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十六再次震驚,居然兩次都擋住了他的招式,更可怕的是,對方的劍居然沒有折斷,氣勢也絲毫沒有減弱。


    「你究竟是什麽人?」朱十六不傻,如果對方能擋住他的招式,也一定不是尋常人家的護衛,他擔心踢到了鐵板。


    元沖手中的劍,在空中繞出幾個漂亮的劍花,像流星一閃而逝。


    而他本人也輕巧兒退到一邊,跟朱十六拉開距離。


    「我們是誰不重要,目前來說,重要的是,你們還要繼續搶嗎?」


    朱十六不吭聲了,轉頭看向火堆邊相擁的兩個人。


    當他對上沐青簫的目光時,隻感覺後背升起陣陣寒意。


    那個人……


    「我們不搶了,這就走!」朱十六暗罵自己太蠢太笨,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老大,我們還沒開始搶呢?怎麽就要走,傳出去名聲會不會不好聽?」吳用很納悶,老大隻跟那人對了兩招,而且也沒吃虧啊!


    朱十六恨恨的踹他一腳,「搶什麽搶?趕緊迴去睡覺!」


    還名聲呢!再待下去,小命都要沒了,萬一惹惱了,將他們一鍋端……


    吳用瘸著腿跳開,狐疑的看向至始至終,都沒有挪動的兩個人,心中懷疑更甚。


    就在朱十六想要招唿手下,掉頭跑路之時,身後傳來了冰冰冷冷的聲音。


    「就想這麽走了嗎?不過來聊聊?」沐青簫挑了根木棍,撥弄著火堆,讓火燒的更旺。


    朱十六額頭開始冒冷汗,也不敢迴頭,顫顫的笑了兩聲,「打擾您休息,真是罪該萬死,可我們真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有空再聊。」


    朱十六說著,就想跑。


    突然,沐青簫手中的木棍擲出,正中朱十六的膝蓋窩。


    朱十六龐大的身形,竟然筆直的倒下,重重的砸在地上,連緩衝的餘地都沒有,就這麽倒了下去。


    「我準你走了嗎?」沐青簫語氣緩慢,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威懾。


    吳用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徹底傻了眼,也不知他哪來的勇氣,覺得自家老大被偷襲,怒不可遏,揮著長劍,嗷嗷直叫喚,朝著沐青簫奔去。


    元衝心中嘆息,卻也不得不追上去阻止。


    找死也不要拖上他,這人真的長腦子了嗎?


    連他都打不過,居然跑去挑釁宗主,估計是真沒長腦子。


    元沖很輕鬆的便捏住了吳用的衣領,製止了他的動作,「別激動,我家主子又沒說什麽,你瞎激動個什麽勁,都坐下來聊聊吧!」


    朱十六從地上爬起來,吐掉嘴裏的土渣,腿窩還是不利索,勉強撐著站了起來,「還有什麽可聊的,既然被你們抓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吳用被元沖扔在地上,剛好倒在火堆前,借著火堆的光亮,他總算看清沐青簫的眉目,嚇的眼睛瞪到最大。


    他雖沒親眼見過沐青簫,可是他見過畫像。


    想要在江湖上混,不知道這個江湖誰做主,怎麽可能呢!


    沐青簫的畫像,隻在很小的範圍內流傳,想看一眼,也不容易,他還是無意中撞見,也隻是小小的瞥了一眼。


    巧兒依在他的肩上,看著震驚的吳用,心中盡是瞭然。


    她猜測,這幫山匪現在心裏一定後悔的要命。


    搶個劫,居然搶到閻王頭上,一幫子小鬼,還不得吐血。


    沐青簫目光陰冷,對元沖道:「將他們所有的頭領都帶過來。」


    元沖點頭,走過去正要伸手,卻被朱十六打開了。


    「不用你動手,老子自己會走!」朱十六也硬氣上了,脖子梗的老粗,黑麵巾也不戴了,一把扯下,扔到一邊,大步朝著他們走過來。


    元沖又走到那群,還搞不清狀況的人跟前,對他們大聲道:「都把兵器放下,你們的老大都已經投降,你們還要繼續打嗎?」


    離的較遠的小兵,其實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麽,但是聽到有人質疑他們老大的威望,頓時不幹了。


    「為什麽不打?你們要把我們老大怎麽樣?」


    「是不是你們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強迫我們老大投降?」


    「肯定是的,我剛才看見他們使陰招了!」


    「使陰招?這還了得,兄弟們,咱們老大被他們綁走了,快去救老大!」


    軍中出來的人,最講義氣,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能輕易拋下兄弟。


    元沖很無奈的搖頭,「好吧!既然你們找練,正好我也活動活動筋骨!」


    巧兒看到這邊的局勢,扯了下沐青簫的衣袖,「他們好像要打起來了。」


    「無事,元沖最近閑的很,武功會退步。」


    沐爺的意思是,元沖最近太閑了,這些人正好給他伸伸筋骨,免得時間久了,骨頭都要生繡了。


    巧兒滿頭黑線,感情人家的主力,隻能給元沖當沙包?


    她不怎麽相信,又朝那邊看去。


    隻見元沖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要不是他個子夠高,根本瞧不見他的影子。


    等了一會,隻聽見人堆裏,傳來一陣一陣的哀嚎聲。


    緊接著,幾個人被扔了出來,過了一人,又有幾個人被拋出。


    朱十六當然也看見了,他朝吳用看了看,兩人互換了個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的慶幸。


    還好他們沒真的對上,對方也沒有真的拔劍殺人。


    否則他們這些人,早已血流成河。


    「你們是哪個營中的,有什麽地方駐紮,首領是誰?」沐青簫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朱十六沉默了下,再次抬起頭時,眼中寫滿了堅定,「無可奉告!」


    做逃兵已經是很丟人了,若是再說出從哪個營地逃走,豈不是要挖個地洞鑽進去嗎?


    沐表簫輕笑,「你以為不說,我便猜不到了嗎?」


    他停了下,才又說道:「最近一段時日,隻有武陽城外的駐軍,有兵士逃跑,在沒有打仗的情況下,卻有兵士要逃走,實在太奇怪,即便楚敏將消息捂的嚴嚴實實,也改變不了一批又一批的士兵逃走。」


    「你……你果然是沐青簫?」朱十六眼睛瞪的像銅鈴,但是隨即就釋然了,「也隻有淩泉宗能打探到這麽多消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無論如何處置,我都心服口服,我隻有一句話,放了我這些兄弟!」


    ------題外話------


    明天要遠行,不過依然會見縫插針的更新,親們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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