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輕柔地灑落在劉墉的床榻之上,那一縷縷金色的光線仿佛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劉墉悠悠轉醒,沉醉於家中那溫馨宜人的氣息之中,那熟悉的味道讓他的內心充滿了寧靜和安心。


    此時,府外已然熱鬧非凡,原來是劉家的本家親戚聞知自兩歲便赴京城的劉墉歸來,紛紛前來探望。那嘈雜的人聲、歡快的笑語,如同歡快的樂章,在府外奏響。


    劉墉聞得眾多親友前來,匆忙洗漱完畢,疾步來到前廳。隻見廳內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座無虛席,人們的身影相互交錯,歡聲笑語此起彼伏。院子裏亦是站滿了人,那一張張笑臉充滿了期待和喜悅。眾人見劉墉現身,臉上皆綻出親切和善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的暖陽,溫暖而明亮。


    “你是墉兒?墉兒啊,你兩歲就隨你娘奔赴京城,至今已有十五載。那時的你尚是個稚嫩小童,未曾想,十五年光陰已逝,如今你竟已長成這般高大挺拔,當真出息非凡!出息非凡啊!!”一位年長的本家伯伯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中滿是感慨與欣慰,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此刻卻因為見到劉墉而煥發出喜悅的光彩。


    劉墉趕忙拱手行禮,言辭懇切:“伯伯過譽了,墉兒在外,卻讓家鄉親人時常牽掛,實乃墉兒之罪過!罪過!”此時的劉墉,目光四處探尋,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那麽劉墉在找什麽呢?他在尋我呢。緣由是眼前這些人他一個都不熟識,想讓我為他介紹一番。


    我此時也在尋他。我去了後院,又轉至內宅,皆未尋得他的身影,原來我倆走岔了道。我在後院尋覓時,他已來到前院。這不,我汗流浹背地奔至前院,趕忙上前介紹:“你怎就自行來到前院了。哦!這位乃是大爺爺的長子,劉均大伯父。”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那位麵容慈祥的長輩說道。


    接著,我逐一為劉墉介紹前來探望的本家親戚。待介紹完畢,我累得口幹舌燥,喉嚨仿佛要冒出煙來;劉墉亦累得腰酸腿疼。為何?您想啊,劉姓本家足有上百號人。從爺爺奶奶輩分,到伯父伯母、叔叔嬸子輩,再至同輩,乃至子侄輩與孫子輩。我呢,僅是動動嘴皮子。劉墉可就不同了,見長輩需行跪拜之禮;遇同輩則要相互作揖;下輩人向劉墉行跪拜禮時,他還得彎腰將其攙扶而起。這百十號人下來,不把他累壞才怪呢!


    就這般,還得罪了一位“小神仙”——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是誰呢?乃一位劉姓本家、比劉墉長一輩的小姑姑。這小姑奶奶張嘴便嗔怪道:“劉安!你安的什麽心!為何不介紹我!?”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嬌嗔。


    “哎呦喂!我怎就把小姑姑您給落下了!”我趕忙雙手抱拳,連連賠罪:“您瞧瞧!劉安該死!該死!怎就將您給遺漏了!三哥,這是村東頭福爺爺家的小女兒,小鳳姑姑!”劉墉趕忙上前,行了跪拜之禮,那動作恭敬而虔誠。這小姑奶奶方才罷休,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引得眾人哄堂大笑,笑聲在廳內迴蕩,充滿了歡樂的氣氛。介紹完眾人之後,我與劉墉方得稍作歇息。


    “小叔叔,聽聞您在京城結識不少權貴,屆時可莫忘了咱們這些窮親戚喲!”一個年輕的晚輩笑著打趣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調皮和期待。


    劉墉正色道:“休要如此言語,無論身處何方,咱們皆是一家人。雖說我識得一些權貴,然咱們劉姓家族之人切不可趨炎附勢,去行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劉墉的聲音堅定而嚴肅,那目光中透著正直和堅定。那晚輩伸了伸舌頭,低下頭去,不再吭聲,臉上泛起一絲羞愧。


    這時,一位嬸娘牽起劉墉的手,滿含關切地問道:“墉兒啊,京城的生活可好?”嬸娘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關懷,那溫暖的手傳遞著親情的溫度。


    劉墉微笑作答:“嬸娘,京城之繁華自不必言,但終究比不上家鄉的親切自在。”劉墉的笑容真誠而溫暖,仿佛讓人們看到了他對家鄉的深深眷戀。


    就如此,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詢問劉墉在京城的諸般經曆。


    “墉兒,你在京城可曾見過皇上?”一個小孩滿懷好奇地問道,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對京城的向往和對皇帝的好奇。


    劉墉趕忙深施一禮,恭敬答道:“侄兒有幸得見,皇上雖威嚴赫赫,但實乃心係天下蒼生之主。”劉墉的語氣中充滿了敬畏和尊重。


    正說著,又有幾位鄉鄰款步走了進來。“劉家少爺迴來啦,我們也來沾沾喜氣。”一位鄉鄰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樸實的笑容。劉墉連忙起身相迎:“各位鄉鄰大駕光臨,實乃劉某之榮幸。”劉墉的態度謙遜而有禮。


    “劉少爺,京城的學堂是否比咱們這兒的出色許多?”一位鄉鄰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劉墉沉思片刻,而後說道:“京城的學堂固然有其獨到之處,然咱們家鄉的學風亦淳樸濃厚。”劉墉的迴答既客觀又誠懇。


    眾人相談甚歡,劉墉的祖母和母親從後堂款款走出。“諸位莫隻顧著言語,快來嚐嚐新製的點心。”祖母含笑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熱情和關愛。眾人紛紛致謝。


    一位本家叔叔言道:“老夫人,您著實好福氣,孫兒如此有出息。”祖母笑得合不攏嘴:“皆是祖上積德,這孩子亦爭氣。”祖母的臉上洋溢著自豪和幸福。


    劉墉的母親則在一旁忙著為眾人倒茶。“夫人,您教導有方,劉墉這孩子品行端良,日後必能光宗耀祖。”一位鄉鄰說道。


    母親謙遜地說:“皆是孩子自身努力,墉兒常年不在身旁,我們所能為者實是有限。”母親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劉墉的信任和支持。


    這時,一位爺爺輩的老者清了清嗓子:“墉兒啊,你如今算是學成而歸,可要為家鄉多行些善舉啊。”老者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囑托。劉墉鄭重地點頭應道:“各位長輩放心,墉兒定當竭盡全力。”劉墉的迴答堅定而有力,讓眾人感到欣慰。


    不知不覺,已至中午時分。劉墉說道:“今日承蒙各位前來,實是感激不盡,不如就在府中用膳,咱們繼續暢敘。”眾人紛紛應和。


    好家夥,劉墉此一提議,各家紛紛行動起來,搬桌的搬桌、搬凳的搬凳、拿酒的拿酒、端菜的端菜。就連街上的飯館也來湊起了熱鬧,送來了桌椅板凳、酒肉飯食。那場麵熱鬧非凡,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餐桌上,眾人繼續交談著:“墉弟,你此番歸來,打算在家停留多久?”一位本家兄長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


    劉墉迴答:“尚未確定,且看情形吧。”劉墉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


    “若能多留些時日,也好給咱們講講京城的新鮮事兒。”一位鄉鄰說道,他的臉上充滿了期待。劉墉笑著說:“這倒不難,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也許十年八年。”劉墉的話語讓眾人充滿了期待。


    就這樣邊吃邊談,一個半時辰匆匆而過。用過午膳,眾人又小坐片刻,方才陸續散去。


    接下來的幾日,劉墉家依舊賓客盈門,有前來請教學問的,有前來尋求幫助的,劉墉皆一一耐心應對。


    這一日,劉墉正在書房讀書,我匆匆跑了進去。“哥,外麵來了一位先生,說是您的舊友。”我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劉墉放下手中書卷,看著我問道:“是何模樣之人?”劉墉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我迴答:“我恰好歸來,在大門口與他相遇,他向我打聽您是否在家。他說他叫王……王賢!”我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劉墉聞言起身,來到前廳。


    原來是京城兒時的好友王賢。其父辭官歸鄉,他亦隨之返迴。


    “王賢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劉墉欣喜地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真摯的笑容。


    王賢拱手行禮道:“劉兄,聽聞你歸來,特來探望。”王賢的眼神中充滿了喜悅和關切。


    兩人安坐,我趕忙沏上一壺上好的香茗,那茶香四溢,彌漫在整個房間。二人開始迴憶起兒時的趣事。


    “還記得當年我們一同在溪邊捉魚嗎?”王賢笑著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過去的懷念。


    劉墉亦笑了起來:“自然記得,我不慎滑落水中,你竟急得涕淚俱下,哈哈哈哈!那時真是無憂無慮啊。”劉墉的笑聲爽朗而歡快。


    “如今你不在京城謀取一官半職,為何歸來?”王賢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劉墉說道:“賢兄有所不知,我因曹公子之事被罷黜了監生身份,還遭父親責打,險些丟了性命。家父將我遣迴!”劉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失落。


    “曹公子?可是那曹雪芹?”王賢反問道,他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劉墉說道:“正是此人!”接著又道:“曹公子才華橫溢,為人正直。我與幾位好友為推崇他的《石頭記》而觸怒了乾隆爺,若非太後及十四爺(雍正皇帝的十四弟)和二十四爺(雍正皇帝的二十四弟)從中援手相助,你我二人恐怕再難相見了。”劉墉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慨。


    哦~,至此我才明白劉墉乃是因犯了事被老爺劉統勳送歸故裏。


    王賢搖搖頭:“唉!此事我略知一二,不過也罷,閑時讀讀書卷,忙時種種田畝,平淡度日亦未嚐不可。”王賢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慰和豁達。


    劉墉亦自我寬慰道:“平淡自有平淡的妙處,安穩自在便好。”劉墉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兩人暢聊許久,王賢起身告辭。劉墉送他出門:“賢兄,得空常來。”劉墉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舍。


    日子如白駒過隙,劉墉在家鄉的生活充實且快樂。他不單與親人們感情愈發深厚,與鄉鄰們亦建立起更為緊密的聯係。


    一日,我與劉墉在集市上閑逛。


    “哥,你瞧這集市可比往昔熱鬧多了。”我沒話找話地說道,我的眼睛四處張望,充滿了好奇。


    “是啊,此地雖小,倒也頗為繁榮。”劉墉一邊端詳著攤位上的貨物,一邊迴應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家鄉的喜愛。


    “這不是劉家少爺嗎?您好呀劉少爺!”一個攤主熱情地打招唿,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劉墉微笑著迴應:“您好錢叔,您這生意可還興旺?”劉墉的語氣親切而溫和。


    攤主笑著說:“托您的福,還算不錯。”攤主的臉上充滿了感激。


    劉墉購置了一些物品,繼續在集市中漫步。忽然,一陣吵鬧聲傳來。原是兩個商販因攤位之事起了爭執。


    劉墉走上前去:“二位莫要爭吵,有話不妨好好說嘛。”劉墉的聲音溫和而有力,讓人不由自主地聽從。兩人見是劉墉,便停止了爭吵。經過劉墉的調解,二人終於平息了怒火。“多謝劉少爺。”兩人道謝道,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感激和敬佩。劉墉擺擺手:“皆是鄉裏鄉親,不必客氣。日後凡事商量著解決便是!”劉墉的話語充滿了關懷和勸解。


    在歸家途中我問劉墉:“你怎就那般能言善辯,滔滔不絕地講了那麽一大通道理,讓他們心服口服呢?”我一臉好奇地看著劉墉。


    劉墉先是微微一笑,而後看著我說道:“你可曾讀書?”劉墉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我拍著胸脯說道:“讀了呀。”我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劉墉問道:“讀的何書?”劉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考問。


    我迴道:“千字文、三字經、百家姓!如何?”我的臉上帶著一絲驕傲。


    劉墉聞後“大笑,你這也算讀書?千字文、三字經、百家姓豈能稱之為讀書?”劉墉言罷笑得前仰後合,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對我的調侃。


    我說道:“那不叫書叫什麽?”我不服氣地看著劉墉。


    劉墉咯咯咯地邊笑邊說:“嗬嗬嗬嗬!叫書!叫書!哎喲!你真要把我笑死喲!”劉墉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哼!哥,你莫要笑話我。”我接著說道:“我誠然沒有你讀的書多,但是我會武術呀!在咱們這十裏八鄉的地界,能與我過招的可沒幾個!”我挺起胸膛,驕傲地說道。


    “哦?安弟會武功?”劉墉收住笑容,驚奇地看著我,“你會武功?何人所教?”劉墉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村西頭的張鏢頭呀!”我迴道,我的臉上洋溢著自豪。


    “安弟,往後隨我讀書如何?屆時憑借你的口才,在講道理方麵定然能勝過我!”劉墉以試探的口吻對我說,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不幹!”我幹淨利落地迴絕,“若想讓我讀書,那你得跟我練武!如何?”我挑釁地看著劉墉。劉墉一聽到練武,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就這樣,他讀他的書,我練我的武,我們互不相擾。


    其實,劉墉多少也會些拳腳功夫,一來,山東之人大多會些武藝;二來,劉墉自幼與乾隆相伴,乾隆皇帝乃尚武之君,劉墉豈能不學個三招兩式?而我呢?不光讀過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閑暇之時,也會讀些經史子集之類的,隻是不如他們讀得那般精通,文章寫得也隻是一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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