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聽到吳邪的話,雷雨這才覺得眼前這個被稱為吳邪的人,與他前世所看過的那本小說中的“天真”形象逐漸重合在了一起。


    雷雨暗自覺得好笑,心想這吳邪可真是天真得可愛啊!以為自己會聽,那就大錯特錯了,不過,這倒也符合他的人設。


    雷雨微微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感應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確定附近並沒有其他人之後,他毫不猶豫地身形一閃,直接鑽進了那個掛在張起靈脖子上的吊墜之中。


    隻見那原本呈現出深紫色的玉石表麵,似乎在刹那間多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而此時的吳邪呢?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迅速環顧四周,警惕地觀察著是否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確認安全無虞後,他這才將目光轉向了張起靈胸前的那個吊墜,氣的對著它露出了一副奶兇奶兇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張起靈則不慌不忙地伸手將吊墜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裏麵。


    吊墜接觸到肌膚的瞬間,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來,令他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頓。


    但很快,張起靈又恢複了平日裏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至於鑽進吊墜裏的雷雨,自他從昏迷狀態中蘇醒過來、重新恢複意識之後,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梳理一下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那些複雜的靈修功法。


    反正此刻他已經睡飽了,索性靜下心來,開始仔仔細細地研究起這些新出現的知識來。


    “靈修,是精靈族衍生功法,包括風雨雷電自然之力,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靈族通常最多修煉兩種力量,,,,兩種力量,,,按我現在狀態,算精靈還是人靈,,,不管了,我看看,,嗯,,那我就選雷和雨,剛好是我的名字,我太聰明了。”


    雷雨翻了翻雷之力和雨之力怎麽修煉調動,在腦海中不斷演練。


    一修煉就是一晚上,雷雨是在張起靈的清冷聲音中醒過來,


    “早啊,小官”


    “嗯”


    看到她從吊墜裏出來,張起靈身背長刀,抬起大長腿下了樓梯。


    而另一邊,吳邪也恰巧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當他的目光與雷雨交匯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雷雨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調皮地衝他做了個鬼臉。


    這個小小的舉動成功地讓吳邪露出一副吃癟的模樣,眼睛都要噴火了,這可把雷雨樂壞了,美滋滋的跟著張起靈。


    整個人都興奮得往下飄……張被起靈按住,帶著她繼續往樓下走去。


    被張起靈這麽一按,雷雨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不禁尷尬地笑了笑。


    她這不自覺的就,,,實在是因為太高興了,以至於差點又忘了。


    很快,幾人便圍坐在一起。


    這個桌子是老板用一節大樹對半砍開而成的簡易桌子,看上去還挺有田園風。


    房子的女主人適時地出現,手裏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一一擺放在眾人麵前。


    “各位老板,這早餐是我早上很早就開始準備的,大家嚐嚐。”


    吳三省見狀,微笑著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紅色的百元大鈔遞給女主人,順口問道:


    “今天我們想去山附近轉轉,不知道您這裏有沒有什麽靠譜的向導可以給我們推薦一下?”


    “嗨,這還不簡單狗蛋,,狗蛋,,”


    吳邪就看到還穿著開襠褲大概3歲多左右的孩子跑過來


    “阿媽,”


    “狗蛋等會帶這幾位老板到往山上去的那條路,這幾位老板想去看看。”


    “好的,阿媽。”


    潘子開玩笑道


    “這還是一條龍服務呢,真的是深諳掙錢之道。”


    “老板說笑了,”


    幾個人不再調侃那位女主人,匆匆忙忙地吃完飯後,便緊緊跟隨著狗蛋朝著後山走去。


    “老板,你們也是去找寶貝的嗎?”


    吳邪疑惑道


    “為什麽這麽說?”


    “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好糊弄,村長爺爺說了,你們都是為了山裏的寶貝來的。”


    吳三省和吳邪對視了一眼,


    “那狗蛋村長爺爺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有啊!”


    “說了什麽?”


    “我忘了。”


    吳邪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隻能默默跟著不再問,其他人也好笑的看著他。


    沒過多久,眾人便來到了一片極為開闊的林子前。


    這片林子看上去頗為茂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拂過時還能聽到沙沙作響的聲音。


    站在林子這邊,可以清晰地看到林子對麵有一個緩緩傾斜的山坡,整個坡麵布滿了坍塌下來的岩石。


    那些岩石有的巨大無比,宛如一座座小山;有的則零零碎碎,散落在各處。


    遠遠望去,因為常年經受風吹雨打,這些岩石的表麵呈現出一種灰暗的色調,讓人不禁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岩石的兩側情況各異。有些地方似乎經曆過漫長歲月的洗禮,顯得格外光滑;


    而另一些地方,則生長著鬱鬱蔥蔥的鬆樹和冬青樹。


    它們的根係頑強地盤踞在岩石的縫隙之中,


    這些樹木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忠誠的戰士守護著這片已經幹涸的土地。


    它們的存在,為那原本四散的山岩峭壁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就在這時,狗蛋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指向前方說道:


    “這前麵本來是有一條河流的,但後來上邊發生了坍塌,河水也就斷流了。


    你們隻要順著這條曾經的河道一直往前走就行啦。”


    若不是他那仍顯稚嫩的嗓音,旁人或許真會誤以為說話之人是個經驗豐富的成年人,


    也許是平日裏經常向他人指路講解的緣故吧,狗蛋這番話說得條理分明顯得很是熟練。


    說完之後,他把手伸到眾人麵前。


    吳邪和狗蛋擊了個掌,狗蛋嫌棄的白了吳邪一眼,又伸出手


    “50”


    吳三省哈哈哈哈哈哈的從口袋裏拿出100給了狗蛋。


    “迴去吧”


    狗蛋把錢裝口袋裏給吳邪做了一個鬼臉,一蹦一跳的下山去了。


    “嗨,這個小屁孩,還挺市儈,知道要錢。”


    雷雨蹦蹦跳跳地走在張起靈身旁,手裏拿著一片翠綠的樹葉,不時的騷擾一下張起靈,


    聽到吳邪的話語時,突然笑出了聲音。


    “你以為都像你這樣啊,每次下鬥的裝備都是靠著自己去二手市場裏淘來的,


    而且用了一次就丟了,下次又自掏腰包去買,就算家裏有再多的底子,也經不住你這麽造呀!”


    吳邪聽後,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惱羞成怒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


    雷雨翻了個白眼,攤手,隨口應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唄,”


    說罷,她頭也不迴地繼續跟隨著張起靈向前走去,心情極好的繼續騷擾張起靈。


    張起靈對雷雨倒是顯得好脾氣得很,對於雷雨的騷擾並未表現出絲毫的厭煩情緒。


    每當感覺到耳朵或臉上傳來一陣瘙癢時,他便會停下腳步,轉頭靜靜地看向雷雨。


    這時,雷雨便會迅速地將手收迴來,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但沒過多久,她又會故技重施,再次伸出小手去捉弄張起靈。


    張起靈無奈隻能不理她。


    一行人沿著河床緩緩前行,逐漸深入到茂密的樹林之中。


    就在這時,眼尖的吳邪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就跑起來


    “那老頭……站住……”


    吳邪一邊高喊著,一邊抬腳就要朝那個身影追過去。


    可還沒等他跑出兩步遠,張起靈、潘子以及雷雨幾乎同時身形一閃,


    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瞬間將吳邪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潘子大聲說到


    “別跑了,在跑我開槍了,”


    那老頭哪有半分膽敢停下腳步?


    隻見他腳下如同安裝了風火輪一般倒騰的特別快,速度令人咋舌。


    尚未等到潘子來得及扣動扳機,一道身影便如鬼魅般迅速飄至老頭身旁。


    雷雨已然追上了那老頭,她陰森森的話傳到老頭耳朵裏:


    “你這是要去哪呀?”


    “啊……鬼啊……”


    老頭嚇得一個激靈,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


    伴隨著這聲驚叫,砰一聲悶響,老頭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我去,你別碰瓷啊!”


    而稍稍落後一步的張起靈此刻,看著眼前這番場景,拉了拉帽沿抱著刀停在了雷雨身邊,


    帽沿下的眼睛裏有笑意溢出來。


    就在這時,吳邪和吳三省等人也匆忙奔至此處。


    待他們看清狀況時,隻見雷雨正蹲伏在那昏迷不醒的老頭跟前,手中拿著一根纖細的小樹枝,不時地輕輕戳弄幾下。


    吳邪見狀,頓時感到一陣無語。


    他張口想要說雷雨幾句,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行為,最終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選擇放棄與她交流。


    吳邪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裏取出一瓶水,擰開瓶蓋仰頭猛灌了一大口。


    鼓起腮幫子,“噗,,,,,”


    一片細密的水霧,均勻地灑落在老頭那張慘白的麵龐之上。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老頭,看到雷雨眨著眼睛望著自己眼睛一番又想暈,


    張起靈快速出手,直接手指點在老頭脖子附近,老頭疼的嗷一嗓子跳了起來。


    功成身退的張起靈又退到了一邊,抱著刀扯了扯帽沿。


    吳邪,吳三省,大奎,潘子都給張起靈比了個大拇指。


    雷雨怕又給老頭嚇壞了,笑嘻嘻的跟著退到一邊,擺了一個同樣的poss看著他們。


    潘子猛地咳了一聲,瞬間切換成惡霸模式。


    隻見他手持槍械,毫不留情地用槍托狠狠地拍打著老頭的臉頰,嘴裏還惡狠狠地叫嚷道:


    “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怎麽現在不跑啦?”


    那老頭被嚇得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如紙,哆哆嗦嗦地舉起雙手合十,不停地哀求道:


    “各位老板啊,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這時,吳邪走上前來,伸手將老頭扶正,並細心地幫他拍打掉身上的塵土,整理好淩亂的衣物。


    然後,他一臉嚴肅地看著老頭說道:


    “老頭,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和那個船工差點害得我們全都折在那,這件事總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今天這筆賬我們也該算算了吧!”


    老頭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神情,他無奈地搖著頭說:


    “這位小哥,這事兒真不賴我呀!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船工搞出來的鬼點子,我本來根本就不想摻和進來的。


    可誰讓那家夥能夠跟山裏的怪物交流,我要是不聽從他的安排,到最後丟掉性命的肯定會是我啊!”


    一直沉默不語的吳三省此時終於開口說話了,他語氣平淡地問道:


    “那船工他人現在在哪裏?”


    老頭長長地歎了口氣,滿臉哀傷地迴答道:


    “唉……都怪我們運氣不好,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小心觸怒了河神大人,我們剛走到暗道裏,一群蟲子發了瘋的見人就咬,連帶著我的老牛也一起遭了殃啊……”


    吳邪摸摸鼻子,那老牛好像是他們斷了船的鏈接才掉下去的。


    於是轉移話題的問道


    “你對山裏了解多少,按理說你和船工是一丘之貉,應該也是進過的吧。”


    “這,,,”


    潘子一臉兇相地將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死死抵在了老頭的腦袋之上,


    他那眼睛更是狠狠地瞪著對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取其性命似的。


    吳三省用手壓了壓潘子手裏的槍假意的勸阻道。


    "唉,潘子,不要這麽粗魯嘛!老人家隻是一時沒想通,對吧"


    “那老頭畏畏縮縮的點頭。”


    雷雨好笑的看著吳三省開始套路那老頭,還饒有興趣的對吳邪說


    “小天真,學著點”


    吳三省微微皺起眉頭,看了一眼雷雨,雷雨手動閉麥示意他繼續。


    他轉過頭來,對著老頭和顏悅色地說道:


    "老人家,隻要您肯帶我們上山,之前發生的所有不愉快都可以一筆勾銷,您覺得如何呢?"


    此時的老頭心中可謂是叫苦不迭,他哪裏敢拒絕,就算有一百個不情願,也隻能硬著頭皮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幾位老板,先說好,我隻給你們指路啊。”


    “沒問題,隻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們絕對不找你麻煩。”


    隻見那老頭縮著脖子,腳步匆忙地在前方引路。


    其他人也腳步不停的跟著老頭往山裏走,沒一會兒工夫便聽到遠處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可著實把吳邪給嚇了一跳,


    隨後就是滿臉焦急之色地說道:


    "不好,一定是他們開始炸墓了!咱得趕緊過去看看,不能讓他們毀壞了文物。"


    吳三省點頭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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