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臨走的時候,林媛還是問了宋班主一件事:「宋班主,既然你們跟暢春園沒有關係了,那麽,等這園子賣出去以後,你們是打算繼續留下來呢,還是打算另謀出路?」


    其實作為一個戲班子,想要留在某一個園子裏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到最後還是得東家說了算。


    再說了,若是林媛兩人不買暢春園的話,那這暢春園以後到底是繼續做戲園子還是該做它用,還都不知道呢!


    宋班主搖搖頭,苦澀一笑:「不瞞郡主,如春是我們這個戲班子的台柱子,當初為了培養她,我們整個戲班子費了不少精力財力,現在她走了,我們班子裏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來,恐怕,也隻能解散了。」


    沒有說的是,其實常如春以前為了彰顯自己的台柱子身份,還處處打壓一些新人。宋班主為了整個戲班子著想,也迫於東家的壓力,隻好將所有有天賦的新人都給攆走了。


    現在整個戲班子裏剩下的,都隻是一些沒有什麽天賦的普通伶人。


    若是當初能夠預見到常如春會做出今日這樣的事來,他就是頂著讓常如春離開的風險,也絕對不會讓那幾個新人走掉的。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宋班主也隻能徒留一口不甘罷了。


    「那班主你……」


    嚴如春心直口快,眼看著就要將收留宋班主的話說出口了,林媛趕緊拉住了她,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去下個地方瞧瞧吧,不然今兒可看不完呢!」


    說著,便跟宋班主道了聲別,便拉著還想要開口的嚴如春趕緊走了。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林媛才給了嚴如春問話的機會。


    「那個宋班主人很好的,你怎麽不讓我說呢?」


    林媛搖搖頭,以前沒有跟嚴如春合作的時候沒發現,此時才終於發現,原來這個嚴如春也是個極其良善的女子,隻是有時候,太過良善了。


    「這個宋班主的確不錯,我承認。隻是,你不覺得他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們嗎?在事情沒有鬧清楚之前,收留他們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嚴如春一愣,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問題:「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至少暢春園的東家是誰,他就沒有明說。」


    京城裏的戲班子或者戲園子一般都是有靠山的,但是很多都不想露出真實麵目,即便這個東家隻是朝中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官員,也不想讓旁人知道。


    更何況,這個暢春園還是很值錢的,它背後的東家就更不願意露麵了。


    「林毅,你悄悄潛進去瞧瞧。」


    等林毅駕著馬車帶著兩人來到臨近的一處戲園子時,林媛特意囑咐他再迴到暢春園去探探虛實。


    林毅領命去了,兩人便留在這個戲園子裏聽戲。跟暢春園比起來,這個戲園子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兩人誰都沒有看進眼裏去。


    一場戲還未唱完,林毅迴來了,且帶迴了一個十分有價值的消息。


    林毅去的時候正巧碰到常如春在跟宋班主訓話,原來這常大家根本不是要離開舞台,而是要去嫁人了。


    至於對方是誰,堪堪令兩人吃驚不已。


    將常如春接進府裏去的不是旁人,正是最近才接連迎娶了正妃側妃,且側妃已有身孕的二皇子趙弘盛。


    而暢春園的東家也被常如春一不留神說了出來,是一個姓梁的從五品官員。在京城裏不算是很高的官,但是若是傍上了二皇子這條大船,他以後的前程也就輝煌得多了。


    嚴如春詫異極了,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忍不住笑道:「姚含嬿那女人一輩子高傲冷清,看誰都覺得比不上自己的模樣。沒想到嫁了人了,居然還要跟一個戲子搶男人,真是可憐!」


    可不是可憐?


    剛嫁進去就得迎接側妃入門,給側妃個下馬威吧,還被禁足了。


    現在側妃那邊有了身孕,又得麵對夫君迎戲子進門的事實,對於一向心比天高的姚含嬿來說,還有比這更打擊人的噩耗嗎?


    當然有,隻是現在還沒有發生罷了。


    暢春園內裏的事如此也算是弄清楚了,林媛飲了口茶水,幽幽地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暢春園能接手嗎?」


    嚴如春挫敗地撇了撇嘴,暢春園的背後東家是二皇子的人,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表哥了,她是一點兒也不想跟姑表哥沾上一點兒關係了。


    林媛好笑地搖搖頭,又道:「雖然那暢春園不能要了,不過,宋班主的戲班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你也這樣覺得?」


    嚴如春猛然抬起頭來,覺得林媛簡直就是個不能讓人看透猜透的女人,剛剛還說不行,這會兒又說行了,真是奇怪。


    「當然了,既然已經知道是常如春背叛戲班子另尋了高枝兒,那宋班主和其他人一定會覺得她忘恩負義。我們若是在這個時候接手,定然會成為他們的大恩人,他們自然會非常感激的。」


    看著林媛似笑非笑的臉兒,嚴如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我會相信嗎?信你才怪!明明就是你看人家可憐才想要收留人家的,還故意說得這麽不近人情。」


    林媛唇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別跟我說你不想收留人家。」


    嚴如春的眼睛翻得更厲害了:「我比你可誠實多了,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我就是想收留他們啊!」


    在這件事兩人倒是難得的一致,想到兩人當初第一次見麵時那似乎有些不愉快的場景,林媛就覺得好笑。


    誰能想到原本就是競爭對手的兩人,最後竟然走到一起成了好朋友,甚至還合作開起了戲園子?


    又看了幾個戲園子,林媛和嚴如春也已經將想要的園子定了下來。


    這是跟暢春園相鄰一條街的一個小園子,雖然地方不如暢春園寬大敞亮,但是貴在雅致精巧。


    隻是因為有暢春園在旁邊,這邊的戲班子又沒有頂好的角兒,所以這個戲園子生意不怎麽樣,東家準備出手做別的生意了。


    地理位置還算不錯,園子也不算太小,關鍵是價錢還很合適,並且背景十分清白。


    所以林媛兩人十分爽快地便跟這個園子的東家達成了協議,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將園子當場便過到了兩人的名下。


    這個戲園子裏原本是有自己的戲班子的,但是林媛和嚴如春都相中了宋班主那個班子,便婉言謝絕了東家的提議。


    東家也自知自己的戲班子不怎麽樣,十分識相地沒有再多說什麽。


    望著眼前這個已經是自己私有物的戲園子,林媛和嚴如春都有些激動。


    嚴如春更甚,畢竟這是她第一個自己的生意呢!


    「哎,你說咱們這戲園子叫什麽名字好?」


    嚴如春拐了拐林媛的胳膊,激動地眼睛放光,若是蘇秋語和姚含嬿在這裏,一定會被眼前的嚴如春嚇到,這樣明艷靈動的嚴如春還真是頭一次見呢!


    林媛也被她的情緒感染了,笑得眉眼彎彎:「你說呢?」


    她也知道這個戲園子對於嚴如春來說意味著什麽,當初她開辦洞天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反正你手底下已經有好幾個鋪子了,既然你將取名的重任交給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嚴如春也不跟林媛客氣,這說一不二的樣子才讓林媛覺得她是真正的嚴如春,不是被誰給掉包了。


    「叫什麽好呢?」


    嚴如春歪著頭苦思冥想,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叫暢音閣如何?」


    暢音閣?


    林媛暗自念了兩遍,連連點頭:「暢音,暢爽美音,這個名字好。」


    不僅是暢音兩字用得好,這個閣字用的也極好,這個戲園子本就不大,十分雅致,可不就是跟個小小的閣樓一般?


    名字既然敲定了,接下來就是裝修了。


    之前的戲園子生意不好,但是從一樓到二樓擺滿了各種桌椅,生怕來了客人沒有地方坐似的。這樣就顯得園子裏十分狹窄。


    按照林媛和嚴如春的意思,暢音閣並不走一般路線,她們要把暢音閣打造成京城最優雅最別致的戲園子。


    所以,這裏的桌椅擺設便得重新裝飾了。


    嚴如春見過的戲園子不少,但是讓她在裝修上說出個所以然來還真是難為她了。


    沒辦法,最後裝修的任務還是落到了林媛的頭上。


    不過,將宋班主的戲班子收入麾下的事倒是被嚴如春主動接了過去。


    正好林媛自己的鋪子裏還有很多事要忙活,不能經常外出,所以在店裏畫圖紙的活兒還真是適合她呢!


    跟嚴如春逛了一圈迴來,天色已經擦黑了。


    林媛現在是又累又餓,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特別是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中午為了節省時間,兩人隻是隨便用了點點心而已,根本就沒有正經吃飯。


    迴到林府,看著她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劉氏心疼地不行,趕緊讓廚房快些做飯,還給林媛端了好些點心讓她墊肚子。


    林媛吃了一天的點心了,看到點心都快要吐了,就隻是喝了杯熱水而已。


    等飯的功夫,劉氏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便一邊整理繡花用的繡線,一邊跟她嘮起了家常。


    「今兒白天我去城外莊子上了,你外公外婆他們都到了,你小舅和小舅媽帶著孩子下個月也該到了。」


    鄭如月的身子已經完全大好了,要不是顧著兒子還小,也不會等這麽久才來京城了。


    林媛有些沒骨頭的趴在桌子上,半眯著眼睛,看著劉氏將一根挑好的大紅色絲線放到了一邊,隨口問道:「小舅媽的身子沒事了,也該來京城一家團聚了。而且大舅舅和小姨都在京城有了自己的營生,隻是不知道小舅舅來了以後有什麽打算?」


    他們兩口子以前是在鄭如月娘家的染坊裏幫忙做事的,因為鄭如月當時的身子並不好,三天兩頭地生病,所以,其實小舅舅並沒有很多時間去做自己的事,大半都是在照顧妻子。


    現在家中沒有了後顧之憂,劉思齊也該為以後的事想想了。


    劉氏顯然也跟範氏談論過這個問題,一邊挑著絲線一邊說道:「我聽你外婆說,你小舅舅他們兩人想著在京城開個染坊的,畢竟以前也做過,重新拾起來比較容易。隻是,京城裏的染坊可不比咱們駐馬鎮,一些大的布莊都是自己開著染坊的,即便你小舅舅他們開了一個,也隻能給一些小店麵供貨,根本就不能掙錢。」


    林媛趴在桌子上突然撲哧一聲樂了起來,笑得劉氏有些納悶。


    隻見林媛眨著亮晶晶的眼睛,說道:「娘,沒想到你才來京城一年多,就已經清楚知道京城的情況了啊!」


    被閨女這麽一打趣,劉氏臉頰頓時紅了紅,碎了她一口,笑罵道:「你這丫頭真是的,你天天在外邊忙得不著家,我就算是看也能知曉一些了。更何況,你以為你娘我天天跟那些貴家夫人們聊天聚會就是湊熱鬧瞎摻和的?我也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的!」


    劉氏這話說得是,若是想要了解一個地方的風俗,最好的辦法是看這裏的百姓。


    而若是想要知道一個地方的各種消息,那最好的途徑就是婦人們的嘴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劉氏每天能見到那麽多女人,知曉一些京城染布坊的情況還是輕而易舉的。


    「既然這樣,那小舅舅他們可有什麽打算?」


    開染坊也不是不行,但是正如劉氏所說,隻能掙一些小錢,勉強養家餬口罷了。


    劉氏聳聳肩道:「左右你小舅舅他們還沒有來,你外婆說還是等他們到了京城安頓好了再做商議吧!你小姨不是在京城開了個酒坊嗎?實在不行,就讓你小舅舅去酒坊裏做管事好了。」


    酒坊接觸的人太多,需要的都是一些有經驗有頭腦的人,劉思齊顯然不適合做掌櫃。讓他做管事恐怕也是看在是一家人的麵子上。


    隻是,這樣安排的話一時半刻還成,若是時間長了,隻怕會影響小舅舅一家和小姨之間的關係。


    不是有句話說,再好的兄弟也不能一起開鋪子嗎?隻要涉及到了錢的事,就算是親兄弟也會有反目的一天。


    林媛微微蹙眉,直覺這樣安排不好。但是讓小舅舅去哪裏,她一時也沒有主意。


    她倒是又辦了個暢音閣,但是讓舅舅給外甥女做事,更是說不過去啊!


    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林媛的肚子卻是更加餓了。


    正好飯菜已經準備好,林媛索性將這些事放到一邊吃起了飯來。


    自從陳氏在洞天露過一次麵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


    本來她還托人來說要跟小河偷偷見一麵的,卻也沒有了下文。


    雖然小河嘴上不說,但是林媛一家人還是看出了她這些天一直魂不守舍的,顯然也是因為陳氏的事。


    也許是想什麽來什麽,第二天洞天便來了個小丫鬟,說是找小河的。


    小河心有所感,有些忐忑地去見了那小丫鬟。


    果然,這小丫鬟就是聽了陳氏的話來給小河傳話的,說是三天後在城東的一個茶樓裏見麵。


    小丫鬟匆匆傳了話便趕緊走了,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即便小河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也沒有找到機會。不過,既然已經約好了時間,就不怕沒有問話的機會。


    三天後,小河應邀一個人前往了茶樓。


    為了保險起見,林媛特意讓林毅駕著馬車帶她去的,還讓水仙一起陪著去了,水仙夠機靈,又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畢竟是見過不少世麵的,若是有個突發狀況什麽的,她和林毅完全能夠應付的來。


    不是林媛信不過陳氏,實在是她太擔心了。


    當日陳氏當著金萬年的麵不敢承認小河是自己的親閨女也就罷了,居然連承認認識她都不敢,可見陳氏在金家地位如何了。


    看剛才那個傳話小丫鬟的樣子也知道,陳氏應該是偷偷跑出來見小河的,既然如此,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不過事實證明,林媛這次是多慮了。


    小河跟陳氏見麵時倒是沒有出什麽狀況,但是小姑娘卻依然是紅著眼睛迴來的。


    一見麵,小河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直接撲進林媛的懷裏哭了起來:「大姐,我娘,我娘她過得好慘啊!」


    林媛沉默著拍了拍她慟哭的後背,陳氏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做繼室,上有原配嫡子壓著,下有漂亮小妾丫鬟們堵著,她若是過得好才怪了。


    可是這條路是陳氏自己選的,就算是再慘也沒有辦法啊!


    這些話林媛自然沒有告訴小河,隻是柔聲地說著安慰的話。


    雖然跟林媛不是親姐妹,但是這幾年的相處,她早已將林家人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她一邊哭一邊將陳氏的話一五一十地跟林媛說了一遍,聽了這些,林媛才終於明白,小河所說的慘是怎麽迴事了。


    原來,陳氏從林家坳偷偷跑出來以後過得並不順當。


    她從家中拿走的那些銀兩根本就沒有在懷裏揣熱乎,就在出城的時候被兩個扒手下套偷走了。當她發現銀兩丟了的時候,已經是在城外的大路上了。


    沒有了銀兩,日子自然過得特別艱辛。


    她一個單身女子,雖然已經成親生過孩子,甚至模樣也已經有些老了,但是畢竟隻有三十出頭而已,雖然蓬頭垢麵,但也無法抵擋她風韻猶存的身姿。


    於是,更倒黴的事接踵而來。


    在她來到第二個城鎮打算找活兒幹的時候,就被一個存了歪心思的男人看上了。以留她做工為誘餌,將她迷暈強暴之後賣去了臨鎮的一個下等青樓裏。


    青樓也是分等級的,高級一些的青樓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兒們,這裏的環境也好,姑娘們個個身負才藝。當然,這裏的消費自然是很高的。


    那麽沒有那麽多錢的人呢?想要消遣的話就隻能去低級一些的青樓了。


    像中等等級的青樓還算是可以接受的,至少環境還算幹淨,客人也不是那麽骯髒齷齪。


    但是下等青樓就不行了。地方更骯髒不說,環境也更差,接待的客人還都是一些粗魯不堪的男人。


    有些在上等青樓混不下去的年老色衰的女人們為了能有口飯吃,就會自動來到這些下等青樓過活,幾個銅板就可以將自己賣一次。


    很不幸的,陳氏就被賣進了這樣的青樓裏。


    其實按照她的年齡和姿色,混個中等青樓也是可以的。隻是那個男人為了不給自己惹事,才將她賣來了這裏。


    陳氏在這裏待了三天,卻比三年還要痛苦。因為是新來的,且姿色還過得去,她的客人還是很多的。


    但是在她身上的都是一些渾身臭氣粗俗不堪的男人,甚至還有一些是大街上討到銅板的叫花子。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她甚至想過還不如被林大栓打死!


    陳氏骨子裏有一種不服輸的倔勁兒,不然當初也不會趁著林大栓進了大牢偷偷溜走了。


    所以,在青樓裏乖乖聽話了幾天之後,陳氏趁著老鴇不注意偷偷跑了出來。


    隻是可惜,她第一次沒能成功。


    在逃跑了多次又被捉迴去暴打多次之後,幸運女神終於眷顧了她一次。


    她遇到了萬金年,並被萬金年帶迴了羅城。


    ------題外話------


    推薦《星際寵婚之惡魔萌妻》文/風吹梧桐。


    無天的人生信條有三:


    第一,看奧古斯丁為自己操碎了心


    第二,折騰別人


    第三,愉悅自己


    奧古斯丁的人生信條也有三:


    第一,為無天考慮萬千


    第二,幫著無天折騰別人


    第三,愉悅無天


    這是一對腹黑夫妻,連手刷怪打boss,稱霸聯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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