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話。”


    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從身後傳來,閻埠貴定睛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


    這人看著好生麵熟,可他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追!那個投機倒把的往前麵跑了!”


    “竟敢倒賣票,一定要把他抓住!”


    閻埠貴聽到外麵動靜,嚇得連忙把身子使勁往木板裏鑽,不讓自己漏出來一點。


    不過來到這裏的公安沒有任何停留,快速向著前麵跑去,連看都沒有看閻埠貴藏身的地方一眼。


    “好險,差點被抓。。。”等追捕的人走遠了,閻埠貴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旁邊那人低聲說道:“確實好險,差點就被抓住了,你說你沒事來這鴿子市幹什麽?”


    閻埠貴聽到這話先是連忙道謝,隨即好奇道:“你認識我?”。


    那人道:“你是不是住在南鑼鼓巷95號大院?門口那個是不是你?”


    閻埠貴詫異點頭稱是,好奇道:“你是誰?”


    那人迴答:“我是秦淮茹的哥哥秦峰,我們之前見過,剛才我路過這兒,看到你被一群公安追,一猜你就是在這兒投機倒把,還好我把你救下了。”


    沒有錯,來人正是秦峰。


    閻埠貴一聽,心裏暗自叫苦。


    要是一個陌生人還好,可怎麽偏偏就是認識自己的人?


    這樣的話,那自己投機倒把的把柄,豈不是讓對方抓住了。


    不過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認識,人家憑什麽救他?


    不過閻埠貴可轉念一想,自己正打算找秦淮茹提親,這不正好碰上她哥哥,倒是省事了。


    想到這兒,閻埠貴腦子一熱,說道:“真巧啊,我今天正想去找秦淮茹提親呢,你看這事兒鬧的。”


    秦峰一聽,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啪”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打的閻埠貴眼冒金星。


    “你他媽說什麽胡話呢!我救了你,你居然還惦記我妹妹!”秦峰怒道。


    “不是我!不是我!”閻埠貴顧不得疼痛,連忙解釋。


    “是我兒子,我兒子看上秦淮茹了,想上門提親,你妹妹是二婚,還有孩子,我兒子可是頭婚。”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秦峰更怒了。


    他指著閻埠貴的鼻子道:“告訴你老小子,我妹妹在秦家村現在有著落了,不勞你惦記!我們村現在一半兒的人都是正式工,日子過得比你們城裏人舒坦多了,上門提親的都快把我家門檻踩爛了,就我們家,五個正式工人,你比得上嗎?這事你想都別想!”


    說完這些似乎還怕閻埠貴聽不懂,又大聲道:“不怕告訴你,我爹現在正給秦淮茹張羅婚事呢,人家可是當官的,你要是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找我妹子提親,我就把你今天的事兒舉報出去,我還要收拾你一頓,看你經不經得住我打!”


    閻埠貴聽了,臉“唰”地一下變得煞白。


    想想也是,人家剛救了自己,自己卻惦記人家妹妹,還在這時候提提親的事兒,被打也是活該。


    而且更令他驚訝的是,秦淮茹竟然正在相親,而且還是當官的。


    乖乖,這可了不得啊。


    僅僅這一句話,徹底打消了閻埠貴的念想。


    而且閻埠貴不得不承認,秦峰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他們老閻家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可仔細想想秦淮茹家裏現在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


    一家五正式工不說,秦淮茹還是正兒八經的城市戶口,他們家閻小子,確實配不上了。


    “我...我知道了,那今天這事...”閻埠貴低聲哀求道。


    “哼!我本來還想著你跟我妹一個院子,好心救你,早知道你打的這個主意我就叫他們過來抓你了!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如果敢去找我妹提這事,我肯定把你舉報了!”秦峰威脅道。


    “好好好,你放心,隻要你不把這事說出去,我肯定不讓我兒子惦記秦淮茹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找秦淮茹,提點東西去看她。”閻埠貴諂媚道。


    “別,我妹現在過的很好,不想被你們院裏人打擾,你沒看她最近都不怎麽迴四合院了麽,你以後也別找她,省的讓我妹再想起那些糟心事。”秦峰皺眉開口道。


    “一定,一定,我以後肯定不去找秦淮茹,那我...先走了?”閻埠貴試探道。


    這會兒公安已經走遠,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走吧,記住你的話,否則小心你的工作。”秦峰最後威脅一句,閻埠貴聽到後連忙點頭,隨即頭也不迴的跑了。


    等閻埠貴走遠後,幾道穿著公安製服的身影漸漸從遠處走來。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小虎。


    若是再定睛一看,就會發現這些人都是熟人。


    陳小虎,李小朝,張小漢,還有秦嶺。


    剛才那四個公安,竟然是他們幾個人假扮的!


    至於說為什麽趙小龍沒來,則是因為被留在紅星養豬廠照顧秦淮茹了。


    畢竟把秦淮茹一個人放到養豬廠住,葉瀟男也不放心不是。


    其實剛剛如果閻埠貴沒那麽心急,穩下心來倒是也能發現一些貓膩。


    可誰讓他心虛呢,根本不敢正臉看這幾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再加上強手電筒的直射,晃的他根本睜不開眼睛。


    所以閻埠貴根本就沒看清楚這幾個是誰。


    等四人出來後,又一道人影緩緩從黑暗處現身。


    這人頭上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手裏還捏著一堆票據和現金,正是剛剛趁亂搶閻埠貴錢的人。


    那人脫下纏在頭上的布,赫然正是葉瀟男。


    剛剛搶閻埠貴東西的,竟然是葉瀟男!


    “廠長,我剛剛表現怎麽樣?”秦峰見葉瀟男過來,連忙跑過來邀功道。


    葉瀟男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我說峰哥,在外麵你叫我瀟男,妹夫都行,咱一家人,再喊廠長可就外了啊。”


    葉瀟男也不避諱了。


    身邊的四大金剛,誰不知道他和秦淮茹的事情,這種事情又包不住,幹脆就直接明說算了。


    秦峰則是有些擔心的看了葉瀟男身後的三人一眼,葉瀟男擺擺手,“小龍,小朝,小漢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和懷茹的事他們都知道。”


    葉瀟男說完這話後,身後三人臉上沒有任何反應。


    顯然,葉瀟男和秦淮茹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


    也是因為如此,葉瀟男讓趙小龍守在養豬廠保護秦淮茹,後者才沒有任何抗拒的接下了任務。


    畢竟保護葉瀟男身邊的人,也是他們職責的一部分。


    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秦峰繼續開口道:“妹夫,你說那閻老小子還會不會去找妹子的麻煩?要不我幹脆把他舉報,或者把他揍一頓,我們一塊去局子裏蹲幾個月,等他出來妹子也都生完孩子了。”


    葉瀟男聞言搖了搖頭。


    “舉報閻埠貴隻是一時的,就算他被抓進去最多也就蹲兩個月,打架蹲的更短,而且出來後的閻埠貴沒了工作,更得把心思用到歪地方,懷茹就是他最先動的對象。


    與其如此,還不如一勞永逸,捏住他的把柄,讓他不敢亂動,等懷茹生了孩子就沒那麽擔心了。”


    秦峰這時才露出恍然之色。


    今天葉瀟男來找他的時候,他聽到這個消息都快氣炸了。


    他們老秦家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要是讓一個老小子給壞了,那找誰說理去。


    憤怒的秦峰當場就要去找閻埠貴打一架。


    他不是衝動,也是經過自己“深思熟慮”的。


    秦峰想的是自己一旦和閻埠貴幹架,動靜鬧大了,甚至出血了,閻埠貴和他們秦家結仇肯定就不會去找秦淮茹的麻煩了。


    再狠一點,他把對方打殘,大不了受到處分丟了這份工作。


    以他一個人的工作,保全秦家另外四個人的工作,這買賣怎麽算都劃算。


    不過秦峰在聽了葉瀟男的計劃後,現在是一臉羞愧,“要不說妹夫能當廠長呢,這腦袋就是聰明。”


    秦嶺看著自家大哥的樣子是想笑又不敢笑。


    他倒是猜出了葉瀟男的打算,不過秦嶺確實聰明,哪怕他猜到了,他也沒多說一個字,全程聽葉瀟男安排。


    葉瀟男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這才是一個聰明人該幹的事情。


    葉瀟男瞥了身後的秦嶺一眼,微微點頭。


    秦峰憨厚老實,有擔當,但卻有些衝動;秦嶺腦子靈活,冷靜,但有的時候太遲疑,糾結。


    兄弟倆倒是互補,以後葉瀟男真要是有需要用人的地方,把這兄弟倆安排到一塊,倒也能幫他不少忙。


    “行了,今天這事暫時到這吧,小虎你送峰哥嶺弟先迴去,小朝小漢,跟我迴家看戲。”


    一群人齊刷刷的點頭。


    至於葉瀟男說的看戲是什麽,當然是閻埠貴的好戲了。


    葉瀟男在最後關頭把閻埠貴的錢和票全偷了,可不是貪圖區區幾塊錢和幾張票,而是讓閻埠貴把心思轉移到算計聾老太太身上去。


    畢竟那些票他是絕對不可能賠給聾老太太的,但聾老太太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兩個人鬥法,定然要消耗閻埠貴大部分心神,沒空再去想秦淮茹這邊的事情,這也是葉瀟男的第二層保障。


    二十來分鍾後,等一行人趕迴家的時候,四合院裏果然已經炸開了鍋。


    然而令葉瀟男一行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矛盾的對象並非閻埠貴和聾老太太,而是許大茂家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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