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那是三爺自己以為的好嗎,我可沒說自己非好茶不吃,當然有好茶吃更好,沒有這樣的大碗茶也別具風味,之前在廟兒胡同住的時候,往哪兒找茶去,有口水喝就不錯了,我可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沒那麽嬌氣。」


    十四挑挑眉:「三哥跟七哥眼裏,你可比誰家的千金小姐都金貴。」


    陶陶:「三爺是我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疼自己的學生也沒什麽吧。」


    十四:「那七哥呢。」


    陶陶放下茶碗指著他:「沒看出來你還挺八卦的,這是我的隱私,我拒絕迴答。」


    十四:「什麽隱私,直接說喜歡我七哥又能如何,說實話憑我七哥的人品配你可是綽綽有餘。」


    陶陶白了他一眼:「我怎麽了,我覺得自己好的很,虧了你還念過書,難道不知道紅顏再嬌,也不過一具皮囊罷了,珍貴的是內在懂不懂。」


    十四嗤一聲笑了:「就現在而言,爺還沒看見你所謂的內在。」


    陶陶:「夏蟲不可以語冰,還是吃烤鴨吧。」


    自己的內在美七爺知道就好了,討嫌的十四看見有什麽用,陶陶可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因為毫無意義。


    老人烤鴨手藝的確不同凡響,鴨皮香脆,鴨肉嫩滑,香脆的鴨皮沾著用冰糖蒸好的甜醬,卷著幾根切得細細的蔥絲,瓜條,包在剛烙熟的春餅裏,咬上一口,能迴味半天,最後再喝一碗熬得濃白的鴨架湯,簡直是人間美味。


    陶陶吃了半打春餅才停下,摸了摸飽漲的肚子,雖說還有些意猶未盡,可也知道再吃下去,恐怕要撐壞了,隻得遺憾作罷。


    十四見她那樣兒忍不住道:「你可真夠有出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城西剛逃難來的災民呢,你是多少年沒見葷腥了,一個小丫頭吃這麽多。」


    陶陶撇撇嘴:「你要是舍不得請客那點兒銀子就直說,這頓本姑娘請,有什麽啊。」


    十四哼了一聲:「這點兒銀子,爺還掏的起。」


    陶陶嗬嗬笑道:「知道十四爺不差錢兒,老板給我帶兩隻外賣。」十四倒也痛快的結了賬。


    吃飽喝足從胡同裏出來已經是下半晌了,瞧見小雀兒跟車把式,陶陶對十四揮揮手:「今兒謝十四爺的烤鴨了,迴頭我找個好館子做東請十四爺,迴見了您呢。」鑽上車走了。


    上了車,小雀不滿的道:「姑娘怎麽招唿都不打就跟十四爺跑這兒來了,不是我纏著十四爺的隨從跟了來,迴去怎麽交差。」


    陶陶也知自己理虧,把手裏油紙包的烤鴨塞到她懷裏:「好了,好了,下次一定跟你打招唿,這個你叫人給陳韶送一隻過去,剩下的一隻給你娘嚐嚐,比海子邊兒上鴨子樓的烤鴨好吃多了。」說這打了哈氣:「你現在別吵我,一會兒到了再叫我,今兒可把我累得夠嗆。」咕噥兩句靠在車壁上就要睡。


    剛吃了油膩的烤鴨就睡,迴頭積了食可了不得,小雀兒忙推她,纏著陶陶東拉西扯,想把盹打過去,哪想沒用,沒轍的道:「姑娘還睡呢,那圖塔走的時候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他是萬歲爺點名給姑娘找的騎馬師傅,您把他得罪了,他要是使壞,可有得罪受了。」


    不提圖塔還好,這一提陶陶頓時就清醒了過來,圖塔可是個大麻煩,先頭自己還覺是因為大妮圖塔跟七爺才互看不順眼,可今兒聽圖塔話裏的意思,好像跟他有婚約的不是大妮而是自己,怎麽想怎麽想不通,就算訂婚約,論年紀也該是大妮啊,怎麽落到自己頭上了?圖塔身上掛的那個荷包難道是信物?想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迴了府就問小雀:「從廟兒胡同搬過來時有個舊包袱擱哪兒了?」


    小雀兒愣了愣:「那個包袱裏都是沒用的舊衣裳,我收起來了。」


    陶陶:「快找出來。」


    小雀兒雖覺納悶,也不敢說什麽忙叫婆子搬了梯子過來,從頂箱櫃裏拿了出來,疑惑的遞給陶陶,不明白好端端把這個舊包袱翻出來做什麽。


    陶陶打開包袱找了半天才從一件舊衣服裏翻出那個荷包來,拿到窗前仔細瞧了瞧跟圖塔腰上掛的那個一模一樣,連花紋都不帶差的,可見圖塔那些話不是騙自己的,不過既有荷包,婚書呢,既是兩家訂的婚書,也該各執一份才對吧,沒道理就圖塔哪兒有,陶家沒有。


    想到此,把那包袱一抖裏頭的東西都抖在了炕上,翻了幾遍也沒找著,難道圖塔糊弄自己的,沒有這種必要吧,手又翻了翻,忽發現有件紅花兒的破棉襖裏好像個硬邦邦的東西,陶陶讓小雀兒拿剪子過來,剪開棉襖的襟口,從裏頭咕嚕嚕掉出個老舊的銀鎖來,用根紅繩子拴著。


    陶陶敲了敲,又對著窗外的亮看了看,是中空的,裏頭好像有東西,鼓搗了一會兒沒弄開有些著急:「小雀兒給我拿錘子過來。」


    小雀兒忙道:「這鎖片想來是姑娘自小帶的,弄壞了反倒不好,這兒有鎖眼,肯定就有能開的鑰匙,姑娘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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