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塔:「廟兒胡同的人來來去去的,你那鄰居才來了多少日子,哪知道之前的事兒。」


    陶陶琢磨這話的確有些道理,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柳大娘跟自己絮叨了那麽多,卻沒說柳大娘家是什麽時候來京的,想來日子不長,若是日子長了,也不會賃那麽個小屋子一家四口擠著,而且陶家的事兒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就知道陶家四口是南邊逃難過來的,大妮先頭嫁個丈夫死了,進晉王府當奶娘去了,而這些事根本不算什麽秘密,隻要在廟兒胡同住著的,沒有不知道的。


    算了,自己想這個做什麽,無論如何自己跟他連認識都不認識,怎麽可能成婚,簡直荒唐,他瞧不上自己豈不正好,想到此便道:「現在你也知道我長得跟我姐一點兒都不像,肯定特別失望,沒關係,好在隻是訂了婚書,解除就好了。」


    不想圖塔卻道:「圖某不是背信棄義之人。」


    陶陶翻了白眼:「是我背信棄義成了吧,再說到了這時候咱就別死撐著言不由衷了成不,當年你還是個大頭兵的時候都心心念念想娶個漂亮媳婦兒,如今可都成侍衛頭兒了,又是皇上跟前兒當差的,娶個官宦千金,人家都得上趕著你,這婚約解了對你隻有好處,你想想你要是娶個官宦千金,有丈人家幫襯,以後仕途發展隻會更一帆風順,將來出將入相的當了大官,可給你老圖家的祖宗爭大臉了,總之娶誰都比娶我強明白不。」


    圖塔卻哼了一聲:「你的確跟你姐不像,你姐可沒你這麽能說,心眼子也沒你多,說的這麽多是為了你自己吧,圖某不過一個奴才罷了,從沒想過當什麽大官,倒是你把自己說的這麽不堪,不就是怕我擋了你跟晉王殿下的好事兒嗎,而且娶妻娶賢,娶的是性情不是容貌。」


    陶陶臉色變了變:「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呢,娶妻娶賢,更不該是我了,你哪隻眼看到本姑娘賢惠來著。」


    圖塔:「聽說你開的鋪子很是紅火,日進鬥金,可見理財有道會過日子。」


    陶陶差點兒噴血,瞪著他:「真沒看出來,你瞅著老實巴交的,心機藏得還挺深,拐了這麽大彎子,鬧半天是為了銀子,行,本姑娘認了,就當破財免災了,甭廢話了直接說,多少銀子退婚。」


    又怕他獅子大開口忙又加了一句:「我可跟你說我那鋪子都是跟人合夥的,另外兩個都是你惹不起的,勸你見好就收,真惹急了本姑娘,拚個雞飛蛋打,沒你什麽好兒。」


    圖塔看了她一會兒:「你不用威脅我,圖某再不濟,也不會貪女人的錢財,隻是退婚,我還需想想再說。」


    陶陶氣了個倒踉蹌:「你這是什麽話,有什麽好想的,你我相看兩厭,我既長得難看,又不賢良,我可跟你說,什麽做飯洗衣收拾屋子,這些本姑娘一概不會,誰娶了我就相當於娶了一祖宗,一輩子都得供著明白不。」


    圖塔卻不理她,隻牽了馬過來,見她不配合,皺眉說了句:「你若在秋獵前學會騎馬,你的提議圖某考慮。」


    陶陶眼睛一亮,這可是機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費了些力氣爬上了馬背。


    陶陶爹就曾說過自己閨女有股子不服輸的韌勁兒,隻要下定了決心,沒有學不會的,更何況陶陶本來運動細胞就挺發達,給自己的刑警的老爹陪練了十幾年,就一樣好處,耐摔打,雖說換了陶二妮的身子,這一年多也差不多適應了,先頭是因為嚇著了,從心裏抵觸騎馬,如今克服了恐懼心理之後,簡直一日千裏,不過十天就能自如奔跑了,而且姿勢看上去很是像樣。


    陶陶也喜歡上了騎馬,自從能騎著馬跑,就再也不做馬車了,她終於理解子萱為什麽喜歡騎馬,能騎著馬奔馳,實在實在太爽了。


    一出城就開始撒歡,根本不管路人側目,順著官道奔馳,一前一後兩匹馬飛馳而過,卷起地上的落葉,瞬間就過去了,騎著馬跟在主子車旁邊的順子以為自己看錯了,卻也忍不住咦了一聲,撓撓頭咕噥了一句:「怎麽瞧著像陶姑娘呢。」


    窗簾撥開,三爺看了他一眼:「你說像誰?」


    順子忙道:「迴主子話兒,剛過去兩騎,前頭馬上那個,奴才瞧著有些像陶姑娘,隻是速度太快,奴才沒瞧太清楚。」


    旁邊的十四有些意外的道:「順子沒看錯,就是那丫頭,後頭跟著的是圖塔,別說這圖塔還真有些本事,這才多少日子,就教會了,那天在馬場看這丫頭上馬的笨樣兒,可是塊不折不扣的朽木呢,說來也叫人想不明白,這圖塔的性子可都知道,教這丫頭倒肯用心,實在奇怪。」


    三爺哼了一聲:「能不上心嗎,這是衝著自己沒過門的媳婦兒教呢。」


    十四愣了愣:「三哥這話從何說起。」


    三爺:「陶秋嵐當初給妹子訂過一門親事,後來她死了,陶陶又忘了之前的事兒,這件事兒也就沒人提了,我也是覺著圖塔有些不對勁兒叫人查了才知道,還有這麽檔子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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