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他恨鐵不成鋼的豎起拇指戳她的腦袋,“還是說你上次受了刺激,想要和她一比高下。”


    琳玲對一切充耳不聞,腦海裏浮現出厲恆和李清妙親昵的姿態,她隱約還記得臨走前看到她正貼心的幫他整理著領帶。


    “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看到她,我有些話要跟她說。”她咬著牙,急躁的心隻想著能快點確認她胳膊上的手鏈。


    厲恆默默的解開袖口扣子,立在陽光下身形一頓,側麵的輪廓分不出喜怒。


    “你想幹什麽?”


    難不成……


    他低垂著眼眸打量著琳玲焦躁的眸子,小鹿眼裏看不到任何野心。


    “我當然是想要給她送個禮物,昨天晚上匆匆見了一麵,沒準備好東西。”她含糊不清,撒嬌的靠在肩膀上,硬著頭皮摩挲著發麻的臉頰。


    厲恆是最了解李清妙的人,她不敢現在問出手鏈的事,像他這麽聰明的人一定會疑心。


    “你放心,我真沒想過上位,昨天晚上看到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生氣。”她臉色很差,信誓旦旦的舉起胳膊保證。


    琳玲在他身邊糾纏了五年,心裏清楚厲恆的底線是家庭,她不敢輕易的試探。


    微風拂過窗簾,房間裏蕩漾著清新的玫瑰香氣。


    為了能給生活添點味道,她每天會讓助理在辦公室的花瓶換上新摘的玫瑰,可現在濃鬱的香氣卻刺得她頭皮生疼。


    她肉眼可見的男人臉上鍍上一層薄慍,還以為自己觸碰到她的底線,權衡了一下,咬緊下唇。


    “你真的放心,我真沒想過和李清妙正麵交鋒,我就是……”她大腦一片慌亂,原本她就不是會說謊的人,情急之下更是攢不出一句謊言來穩住他。


    男人臉色陰沉得滴出水,右眼微眯,一縷白色的煙霧從嘴角和鼻孔溢出來,被空氣吹散。


    辦公室裏彌漫著煙草香。


    琳玲額頭和鼻尖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身體裏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啃咬她緊著嘴唇,艱難的開口:“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我不過是……”


    厲恆趴在她肩膀上,大手攬住骨骼分明的後背,輕輕挑逗著敏感點。


    她下意識的抗拒,緊繃的身子剛要推開他,男人暗暗用力把她鉗製在懷抱裏,俯身吻住她的唇,抽離喉嚨裏的氣。


    氣息漸漸不穩,理智隨著疼痛席卷全身,琳玲癱軟的靠在肩膀上,小聲的哀求:“別這樣,這裏是辦公室。”


    男人舔舐著她嘴角,力道拿捏得剛剛好,迅速解開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隔著襯衣摩挲著她平坦的小腹。


    她不敢惹怒厲恆,生怕自己斷掉最後一絲線索,他整整找了五年,絕對不能失去靠近李清妙的機會。


    被挑逗得滿頭大汗,餘光警惕的看著門口,緊要著牙關,不敢發出任何喘息的聲音。


    房間裏蕩起一陣親昵。


    她慌張的跑進衛生間清洗著紅潤的臉,看著鏡子裏臉色慘白,雙眸猩紅的女人,目光聚集凝滯。


    骨骼分明的手從背後抱住她,男人坦露著上身,很受用她臉上的嬌羞,輕輕撫摸著臉上的苦情紅痣。


    “你不滿足現在?”


    他輕聲開口,鼻尖摩挲著她白嫩的臉頰,聞著身上淡雅的清香,漸漸淪陷在溫柔裏。


    大腦皮層閃過第一次和琳玲相遇,當時她低垂著臉泛紅的眼眸慌亂無措,怯生生的跟在李曉思的身後。


    他第一眼就為她美好的身軀吸引。


    前凸後翹,柔美的臉頰都有女性的溫柔細致,像是清晨山穀中綻放的玫瑰花,嬌豔欲滴,又帶著一層薄刺。


    他貪婪的吮吸著身上的香氣,衛生間裏泛起的水霧,透過毛孔滲入皮膚,骨子裏堵上一層冰冷。


    琳玲下意識的向前微弓起身子,安撫體內的燥熱:“當然沒有。”


    她斬釘截鐵的開口,雙目無神的迴頭看著他,故作嬌羞的垂下眼眸:“我,我覺得……你愛……”


    愛這個字脫口而出,她迅速咬住慌亂的舌頭,疼痛感席卷全身。


    她這個身份,有什麽資格提起愛。


    “沒什麽。”她失落的擺手。


    厲恆穿著襯衣遮住健碩的胸膛,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起光亮,在她失魂的眼睛裏來迴遊走,得意的挑了挑眉頭離開。


    他很喜歡她生氣的樣子。


    琳玲做夢也沒想到,熬到下班的時間都沒有找到關於李清妙的任何線索。拖著疲憊的雙腿剛準備離開工作室,隻見公司的職員把她圍成圈。


    “你們幹什麽?”她無心掙紮。


    話剛落音,辦公室的燈被關上,如今是初春時節,下午六點,天色已經漆黑。


    男人推著蛋糕,車緩緩的走進來燃燒的火焰星星棒散發著光亮。


    琳玲全身每個毛孔緊閉,抗拒著他溫柔的氣息,可厲恆身上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網住,拖拽著繩子,把她拉到身邊。


    她已經不記得是怎樣離開的工作室,隻記得厲恆整晚靠在她身邊,半摟著肩膀和工作室的職員應酬。


    紅酒濃鬱的酸味和蛋糕的香甜在鼻腔裏交織,讓人一陣作嘔,她走出店門的那一刻抱著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喝醉了,可她腦海裏異常清晰,知道自己已經厭倦了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隻想迴到家喝一碗白粥。


    厲恆從身後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聲音沙啞的詢問:“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他有輕微潔癖,剛看了琳玲吐出來的穢物沒有絲毫厭惡,貼心的幫她擦拭著嘴角。


    她倉惶地搖頭,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灼燙的感覺,席卷全身,打開每一寸毛孔,吸收著夜裏的冰涼。


    涼氣深入骨髓。


    “我們迴家吧。”


    家?


    她說出這個字是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瞥見他嘴角有無邪的笑容,尷尬的輕咳一聲。


    坐迴到車上,拿著漱口水清洗著嘴裏的男人味道,她可不敢因為這些細枝末節惹怒眼前的金主。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他溫柔的開口,霸氣的挑起下巴看著眼神迷茫的女人。


    很好,他很喜歡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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