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姑娘,古靈精怪,眼珠子亂轉,喜色掛在臉上,偷眼一直打量著近距離的朱慈烺,她們知道,坐在眼前的人代表著什麽,她們進宮跟隨意味著什麽,不過,相同的是,她們心中都是慶幸和開心的,能服侍她們心中一直被描述教導為她們的天、她們的神一樣的男人,她們願意付出一切。


    “好了,選你們四個是因為,你們都是本宮的心腹之人,本宮看重的,是忠誠,如今在宮中,本宮身邊的宮女太監全是監察之人,本宮無人可用,也極為被動,所以,選擇你們親信心腹之人,進宮後好方便行事。”


    朱慈烺轉頭招唿一聲丘致中繼續說道:“丘伴,紀錄一下,今天,本宮賜你四人風花雪月之名,迴宮之後,去內宮監備個案。”


    “謝殿下賜名,奴婢誓死追隨殿下左右。”


    “好了,起來吧,收拾一下,準備迴宮。”


    然後出京快兩個月的朱慈烺打道迴府了,因為他的時間不多了,他還要想辦法去怎麽救盧象升呢。


    八月底,朱慈烺迴到了闊別兩月的皇宮,先是在朝會匯報了此行的成果,京畿各地賑災情況良好,百姓感念朝廷和天子之恩雲雲。


    下朝後,朱慈烺又單獨麵見崇禎,匯報了想要開設軍校的想法,崇禎不許,最後好說歹說,終於同意,不得向天下公開招生,方才作罷,隨後朱慈烺再次進諫要防備建奴入寇,但崇禎不以為意,為什麽呢?


    因為流寇的最後幾股勢力被徹底打殘,李自成隻剩十八騎逃入商洛山中,全國流寇為之一空,現在的崇禎,信心空前,表示入寇也不怕,調國內的剿冦大軍入京,隻要建奴敢來,就圍困於關內,一網打盡,讓建奴傷筋動骨,看著神采飛揚的崇禎,朱慈烺無奈告退。


    ...


    福建泉州,總兵府。


    鄭芝龍看著手中翻譯過來的信件,陷入了沉思,鄭芝虎、鄭芝豹、鄭芝鳳、鄭芝鵬等人拿過信件挨個看了一遍,都是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鄭芝虎脾氣最爆,沉不住氣,問道:“大哥,怎麽辦?這太子小小年紀,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如今朝廷風雨飄搖,我們隔岸觀火即可,可千萬不能上船啊。”


    “就是,他朱慈烺小兒,想通過許諾一個虛無縹緲的好處,就將我們收編,還要搭上個侄女給他,當我們傻啊。”


    “話不能這麽說,我們當初為什麽詔安啊?不就是為了能安生過日子,做堂堂正正明麵上的人,而不是海盜嘛,而且,要是朱慈烺真能兌現諾言,讓我們鄭家出將入相,那我們也算是正史留名,光耀門楣了。”


    “好了,不要吵了,你們要記住,我們現在是大明的官,不再是不受節製的海盜了,太子是我們的君,不可詆毀。”鄭芝龍想做官,想做大官,而不是現在的總兵,當初詔安雖然有想要官營海上的原因。


    但是,正像三弟所言,青史留名,光宗耀祖是哪個漢人不想的,要不然,後來的鄭芝龍也不會受了清廷的高官誘惑,前往投誠被殺,大可以迴到台灣,繼續做海盜啊,那時的清朝是真沒辦法收拾鄭芝龍。


    但是沒辦法,明朝就是不給他高官,隻給他一個名義上的福建總兵官,實際上也就隻能指揮自己的水師衛隊罷了,陸地上,基本都是閩粵總督說了算的。


    “再怎麽說,我們也是朝廷的官員,太子殿下既然讓鄭森前去詳談,那就讓鄭森去聽聽,不能抗命不是?再說了,如今流寇剿滅殆盡,朝廷也算是緩過一口氣了,這個時候,和朝廷翻臉不好。”


    “我們在台員的據點不多,上麵更是沒多少人,要是朝廷這個時候拔掉我們在福建的根基,那我們就又成了海上漂泊,無處落地的孤魂野鬼,想來大家也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日子了吧。”


    “好,那就聽大哥的,讓侄兒去看看太子如何,能否托付大事;當今聖上對我們視若無睹,一直當我們是反賊,隻是天下未定,騰不出手來收拾我們罷了,我們現在提前靠上太子,以後也算朝中有人。”


    “拖上幾年,當今聖上駕崩,太子繼位,那我們就能從心腹大患變成心腹,也就不用再擔心朝廷什麽時候會跟我們時候算賬了,要是運作的好,憑借哪個侄女成為皇親國戚,封侯拜相還真是未嚐可知呢。”


    “說的倒也是,可是這太子也忒小氣了些,才許諾我們一個皇貴妃,要是許諾一個皇後,那我就真是沒啥擔心的了。”


    “叫你多讀書,你不聽,皇後是不可能的,你別想了。”


    “為什麽?”


    “難道你不知道,我大明為了防止外戚篡權,是不允許皇後娘家實力過大嗎?我們雖然不是權位顯赫,但是我們家掌握著海上權柄,已然不小,成為皇後的娘家再一步擴大配合皇後就會威脅皇權了,朝廷是不會同意的。”


    “哦,那太子給個皇貴妃看來還是深思熟慮過得,這麽看來,他倒是沒有給我們畫大餅,倒是有些真心的意思了。”


    “嗯,不錯,我意已決,讓森兒北上入京,和太子詳談一番,如果事成,那就是我鄭家質變的第一步,去叫森兒過來,我們好好商討一番,太子此次會談些什麽,要我們付出什麽,我們的底線應該如何確定。”


    ...


    北京城,皇宮,早朝。


    “薛卿可有什麽良策?”高台上,崇禎滿臉焦急的問道,不怪他不急,剛剛兵部尚書楊嗣昌奏道:“建奴由敵酋多爾袞、嶽托率領數萬大軍從牆子嶺,青山口入寇,沿途守軍皆不能敵,一路勢如破竹,朝廷軍隊死傷慘重。”


    “陛下勿憂,按照兵部的預案,調集剿冦大軍及遼東軍馬馳援京師,讓宣大的兵馬堵住入口,這次將入關的建奴一網打盡。”薛國觀趕緊把鍋往兵部甩,打得過是內閣批準的方案,打不過輸了反正是兵部的方案,兵部罪責難逃。


    “好,王承恩,擬旨,著洪承疇、孫傳庭、吳阿衡率軍迴防京師,楊嗣昌督師調度,高起潛監軍,盧象升待建奴入關後負責斷其後路,山東、湖廣、山西、陝西、河南、四川總兵率軍入京勤王。”


    雖然布置的很好,但是指揮的一塌糊塗,各路兵馬調度不一,被清軍各個擊破,這倒也不是楊嗣昌的能力太差,而是各路兵馬入京先後不一,加上有畏戰的畏縮不前,調度非常困難,所以,和曆史上基本沒啥變化。


    遼東兵馬先到,為了防止清軍進一步破壞,吳阿衡率軍戰死,但也阻止了清軍的步伐,在清軍休整的時候,比較近的保定、真定、山西等兵馬已經開始雲集京師進行防守。


    而這時候,朝廷也有了不同的聲音,因為連戰連敗,而且薊遼總督戰死的情況下,一部分大臣開始提出了議和的聲音,但是皆被痛斥,罷休。


    此時已是十一月,朱慈烺也是急的團團轉,他讓丘致中打聽朝中情況,越聽越不對啊,曆史傳聞是楊嗣昌和高起潛與盧象升不合,分他兵馬,斷他糧草導致盧象升殉國。


    但是根據朝廷奏報,現在是盧象升自己上奏分兵的,因為一來各路兵馬太過分散,此乃兵家大忌,所以開始聚兵,盧象升領三萬餘,高起潛領不到三萬,二來,隻是防守牽製,等待各路援軍,所以隻分兩路最佳。


    但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他們想象的一樣,清軍隻分兩路,他們各領一路防守即可,但是盧象升所防守的西路軍,清軍竟然再次分兵南下,這就曹丹了,不得已,盧象升隻得繼續分兵給東路防守的高起潛,以抵禦再次分兵向東的清軍。


    這就讓朱慈烺有些懵逼了,說好的兩人害死盧象升呢?他之前還想著怎麽弄死高起潛呢,但是轉念想想,這樣才合乎情理。


    第一,在這種大事上麵,高起潛和楊嗣昌不會、也不敢搞這種明目張膽害人的動作,畢竟朝廷的眼睛不瞎,秋後算賬他們也劃不來。


    第二,盧象升作為宣大總督,同樣位高權重,而且是此次建奴入寇,天下兵馬最高指揮者,楊嗣昌名為督師,實為監軍,而實為監軍的高起潛,這會兒還在代替吳阿衡這個薊遼總督指揮遼東兵馬。


    說到底,高起潛其實是受盧象升節製的,盧象升要是不願意分自己的兵,別說高起潛了,就是楊嗣昌也沒有辦法。


    但是其中有什麽內情也說不定,但其後的發展又開始撲朔迷離,清軍一路從北到南,朝廷一路敗退,崇禎大怒,楊嗣昌這時候不知道出於自保還是黨爭,竟然上奏彈劾盧象升指揮失利。


    崇禎下旨怒斥盧象升,更是要換孫傳庭接替盧象升職務指揮,內閣出麵勸解,臨陣換將此乃大忌,這才罷休,但痛斥一番肯定少不了。


    而這時候,朱慈烺想到了一個辦法,膽大妄為的辦法。


    “李安。”


    “奴婢在,小爺有什麽吩咐?”李安趕緊上前問道。


    “你們先下去。”眾人聞言都退了出去,包括淩尚儀也不敢再對朱慈烺看的那麽嚴,隻要防備好太子提前破身偷吃,其他的,紀錄不到就紀錄不到吧,反正皇爺也說了,太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事情,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不必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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