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林就在孫有才家附近,趙明珠兩人沒走一會兒就到了,此時天色已經漸暗,路上都是下地幹活迴來的村民,由於現在正是秋收,有不少村民用地板車從地裏往家裏拉麥秸。


    此時,在小樹林深處。


    趙善心中有點慌,他很不明白巧杏為啥要這樣。


    他本以為巧杏拉他來小樹林是要為那晚冤枉他的事情道歉,誰知道對方比畫了一通後就要脫衣服。


    趙善忽然就明白了,巧杏這是在給他設局,周傳家那個壞種不知道在哪貓著呢,隻要他把持不住,立馬就衝出來訛他。


    他可不能再給大姐找麻煩了。


    於是在趙明珠來到的時候,就看到巧杏在往趙善身上撲,趙善則嚇得像個兔子一樣到處躲。


    看到趙明珠過來,趙善如同看到救星,連忙躲到趙明珠身後。


    趙巧杏看到趙明珠,臉色羞紅,她不能說話,隻一雙眼睛怨恨又纏綿地看著趙善。


    她不明白趙善為什麽要拒絕她,她是趙家村裏麵最好看的姑娘,雖然說不會說話,但是她覺得這和她的美貌比起來不算什麽。


    她這幾天,閉上眼就是趙善那晚救她的樣子,那麽英勇,那麽迷人,讓她在晚上翻來覆去,看著月亮都是趙善的臉。


    趙明珠看著趙巧杏灼熱的目光,哪還不明白,她是看上趙善了。


    趙明珠眉間微皺,如果沒有之前那檔子事,趙巧杏愛咋追求趙善她管不著,但現在趙巧杏是周傳家的未婚妻,趙善是周傳家同父異母的哥哥。


    這種關係,太禁忌了。


    “巧杏,那天晚上你差點被周傳家淩辱,我三弟為了救你被冤枉,我當時問你,你不願意為趙善作證,你不迴答。”


    “是的你不能說話,我說你可以用手指出來,但是你連指都沒有指。”


    “後來我想辦法幫我三弟洗清汙名的時候,說讓趙善娶你的時候,你也沒有表示。”


    “直到最後,周傳家說要娶你,你都沒有拒絕。”


    “現在,你都已經在和周傳家談婚論嫁了,卻又來撩撥我三弟,我實在是不明白你想幹什麽。”


    趙明珠每說一句,趙巧杏的臉就白一分。


    她想幹什麽,她當然是要追隨自己的真愛。


    她當時沒有為趙善證明清白,是因為沒發現自己的心意,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趙善,而且趙善的名聲不好,就算她當時作證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這有什麽好指責的,巧杏輕咬下唇,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趙善聽到趙明珠的話,也覺得大姐說的很對,這女人坑過他一次,這是又來坑他第二次。


    當即說道:“我大姐說的對,巧杏咱倆不合適,你身上有婚約的。”


    “我雖然品行不咋地,但是也不會搶別人媳婦。”


    “再說了,不能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不是,我對你沒感覺。”


    沒感覺?


    巧杏聽到這三個字一愣,怎麽會沒感覺呢,村子裏的男人都說她長得好看。


    她甚至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歡,都願意奉獻給他,他居然說對她沒感覺。


    趙巧杏隻覺得心髒忽地一酸,站在這裏渾身猶如被千萬根針在紮,屈辱失落還有失望一起湧上來,讓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隨即便捂著臉哭著跑出了小樹林。


    看著趙巧杏走遠,趙明珠伸手在趙善頭上打了一巴掌。


    趙善哎呦一聲,委屈道。


    “大姐你打我幹什麽,又不是我讓她看上我的。”


    趙明珠歎了一口氣,心裏總有一種直覺,巧杏遲早會給她帶來大麻煩。


    不過事情還沒有發生,就沒必要杞人憂天,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豆腐皮做好,明天就能去城裏換些錢,說不定能成一個營生。


    迴到孫家,豆漿的溫度冷卻到剛好,趙明珠取出鹵水點上,等上一會兒,便有白色的絮狀物出現,將豆漿倒在淺層的盤子上,不一會兒便凝結成型,趙明珠小心地揭下,便成了一張豆皮。


    將這些豆漿一一凝結,趙明珠得到了一百多張豆皮,剩餘的豆漿已經凝結,成為一塊塊軟滑的豆腐腦。


    在院子裏用線拉了一個晾繩,將豆皮晾上去,一個晚上就可以晾幹,等到明天便可以收起來去縣城裏賣。


    晚飯自然是吃的豆腐腦,過濾豆漿剩下的碎粒讓趙明珠放進陶罐裏醃了起來,估計過上一個月,就可以吃到美味的豆豉。


    吃過晚飯,孫桂月搬了一個小板凳,在院子裏麵看豆腐皮。


    他們家在村頭,往前不遠就是進山的路,經常有野貓狐狸什麽的來家裏偷吃,她如果不看著,這些豆腐皮肯定沒法過夜。


    她灼熱的目光看著這些豆皮,那麽薄薄的一張,像紙一樣,卻散發著一股清晰的豆香,一看就好吃,明珠姐真厲害。


    趙明珠看小姑娘的認真勁,感覺她是要在院子裏過夜了,連忙在房間裏麵拉了繩子,將豆皮挪到了屋裏。


    第二天一早,趙明珠將幾張豆皮切成細絲,正好孫有才從地裏麵拔了些小蔥,她將小蔥切段,和豆皮絲放一起拌成涼菜,放上香油鹽巴,吃上一口清爽可口。


    飯桌上,孫有才夾了一筷子涼菜,隻覺得整個人精神都起來了。


    趙明珠看向孫有才。


    “孫大哥地裏的莊稼怎麽樣了,我這兩天看到不少村民在收麥子了。”


    孫有才點點頭,黑紅的臉上帶著憂愁。


    “我今天打算去收呢,但今年天旱,收成不好,每畝田還要交三分租,今年估計又得勒緊褲腰帶過冬。”


    趙明珠聞言沉思了一會,讓趙真趙善兩人去給孫有才幫忙,她帶著孫桂月一起去城裏賣豆皮。


    趙真趙善兩人對視一眼,嘴角微微撇了撇。


    大姐這幾天一直讓他們幹活,他們都快累死了。


    他們實在不明白大姐為什麽要讓他們幹這種農活,明明之前都是直接去別人家裏搶的,隻要他們拿著棍子往那裏一站,他們就會乖乖地把糧食交出來。


    如果大姐說的變好是要這麽累,他們可不想變好。


    趙明珠不知道兩兄弟心中的埋怨,她將豆皮放在食盒裏麵包好,兩人來到牛大叔家,打算乘坐牛車去縣城。


    牛大叔家門前有一棵大榆樹,要去縣城的村民都已經在大榆樹邊上等著。


    看到趙明珠過來,原來還在興奮聊八卦的村民頓時禁言。


    李果花此時坐在一塊石頭上,她麵前放著一個扁擔,兩頭掛著竹籠,裏麵放著她做的豆腐,桃月坐在她旁邊正在啃豆渣餅,看到趙明珠二人過來,她眼睛一亮,伸出小手揮了揮。


    “桂月姐姐,到我這裏來,我娘做了豆渣餅,我分你一個吃吃。”


    李果花看到趙明珠過來,抿抿嘴挪挪屁股,將石頭露出來一小塊。


    她已經聽說了,趙明珠已經賠了趙癱子三十兩銀子。


    三十兩銀子啊,就算趙癱子沒有癱,他也掙不了那麽多。


    隻要趙癱子不去賭,這些錢也足以保他到老吃飽飯。


    她幽幽看一眼趙明珠,他賠了趙癱子,那是不是也該賠給他兒子一筆。


    大楊十二歲在碼頭做工,被她打斷了肋骨,差點死掉哩。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斷過肋骨的原因,給他說媒說一個黃一個,現在都已經十八歲了。


    村子裏像他這麽大的孩子都有倆了,他還是個一個人。


    李果花目光閃爍,她如果也能要些錢就好了,放出話去說彩禮給得多,總會能給大楊找到媳婦的。


    這樣想著,李果花打定了主意,今天賣豆腐迴來,就去孫有才家鬧一場,高低得扣點銀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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