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快去吧。把大寶二寶也叫過來。"蘇夏笑著擺擺手。


    小北愈發的擔心,還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不多時,兩個孩子被叫了過來。


    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衫的小男孩來到寧宴身前,恭敬行禮,"孩兒見過父親。"


    隻見他後退半步,雙腳並攏,雙手抬起,拱手於胸前,動作雖稍顯稚嫩,卻做得有模有樣。


    一陣微風拂過,月白色的衣衫輕輕飄動,衣袂翻飛間,少年的意氣已經初顯出來。


    蘇夏嘴角高高揚起,好乖,好漂亮的男孩子。


    她伸手遞給男孩一個包子,"大寶,來嚐嚐肉包子,連吃了幾天的餅子,難吃壞了吧。"


    大寶雙手報臂,撇過頭去輕哼一聲,拿包子的時候看都不看她一眼。


    蘇夏臉上的笑容一滯。


    這是場景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這孩子的神態動作表情跟寧宴之前對她的行為不能說像吧,但也是八九不離十。


    這麽傲嬌的?


    她又抬頭打量著大寶,隻見他沒有吃那包子,而是拿著包子走到了三寶麵前,"弟弟吃。"


    寧宴開口阻止,"弟弟不能吃,他剛喝了羊奶,你自己吃。"


    "那父親吃,孩兒不餓。父親不是常教育我說雖然自己出生在侯府,但不能把自己慣成嬌滴滴的貴公子,要能吃苦。


    如今,侯府被汙蔑偷盜,祖父被扣押宮中,父親肯定操勞不少,父親吃。"


    寧宴心頭一軟,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肩膀,"修遠長大了,但是父親有,你吃吧。"


    蘇夏看著父慈子孝的畫麵,心中一陣酸澀和不平衡,伸手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包子遞給麵前的小姑娘,"二寶,來,給你的。"


    她現在已經不奢求二寶能給她什麽好臉色了。


    原主造的孽啊……


    "多謝母親。"


    隻見麵前的小姑娘,彎彎的眉眼猶如月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裏透著靈動與純真,抬手在身前先施施行了一禮,


    聲音更是甜美可愛,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蘇夏心中頓時如雲開霧散,將小姑娘拉近身來,"乖,喜歡吃糖嗎?"


    "隻要是母親給的,都喜歡。"二寶歪著頭,眉眼彎彎,頭上的兩個小揪揪跟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蘇夏被萌翻了,縱使她知道很多坑原主的事,都是小姑娘暗中籌謀的。


    縱使她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朵人美心黑的小黑蓮。


    但那又怎樣呢?


    她多乖多討人喜歡啊。


    比那個傲嬌高冷的父親倆讓她歡喜多了。


    二寶眼下閃過一絲疑惑,伸手的時候特地把自己手腕上的傷痕露了出來,"母親吃過了嗎?我先喂母親吃。"


    蘇夏見小姑娘將包子喂到自己嘴邊,得意的看了寧宴一眼,心中軟的一塌糊塗。


    但當她看到二寶手腕的青紫後,眼眸中出現了怒意,她握住二寶的手腕,"誰做的?看守的侍衛?還是吃裏扒外照顧你的下人?"


    "……"


    二寶內心翻出一個大白眼。


    "不是。是前幾日母親說我不聽話打的,不過沒事,我已經不疼了。"


    此話一出,全屋子的氛圍都變了。


    三寶不再小口小口地喝羊奶,而是躡手躡腳地躲在寧宴身後。


    大寶停下吃包子的動作,死死地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寧宴也冷冷白了她一眼。


    蘇夏心中咯噔一聲,不愧是小黑蓮花,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挑事的天資。


    "是我不好。那次摔倒是我沒站穩,不該怪你們的。"蘇夏迴想最近一次原主和大寶二寶動手是什麽時候。


    那次陸懷川喜歡對原主說,他喜歡侯府那副掛在正廳的山水圖,做夢都想能夠收藏起來,以後等原主嫁給他,好和原主一起欣賞。


    結果原主就屁顛屁顛地將那副圖從正廳摘了下來,去送給了陸懷川。


    那時侯府已經被彈劾,被流放之事初露端倪,全府上下全在憂心此事,哪來顧得上原主作什麽妖。


    但大寶和二寶覺得這副掛在正廳的畫是祖父的祖父傳下來的,不能讓她拿走,就設了個計。


    最後原主聽到二人在身後偷笑,打了他們。


    這件事後來寧宴也知道了。


    "不,怪我和大哥。我們不該設計母親的。"二寶眼眶微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蘇夏下意識地咬了兩下嘴唇。


    她現在覺得還是高冷點好,傲嬌點也不錯。


    最起碼不會暗地裏給自己使絆子吧?


    看看二寶這短短的兩句話,整個屋裏人對她的態度降了三倍不止。


    蘇夏再次故技重施,走到衣櫃前,從空間裏取出了一盒雲南白藥膏。


    雲南白藥膏是由草烏等製作而成,具有活血散瘀、消腫止痛的功效,可用瘀血腫痛,能緩解受傷部位發紫、疼痛的症狀。


    "別哭,是母親不對,母親給你上藥。"蘇夏白嫩的指尖擠出一些藥膏,在二寶手上打轉。


    二寶心中一激靈,她隻是想看看這個壞女人又在搞什麽,不成想她竟然給自己道歉,還上藥。


    這個壞女人不會是想給她下藥吧?


    二寶皺著小小的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想把手抽出來。


    結果……


    她抽不動……


    隻能任由這個壞女人在自己手上施為,正當她想求助父親和大哥的時候,她忽的感覺到手腕上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


    傷處一點也不疼了,反而舒服得很。


    蘇夏抹完一片,又接著要抹另一處。


    "蘇夏,你夠了,跟孩子鬧什麽氣?"寧宴厲聲嗬斥。


    "母親,你若不解氣,對我動手便好。心竹是我妹妹,是我沒有管好她。"大寶將吃到一半的包子放到桌上,徑直走到蘇夏麵前握住她要抹藥膏的手。


    蘇夏眉頭緊蹙,"我……"


    但蘇夏還沒說完,二寶已經開口打斷了。


    "大哥,母親給我抹的藥膏很好,冰冰涼涼的,傷處一點也不疼了。你別誤會了母親。"


    雖然壞女人確實壞,但她的身體能感受到這個藥膏絕對是個好東西。


    不管壞女人是想討好爹爹,還是要做什麽,她都要把這長得奇形怪狀的藥膏要過來。


    哥哥身上還有不好這個壞女人留下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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