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扒拉了幾口飯,等著小和尚開口。


    “小僧的意思,繞後海環湖一圈再迴到起點。可以試一試你是否能將內丹之力發揮出來一些。”小和尚道。


    “這……這後海,自古記載就有四五百裏,放到今天雖說沒那麽多,但也有一兩百多裏。這一圈下來,我丹田氣海會不會耗盡?”王書有點猶豫。


    木晨笑了起來,“大哥,這丹田氣海猶如天地循環,生生不息,周而複始,隻要你達到了這個境界,便不會耗盡,就算耗盡之後打坐,修行之間便可恢複,無需憂慮。”


    “哦,那咱們去試試?”王書也來了興致。


    王書來到烏鴉窩前,使勁搖了搖烏鴉,“丫丫,出去玩,你去不去?”烏鴉沒有反應,還在昏睡,王書隻得將它放了迴去。


    飯後便騎車帶著二人來到了滇南後海。一路上,木晨都要王書教他騎車,王書說等從水雲南閣迴來之後再學。別地方還沒去,人先摔壞了。


    三人來到路燈下,各自做了做熱身運動。


    “大哥,輸了有沒有什麽懲罰?”木晨一臉壞笑。


    “這個,我還真沒想到,你定個規矩。”王書說道。


    “咱們打個賭吧,你輸了把手機還我,一個月不準管我。我輸了這十萬塊你拿去,隨便花。”木晨站直身子,從乾坤袋中掏出了錢,叉起了腰。


    “這個可以,小淨老弟,你要不要參加?”王書轉頭看向小和尚。


    “王兄,小僧要是輸了,可以教你一套法門,你若是輸了,用灰藍粗布幫我做一套僧服,如何?”小和尚也笑了。


    木晨吃驚道。“二哥,若非本門弟子,技法是不能外傳的,這是江湖大忌。”


    “嗬嗬,無妨,王兄本就是自己人,我這有一套四師弟參悟出來的心法,教給王兄不算犯忌。”


    “好好好,就這麽定了,我肯定不會輸給你們。”王書說著就跑了出去。


    等他跑出一段路,迴頭看時,二人已不再身後。


    “二哥,大哥這種不喊開始就提前出發的行為,算不算犯規?”


    “算吧,如果他動用內力,還真不一定會輸。”王書往前一看,二人已到了他前麵,說的話傳到耳朵裏,聽了個真切。


    平時如果跑百米,爬七層樓就感覺眼冒金星。吃了內丹之後,王書不適之感便沒再出現。他追上二人,“今非昔比,你們別小瞧了我。”


    說著便超過二人,這內力該如何催動?他邊跑邊想,不如試一試之前的方法,於是將丹田之力牽引而出,氣場全開。


    此時的王書,隻感覺腳底生風,身體如馬踏飛燕一般輕盈似風。


    丹田之內,氣旋流轉,源源不斷,他像脫韁的野馬般飛馳出去,越跑越快,心中暢快無比。


    原來修行者有如此能力,眼前的景物極速向後退去,甚至出現了幻影。


    一路奔跑王書絲毫沒有感覺疲倦,他看到一個夜騎之人,上前和他打了招唿,那人也揮手迴應。“你跑的真是比兔子還快。”


    王書朝他笑了笑,疾馳而去。


    路上的草叢,樹葉都被一陣風吹的搖擺不定,卷起了沙塵,王書透過湖麵看著對麵城市的點點燈火,心中感慨。


    一鼓作氣,他將丹田之內勁氣全力釋放,如離弦的箭矢一般飛了出去。“哈哈,你們兩個,想追上我,是需要一點實力的。”王書自語。


    快接近終點時,王書漸漸放慢了速度,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


    他一抬頭遠遠看到,小和尚早已經站在石欄杆上,背對著他。“還好,還好,我不是最後一個。”他心中竊喜。


    “哈哈,步似流星趕月行,快似閃電破雲驚。大哥,你跑的挺快嘛。”木晨大笑著輕踩樹葉,轉瞬便飛身而下,一身衣服隨風而動,一揮衣袖不慌不忙,玉樹臨風地站在了小和尚一側。


    王書跑到二人近前,“大哥,手機!”木晨挑著眉毛伸著手。


    王書隻得將手機交給了他。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迴到了家。


    洗漱完畢,小和尚便將心法告訴了王書,說這心法普通人用起來也會進步很快,健步如飛。他吃過內丹,再結合內力,將心法融會貫通,踏草而行,如木晨一般踩葉踏花也是可以做到的。


    王書激動不已,連連道謝。


    木晨一夜無眠,抱著手機玩了一晚。


    王書第二天起的很早,見小和尚在客廳打坐,他沒有打攪,穿上鞋子,悄悄走了出去。


    來到河邊,他將默念了一晚上的心法暗誦了幾遍,催動內力,果然有了進步,真氣流轉之間,隨心所欲地奔走起來。


    河邊晨練人群漸多,王書也停下了步伐,收斂了勁氣。


    他滿心歡喜往迴走,路過菜市場,王書看見三個人鬼鬼祟祟徘徊在市場門口。


    他走進市場,本想著去看看李記裁縫鋪有沒有開門,去給小和尚做幾身合適的僧服。


    三人一見王書,就在背後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天剛擦亮,王書也沒看清幾人麵容,走進市場,見裁縫鋪還沒開門,就又去了劉老頭的早餐鋪。


    “劉大爺,八個肉包,四個菜包,四個饅頭,肉菜的分開裝,四提豆漿。”王書在外喊道。


    “得嘞。”劉老頭給王書打包好,遞給了他。


    王書付了錢就往迴走。


    走到市場大門時,三個男子先後將王書圍住。


    王書心中一驚,斜眼看著幾人。“你們要幹什麽?”


    現在的他自然不會將這幾人放在眼裏。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男人舉起雙手將一塊玉佩遞還到了王書麵前。


    王書一看,正是那塊錦鯉乾坤雙瑞玉。


    “主人,讓我們再玩一會吧,還沒玩夠。”耳邊傳來了禧禧的聲音。


    王書聽到聲音,縮迴了要去拿玉佩的手。“這不是我的,那麽邪乎的東西,我可不敢要。”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三人相互看看不知所措。


    “這玉佩,你到底是從哪裏順來的?”高個子黃毛終於憋不住了,大聲質問。


    矮個子黃毛也發怒了,拽著眼鏡男子的頭發,給了他一拳。


    “就是這小子脖子上弄下來的啊!千真萬確。當時到手就拿去古玩市場出手了啊!我不可能記錯的。”眼鏡男子捂著臉,趴在地上。


    王書迴到家,便叫小和尚一起,站在窗口看著三人。


    “王兄,你為何討厭盜賊?”小和尚說道。


    王書想了想,“可能跟小時候家裏失竊有關吧,前不久送外賣還被偷過幾次,真是想起來就生氣。”


    “阿彌陀佛,王兄,你仔細觀察此三人氣息,可能看出有何不同?”


    “那個眼鏡男子黑氣彌漫,讓我感覺極度不好,犯惡心。”王書表情凝重。


    小和尚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此人可能背負人命,你一會再過去,要小心一些。”


    王書吃驚地點點頭。“一會你先穿我的衣服,我把你僧服拿去李記裁縫鋪,給你照樣子做幾套。”


    “好的,一套便可。”


    二人吃了早餐,王書給小和尚找了一套校服,穿上像個小學生一般。


    王書進門看了看木晨,手上還拿著手機,人卻睡的很香。


    王書沒有叫醒他,去了客廳和小和尚一起打坐。


    臨近中午,王書拿著僧服準備出門,看見烏鴉搖搖晃晃張著翅膀走了出來,像喝醉酒一般,不禁好笑。


    “丫丫,你終於醒了啊!”王書摸了摸烏鴉。


    嘎嘎……烏鴉飛到了肩頭,用腦袋蹭了蹭王書。


    走到市場門口,三人又圍了過來。


    這一次三人態度誠懇,屈膝雙腿,幾乎都要跪下。


    “兄弟,這玉佩賣了三十萬,我們花了十萬,還有二十萬,我們不敢再花了,現在全部還給你,我們真的知道錯了。”高個子黃毛青年首先開口。


    “哦,這才兩天,你們就頂不住了?你們也不行啊。”王書輕蔑一笑。


    三人皆為震驚,不約同時跪下,喊著饒命。


    “你們這兩天你們都經曆了什麽?”王書好奇。


    矮個子黃毛搶著開口,“自從得了這玉佩,我們三人第一時間就去換了錢。拿著錢準備去瀟灑一番,剛去夜總會,叫了二十來個女人陪我們喝酒,這玉佩又出現在了他口袋裏。”


    矮個子黃毛指了指眼鏡男子。


    “我們正琢磨著,等瀟灑完。再把它賣出去賺一筆,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他咽了一口唾沫。


    王書蹲下身,“什麽可怕的事情?”


    “那裏麵的女人全都變了模樣,青麵獠牙,麵目可怖,頭發全都掉光了,伸著長舌頭就撲了過來。她們用竹子插入我們肚子裏,開始不停地吸血,個個滿嘴猩紅。然後我們就嚇得暈死了過去。”矮個子黃毛瑟瑟發抖。


    眼鏡男子接著開口道:“早上醒來,我們三人衣不蔽體,睡在了夜總會前的大馬路上。”說著他掀開肚子上的衣服,王書看到了一個深色血塊。


    “我們三人都害怕極了,就打算把這玉佩扔到糞坑裏,到了茅廁,怎麽都找不到這玉佩。等我們離開,又發現這玉佩裝在了口袋中,我們折返迴去,玉佩又消失不見了。”高個黃毛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王書一臉嫌棄,“為什麽要扔糞坑裏?”


    “據說這玉器什麽的沾染醃臢之物便會失去靈力,所以我們打算試一試。不成想發生了更恐怖的事情!”眼鏡男子扶了扶眼鏡。


    “什麽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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