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北辰和兩人談論到白崇禧時,白崇禧的先頭部隊已經在王耀武的帶領下,衝進了草原。王耀武坐在卡車的副駕駛位上,看著手裏的地圖,這時,車外飛奔來了一匹馬,轉眼間,馬匹便追上了卡車,馬上的士兵大聲說道:“報告團長,前方十裏有蒙人組織的防線,人數大概3000人,地麵有簡易戰壕。周圍的山裏疑似有伏兵。”


    王耀武略顯幼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點頭說道:“命令部隊前出七裏停車。”


    七裏地對於卡車來說,不過是10分鍾的事情,等先鋒團的官兵們從車上跳下來,整好隊後,王耀武站在隊伍前麵大聲說道:“弟兄們,眼前就是咱們遠征軍收複故土的第一仗,前麵有三千蒙軍建立了防線,準備阻擋咱們的道路,那邊的山裏可能還有些伏兵,這些都是蒙人老祖宗玩剩下的招數,弟兄們,我們去碾碎他們。”


    先鋒團的官兵們齊聲高喊:“碾碎他們,收複故土。”


    王耀武用手向下壓了壓,等將士們安靜後,他接著說道:“這一仗要打疼他們,打怕他們。咱們團大多是少爺護衛團的老人,如果這仗打磕磣了,不但咱們丟人,少爺也跟著丟人。”


    隨後,王耀武召集連級軍官就地開會,他指著地圖說道:“張富貴,一會兒你帶你們營從正麵進攻,林老根,你帶你們營從左邊策應。按照平時訓練的3號戰術進行。王鵬,你們營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支援他們。老鄭,你帶人現在就出發,開上卡車,遠遠地繞到陣地的後麵,等他們前線潰逃後,一網打盡。李強,你帶著特戰營和機槍連,先行繞到前麵的小樹林裏。其他的你不用管,隻要有伏兵出來,就從側麵給予他們致命的打擊。”


    他又轉向旁邊,看著一個漢子說道:“林團長,麻煩你帶著重炮師的弟兄們,在進攻開始前,對前沿陣地進行10分鍾炮火準備。等到伏兵出現的時候,立刻轟擊他們的後路,爭取將這些人全部留下。”


    林團長笑道:“你小子夠狠的,行,我照辦。”


    王耀武笑道:“不狠不行啊,這仗是咱們的第一仗,咱們兄弟雖然士氣高昂,畢竟沒上過戰場。首戰對他們今後的成長十分重要,咱們不但要贏,還要贏得漂亮。好了,大家去準備吧,半個小時後,炮火開始轟擊。”


    半個小時後,炮師支援先鋒團的火炮打響了,蒙人修建的簡易工事,在火炮的轟擊下,顯得弱不禁風。幾個蒙軍軍官揮舞著手槍,大聲鼓舞著士氣,穩定著搖搖欲墜的陣線。隨著炮火的持續打擊,蒙人那點子信心逐漸崩潰了,終於熬到了火炮結束了轟擊,一群士兵從地上爬了起來,組成了三三兩兩的陣型,向陣地緩緩逼近。


    一個蒙人軍官舉著手槍叫道:“弟兄們,漢人沒有炮彈了,咱們還怕跟漢人搏殺麽?大家沉住氣,等他們靠近陣地,咱們給他們點厲害嚐嚐。”


    這時,在側麵又出現了士兵,在蒙人士兵的驚唿聲中,那些士兵抬著輕重機槍,前進到距離前沿陣地100多米的地方,將機槍放到地上,隨著一聲令下,幾十挺機槍裏噴射出火舌,在黃昏的夜色中,像一條條燃燒著的長鞭,狠狠地抽打在前沿陣地上。


    很多躲避不及的蒙人士兵被打倒在陣地上,整個蒙軍陣容立時崩潰了,這些人轉身就跑,負責進攻的張富貴冷冷一笑,大聲喝道:“弟兄們,蒙人已經崩潰了,大家跟我衝。”


    這時,一個士兵拉住了張富貴,大聲喊道:”營長,伏兵,蒙人騎兵。”


    張富貴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山後衝出了一群騎兵,正向他們這個方向奔來。張富貴大聲說道:“兄弟們不用慌,他們不會靠過來,特戰營和機槍連就是給他們準備的。不用搭理他們,跟我衝。”


    果然,還沒衝出去幾步,側麵的小樹林裏傳來了機槍的射擊聲,隨後,火炮轟擊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些蒙人騎兵頓時亂成一團,隻幾分鍾,就有一小半的騎兵從馬上掉了下來。進攻的士兵們再無牽掛,跟著自己的營長就向前衝去。張富貴看到負責支援他的林老根也已經發動了衝鋒,他大聲喊道:“兄弟們,快點,搶功的人來了。”


    半個小時後,王耀武和林團長來到了陣地上,張富貴和林老根跑來報告:“團長,初步統計,消滅了530人,我們這邊俘虜了1300多人。”這時,擔任包抄和伏擊蒙人騎兵的營長也跑了過來,經過匯總,此次戰役共計殲滅1300多人,俘虜了3600多人,戰馬就繳獲了2000多匹。除了少數逃得快的,蒙人在這裏的武裝基本上被消滅了。


    王耀武問道:“當官的抓到幾個?有沒有熟悉這邊情況的?”


    老鄭答道:“團長,這裏的總司令被我抓了,被打斷了一條腿。”


    王耀武說道:“押上來吧,我問問他。”


    不一會功夫,幾個士兵押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一瘸一拐地走了上來。王耀武問道:“說出你的名字,職務,你們是誰的部隊?”


    漢子滿臉頹色,說道:“長官,我叫巴音圖,是車臣汗的管家,這支部隊,是在哲布尊丹巴活佛的召集下,幾個王爺聯合組成的隊伍。”


    王耀武笑道:“你們還有多少人馬?”


    八音圖說道:“還有大概1萬人吧,不過在庫倫有1000多白俄兵。”


    王耀武冷笑道:“你們車臣汗跳得挺歡啊,走吧,帶我們去找你們的大汗。我去問問他,華國究竟有啥對不住他的地方?”


    八音圖對車臣汗還算忠心,他趕緊說道:“我們大汗對華國並無不敬,隻是被老毛子和活佛逼迫,他不得不從啊。”


    王耀武說道:“我知道在民國建立初期,你們叫喚著要獨立,裏麵確實有人不同意的,但卻不是你們車臣汗。”隨後,王耀武不再廢話,吩咐找幾個俘虜帶路,連夜趕路,直撲車臣汗的大帳所在處。


    次日一大早,車臣汗的大帳便被王耀武的部隊包圍了,王府的衛隊還想反抗,王耀武直接下令用火炮轟擊,大炮剛剛推到王府前麵,王府裏已經打起了白旗,隨後大門被打開,先鋒團的士兵一擁而入,不一會兒,車臣汗和他的家小被推到王耀武的麵前。


    王耀武冷冷地看著眼前這群人,吩咐道:“車臣汗,就你們這幾塊貨還想獨立?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也懶得問你了。我累了一天一夜,就不跟你們廢話了。來人,將他們交給白司令,王府查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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