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人齊刷刷的出了院,自然引起了院裏人的注意。


    不少鄰居跟正掃院子的老周打聽。


    說起來,老周還是很稱職的,誰進來了,出去了,他都記得門清。


    “我估計啊,是找老閆去了,老閆昨兒出去釣魚後到現在都沒迴來。”


    “吆,閆老師可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不會是出事了吧?”


    鄰居們聽後紛紛議論起來。


    “莫不是釣魚把自個掉河裏去了吧?”


    “不能,閆老師是屬烏龜的,常年到頭釣魚,水性更是沒得說,還能把自己喂魚了?”


    “這可說不準,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別忘了,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這不廢話麽,不會水的也不去水邊溜達啊。”


    一大媽正好出去倒尿桶,順耳聽了幾嘴,不動聲色的出了院。


    她這剛出門,閆家人就領著兩個公安進了院。


    保衛科的人是前後腳進的院。


    瞅見公家人,院裏人都意識到可能猜測成真了。


    果然,公安開始挨個找人問話。


    陳翔本來沒打算參與,卻被姚衛國從家裏給薅了出來。


    “我說陳翔,你悄默聲的做了那麽大的事,怎麽一點風都沒跟我們透?你知不知道,上頭昨給我們開了一天的會,讓我們把~學習陳翔好榜樣~樹立成模範標杆,說不定還能被評為時代楷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姚衛國眼含笑意,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其他跟來的保衛科人員也都差不多,個頂個的佩服陳翔,換做他們,指定舍不得捐那麽多錢,而且還不間斷。


    陳翔謙虛道:“科長,您就甭捧我了,我做這點事真的不值一提。”


    “你呀~”


    姚衛國笑著搖搖頭,“等著被嘉獎吧,好了,我們的來意你應該猜到了吧,你們院那個小學門衛是怎麽迴事?家屬都找軋鋼廠去了。”


    “您說閆老師啊。”陳翔道:“昨兒還見閆老師拿著魚具出去了,後麵就沒再關注,這一宿沒歸,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我不好再猜了。”


    姚衛國點點頭,有些琢磨不透的沉吟起來。


    “其實我們想到了,年年都有人因為釣魚溺水,可問題是,這家屬也說不清楚那個姓閆的門衛去哪釣的魚,按說不應該,釣魚的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地點,哪怕去了新地點,也會跟家裏打個招唿~”


    一聽這話,陳翔就笑了,“科長,您可能不了解這個閆老師,他呢,精於算計,哪怕對家裏人也一樣,我要是猜的不錯,他八成是怕家裏的幾個孩子知道了他釣魚的地點,再偷偷去那釣魚,這樣想一來,閆老師不就感覺虧了麽。”


    “啊~怎麽還有這種人?”


    一眾保衛科人員都驚訝不已,真是活久見。


    片刻後,公安那邊也問完了話,過來和保衛科交流意見。


    公安的意思是,隻能用笨辦法,去附近的幾個釣點摸排,並詢問常釣魚的那些人。


    陳翔這次沒能偷閑,被姚衛國臨時安排了。


    至於閆埠貴的下落,陳翔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得留著,等解決了閆家後,再讓易中海自己去招供。


    話分兩頭。


    院裏因為閆埠貴的失蹤,又人心惶惶起來,實在是院裏三天兩頭出事,都已經傳出了此院不祥的聲音。


    不錯,這個論調出自劉春桃之口。


    她這兩三天經曆的事,都趕上她半輩子的經曆了,加上農村又特別迷信,所以一早上抱怨個不停。


    傻柱悶不吭聲的把雞骨湯煮好端給劉春桃,就去軋鋼廠上班了。


    經過昨晚的事,傻柱現在想的特別通透。


    秦淮茹就是他予取予求的工具人,不重要了。


    而劉春桃的用處就是給他生孩子,等生了孩子,他就不需要劉春桃了,當下就是忍上幾個月。


    不但傻柱的心態有了變化,秦淮茹經曆了傻柱帶給她的暴風雨後,身心遭受極大衝擊,直接擊破了體內最後一道德道枷鎖。


    如今,尋求傻柱接濟已經成了不可能。


    而且,連傻柱這莽貨都知道了她的秘密,院裏說不定有多少已經知道了。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再怎麽遮掩都沒有意義了,她又沒有其他的營生手段,想要在四九城養活兩個孩子,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至於讓棒梗認易中海幹親的事,秦淮茹決定緩一緩再說。


    不是秦淮茹突然轉性了,而是易中海的名聲已經臭了,棒梗還小,可不能被影響了。


    就在秦淮茹琢磨著如何在不破壞和易家關係的前提下婉拒易中海時,餘光透過窗戶瞥見劉海中從家裏出來了,看樣子是準備去上班。


    秦淮茹放棄道德的目的就是賺錢,一旦做了決定,心裏反而急迫起來,當即就快步出了屋,攔住了劉海中。


    “二大爺,您上班去啊。”


    “啊,哦,淮茹啊,那個,你有事?”


    劉海中嚇了一跳,小眼睛四下躲閃,就是不敢正眼看秦淮茹。


    秦淮茹見狀,心裏滿是不屑,麵上卻笑著道:“是有點事,在這不方便說,您等晚上下班了,嗯,九點後吧,來我家一趟。”


    “這~不用了吧。”


    劉海中心虛的厲害,腦子裏一下子蹦出了許多念頭,可不管怎麽想,他始終沒往那方麵想。


    畢竟在他看來,秦淮茹不可能明目張膽到這種地步,不然跟站街拉客的有什麽區別。


    “這個,淮茹啊,有事你就現在跟二大爺說,晚上實在不方便,這孤男寡女的要讓人看到了……”


    “行吧,您不方便就算了,迴頭我找二大媽聊去。”


    聞言,劉海中心裏一突,脫口而出:“我方便!”


    這時候,他已經在想,秦淮茹可能是想借上次的事,跟他訛錢了。


    秦淮茹不知道劉海中的想法,第一次主動獵客,她也沒太大的把握,好在,她天賦使然,結果還算滿意。


    ……


    一天的時間轉眼即逝,在公安和保衛科聯動下,終於在一處小河溝發現了閆埠貴的釣桶。


    公安拉著漁網在河溝摟了幾遍,並沒有發現閆埠貴的屍體。


    可結果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當把這個消息告訴閆家的時候,三大媽直接癱在了地上,癔怔了好一會兒才嚎啕大哭起來。


    當晚,閆家擺起了靈堂,哭聲一片。


    閆家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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