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幾聲輕弱的敲擊聲。什麽東西?我起身披了件輕衣,四處尋了尋。

    "啪,啪。"又傳來幾聲,並伴隨著幾聲輕微的咳嗽。我繞過了衣櫃,蕭塵?!嘴角顯然有嘔過血的痕跡。我上前把了把脈。若有似無。要不是有武功的身子挺著。可能現在去見如來了。我笑了笑,這叫一命償一命嗎?

    "嘟嘟嘟,冷秋小姐起身了沒?"門外,修雅的聲音滑過了薄窗。沒有聲調的問著。

    "請著。"我稍稍用力,內力驅使著床邊的柳木櫃無聲的移了過來。真讓人找到蕭塵在我這裏,我如何說清?倒不如先擋著。我俯在蕭塵說:"你的命真大。"

    "進來吧。"我坐會梳妝台。故裝出剛起身梳洗的樣子。

    修雅端著一壺水進來。後麵的幾名女子把早點,茶水等物品放在了桌上了。做了揖,便退了出去。修雅貌似幫我倒換水似的觀察我的樓閣。好象看出了什麽不尋常。她總是盯著衣櫃看。

    "修雅有事?"鏡中人,半晌不語。"無事便退了吧。我這無妨。"

    修雅退了,關門前還不忘再看看那衣櫃。會說出去?我朝鏡中的人問了問。

    我曾經欠你的那一命也還了。

    如果這次的行為是錯。那我願一錯到底。隻為不負義。

    暗室的倉庫沒有那種潮濕的氣息,那種如同牢房般的感覺不曾會出現在這裏。為了保證藥物的長久幹燥,這裏設置的自然通風口何止少?

    藥物的用途很有意思。有的人是拿它來醫人,有的人在則拿他毒人。用法就相差不大了。一樣的方法,不一樣的成效而已。如果活與死隻相差一瞬間。那我用藥的分量重了,人則亡。反之,輕了便功效不大。

    分寸把握必須得當!鬆了,莊主定能料到。重了,多些爭論和猜疑。

    輸了些功力,蕭塵的意誌舒鬆了許多。他緩然睜開眼睛。

    "醒了?"我問了問。蕭塵還不忘笑一笑。便又昏睡過去。

    主人下手真重啊!連用了我寒冰決的三成功力都隻能幫蕭塵恢複並調理功力一層。"是我的功力退了?"我自語。然後義無返顧的否決掉了這個觀點。

    門外,有人聽的清,看的實。芸心殿不遠,出了冷秋閣走一會便到。除非她放棄了,這個機會能改變她的一生。而她卻不悔做著錯誤的決定。

    "小姐,莊主以遣人來傳了。是不是現在便去?"聲音透過門扇,傳入暗室。某人警覺的蠕動了一下身子,但又沉重的"砰"的一聲躺了迴去。

    "以公子現在的功力,莊內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殺了你。請您清楚這一點。"我順手采了幾棵株草便開了石門出去。

    暗室內,某人慘笑了幾聲又咳出了血。疼痛感馬上濁食了他最後還勉強清醒的神經。

    出了閣,修雅便來取走了我手中的株草。對我語道:"小姐救下了蕭公子,為何?"

    我不滿她,如若假心,她不需如此。"為義。蕭塵曾經救過我。或許他不記得。而我不能忘。冷秋不願做不義之人。但話雖如此,主人下手實數不輕,沒個把月不可痊愈。"

    修雅幫我倒茶,將茶杯放於我手邊之後便"放肆"的坐了下來,"小姐的心事修雅明了,如果小姐足夠放心,修雅願治療蕭公子到傷勢痊愈。但請小姐務必把這件事遺忘。出了事,修雅願一人承擔!"

    "這又為何?"我反問道。人是我救的,傷是我治的。責任卻以然是婢女修雅的。

    "不為什麽。主子您的肩上有更重的責任,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毀了您!"修雅明挑暗示著為知命運。"隻要不出意外,足以完成更重的責任。"可是,我承受的了嗎?養精蓄銳隻為以後更好的完成"責任"?或許吧。

    我推開手邊的茶水。說道;"我盡力。"我也隻能盡力。這事如果被主人知道。不死便傷!

    出了閣,莊內尋衛兵比平常多了兩倍。然後心裏開始納悶:這麽多的人,他還身受那麽重的傷,怎麽逃到我的冷秋閣的?然後挺安慰的對自己說:"如果他連那種狀況下都沒有求生意誌的話,那我還救什麽?

    寧園的落葉亭內,南宮閻,慕容冥,永言坐於亭內,玩弄似的手中茶杯。"出了什麽事嗎?"我邊說邊走了過去。慕容冥和南宮閻很自覺的又像平時一樣一起站了起來。等到我坐下了,他們倆也挨著我坐下。

    "我們被軟禁了。"對麵的永言開口。"為什麽呢?"我反問。

    "今天的尋衛兵也比平時多了幾倍。"一旁的慕容冥也插上一句。

    "看來我們的莊主有些事要處理。"一旁的南宮閻也插上一句。

    "昨夜我奉命去宣蕭塵,並側守於殿外。"永言繼續吐出原委,"亥時進的殿門,不到子時他便破門而出。我追出三裏地便失了目標。"話沒說完,南宮閻就一拍桌子大笑起來。"哈哈,你永言就是這麽追的人啊!我南宮閻可開了眼界了!"

    永言白了他一眼,南宮閻立刻止了笑聲。他也怕被永言的藥物整治一下。

    "莊主或許料到蕭塵沒有出莊,所以在莊內布下漁網,打算不出餘力的捕獲獵物!"慕容冥幫助永言解說著。"我也那麽想,昨晚的殿內確實出現過擊鬥聲,而且我追的時候發現蕭塵毫發無傷,所以也想過追的是不是個替身。"永言最後補充完剛才的話。我聽的平靜,心湖絲毫不蕩開漣漪。

    "晟公子那邊好象還沒消息啊!"我無意間扯上一句。南宮閻看了看我,迴答說:"他出莊了。"

    出莊?這樣的好戲他似乎無緣觀賞了。我心裏笑笑。

    慕容冥眼裏的暗界從來不滅。可以確定了,但不可聲張。至今依舊消聲滅跡方可。古語雲:一步錯皆滿盤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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