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低垂著腦袋,委屈卻又倔強的表情。


    和兩個小家夥相處久了,紀方瓷已經摸透了這兩個小家夥的性子。


    這會兒蔫兒大大的低垂著腦袋,肯定是心裏有委屈,


    紀方瓷站在夫子的書房外麵輕輕的扣了扣門,客氣禮貌的道:“劉夫子您好,我是周硯溪和周硯林的母親。我想請問兩個孩子是遇到了什麽事?”


    夫子看到她來了,緊皺的眉頭就更深了。


    周硯林和周硯溪聽到了娘親的聲音,眼睛一亮,紛紛朝她看了過來。


    兩個小家夥想朝她跑過來,卻被夫子嚴厲地嗬斥住。


    “站住。你看看你們像什麽樣子?現在連夫子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紀方瓷已經走進了書房。


    她站在兩個小家夥身邊,麵帶微笑地看向了老夫子,溫聲詢問:“老夫子,這兩個孩子做錯了什麽?惹得你這麽生氣。”


    “做錯了什麽?你看看他們!”


    老夫子把這一張臉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上來就開口指責,一頓輸出,“周硯林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在學堂裏和小朋友打架,還把其他人給打傷了,另一個手上的人已經被家裏人接走了。”


    “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負責!”


    紀方瓷聽到這話有些不太高興。


    她眉頭微微的皺著:“老夫子,我想知道,兩個孩子為什麽會打架?”


    在家裏的時候,兩個小家夥就從來都沒有打鬧過,而且他們不是仗勢欺人的人。


    他們絕對不會事出無因就和別人打架。


    老夫子陰沉著一張臉,“還能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不懂規矩。”


    “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呢?為什麽我一直沒有見過?我聽聞你是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看來你就算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不知道該怎麽教育孩子。”


    “沒有父親教育,兩個孩子遲早會在你的手裏被教歪了。”


    起初,紀方瓷對這位老夫子還是格外尊重的。


    可此時此刻,老夫子竟然說出這種話,紀方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老夫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的孩子有沒有做錯事,和他們的父親又有什麽關係?”


    老夫子振振有詞,“哼,女人就是不會教育孩子,這個時候你該想著的是該怎麽和對方道歉。”


    紀方瓷突然覺得很可笑。


    她知道在古代是父權至上的時代,但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迂腐愚昧的男人。


    這樣的人能教出怎樣的學生?


    紀方瓷覺得自己得重新考慮一下兩個小家夥上學的問題了。


    她沒有再繼續理會吹胡子瞪眼的老夫子,而是蹲下身子來,耐心的詢問兩個小家夥。


    “你們不用害怕,娘親竟然來了,這肯定會為你們做主。你們和娘親說為什麽打架?”


    “還有,被你們打的那個小朋友是誰,他受了怎樣的傷?”


    周硯林看到娘親被老夫子訓斥,開始自責起來。


    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打架惹事,老夫子也不會說娘親。


    娘親才沒有不好呢。


    娘親是天底下最好的娘親。


    周硯溪撇了撇小嘴兒,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淚汪汪的:“娘親,哥哥是為了幫我才和別人打架的。”


    “那個人搶走了我口袋裏的糖,還欺負我,哥哥看不過去,才推了別人一把,然後他們就好幾個人一起欺負哥哥。”


    紀方瓷聽出了問題的關鍵,明明是有人先挑事,先欺負了她的孩子。


    周硯林打架是在保護妹妹。


    周硯林小腦袋都快要埋進了懷裏,聲音嗚咽:“娘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給娘親添麻煩的。”


    紀方瓷溫柔慈愛的摸了摸他的小臉蛋:“這件事娘親要告訴你,你做的沒有錯。”


    “不管在什麽時候,保護妹妹都是一個哥哥應該做的。這次你做得很好,媽咪不會怪你,還要表揚你。”


    周硯林狐疑的瞪大了眼睛,黑葡萄似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娘親,你不怪我嗎?”


    “不怪。”


    旁邊的老夫子差點沒有氣的暈厥過去,手裏的戒尺重重地拍在桌上,伸手惡狠狠的指著紀方瓷:“你你……你平時裏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怪不得能把孩子教育得如此魯莽。”


    “遇上事情最先應該做的是講道理,你這樣教育出來的孩子能成什麽大器。”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以後老夫子還這樣說自己的兒子,那紀方瓷就忍不了了。


    她站起了身來,同時身上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老夫子,那我有話要問你,如果我兒子在自己的妹妹受到欺負的時候不站出來保護,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的人,日後能有什麽出息?”


    “老夫子說我這兩個孩子像是魯莽。那我問你,今天是我的兩個孩子故意挑事的嗎?我的兩個孩子有故意去招惹其他人嗎?”


    “沒有,這些都沒有!是有人先欺負了我的女兒,我兒子才站出來維護女兒。”


    “孩子是絕對不會撒謊的,而您作為老夫子,卻不問是非,是一味的指責,這就是你所謂的傳道授業?你每天給我兒子教的就是這些?”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真該好好的考慮考慮,老夫子你到底有沒有本事能教好我兒子了。”


    這迴老夫子是當真氣的,暈厥了過去,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兒。


    紀方瓷依舊麵不改色,態度堅持。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一字一頓:“還有,我的兩個孩子不是沒有父親,他的父親是這天底下頂天立地的好人。老夫子讀了這麽多的聖賢書,不應該因為兩個孩子的父親不在身邊,就隨意定義孩子的性格。”


    “都說讀書人通情達理,明是非,怎麽在老夫子這裏思想還這麽迂腐,竟然覺得女人教不好孩子。那老夫子從小到大是誰教的?老夫子就沒有母親了?”


    紀方瓷這番話格外犀利,但她不吐不快。


    而老夫子坐在板凳上,愣是被他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又氣的活了過來。


    “你的刁蠻悍婦!如此無禮!你這樣怎麽能教出通情達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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