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沉浸在朱慈烺話中意思的諸女,見到朱慈烺拜禮,急忙都是起身迴禮,端起酒杯,張氏臉色嫣紅,略顯激動的站起身朗聲唿應道:“願大明,國運昌隆。”說完也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盡顯颯爽風姿。


    “願大明,國運昌隆。”眾女齊聲嬌喊,其中不乏內心激動,有熱血報國之念的女子、夫人,大明高傲的自尊心和高人一等心理還是很普遍的,煌煌大明,現在被看不起的蠻夷連年欺辱,自是憤慨不已。


    “好,古有言,巾幗不讓須眉,今日,孤也有一言,誰說女子不如男,婦女能頂半邊天,大明女子多奇誌,不愛紅裝愛武裝。”


    “我大明朝國初,洪武年間,雲南土司及前元雲南王負隅頑抗,貴州土司奢香夫人,率數千族兵,為大明收複雲南開道,一路所向披靡,殺得前元雲南王丟盔棄甲。使得我大軍得以迅速進入雲南,收複漢家失地。”


    “嘉靖年間,倭寇登陸,東南大亂,廣西土司瓦氏夫人率數千廣西狼兵應召平亂,殺得倭寇望風而逃,數次聚殲數千倭寇,戰功赫赫,大明哪個男兒不得讚一聲瓦氏夫人,吾輩楷模,廣西狼兵,戰力冠絕天下。”


    “天啟、崇禎朝,北地流寇四起,四川土司叛亂,關外建奴叛亂,四川石柱土司秦夫人,在馬將軍病逝後,毅然挑起大梁,率領數千石柱白杆兵,平叛亂,剿流寇,戰建奴,這十幾年間,戰功赫赫,大明誰人不服,誰人不誇讚一聲,秦夫人當世英雄也。”


    “是以,我大明,從不缺為國盡忠,青史留名的女將軍,孤說這麽多,是想說,女子,也可以有一顆報國之心,哪怕不能向她們一樣上場殺敵,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報效國家。”


    “當然,哪位小姐要是真有報國殺敵,領兵作戰的想法,可以給孤上奏,錦衣衛南鎮撫司在南京已然落戶,衙門已經運轉,有要給孤上奏的,可以差人去南鎮撫司上奏,不必走通政使司。”


    “當然,現在的南鎮撫司隻負責情報收集,不負責任何刑獄、緝捕,諸位不必害怕南鎮撫司。好了,言盡於此,孤這就走了,不打擾諸位用膳了,丘伴伴?孫尚宮?”


    “奴婢在。”


    “老規矩,和外朝一樣,膳食,器具準備妥當,多帶些迴去,不可慢待。”


    “奴婢遵旨。”


    “拜別皇伯母,諸位太妃,兒臣迴去了。”說完朱慈烺轉身向還站著的張嫣等人一禮,待張嫣點頭後,這才轉身闊步離去。


    而此刻的張嫣,心情激動也是難以言表,她仿佛看到了剛登基的朱由校,那樣的年輕,那樣的朝氣蓬勃,那樣的敢做敢說。


    謠傳天啟不識字,荒淫無道,隻會木器活兒,簡直無稽之談,朱常洛雖不受萬曆喜愛,但正兒八經的儲君教育那也是沒落下,不然翰林院也不願意啊。


    詹事府可是翰林院的另一大晉升體係,人多職位少,要是沒詹事府渠道,翰林院那可是出了名的難熬。


    同樣的,作為太孫的天啟,那更是一堂課都沒落下,儲君教育滿滿當當,整個大明,就成化帝因為老爹作孽,被廢太子之位,耽擱了儲君教育。


    進而影響的,就是萬貴妃作怪,弘治幼年黑暗,也是錯過了儲君教育。


    再就是兄終弟及的嘉靖和崇禎了,其餘正常的儲君,全部都是必須接受正兒八經的儲君教育的,這是老朱的皇明祖訓明文規定的,可笑後世造謠天啟不識字,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天啟要是昏君,他就不該英年早逝了,他應該像乾隆一樣,吃喝玩樂,不傷他人利益,躺平當個無為之君。


    扯遠了,出了慈寧宮,朱慈烺就迴了自己的乾清宮休息了,自己剛才在宴上所說,出了讓勳臣組建京營是提前準備好的,讓女子參軍倒是臨時有感而發罷了。


    但說著說著,連朱慈烺自己都不得不感歎,大明對國家的控製力,真是達到了封建王朝的頂峰了,羈縻地區的控製力都是超窮的。


    對這些自治地區,軍事調動,無有不從,到了崇禎末朝了,仍然能調動雲貴川土司作戰,這在其他朝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強如漢唐,後期已是軍閥林立,聽調不聽宣,蟎清更是不堪,中期就被太平天國差點推翻,後期更是令不出紫禁城。


    像南明這種苟延殘喘的時候,還是能調動雲貴川土司,在南方擋了蟎清十幾年,不知道是統治深入人心還是大明的製度、教化確實牛。


    早眠一夜,大清早,朱慈烺早早的就起來了,在廣場打了一套道教養生拳法,做了一些簡單的運動,練了一會兒刀法,全身舒坦。


    自小在宮中把這些玩爛了的東西,朱慈烺手到擒來,要不是這會兒快大朝了,他還想去騎騎馬,練劍打槍呢,實在是這個年代無聊的緊。


    但他對讀書又不是太感興趣,除了被逼著要讀的,其他的絕不主動去碰,所以,從小就知道找一些其他的感興趣的東西打發時間了。


    “殿下,該用早膳了,上朝的大臣們估計差不多了,時辰到了,還得去早朝呢,今兒個可是大朝。”王承恩笑著提醒道。


    “嗯,走吧。”


    建極殿廣場,“監國皇太子殿下駕到。。。。”隨著朱慈烺的象攆來到丹陛上的高台,下方中間的三聲靜鞭聲響徹本就極為安靜的廣場,奏樂聲響起響起,群臣肅立。


    等到奏樂完畢,隨著王承恩一聲:“眾臣朝拜。。。”的吟唱,台下數百文武勳貴,動作一致,齊聲山唿千歲。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身。”


    “~”鸞儀司錦衣衛複述。


    “謝殿下。”


    待眾臣起身,王承恩上前拿出聖旨,開始奏唱:“奉天承運皇帝,製曰:。。。宣黔國公沐天波南京覲見,宣石柱宣慰司一品誥命秦良玉南京覲見,宣海軍第一軍軍長沈廷揚南京覲見,宣海軍第二軍軍長鄭芝龍南京覲見。”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大明新軍自即日起,取締舊有軍製,為大明軍,南京京營改製,隸陸軍第三軍序列,魏國公徐文爵任陸軍第三軍軍長,秩正二品。”


    “調南京吏部尚書張捷,改任陸軍第三軍政委職,秩正二品,調南京左都禦史李沾,改任陸軍第三軍參謀長,秩正二品。”


    “限期六個月內,第三軍建製裝備完整,於南京校場檢閱,如不合格,嚴懲不貸。”


    三人走出班列,麵上倒是看不出什麽想法,齊聲跪地接旨:“臣遵旨。”


    朱慈烺昨晚在女宴上那一番話,早在昨夜就傳遍了整個南京上層,朱慈烺這番私下傳話,讓整個南京的文臣卻是吃了一大驚。


    不是吃驚朱慈烺的做法,朱慈烺改製新軍早在幾年前就不是什麽新聞了,而且南方在第一軍任職的文人大把,怎麽個事兒他們早就門清了。


    他們吃驚的是,早就聽說太子有錢,摟錢的法子即狠又快,新軍富得流油,但萬萬沒想到,南京勳貴花四千萬兩白銀買平安,太子竟然沒有收。


    我滴老天爺啊,四千萬兩啊,這些喪天良的勳貴到底攢了多少錢,而這無良太子又摟了多少錢,我大明每年為了幾百萬兩銀子,從朝廷吵到地方,這兩撥人咋還都看不上這幾千萬兩咋地?


    吃驚歸吃驚,但太子沒莫須有收繳勳貴家產,畢竟還是讓人稱讚的,雖然對北京的勳貴吃相不咋滴,但確如太子所言,北地的糜爛,北京勳貴罪責難逃。


    而南京的勳貴又沒收拾,這麽一對比,好像吃相也不是很難看,貌似理所當然,而且能忍住南京勳貴的進獻,自然不用擔心以後自己也會被莫名其妙的被捐錢了。


    畢竟誰都不想被捐錢啊。而且錢讓勳貴補京營窟窿,也是極為符合情理的。


    南京勳貴還是比較高興的,雖然都是花錢,但自己花和別人花當然是兩迴事,雖然都是花錢給別人辦事兒,但這軍隊建起來,終究有自己一份兒,還是實缺軍職,比以前的光杆司令的感覺肯定要好太多。


    徐文爵無悲無喜,默默的接受了,兩個文臣也是沒啥抵觸情緒,君不見北京閣老都被發配到軍中任職了,自己這些南京養老人員,能混的跟閣老一個水平,那就不叫發配了,那叫高升啊,哈啊哈。


    “有本早奏,無本退朝。。。。”王承恩拉著個大調子吟唱道。


    “臣南京左都禦史劉宗周,有本啟奏。”班列前列,走出一位文臣大佬上奏,高舉奏本。


    “奏來。”王承恩看了朱慈烺一眼,見朱慈烺沒什麽表示,這才對著下麵的劉宗周說道。


    隨駕的小黃門噔噔噔的下去呈奏本了,劉宗周也手持箕板,老頭子中氣十足的說道:“啟稟太子殿下,臣聞北地藩王為避禍事,均已離開藩地,有些藩王甚至已經到了南京,不知殿下以為,當如何妥善安置,請殿下裁決。”


    看著手中的奏本,朱慈烺沉默不語,這。。。並不簡單,劉宗周此舉,並非常規奏事,這種事,本不應該在大朝奏議,大朝從來都是宣布、謝恩、請辭等預先安排好的一些已成定局的事項。


    指望成百上千的官員在這兒議事?不現實,既然此舉不合規矩,那就有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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