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我真的沒記住……”劉醒一邊撓著頭,一邊露出一副尷尬而又不好意思的神情,訕訕地說道。


    聽到這話,女劫匪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滿滿的不可置信之色,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高聲喊道:“沒……沒記住!!!”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緊接著,女劫匪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情緒徹底爆發開來。


    她指著劉醒,語速極快地嚷道:“過目不忘,難道不是天才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素質嗎?你居然跟我說你沒記住!簡直太過分了!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你壓根兒就沒有認真去看!我承認,或許我自身的實力確實不怎麽樣,但我這套招式可是非常偉大、極其厲害的!它耗費了我無數的心血和精力才得以創造出來的!”


    此時的女劫匪已經完全失去了剛才的淑女風範,她的話語如同一連串密集的子彈從機關槍裏噴射而出,讓人幾乎插不上嘴。


    麵對如此激動的女劫匪,劉醒幾次張開嘴巴想要解釋些什麽,可最終卻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此時此刻,被嫌棄的劉醒內心同樣也感到十分破防。


    畢竟,這還是被人當麵毫不留情地質疑,更讓他覺得無力反駁的是,她說的好像就是事實,真相才是快刀啊,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委屈。


    “你不會真是那些二世祖吧?篡改了自己的等級,你不要臉。”女劫匪見他沒反駁,大概也意識到什麽了。


    “不是?你都劫秘境了,都不看資料的嗎?我是孤兒,父母是烈士,提了一個等級評價。實則我是普通人一個啊。況且,你小說看多了吧,天才哪有那麽玄乎?”劉醒很不服氣地道。


    一直高懸著的心此刻終於徹底死去,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一般,再也無法跳動分毫。


    那位女劫匪緩緩地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抱住頭部,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哭聲在空氣中迴蕩,令人心碎不已。


    \"要不,你把這招式的玉簡拿出來讓我瞧瞧唄。\" 劉醒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寂,但其中明顯帶著一絲隨意和不屑。


    聽到這話,女劫匪猛地抬起頭來,滿臉淚痕地怒視著對方,咬牙切齒地吼道:\"你以為我是什麽?我要是金丹期的高手,擁有神識之力,還用得著在這裏跟你廢話?我又怎能將功法烙印到玉簡之中?我本就所剩時日無幾,一心盼望著能遇到一個絕世天才,能夠將我的這門絕學傳承下去並發揚光大。可誰曾想到,我等來的不是超級天才,而是像你這樣一無是處的超級廢物!就連過目不忘這種最基本的能力你都沒有,你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垃圾!嗚嗚嗚……\"


    說到最後,她的情緒愈發激動,哭聲也越來越響亮。


    然而,麵對女劫匪的指責與哭訴,劉醒非但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抱起雙臂,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哼!你都已經命不久矣了,居然還有閑工夫在這裏罵街。就算你求著我學,我都未必看得上眼呢。你那所謂的破招數,不僅動作看起來娘娘腔十足,施展起來更是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依我看呀,你還是自己留著帶進棺材裏去吧!\"


    “你怎麽能這樣說我,我這…這招式超厲害的好吧。”女劫匪哭哭啼啼不服氣地道。


    “不好,不厲害。”


    “厲害。”


    “不厲害。”


    “厲害,你要說厲害。”


    “厲害,也沒有用。反正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了,對了,你寫日記嗎?寫了也是吹牛皮,你就是個會吹牛皮的女劫匪。等你死了之後,你的日記說說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公布出去,你活著就是吹牛皮,死了也是個笑話。”


    “啊!!!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樣,我沒有吹牛皮,它真能成為絕招。”女劫匪聽到劉醒的話,都快要瘋了,太氣人了。


    “那麽問題來了,你的絕招呢?說?誰不會說?我還說我創造了滅世大招呢。吹牛皮的女人。”劉醒撇了她一眼,不屑地道。


    “啊!!!你必須練,要不然,我就殺了他們。”女劫匪濕漉漉的雙眼看見劉醒的模樣,就更加氣了。


    “殺了他們也不練,我不是天才練不了,還有就是,我怕別人說我傻逼,信了你的牛皮。”劉醒抱著雙臂,傲嬌地說。


    “哼!”女劫匪猛地一甩頭,用力地抹幹了眼角的淚水。


    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後,再次全神貫注地開始認真演練起來。隻見她身形靈動如鬼魅,雖然心中帶著無盡的恨意和決心,但是招式仙氣飄飄,一動一作間,如同墜落人間的仙女。


    演練結束後,女劫匪眼神冰冷地掃向一旁呆頭呆腦的水精靈,厲聲道:“去!到那邊把歸海九中的一個學生給我抓過來!”


    那水精靈沒有絲毫違抗的意思,趕忙飛身而去,不一會兒便拎著一名驚恐萬分的學生起來了。


    水精靈一把奪過那名學生,猶如老鷹抓小雞一般,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頸,並將其高高提起。


    被掐住的學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腳在空中胡亂蹬踹著,雙手則拚命想要掰開水精靈那鐵鉗般的手掌,但一切都是徒勞。


    “練!立刻給本小姐練!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現在就擰斷這小子的脖子!”女劫匪雙目圓睜,滿臉猙獰之色,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劉醒,口中發出惡狠狠的威脅。


    此時的她,已然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劉醒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暗忖道:“哎呀呀,這次好像真把她給惹毛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隻見劉醒緊閉雙眼,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之前的記憶片段,試圖拚湊出完整的畫麵來。


    漸漸地,他開始慢慢地抬起雙手,輕輕地捏住手指,小心翼翼地模仿著腦海裏那些動作的軌跡和節奏。


    一旁的女劫匪眼睜睜地看著劉醒的這番舉動,原本還心存一絲希望的她,此刻終於徹底絕望了。


    女劫匪忍不住咒罵出聲:“瑪的!好好一個將氣體完美結合的絕招,竟然硬生生被這家夥搞成了陰氣森森、鬼氣繚繞的武技!瞧瞧這亂七八糟、揉合了各種下三濫招數的樣子,簡直就是對這門絕學的褻瀆嘛!跟他一比,老娘感覺自己都被拉低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呢!”


    然而,麵對女劫匪憤怒的指責,劉醒隻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一臉尷尬地說道:“那個……實在抱歉哈,關於法術部分,我……我真的沒有記住。”


    聽到這話,女劫匪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裏哀歎道:“天呐!我怎麽會遇到這麽個不靠譜的家夥!眼看著老娘就要命喪黃泉了,罷了罷了,誰讓咱現在還得指望他把這門絕學呢,還是耐下心來給他講講吧……”


    於是乎,女劫匪強壓心頭怒火,深吸一口氣,準備詳細地為劉醒解說一番。


    抓起劉醒的手,一招一式慢慢地教,一個一個動作慢慢地演練。


    而在武技方麵,劉醒明顯有了獨特的見解,試著與她討論。


    然後,一套暗含法術手印的捏花指法,從仙氣飄飄變成了鐵骨錚錚的模樣。


    劉醒發現,在搏鬥方麵,這女劫匪似是未經世事的白蓮花,招數過於慈悲,一點都不符合邪教徒的形象。


    劉醒這招已經不能叫“春風化細雨,隨風潛入骨”,而得叫“暴風打枇杷,一招一聾啞”。


    一招一式都奔著人體最薄弱的位置打去,招式連綿不絕,陰損層出不窮。


    女劫匪看著劉醒演練這改得麵目全非的招式,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望著越下越急的暴風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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