確實香,可他的錢包不鼓啊,這要是再來幾次,全家人都得跟著喝西北風。


    當然,此時沒人留意劉海中。


    閆解成已經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許大茂。


    在他看來,自己這個要求絕對不過分,反正大鍋飯也是給院裏人吃的,無非就是換個名頭而已。


    可許大茂是個人精,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讓閆解成給糊弄了,當即道:“小閆啊,街道現在提倡婚喪嫁娶簡辦,避免鋪張浪費,既然沒錢,就不用擺席了,今兒大家夥都幫把手,幫你家把儀式走完,建個衣冠塚得了,連棺材都省了。”


    “簡辦?這怎麽行!”


    閆解成有些急,“一大爺,我爹就死這一次,我要是不風風光光的把他老人家送走,別人怎麽看我這個孝子?無非就是給大鍋飯換個名頭罷了。”


    許大茂見閆解成這麽不懂事,就有些不耐煩了,“我說小閆,按照流程,辦了白席,是不是還得收院裏人帛金啊?凡事都要講究個禮尚往來,以往院裏人家辦事,你家出過一分禮錢嗎?大家夥現在不計前嫌來幫忙,你就燒高香吧。”


    被當麵揭穿,閆解成也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掙紮道:“一大爺,話不能這麽說,我家雖然沒有出錢,但出人出力了啊,我爸是賬房先生,我們家人負責……”


    “負責連吃帶拿唄!”


    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頓時發出一片哄笑。


    原本肅穆莊嚴的場合,頓時多了一股歡樂的氛圍。


    閆解成的臉皮還沒有修煉到家,瞬間臊紅了臉。


    他知道,這事算是沒戲了,可不甘心,好不容易有這麽一件能額外收錢的大事。


    閆埠貴的死,閆解成心裏難受不假,隻不過是算計本性使然罷了。


    “行了,人死為大,大家夥嘴上留點口德。”


    許大茂朝眾人壓了壓,倒不是他真的關心閆家人的顏麵,而是想通過一點點小事,漸漸樹立自己的威嚴。


    人死為大,這句話還是有威力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許大茂對這個效果還算滿意。


    “小閆,大家夥的意思你也看到了,這事就算了,你不是說有兩件事商量嗎?說說第二件事什麽情況。”


    換做一般人,此時怕是沒臉再多說什麽了,偏偏閆解成沒有達成目的,心裏不甘心,他道:“好吧,我尊重大家夥的意見,我爸的葬禮簡辦,我爸沒了,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還得繼續生活,我記得咱們院向來有個傳統,誰家困難了,院裏都會組織捐款,一大爺,您看能不能給我家也捐點,好歹讓我家有個過度。”


    一聽捐款,易中海下意識的低了頭。


    人群卻沸騰起來。


    “不說這事我還想不起來,閆家可不缺錢,前不久不剛買了自行車嗎?”


    “我也記得,當時還吃肉慶祝呢,可把我給饞壞了,我要是猜的不錯,閆家指定還有存款。”


    “咦,大家夥靜一靜,我好像記得單位職工身故後,單位會給一定的撫恤金,這事誰清楚?”


    “不能吧,又不是工傷死亡,哪裏有什麽撫恤金。”


    “我記得有!”


    一時間,大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茫然。


    許大茂這時一拍大腿,“別說,好像還真有這一茬,那個,老易,你在軋鋼廠工作的時間最長,處理過老賈的事,具體政策你應該了解。跟大家夥說說吧。”


    人群的目光唰的一下投向了易中海。


    許大茂嘴角勾起,他就是想讓易中海這個負麵典型多露露臉,有了反差,才能更好的襯托他這個新一大爺,同時,得罪人的事也得易中海來做。


    易中海麵色複雜的瞅了一眼小人得誌的許大茂,緩緩道:“對非工傷意外身故的職工,一般單位會補償兩個月的工資作為喪葬補償金,還會根據供養直係親屬人數補償6-12個月的救濟金,紅星小學屬於軋鋼廠的附屬單位,政策應該都差不多。”


    這些政策閆解成都打聽清楚了,被易中海當麵說出來,他的算盤徹底打空了,看易中海的眼神都能噴出火來。


    院裏人有會算賬的,喧嘩聲此起彼伏。


    “媽呀,這可不少錢呢,閆老師不是27.5的工資嗎?算下來都超二百了,就這還想讓院裏人捐款?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閆家人實在太不是東西了,坑鄰居沒夠,算了,他家的事誰愛管誰管,我就不應該請假幫忙,上班去了。”


    “我也走……”


    短短幾分鍾,幫忙的人走了個七七八八。


    閆解成都傻眼了,白事上沒人幫忙,可不是忙不開的問題,而是麵子加裏子徹底沒了。


    而許大茂則悄悄給易中海豎了大拇指。


    他拍了拍閆解成的肩膀,“小閆,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早知道就不讓老易跟大家夥普及常識了,都怪我,你節哀……”


    就在許大茂要找借口離開的時候,街道劉幹事領著兩個人進了院。


    一個麵相憨厚的中年男人,一個滿臉桀驁不馴的年輕人。


    “吆,劉幹事,您怎麽來了?”


    看到來人,許大茂當即丟下了閆解成,快步迎了上去。


    “大茂啊,你在正好,我給你們院領來了兩個新住戶,是你們軋鋼廠下屬單位機修廠的,王大海和鄭鐵柱,就安置在原來賈家的房子,你幫著張羅下,我街道還有事。”


    許大茂審視了倆人一眼,轉而笑著道:“劉幹事,您忙您的,這點小事交給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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