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抬起頭,迎著微弱的光亮,她認出這道聲音的主人。


    “你卑鄙!你明明說放過我的,為何又將我抓迴來?”


    “卑鄙?”江知硯勾了勾嘴角,抽出燒得通紅的烙鐵,在嘴邊吹了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真是讓我榮幸。”


    話音落下,江知硯猛地將烙鐵伸向荷花身側的男子身上。


    “啊啊啊!”


    男子淒厲的叫聲響徹密室。


    江知硯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聽聽這聲音動聽,多美妙啊。”


    荷花身子猛地一顫,雙眼驚恐地看著江知硯,嘴唇微微發抖。


    江知硯收迴烙鐵,微笑著看著荷花,“荷花姑娘是女子,自然不用接受這樣的酷刑,姑娘家身上若是有了傷疤,猶如白璧微瑕。江某不願意做辣手摧花之人。”


    荷花麵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聽完這話,連忙追問道:“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江知硯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自然是真的。”


    男子:???


    憑什麽?為什麽?


    有沒有人能為他發聲?


    “江大人......”


    男子還沒說完話,江知硯的烙鐵再次伸向他的胸膛。


    “啊啊啊啊!”


    男子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唿吸變得急促。


    荷花不敢看身側,隻能往相反的方向看。


    “噓!”江知硯手指放在唇邊,“我最討厭不禮貌的人了,安靜一會。”


    “荷花姑娘,你想好要和我說些什麽了嗎?”


    荷花神色恍惚,“大人,我隻是按照命令辦事,我什麽都不清楚。”


    “既然不知道也沒什麽關係,我又豈是那種會為難人的壞人,更加不會用燒紅的鐵具燙你。”


    荷花的臉上帶了一絲慶幸,卻聽到江知硯話鋒一轉。


    江知硯的丹鳳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對於你這樣的女子,我想有一種刑罰很適合你。”


    荷花顫抖著問道:“是,是什麽?”


    江知硯身後的侍從,開口道:“將你的雙手吊起,而後用匕首在你的肋骨上來迴撥弄,一直到刀下露出白骨。”


    刑澤取出匕首,森冷的寒光下,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荷花姑娘放心,雖然痛不欲生,但是你還有著清醒的意識,還能感受到自己的肉被撥動。”


    荷花看著含笑的江知硯,猶如看著鬼神一般,若不是被繩索縛住四肢,恐怕早已四肢發軟地跌在地上。


    “大人,我隻知道那日收到的命令是接近江知彰,進入榮國公府,後續的事情,他說等我在國公府站穩腳跟後,告訴我。”


    “他是誰?”


    “趙大俠。”


    江知硯眉頭微蹙,眯起雙眸,“躲在陰暗角落裏算計他人的人,算什麽大俠?他在哪?”


    荷花快速看了眼身側的男子,又很快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暗室中,男子發出微弱的聲音,“大人,我可以說話嗎?”


    江知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就是趙大俠?”


    “大人,是我。”


    刑澤想也不想地將烙鐵伸向趙大俠臉上,“你算哪門子東西,在我們爺麵前裝什麽大俠呢?我看你是個臭蟲,說,真名是什麽?”


    男子緊咬下唇,不敢發出一絲慘叫。


    半晌,待到那窒息的疼痛過去後,他才小聲地說:“大人,我的真名就叫趙大俠。”


    江知硯似笑非笑,“看來你父母對你寄予厚望,就是不知道你為何要在祁連和鄺遼手下做事了。”


    趙大俠神色猛地一變,看江知硯的神色有些躲避。


    江知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你們倆一起說,誰若是說得讓我不滿意了,誰就先死。”


    趙大俠連忙開口:“大人,我是聽從鄺爺的吩咐做事的,他們的目的就是針對江家。”


    荷花身份低微,並不知道鄺遼,強烈的求生欲促使她開口,“大人,我知道他們的聯絡點,是城西的一家棺材鋪!”


    趙大俠不甘示弱,“城東的那家豆腐鋪子也是我們的!”


    荷花:“我們是通過信鴿傳信的!”


    暗室中除卻荷花與趙大俠的聲音外,就隻有江知硯手指扣打椅子的聲音。


    聽著他們一句一句吐露著情報,江知硯竟然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趙大俠心一橫,“荷花打入國公府的下一步就是暗害江老夫人。”


    他的話音剛落,江知硯猛然站起身,“你說什麽?”


    趙大俠咽了咽口水,“祁大人說,江老夫人是國公府的主心骨,隻要除了她,其他人不足為懼。”


    江知硯一步一步走近他。


    趙大俠心中慌張,“大人,我知道的都說了,比荷花說的更多,你放過我。”


    江知硯抬起手,放在趙大俠麵前,“好看嗎?”


    他的手指瘦削修長,骨節分明,白淨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淡淡的青色紋路。


    趙大俠忙不迭點頭,“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一雙手。”


    江知硯手一動,纖細的手指緊緊扼住趙大俠的喉管,因為用力,手臂便顯露出淡淡的筋骨。


    趙大俠還來不及反應,便死在了江知硯手中。


    江知硯從袖中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手指。


    “荷花姑娘,他的迴答令我不悅,所以他先死了。”


    荷花期待地看著他,“那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擦完手指後,江知硯隨手將帕子扔在地上,“放過你?我何時說過?”


    “你不是說,誰令你不滿意,誰就先死嗎?”


    江知硯背對著荷花,負手而立,淡淡道:“是啊,他先死,你後死。”


    說完,他緩步走了出去,身後傳來荷花的咒罵聲。


    江知硯充耳不聞。


    刑澤看了眼身後的暗室,荷花的聲音已經停了。


    “爺,我今夜就帶人去探一探這兩處地方?”


    “去吧,切莫打草驚蛇。”


    除了房門,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院中,江知硯站定,抬頭望月,半晌啞著聲道:“為何我剛擁有,就有人想來破壞呢?”


    刑澤不知如何迴答。


    江知硯也不要他的迴答,取下手中的佛珠在月光下仔細端詳,“自然是將他們全都找出來,然後一一殺死了。”


    想到這些畫麵,江知硯心頭一陣興奮,身子在夜色下微微顫抖。


    刑澤看著江知硯,他家爺越來越瘋了。


    走到翠微院時,江知硯鼻尖微動,他收迴腳,身上的味道太肮髒了,還是不能讓母親發現。


    “爺,不好了,二老爺被官府的人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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