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偽造詔書扶蘇與蒙恬的千古奇冤


    【趙高、李斯、胡亥三人偽造了一份詔書,指責扶蘇在外不能立功,反而怨恨父皇,命他自殺;同時指責蒙恬不匡正扶蘇的過失,也令其自盡。他們派使者帶著偽造的詔書前往北方邊境,交給扶蘇和蒙恬。】


    公元前 210 年,在沙丘那片看似平靜卻暗藏洶湧的土地上,一場足以改變大秦帝國命運的陰謀正在悄然上演。趙高、李斯與胡亥三人,心懷叵測,為了各自的野心與私欲,沆瀣一氣,精心謀劃著一場偽造詔書的驚天騙局。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沙丘行宮之上。行宮的密室裏,燭火搖曳,將三人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牆壁上,宛如張牙舞爪的鬼魅。趙高,這個身形矮小卻滿是陰鷙的中車府令,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狡黠的光芒,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竹簡,仿佛握住了掌控天下的權柄。李斯,大秦丞相,曾以卓越的才略輔佐秦始皇成就霸業,此刻卻因對權勢的貪戀,陷入了這萬劫不複的深淵,他眉頭緊鎖,神色複雜,時而流露出一絲猶豫,但隨即又被堅定的貪婪所取代。胡亥,年輕而稚嫩的臉龐上,既有對皇位的渴望,又難掩內心的恐懼與緊張,在這權力的旋渦中,他已然迷失了自我,淪為趙高手中的一枚棋子。


    趙高微微眯起雙眼,率先打破了那令人窒息般的沉默。他的聲音仿若深夜裏從黑暗中驟然響起的夜梟啼鳴,帶著絲絲寒意與詭異,在這間封閉而壓抑的密室之中久久迴蕩著。


    “如今,所有準備皆已妥當。我們所需要做的,僅僅隻是精心偽造出一份詔書而已。到那時,這廣袤無垠的天下,便會成為公子您的囊中之物!”趙高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將手中那一卷竹簡輕輕地放置在了麵前那張陳舊的案幾之上。隨後,他又從容不迫地伸出右手,握住了擱在一旁的毛筆,先是將筆尖小心翼翼地浸入那散發著淡淡香氣的墨汁當中,然後稍稍轉動手腕,讓筆鋒充分吸收墨液。做完這些之後,他才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對麵之人,眼神深處隱隱約約地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


    隻見胡亥緊緊地抿著雙唇,牙齒輕輕地咬住了那略顯蒼白的下唇,仿佛想要以此來抑製住內心不斷翻湧的恐懼和不安。他微微低下頭去,不敢與對麵之人對視,用一種近乎顫抖的聲音低聲說道:“趙公啊,您提出的這個舉動……真的行得通嗎?萬一要是不小心被人識破了其中的端倪,咱們可就全都要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淒慘下場啦!”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又壓低了幾分,似乎連空氣都能感受到他此刻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憂慮。


    趙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森的冷笑,他那狹長的眼睛裏閃爍著狡黠與陰險的光芒,緩緩說道:“公子大可放心,這件事情乃是絕密之務,隻要我等能夠牢牢守住這張嘴,絕不泄露半句風聲出去,那麽就絕不會有任何人得知其中的內情。更何況,眼下局勢已然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勢不可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隻能硬著頭皮向前衝了!”


    隻見李斯雙眉微皺,麵色凝重地看著眼前之人,緩聲開口說道:“趙公啊,此次詔書之事至關重要,其內容必須要經過反複推敲、仔細斟酌方可定稿。我們所擬之詔書不僅要能夠讓扶蘇和蒙恬對其中所言深信不疑,還要確保不會被他們察覺到任何一絲一毫的破綻之處。否則,一旦此事稍有差池,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還望趙公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切不可有絲毫馬虎大意之心呐。”說罷,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神之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之色。


    趙高點頭稱是,沉思片刻後,提筆在竹簡上寫下了那罪惡的文字:“朕巡天下,禱祠名山諸神以延壽命。今扶蘇與將軍蒙恬將師數十萬以屯邊,十有餘年矣,不能進而前,士卒多耗,無尺寸之功,乃反數上書直言誹謗我所為,以不得罷歸為太子,日夜怨望。扶蘇為人子不孝,其賜劍以自裁!將軍恬與扶蘇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謀。為人臣不忠,其賜死,以兵屬裨將王離。”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帶著陰險與毒辣,指向了遠在北方邊境的扶蘇與蒙恬。


    寫罷,趙高小心翼翼地將那卷竹簡遞到了李斯和胡亥麵前。胡亥見狀,趕忙伸手接過,然後匆匆掃了一眼上麵所書的文字。隻是這一眼,就讓他的心跳驟然加快,心中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忐忑不安。然而,就在這時,趙高向他投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胡亥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與此同時,一旁的李斯則是不慌不忙地接過了竹簡,開始逐字逐句、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愈發複雜,心中更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因為他心裏非常清楚,這份詔書一旦正式發布出去,必定會如同巨石投入平靜湖麵一般,在整個大秦帝國激起千層浪,引發一場驚天動地的軒然大波。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已經踏上了這條不歸之路,再也無法迴頭了。想到這裏,李斯不禁暗暗歎了口氣,無奈之情溢於言表。


    就這樣,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再也不會出現任何差錯了。趙高那張陰沉而又得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將那份至關重要的詔書慢慢卷起,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然後,他拿起一旁早已備好的封泥,仔細地塗抹在詔書的封口處,確保沒有絲毫縫隙。做完這些之後,他才從錦盒中取出那枚象征著無上皇權、至高無上權威的玉璽,緩緩地蓋在了詔書上。


    在搖曳的燭火照耀之下,那枚玉璽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冰冷光芒。它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古老的文字,每一道線條似乎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威嚴。然而此時此刻,這原本應該代表正義與公正的玉璽卻成為了趙高實施罪惡計劃的工具,它所閃爍出的寒光仿佛也在默默地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黑暗行徑哀悼。


    次日黎明時分,天空依舊被一層薄薄的夜色籠罩著,東方的地平線上僅有一絲微弱的曙光透出。就在這靜謐而又神秘的時刻,一群人悄悄地聚集在一起。他們神色凝重,目光交匯間透露出一種緊張與期待。


    經過一番商議和篩選,最終他們選定了一名看起來忠厚老實、人畜無害的使者。這名使者身材魁梧,麵容憨厚,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然而,他並不知道自己即將承擔一項極其危險且至關重要的任務。


    隨後,有人將一份精心偽造的詔書交到了使者手中。這份詔書外表與真正的詔書別無二致,但其中所蘊含的信息卻是虛假而致命的。使者接過詔書時,感覺到它沉甸甸的分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使命感。


    緊接著,使者翻身上馬,用力一夾馬腹,駿馬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馬蹄聲響徹在空曠的道路上,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使者伏在馬背上,風馳電掣般向著北方邊境飛奔而去。


    此刻的使者滿心以為自己肩負著神聖的使命,要將這重要的詔書送達目的地。但他渾然不覺,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份詔書,實際上是兩份催命符。一旦這份假詔書落入敵人之手,將會引發一係列不可預料的嚴重後果,甚至可能導致無數人的生命喪失。


    遙遠的北方邊境,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無垠的荒漠,漫天飛舞的黃沙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掉一般。狂風如同兇猛的巨獸,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唿嘯之聲,無情地席卷著這片土地。


    就在這惡劣的環境之中,扶蘇和蒙恬率領著他們英勇無畏的軍隊,堅定地駐紮在這裏,肩負起了守衛大秦帝國邊疆的神聖使命。那一座座營帳矗立在風沙之中,宛如鋼鐵般堅固的堡壘。


    走進軍營,一種嚴肅而又緊張的氛圍撲麵而來。士兵們身著厚重的盔甲,手持鋒利的兵器,在寬廣的操練場上整齊劃一地演練著各種戰術動作。他們的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次揮刀、刺槍都帶著破風之勢,口中的喊殺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仿佛能夠衝破蒼穹。


    陽光灑落在士兵們剛毅的麵龐上,映照出他們堅毅的眼神和不屈的意誌。盡管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但沒有人有絲毫的懈怠,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訓練當中,隻為能在戰場上更好地保衛國家的安寧。


    扶蘇身著鎧甲,站在營帳外,望著遠方的大漠,心中滿是憂慮。他深知父皇此次巡遊,身體欠佳,不知如今狀況如何。而自己雖遠離鹹陽,但時刻心係天下百姓,常上書勸諫父皇施行仁政,減輕百姓負擔,卻不知此舉已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隻見那營帳門簾被緩緩掀開,一道高大而威猛的身影邁步而出。此人正是蒙恬將軍!他身披厚重的鎧甲,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將其剛毅的麵龐映照得愈發清晰。


    蒙恬徑直朝著扶蘇所在之處走去,待到近前,微微躬身行禮後說道:“公子,近日來據探子迴報,那匈奴一族似有異動,時常在我邊境附近窺探騷擾,可謂是蠢蠢欲動啊!依末將之見,我們必須要進一步加強邊防的防禦工事,增派巡邏人手,以防敵人趁虛而入。唯有如此,方能確保我大秦疆土無虞,百姓安寧。還望公子早做定奪!”說罷,蒙恬目光炯炯地凝視著扶蘇,等待著他的迴應。


    扶蘇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地說道:“將軍所言甚是有理啊!不過呢,這事兒若是讓父皇知曉了......”他欲言又止,似乎心中有著諸多顧慮和擔憂。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異常急促的馬蹄聲響徹整個空間,那聲音猶如疾風驟雨般由遠及近傳來,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寧靜氛圍。眾人不禁都朝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麵露驚疑之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眾人隻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徹雲霄,由遠及近地迅速傳來。轉眼間,一名身著重甲的使者如同閃電一般,騎著一匹汗流浹背的駿馬風馳電掣般衝入了營地之中。那駿馬四蹄翻飛,濺起無數塵土飛揚在空中,仿佛一道土黃色的旋風席卷而來。


    這名使者一路疾馳,絲毫沒有減速之意,徑直朝著扶蘇和蒙恬所在之處飛奔而去。待到離二人還有數丈之遙時,他猛地一拉韁繩,胯下駿馬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長嘶後穩穩停住。緊接著,使者身手敏捷地從馬上一躍而下,動作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隻見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舉過頭頂,然後扯開嗓子高聲大喊道:“聖旨到,扶蘇公子、蒙恬將軍接旨!”其聲音猶如洪鍾大呂一般,在整個營地內迴蕩開來,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扶蘇與蒙恬對視一眼,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他們趕忙跪地,聆聽詔書。使者展開詔書,大聲宣讀起來。隨著詔書內容的傳出,扶蘇與蒙恬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狂風唿嘯,吹動著他們的衣袂獵獵作響,似也在為這未知的緊張氛圍添上一筆。


    他們趕忙跪地,動作整齊而迅速,揚起一片塵土。扶蘇挺直脊背,神色凝重,雖努力保持鎮定,可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泄露了內心的波瀾;蒙恬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堅毅的麵容下藏著難以掩飾的憂慮。


    使者神色冷峻,緩緩展開詔書,動作不疾不徐,卻好似故意拉長這煎熬的時刻。詔書展開,在風中嘩嘩作響,使者提高音量,大聲宣讀起來。聲音在空曠的場地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下下敲在扶蘇和蒙恬心上。


    隨著詔書內容的吐出,扶蘇的臉色愈發蒼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身形晃了晃,險些栽倒。蒙恬眉頭緊鎖,目光中閃過憤怒與懷疑,緊咬著牙關,似要將滿腔的不甘咽下。風,依舊在吹,可此時的他們,仿若置身於冰窖之中,被這詔書帶來的寒意徹底籠罩,命運的齒輪開始無情轉動,他們卻無力抵抗。


    蒙恬也是一臉震驚,他怒目圓睜,大聲說道:“此詔定有蹊蹺!公子,我們不可輕信,應派人迴鹹陽查明真相。”“不,這不可能!”扶蘇悲憤交加,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我對父皇一片赤誠,對國家忠心耿耿,為何父皇要賜我自盡?”他手中緊緊攥著那道詔書,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詔書在風中獵獵作響,似也在為這荒謬的命令而悲鳴。


    扶蘇佇立在營帳之中,營帳外風聲唿嘯,似在無情地嘲笑著他的天真。迴想起往昔與父皇相處的點滴,那些教誨與期許仿佛還在耳畔迴響。自己一心為大秦的千秋萬代著想,多次直言進諫,雖偶有忤逆聖意,但皆是出於對國家的一片熱忱。


    此時此刻,那道詔書宛如一柄鋒利無比的利劍,無情地刺穿了他那顆原本堅強的心。每一個字都仿佛化作了尖銳的芒刺,深深地紮入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讓他痛不欲生。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神,腦海裏像是被投入了一塊巨石般,掀起了驚濤駭浪。大秦百姓們那一張張熟悉的麵龐,不停地在他眼前閃現。


    那些百姓們,有的麵帶微笑,眼中閃爍著對美好生活的憧憬;有的則滿臉憂慮,眉頭緊鎖,似乎在擔憂著明日的生計。但無一例外的,他們望向他時,那一雙雙眼睛裏都流露出一種質樸而又殷切的期望。


    這些目光猶如千斤重擔壓在了他的肩頭,他深知自己身上所肩負的責任重大。曾經,他滿懷信心與豪情壯誌,一心想要為大秦開創一個更為繁榮昌盛的時代,讓百姓們都能夠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然而,此刻手中的這道詔書,卻將他所有的夢想和希望擊得粉碎。


    “難道,這一切終究是錯付了嗎?”扶蘇喃喃自語,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此時,營帳外的士兵們沉默地佇立著,他們望著營帳內那孤獨而悲憤的身影,心中亦是五味雜陳。而扶蘇,在這無盡的悲憤與迷茫中,不知該何去何從。


    扶蘇痛苦地閉上雙眼,淚水奪眶而出:“父皇之命,豈敢不從?我若抗旨,便是不忠不孝。”說罷,伸手接過使者遞來的寶劍。


    蒙恬趕忙阻攔:“公子,萬萬不可!您若就此自盡,正中他人下懷。且陛下向來英明,怎會突然下此詔書?其中必有陰謀!”扶蘇痛苦地閉上雙眼,淚水奪眶而出:“父皇之命,豈敢不從?我若抗旨,便是不忠不孝。”說罷,伸手接過使者遞來的詔書。那詔書在風中微微顫動,似也承載著這沉重的命運。


    他緩緩睜開雙眼,望向遠方,那是鹹陽的方向,是父皇所在之處。往日與父皇相處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那些教導、那些期許,仿佛還在耳邊迴響。可如今這詔書,卻如一道無情的催命符。


    扶蘇深知,父皇對自己向來寄予厚望,可不知為何會下此旨意。但自幼所受的教誨讓他將忠孝視為生命的準則。哪怕心中有千般疑惑、萬般不甘,也無法違背這旨意。扶蘇手持詔書,神色凝重,眼中滿是不解與困惑。他佇立在營帳之中,營帳外的風聲唿唿作響,似在低訴著他此刻內心的迷茫。


    “父皇對自己向來寄予厚望,可不知為何會下此旨意。”這道詔書如同一道難以理解的謎題,在他腦海中反複盤旋。他迴想起往昔與父皇相處的種種,那些教導、那些期許,仿佛還在耳邊迴響。可如今,這詔書卻似一道冰冷的隔閡,將他與父皇的溫情切斷。


    但自幼所受的教誨讓他將忠孝視為生命的準則。他緩緩閉上雙眼,長舒一口氣,試圖讓內心平靜下來。忠孝的觀念,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如同磐石般不可動搖。即便心中有諸多疑問與不甘,他也無法違背這自幼便奉為圭臬的信念。


    片刻後,扶蘇睜開雙眼,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他深知,自己已無路可退。他將詔書輕輕放在桌案上,轉身走出營帳。營帳外,士兵們的目光紛紛投來,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穩,仿佛做出了一個關乎生死卻又無比坦然的決定。此刻,他已決定以死踐行忠孝,讓自己的生命在遵循準則中畫上句號,即便那背後有著無盡的無奈與悲傷 。


    風,越發凜冽,吹亂了他的發絲。扶蘇握緊詔書,轉身看向身後的將士們,他們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風,如鋒利的刀刃般越發凜冽,毫不留情地吹亂了扶蘇的發絲。那絲絲縷縷的黑發在風中狂舞,似也在為這即將到來的抉擇而躁動不安。


    扶蘇麵色凝重,手中緊緊握著詔書,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詔書的重量仿佛重逾千斤,壓得他的心沉甸甸的。


    緩緩轉身,他的目光掃向身後的將士們。他們身披戰甲,身姿挺拔,可此刻眼中卻滿是擔憂與不舍。這些跟隨他南征北戰的兄弟,與他一同經曆過無數生死時刻,彼此間有著深厚的情誼。


    從他們的眼神中,扶蘇讀到了關切與忠誠。他們擔憂他的命運,不舍他就此離去。而扶蘇心中亦是五味雜陳,他明白自己的決定將影響深遠。


    望著這些熟悉的麵孔,扶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各位兄弟,”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無論前方如何,我扶蘇都不會忘記你們。”將士們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高唿:“願聽公子吩咐!”


    此時的風依舊唿嘯,可扶蘇的眼神卻愈發堅定。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無愧於本心的選擇,哪怕前路荊棘密布,他也將勇往直前,絕不退縮。


    此時,北方邊境的軍營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士兵們紛紛跪地,痛哭流涕。他們不敢相信,自己敬愛的公子與將軍,竟落得如此下場。而這場矯詔之冤,也如同一顆巨石,投入了大秦帝國這汪看似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千層浪,為帝國的覆滅埋下了深深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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