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王默了默,本王來找皇兄也不是告訴他好消息的,估計待會兒皇兄聽了,會氣的更加狠,臉上麵無表情,卻是朝著餘公公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餘公公見焱王聽見了自己的話,笑的臉上堆滿了褶子,笑眯眯的出去了,他知曉陛下生氣,除了太後娘娘能勸導陛下,就是焱王這個同胞弟弟了。


    焱王進了禦書房,便躬身行禮,「臣參見陛下。」


    禦案後的建翎帝聽著腳步聲,就知道是焱王來了,於是頭也不抬道,「不用多禮,說吧!現在進宮來尋朕有何要事?」


    焱王自寬大的衣袖裏摸出了一本奏折,緩緩的遞到了建翎帝的跟前,沉聲道,「陛下,臣弟要說的話,盡在於此,還請陛下閱覽。」


    建翎帝抬眸看了一眼焱王,旋即便接過他手裏的奏折,翻開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啪的一聲脆響,建翎帝將奏折直接扔到了地上,怒怕禦桌,「這些人簡直是膽大包天,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能犯下如此罪行。」


    「陛下息怒。」焱王見建翎帝發飆了,趕緊跪下道。


    建翎帝氣的胸膛跌宕起伏,他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盡量不遷怒,緩了一會兒才道,「起來吧!。」


    「謝皇兄。」焱王順從的起身,斂眉道。


    「這件事情是鶴兒辦的。」建翎帝的語氣裏雖有疑惑,卻滿是肯定。


    焱王低垂著眼眸接著道,「是的,正是鶴兒,隻是這孩子受傷迴來多時,都忘記告訴臣弟結果了,今日也是倏爾想起來,臣弟才會趕緊進宮來告知皇兄。」


    「無事,無事。」建翎帝擺了擺手,「若不是他帶人盡心盡力的查探,隻怕朕還會被那些人給蒙在鼓裏,遮住了耳目,若事到臨頭,隻怕什麽都來不及了。」


    焱王麵露些許猶豫之色,還是拱手道,「迴皇兄,此次最先發現朝中有人與北蠻有所勾結的乃是鎮北侯雲天,是他派兒子雲玨迴京來告訴臣弟,臣弟才派鶴兒去北疆調查的。」


    「哦?那麽此事還是雲愛卿居首功。」建翎帝打趣說著,「雲玨是雲愛卿的大兒子吧!此子小小年紀辦事如此沉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雲愛卿還未請封世子,那麽朕便遂他所願。」


    「臣弟替雲候多謝皇兄。」焱王拱手行禮道,繼而話題一轉,「皇兄,那兵部尚書……」


    「自是決不輕饒。」建翎帝滿臉煞氣,「膽敢勾結北蠻,置鎮北侯和邊疆的眾位將士這十幾年來於何地。」


    翌日,陛下下了兩道聖旨,一道是抄家,兵部尚書秦勤勾結北蠻,證據確鑿,秦家一百二十九餘人流徙五千裏,其子孫三代皆不能入朝為官,而秦織身為五皇子妃,禍不及出嫁女,故而並沒有一起流徙;另一道聖旨則是賜封五皇子鳳瑞為安王,封地安懷,不日啟程。


    安王的母妃蝶妃收到消息,當即就暈了過去,醒後求見建翎帝,自是沒有見成,後來被打入冷宮,直到建翎帝逝世,才被安王接到安懷,頤養天年。


    鳳瑄聽聞這些消息後,微微眯起眼睛望著窗外,他怎麽覺著黃泉閣的事情仿佛是有人故意讓他的人查到的,難道兵部尚書秦勤隻是一個被推出來的替罪羊,莫非這其中還有別的什麽原因?


    他搖了搖頭,將腦中紛亂的思緒扔開,就算這背後還有其他人,也是早晚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八公主鳳瓔在接到鳳瑞被封為安王,被攆到安懷時,那一瞬間是懵的,為什麽皇兄會被攆出京?難道是那些事情被父皇發現了?直到鳳瑞臨走之前給她留了一句話:好自為之。


    沒了鳳瑞做靠山,鳳瓔自然也就囂張不起來,雖然她的公主身份未被奪走,但性子又慢慢恢複到以往,變得小心翼翼,怯弱無比。


    沒了八公主從中阻撓,程頤和秦遠的婚事自然是繼續進行,雖然秦湛和秦遠是兄弟,可是秦遠壓根就不知曉他還有個哥哥,而秦母也早就以為秦湛死了,壓根就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還活著。


    鳳瑞被攆到安懷,而秦湛自然也是跟著去的,他的命是鳳瑞救的,為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自出了兵部尚書的事情後,便是年關將近,今年的除夕家宴,建翎帝打算小辦聚一下。


    這也是雲嫋嫁到王府,過的第一個年,她第一次置辦年禮之事,有的地方不那麽的全麵,焱王妃這個婆婆便會主動幫她的忙,讓她不至於做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大年三十這天,雲嫋在處理好事務後,才有時間迴到翠竹院打理自己,當歸挑選了一件正紅色繡牡丹花的襦裙給她換上,外麵在搭一件紅色的披風完美,黃芪給她挽了一個單螺髻,隨即拿起了那支血玉石榴簪插在了她的發間固定住。


    黃芪望著銅鏡裏自家小姐明豔的小臉,忍不住歎道,「世子妃嫁進王府也快五個月了,怎麽還沒有消息啊?」明明世子和世子妃很恩愛啊!為什麽小世子和小郡主都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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