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恆在別墅過夜,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他雙臂緊抱著她,脖子壓在她白皙的臉邊,喉結緊貼著嘴唇。


    “我這幾天怕是不能常來陪你了。”


    琳玲感覺到他掌心在撫摸著自己每一層皮膚,說話時喉結顫動,嘴角麻麻的。


    “沒關係,你留下一件衣服,我想你的時候就會看。”


    簡單的洗刷後,她品味著可口的早餐,自顧自的吃完後裹緊外套,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厲恆臨走前深吻她柔軟的嘴角,在她圓潤的耳垂輕輕一咬,留下紅痕。


    “不準去見其他男人。”


    “那我工作室訂婚紗的全是女孩,不然就是即將結婚的男人,哪有人喜歡我?”她聳動雙肩。


    陪在他身邊多年,深知他喜歡自己素麵朝天的模樣,簡單的塗了斬男色的口紅,毫不張揚的裙子在微風的吹拂下蕩漾起層層波濤。


    琳玲站在門口,看著他驅車消失在街角,若有所思的緊扣住衣服。


    是時候實施行動。


    她心裏的疑惑糾結成團,堵的她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必須去找李清妙看清手鏈的形狀。


    如果她是罪魁禍首……


    眼前浮現淩風晗渾身骨折躺著醫院,她如同冷水從頭澆下來,渾身蕩漾著徹骨的冰寒。


    一定要為他報仇。


    琳玲打車來到厲恆的別墅門口,裝修精致的別墅透著主人的典雅,粉色的薔薇花從鐵柵欄裏伸出來,鍍上一層春意。


    別墅有五層高,她偷偷打探過地下還有兩層,處理些不幹淨的生意。


    她緩緩推開別墅門,好奇別墅裏的女傭和保鏢怎麽不在門口守著,隻聽一聲悶悶的尖叫。


    琳玲嚇得身子激靈,長舒一口氣緩解心裏的恐懼,攥緊拳頭捶打著胸口,眼光向四周看。


    葡萄藤架子下麵一條淺灰色的步梯,她身子顫抖摻扶著梯子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尖叫聲越來越刺耳。


    “就憑你這副樣子還敢跟總裁搞曖昧,你算什麽東西?”男人低聲咒罵。


    清脆的鞭子聲在空氣中炸裂,琳玲渾身毛孔炸開,不自覺的吞咽口水,順著聲音向前走,透過未閉緊的門縫看清裏麵。


    這是一間類似古代牢房的特殊房間,估計平時隔音特別強,如今沒關上門才傳出尖叫聲。


    她探著頭認真打量,昏暗的燈光下,門後麵的櫃子敞開著,裏麵擺放著皮鞭,繩索和不少金色的鐵盒。


    火盆正在地上燃燒,沸騰著火焰。


    李清妙雙腿交疊彎曲的蜷縮在沙發上,神情慵懶,喝一口白瓷杯的烈酒。


    她微挑起下巴,反手將酒倒在火盆內,火焰噌的一聲躥得老高。


    跟在李清妙身邊的足足有六個男人,深情貪婪的盯著背對著門的人。


    “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幹了。”


    是艾米。


    琳玲驚慌的捂住嘴,身子緩緩移動,透過門縫隱約看到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破,白皙的皮膚上染滿鮮血,就連聲音也含糊不清。


    “我會從厲總身邊消失。”她大口的喘著粗氣,保鏢一把扯過她的頭發,把她摁倒在火盆前。


    火焰熊熊燃燒,裏麵濺出火花迸到她頭發上,空氣中彌漫著蛋白質灼燒的獨特味道。


    琳玲輕咬著嘴唇,踉蹌著向後退半步,她很想跑,雙腿就像是灌了鉛,愣愣的站在原地,視線不自覺的被房間內的景象吸引。


    “夫人,你就饒了我吧。”艾米早已經害怕,腥黃的液體從胯下流出,蠕動著身子趴在地上道歉。


    李清妙似乎對一切司空見慣,不屑的翻了翻唇:“你現在跟我說什麽道歉,你和我老公傳出緋聞,讓我在道上失了麵子,我要怎麽懲罰你?”


    艾米看著保鏢放鬆,跪地求饒,腦袋重重地打在地上,摔得震天響,不一會額前的皮膚破了。


    空氣中彌漫著火熱的血腥味兒,琳玲吞咽口水,心髒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捏得死死的,險些透不過來氣。


    必須走。


    她看著保鏢手裏拿著電棍和皮鞭,頭皮發麻,情不自禁的抓緊門框愣愣的看著房間內的景象。


    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間煉獄。


    李清妙傲嬌的拿著黑色的尖嘴鞋輕挑起她的下巴,用力將鞋尖抵在她的喉嚨,暗暗用力,女人疼得在地上打滾。


    她不屑的挑眉:“我就隻能扒了你一層皮,才能挽迴我一點麵子。”


    “你不是喜歡男人嗎,那我就滿足你,我這裏什麽人都沒有,今天就讓他們好好的伺候你。”她捂著嘴哈哈一笑,興奮的視線在她身上遊轉,拿著烈酒潑向艾米。


    艾米痛苦尖叫,眼睜睜的看著五個光著上身的男人摩拳擦掌的靠近她,用盡力氣掙紮著雙腿。


    琳玲情急之下轉身想爬上步梯,雙腿如同灌了鉛,被步梯絆倒,脖子重重卡在台階上,悶哼一聲。


    “是誰?”李清妙警覺。


    琳玲倉皇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葡萄架旁,大口的喘著粗氣,煞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下麵房間門被打開,一陣風刮過,透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想到剛剛那一幕,隱約能夠聽到樓下艾米痛苦的掙紮聲,隻聽噗呲一聲,聲音漸漸熄弱。


    琳玲想象著艾米被人玩弄的聲音,臉色僵硬麻木,眼睜睜的看著李清妙泰然自若的從樓下走出來。


    “你在這裏幹什麽?”李清妙淡定開口,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隻是白色的旗袍邊,紅色的血跡盛開出朵朵梅花。


    她喉嚨幹涸,感覺陰沉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緊緊的抓著手裏的外套,主動抬起來。


    “我是來送衣服的。”


    完了完了,艾米就是因為和厲恆傳出緋聞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自己要是表現出任何上位的意思,豈不是會把她拖到地牢大卸八塊。


    “是嗎?你一直在上麵?”李清妙笑容越發嫵媚,撩撥著散落在耳邊的棕色波浪發,坐在葡萄藤架邊。


    身後保鏢怒氣衝衝的盯著琳玲,她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壓製住劇烈彷徨的心跳:“我一直在上麵。”


    千萬不能被看出來說話。


    心裏一直在暗示自己,她緩緩的走上前主動送上衣服,餘光瞥向她的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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