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看著像喝醉酒的模樣,但我們肯定是清醒的,然後就在十字路口手舞足蹈,一輛輛車擦著我們身體而過,有些脾氣大的司機把我們拖到路邊打了一頓,真是命懸一線,我寧願被他們打,都不願眼睜睜看著被車撞。”矮個子黃毛邊說邊哭。


    “還有,還有……一路上怪事不斷,簡直倒黴透頂,好不容易迴到家,躺下又夢到全身插滿管子,那些管子裏的液體留到一灘黑水之中。”


    “這兩天,我們連喝水都會感覺被淹死,現在根本不敢睡覺,也不敢出門。”三人搶著說完。


    王書搖著頭拿起玉佩擦了擦,掛到了脖子上。“嘖嘖嘖,自作孽不可活了。”


    “小兄弟,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三人開始磕頭。


    王書長歎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放過你們,這玉佩本就邪性,不過有兩個方法,你們倒可以試一試,能不能活還要看你們自己了。”


    “什麽方法?”三人同時開口問。


    王書捏了捏下巴,“你們將所有的錢財分成相等的三份,發到這市場每個人手中,每人兩百,不可多也不可少,一個小時內完成,我便告訴你們第二個方法。”


    “大師,是賣這玉佩的錢,還是……”眼鏡男子抬起頭問道。


    “所有……”王書擺擺手,徑自走了。


    “主人,這次玩的太爽了,這三人被我倆弄的可慘了,要不是我攔著,這三人估計要被歡歡弄死。”耳邊傳來禧禧的聲音,轉頭發現禧禧趴在他的肩頭。


    “好好,你倆開心就好,收著點,弄死了我肯定要倒黴。這玉佩可是我的,一查就查到了。”王書也拿起玉佩說道。


    “沒事,主人,你不會承擔責任的,大不了關幾天就放出來了。”


    王書皺了皺眉,他可不想進去那地方,一轉頭,發現禧禧又不見了。


    走到李記裁縫鋪,一個大媽蹬著縫紉機,在做衣服。


    “李大媽,能不能幫我做幾件衣服。”王書走進了店裏。


    李大媽喜笑顏開,“是小王啊!來來,坐下說,你要做什麽衣服?”


    王書拿出僧服,鋪展在桌上,他發現這衣服上的刀口被縫合了起來。


    李大媽摸了摸僧服。“可以的,這是小和尚穿的衣物吧,你要做什麽顏色?這樣一套一百二十塊。”


    王書掏出錢數了一千,放在桌上。“好,這灰藍色要兩套,白色的要兩套,黑色的要兩套,深黃色的再做兩套,就用這種粗布就可以。”


    “噢喲,做那麽多,我一下做不出來,要等幾天。”李大媽笑著說。


    “沒事,先弄一套新的,等著穿,其他慢慢做就好。”王書在椅子上坐下。


    “那你先等三個小時,我這就給你弄一套。”李大媽起身就開始挑選布料。


    市場很快熱鬧起來,三個人爭先恐後對著鋪麵扔錢,給行人,攤位上的人遞錢,不收還不行,三人見王書坐在裁縫鋪,更加的賣力起來。


    “禧禧,他們怎麽那麽聽話,走了黴運也不至於像這樣吧?”王書看著三人,拿起玉佩低聲問。


    “主人,我們有的是手段,這三人不僅水喝不進去,兩天了,尿都沒撒出來……”


    “停停停……打住,我不想聽。”王書趕快打斷。


    王書朝著矮個子黃毛招了招手,他小跑著到了王書近前。


    “把剩下的錢放這吧,我給你一個電話,你把所有知道的都和這個人說完,今晚可以逃過一劫,不然你今晚必死。趕快去打電話吧,晚了就來不及了。”王書拿起筆寫下了蘇正義的電話。


    黃毛把錢放到桌上就跑了出去。


    “小王,這些人在市場橫行霸道,沒有人敢招惹他們,今天這是怎麽了?”李大媽看著矮個子黃毛背影,不悅的說。


    “他們是怎麽橫行霸道的?”王書扭頭看向李大媽。


    “這夥人,每個星期都要來市場裏收保護費,多的兩百少的五十,不給的就暗中搞破壞。我們小老百姓可不敢惹,你怎麽還敢讓他們把錢放這。”


    “以後,他們不會再出現了,這錢是他們賠你的精神損失費。”王書笑了笑。


    李大媽高興的拿起了錢,放在懷裏。“真的嗎?”


    “真的,真的,一會執法者就來收拾他們了。”


    不一會兒,矮個子黃毛帶著兩個執法者走進了擁擠的市場。


    “這個高的,偷了錢就去賭,去紅燈區找女人,那個戴眼鏡的,有錢就去買小白麵。”他指著倆人對執法者說道。


    蘇正義和林傑勳也沒猶豫,上去就將不知所以的二人放倒在地,戴上了手銬。


    市場裏的眾人見狀,紛紛都站出來指責二人的罪行。


    “執法者同誌,你們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賣雜貨的蔡老板就是因為沒交保護費,被他們三人不知弄哪裏去了?兩個星期沒出現了,現在就他老婆帶著一兒一女在店裏。”賣豬肉的瘦子老板站出來說道。


    眾人同時看向了正在後退的矮個子黃毛,兩個執法者不由分說,也將其按倒在地。


    “好啊!矮腳狗,你居然出賣我們,我出來一定弄死你。”眼鏡男子露出了猙獰之色。


    “你先能出來再說。人就是這四眼弄沒的,我都交代。”矮個子黃毛瞪著他喊道。


    市場裏眾人忍氣吞聲受這三人欺壓許久,賣土豆的光頭大漢早已按捺不住,上去就拳腳相加,眾人也都開始痛打落水狗,眼看局麵已經不受控製,現場一片混亂。


    這大瓜吃的,王書翹著腿正悠閑自得。


    哇……烏鴉一聲大叫,震得王書跌到了椅子下。眾人也都恢複理智,停下了手。


    執法者帶著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三人上了執法車,市場裏一片歡唿。


    王書掏了掏耳朵,又重新坐起來。“李大媽,“剩下的料子,給我這鳥也做一身,要個帶披風的披掛。”


    “好好,這個算送你的,不收錢。”她笑的合不攏嘴,拿尺子給烏鴉量了量。


    “我晚上先來取做好的一件。對了,如果方便給蔡老板家也分點吧。”王書說完就離開了裁縫鋪。


    “嘿,小王,這鳥是你的啊!前兩天它拿了五十塊錢買肉,我還多送了一小塊豬肝給它。今天要不要再來點?”賣鹵肉的大叔在店裏對著王書揮手。


    烏鴉咬了咬他的耳朵。


    王書走了過去,“好的,趙叔,再稱半塊豬肝,一隻豬耳朵,半個豬心,佐料分開裝。”


    “好嘞。”大叔稱好鹵肉,開始切成條狀。


    王書拿了一條豬肝喂給烏鴉。


    今天拿迴了玉佩,心情還是很不錯,計劃等烏鴉醒來,三人就去水雲南閣。


    王書還要迴去和二人商量商量。


    開了門,小和尚仍舊在念經,木晨躺在床上,還在玩手機,早餐也沒動。


    沒辦法,昨天比賽他輸了,也不敢多說什麽,王書看了看烏鴉,示意它提醒一下木晨。


    烏鴉飛到床邊,木晨也沒有察覺,正抱著手機傻樂,哇一聲大叫,驚的他滾落了下來,趴在了地上。


    “三三……哥,小聲一點,行不行,耳朵都迷糊了。”木晨抬了抬手。


    “和你倆說個事,玉佩迴來了,丫丫也醒了,咱們明天去水雲南閣。”王書拿出胸前的玉佩展示了一下。


    小和尚站了起來,“好的,王兄,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什麽?”


    “不用,不用,你專心做你的事就好,這裏四弟會幫我的。”王書說著拖著木晨的腳就將他拽了出來。


    木晨邊掙紮邊喊,“大哥,和你商量一下。我把錢都給你,你不要讓三丫哥這樣一驚一乍的行不?如果我在修行靜坐,它這樣弄兩下子,我遲早是要瘋掉的。”


    “沒事,習慣就好。”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木晨去廚房幫王書做飯,“大哥,你說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有意思的事情?一個小小的手機,簡直無所不能,無所不包。”


    “要不怎麽說人是最聰明的呢!你可要小心別掉入陷阱了。”王書切著黃瓜。


    木晨把臉湊了過來。“陷阱?什麽陷阱?”


    “你不覺得大部分人都是像你這麽想的嗎?而那小部分人則是造手機的。”王書用胳膊推開了他。


    “所以呢?”木晨繼續問道。


    “所以你要學會使用手機,而不是掉入陷阱裏成為獵物。”王書一口氣說完,木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成為獵物會怎樣?”木晨手杵著台麵。


    “你師父沒跟你說過嗎?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王書放下切菜的刀,轉身去拿盤子。


    木晨似有所醒悟,突然說道:“你等我用手機查查。”


    王書瞬間石化當場。


    飯後,王書找了本書看了起來,小和尚繼續打坐,木晨則又抬著手機玩了起來,連烏鴉都專心地看著他玩,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天色漸晚,王書買了三張一早去瑞雲市的動車票,給出租車司機發了信息,讓他準備一下,來接他們。又到市場拿了新做的僧服。


    小和尚試了試,很合身,他很客氣地說了一聲,“多謝王兄。”


    一切準備就緒,三人早早睡去,烏鴉也鑽迴窩裏,王書隱隱聽到木晨蒙著被子小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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