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夫人低頭看看青白二人,也吃驚兩人竟都十分美貌。她也認得黎山老母和麻姑。見到朋友的晚輩,也不能太擺架子。


    “快快請起。”說著天香夫人飛下寶座,迅疾到了青白兩人跟前,一手一個,拉她們起來。


    白蛇被她抓住手,腰間一疼,忍住才沒有叫出來。但麵色難看起來。


    天香夫人察覺白蛇異樣,立即鬆開了她的手。


    而青蛇腳上的鈴鐺響了起來。


    天香夫人也鬆開了青蛇的手。


    青蛇忙道:“陛下不要抓我姐姐手,抓了她會痛。”


    天香夫人聽著鈴聲,看看青蛇:“你不會痛,會響。”


    說著她笑起來。


    “是,我被碰到會響。”


    天香夫人道:“你戴了觀音妹妹的鈴鐺。”


    青蛇點頭:“陛下說得對,還有我姐姐的手不要抓,她會痛。”


    天香夫人一皺眉,看了白蛇一眼,就明白了:“你戴了絕意守心鎖?”


    “迴稟陛下,正是。”


    天香夫人點點頭,她對兩人認得觀音很感興趣:“小青蛇,你最近見過觀音嗎?”


    “我們剛剛見過。”


    “她還好嗎?”


    “觀音娘娘很好。”


    天香夫人點點頭。


    白蛇問:“您也認得觀音菩薩嗎?”


    天香夫人道:“自然認得。百年前,她來過這裏,和我論道。勸我改學她的法門,我沒同意。她和我比坐功,靜中用神識和我鬥法。一別百年,再沒見過。”


    青蛇關心她們鬥法結果:“您和觀音娘娘鬥法,誰贏了?”


    天香夫人笑道:“她贏了。”


    青蛇看看兩邊分立的六個人,發現她們都沒什麽表示,可能早已知道。


    白蛇聽了此言道:“觀音娘娘確實法力無邊,我師母也十分佩服她,也說過與觀音娘娘鬥法沒有勝算。”


    “是啊,是啊,觀音比我年幼,卻能勝過我。實在是後女可畏,”她又問,“你師母好嗎?”


    “師母很好。師母托我向陛下問好。”白蛇恭敬答道。


    “可惜不能自由出宮,不然肯定去探訪黎山姐姐和觀音妹妹。”


    青蛇忙問:“您為何不能自由出宮?”


    天香夫人還沒迴答,玄狐就走前一步,說道:“天庭要斷絕天妖宮的血脈,但又懼怕妖祖咒力,不敢靠強力毀掉天妖宮。於是就定了一個天條:擔任天妖宮主和妖王之位者,除非天帝命令,否則終身不可出天妖宮外的冰城。除非放下宮主與妖王之位,自毀此宮,使此宮傳承斷絕,方可自由。”


    另一個藍色衣裙、頭上生了雙角的女子上前道:“為此,除去見過那鳥天帝的三次外,師母已經一萬年未出過冰城了。”


    青蛇皺起眉頭:“天庭也太可恨了!陛下竟一萬年沒有出宮了!那得多無聊啊。”


    天香夫人淡淡地道:“不必可憐我,這是我的執著。此事也別再說了,關心一下你們自己的事吧。”


    “是。”


    青白兩人都點頭。


    天香夫人麵對白蛇,說起絕意守心鎖來:“我剛才一摸你們手,就發覺你們聯結甚深,是我見過的妖侶中聯結最深的,何需絕意守心鎖束縛?是青蛇在轄製你、強迫你為她守貞嗎?”


    白蛇忙道:“迴稟陛下,這隻是為增加我們愛侶意趣玩樂之用,小青從不違拗我意思,實際上我是我們二人之家的一家之主。若我想取下,她立時就為我取下,絕不會絲毫猶豫。她對我又愛又敬,絕無限製我之意。”


    說罷她和青蛇對視,兩人都一笑。


    天香夫人點點頭:“難得,難得,難得你們相互之間一片癡心。”


    兩人幾乎同時道:“謝陛下誇獎。”


    天香夫人又上下看看白蛇:“三百年前見你時,你還是一條白蛇,如今竟出落成一個美人了。”


    “我如今仍是經常變迴蛇身。”


    “甚好,甚好,不忘本源。”


    青蛇也道:“我也是呢,我比姐姐更頻繁地變蛇身。”


    天香夫人笑道:“你比白兒憨直。”


    她又迴頭對侍立的五個人道:“你們別站著了,可自行其是,我要跟這兩蛇談談天。”


    但那幾個人都沒走,而是圍攏過來和青白兩人一起聊天。


    其中紅衣女子叫撫玉,是人類,也是天香夫人大弟子;


    白衣女子叫清音,是天香夫人親生女兒,也是二弟子;


    紫衣女子叫紫翹,是鮫人,是三弟子;


    頭上生角的藍衣女子名瀟瀟,她也是清音的愛侶,她長得很高壯,是一種野水牛成精;


    還有另一個紅衣女子,是撫玉的愛侶,名如意,是琵琶蛇成精。


    再加上玄狐,共是六人。


    現在天妖宮化作人形的就她們,還有一些沒化形的異類。


    前些日天使傳旨時,玄狐外的其他五人都在閉關煉一種合體妖功,因為玄狐功力最弱,無法參與,就沒參加。


    如果那五人都在,可能會引起血鬥,特別是琵琶蛇如意和野牛精瀟瀟都十分暴躁,好鬥不下於青蛇。她們絕不容忍天香夫人受辱,寧死也要去爭口氣。


    除了玄狐,她們都圍攏過來,對著青白二人問長問短,還有人要去抓她倆的手。


    青蛇急忙聲明:“眾位姐姐,你們不要抓我白姐姐的手,她戴了絕意守心鎖,碰到就會痛。”


    野牛精瀟瀟道:“這位白姐姐如此溫婉善良,你竟給她戴這樣的貞操帶!於心何忍!”


    青蛇急忙分辯:“不是啊!您別瞎說啊。哪有什麽貞操帶。”


    “怎麽瞎說了!不是嗎?我們雖然都是毒蛇,但我也不喜歡你這種單方麵約束愛侶的行為!”琵琶蛇精如意抓住青蛇的手,就聽到青蛇腳上鈴聲大作。


    “你也戴了什麽新奇玩意兒,竟會響!”說著她就去掀青蛇的裙角查看。


    一時之間亂哄哄的。


    天香夫人道:“好了好了,你們除了玄兒,都離開吧,她們有正事的。以後你們姐妹得空再談。”


    但是那玄狐外的五人,隻有撫玉和清音聽話,另外三個都對著她撒嬌不走。


    天香夫人臉色沉下來:“想挨打嗎?”


    她們立即聽話,告別離開了。


    青蛇問:“陛下經常打她們嗎?”


    “很少打。”


    玄狐則垂首站立:“母親,您把我留下做什麽?”


    “你知錯嗎?”天香夫人對玄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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