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這話可是,對我來說做買賣簡單多了,騎馬卻難如登天,今兒若不是三爺跟十四趕巧去了跑馬場,我這條小命兒非交代了不行,十五還一個勁兒拍著胸脯不說,他騎術多高,準備半天就能把我教會,誰知都是吹牛的,就他那騎術連十四都不如,還吹呢,我都替他臊得慌。」


    七爺微微皺了皺眉:「不說跟子萱幾個學嗎,怎麽,十五弟也去了?」


    陶陶這才想起來自己一氣之下把十五說了出來,前頭因為十五兩人可是鬧了幾次別扭,怎麽又提那小子了,其實陶陶真沒把十五當迴事兒,他根本不是自己的菜,別說他如今都娶了媳婦兒,就算他如今還單身,自己跟他也不可能,更何況聽子萱說十五才娶了媳婦兒不滿一年,期間又把陳韶妹子買了迴去,還不知足,前後又弄了好幾個女人進府伺候,府裏一大堆鶯鶯燕燕了,卻還有事兒沒事兒就跑自己跟前兒來獻殷勤,簡直就是個花心大羅卜。


    自己本來是能避則避,免得那天不爽了把這小子臭揍一頓,可今兒卻是在馬場碰上的,自己也不能因為碰上就白跑一趟吧,更何況自己是有些虛,老聽安銘說十五的騎術如何如何高明,琢磨他要是真能指點指點,也省了不少事,也就勉強順水推舟了一迴,哪想最後是這麽個結果啊,這騎馬沒學會,差點兒小命都搭進去,這會兒還因為這小子惹七爺不快。果然這小子是瘟神。


    不想這次七爺倒大度了起來,並未追究此事而是道:「我們幾個兄弟之中騎射弓馬數著十四十五最好,隻不過十五到底不比老十四在西北兵營裏曆練了一年騎術也更精湛一些。


    陶陶歪著腦袋看著他,神情頗有些意外,七爺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十五常去馬場,你湊巧碰上他也並不稀奇。?」


    陶陶:「那以前怎麽總因十五跟我鬧別扭。」


    七爺有些不在:「誰鬧別扭了,我怎麽不記的。」


    陶陶眨眨眼忽的笑了起來:「原來七爺也會耍賴。」


    七爺俊臉微紅,拉著她坐下:「好了,手都傷了還不老實些,傷了手,這幾日就別處去亂跑了,在家裏老實的養傷吧。」


    陶陶乖巧的點點頭,手都這樣了,出去也什麽都幹不了,而且秋傻子的勁兒上來,外頭也有些熱,今兒聽了子萱的主意出去學騎馬簡直就是大大的失策。


    傷口本來就不深,加上藥換的勤,沒幾天就好了,腿了一層薄薄的皮,一點兒疤都沒留,陶陶拿著玉薈膏的藥瓶,左看右看一會兒聞一會兒倒出來一些在手上塗抹一下,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麽神奇的成分,不像藥,倒有些像貴妃娘娘給自己擦臉的那個玉容膏,隻不過味道有些不大一樣,顏色也有區別。


    正研究呢,忽的洪承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二姑娘,二姑娘,宮裏的馮爺爺來了,先再前頭花廳待茶呢。」


    陶陶見他滿頭大汗,還當出了什麽十萬火急的大事,不想是來了客,不禁道:「什麽馮爺爺李爺爺的,這會兒七爺不在府裏,問他可有急事,若有急事你叫小安子立馬去尋七爺迴來,若無急事,改日再來也就是了,你跑來找我有什麽用?」


    洪承忙道:「馮爺爺不是來見主子的,是來給姑娘送東西的。」


    陶陶愣了愣:「送東西?你說的這個馮爺爺倒是誰啊?我怎麽不記的認識這人?他給我送的什麽東西,你可瞧了?」


    洪承:「姑娘,馮爺爺就是萬歲爺跟前兒的禦前總管馮六,後頭兩個小太監抬著個老大的箱子,瞧不見裏頭裝的什麽東西?」


    禦前總管馮六?他一說陶陶倒是想起來了,上迴在漪瀾閣跟皇上說話的時候,旁邊是站著個白麵的老太監,臉上的表情半天都不變,規範的像帶了個一層麵具,漪瀾閣那些小太監在他跟前兒頭都不敢抬,後來子蕙姐說是禦前總官馮六,自己才明白是那些太監的頭頭兒,怪不得這麽怕他呢。


    這位雖是太監,卻是皇上跟前兒的紅人兒,不說自己一個小丫頭,就是七爺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的不能得罪,好端端的給自己送什麽東西,怎麽想也想不通,看著洪承:「你確定是禦前總官馮六,不是你認錯了人吧!」


    洪承:「奴才就是眼神再不濟,馮爺爺也不敢認差了啊,姑娘您就別再問了,趕緊去前頭吧,東西十有八九是萬歲爺叫馮爺爺送過來的,若怠慢了可是抗旨。」


    陶陶翻了白眼:「什麽抗旨?哪來的旨啊?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嗎?」站起來往外走。


    洪承連忙跟著:「二姑娘且收著些性子,這位馮爺爺可不能得罪……」嘴裏囉嗦了一道兒,生怕陶陶把馮六給得罪了。


    哪想自己的擔心都是白費,陶陶剛才還一臉不痛快呢,腳一邁進花廳,立馬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掛上個大大甜甜的笑:「陶陶給馮爺爺見禮,這一程子不見,馮爺爺身子骨可還硬朗?」


    馮六忙道:「勞小主子動問,老奴這身子骨還算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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