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急急忙忙迴家,找到兒子床下的鐵盒子,徒手掰開了鎖。


    裏麵的現金沒有了。


    房產證也不在。


    薑笙極有可能去了滬市。


    她去滬市幹什麽?找薑連海?


    一刻也不敢耽擱,宴時遇把宴與生托付給了王嬸,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大哥宴時堯接的。


    “什麽事?”


    宴時堯今天開始休假,沒想到一迴來弟弟就十分給了自己一個大麻煩。


    “行,我晚點去接他。”


    小侄子還算可愛,他勉強可以帶帶,但是他這個弟妹,又跑了。


    嘖,也太不懂事了。


    也不知道弟弟喜歡她什麽。


    宴時堯因為工作的原因,隻見過這個弟妹三兩次,他對她的印象就是又嬌氣,又無理取鬧。


    他不知道弟弟為什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宴時遇出門直奔火車站,他在火車站也有相熟的人。


    京市去滬市的車次很多,一時間排查起來也有些困難。


    薑笙下午醒了之後越想越窩火。


    她買了最近一趟去滬市的坐票。


    宴時遇查到的時候,她已經坐上了火車,火車大概需要十個小時才到。


    等到滬市的時候,薑笙人有些恍惚。


    她隨著人群下了火車,從火車站往外走,以前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


    她找了個招待所準備睡一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滬市沒有那麽冷,薑笙算了一下時間,薑連海應該上班去了,隻是不知道他那個懷孕的妻子在沒在家。


    她迴到了她原來的家。


    在外麵徘徊了很久,等到了晚上才看到薑連海和一個年輕的女人一起迴了家。


    薑笙又看了一會兒才迴了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難得吃了正宗的早餐,今天是星期三,她算好了薑連海上班的時間來到了家。


    她慶幸走的時候帶了鑰匙。


    打開門,家裏空蕩蕩的,不過樣子大改了,薑笙嗤笑了一聲,果然啊,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她有些好奇,她的房間會如何。


    她推開門,哦,變成了雜物間了,裏麵七零八散的放著各種不需要的東西。


    薑笙懶得再看一眼。


    她關上門,直接去了薑連海的房間。


    櫃子下麵的最後一個抽屜,用一把黃色的小鎖頭鎖的緊緊的,薑笙找了個小斧頭,三兩下把鎖砸開。


    從裏麵拿出厚厚一遝紙張和一個黑色封皮的筆記本。


    薑笙把這些東西放進包裏。


    又從包裏拿出一把新的鎖鎖了上去,把壞掉的鎖裝好,剛要出門。


    就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急急忙忙拿著小斧頭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跑到原來她自己的房間裏。


    隻聽到她心髒砰砰砰的跳個不行,她緊緊的握住小斧頭。


    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讓你上心點,今天要去醫院裏的做孕檢,你就是不把我放心上,檢查手冊你都忘記給我拿。”


    女人嬌滴滴的訓斥著男人。


    隨後是熟悉的男聲:“哎喲,你別生氣,來喝點水,我現在就去拿。”


    薑連海怎麽成這樣了。


    好像一隻舔狗。


    兩個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確定人走了之後,薑笙這才出了門。


    不是隻有白月娥才會舉報的,薑笙偽裝了一下,用絲巾把臉也遮了起來。


    直接去了薑連海上班的單位舉報。


    薑笙的做完這一切,這才覺得心裏出了一口惡氣。


    小的時候,薑連海和白月娥兩個人講事情從來不會防備著孩子,有的時候甚至引以為傲。


    他從單位裏多拿了一點東西,又或者誰碰送禮給他。


    白月娥雖然是老師,但是她也很蠢。


    如果沒有薑連海的挑撥,她不會去京市,不會舉報。


    白月娥如今已經遭到了報應。


    想到這裏薑笙就十分的開心,連日蒙在心頭的陰霾也消散了一些。


    不知不覺,她竟然走到了電台。


    看到裏麵來來往往穿著筆直正裝的人們,她好像真的錯過了很多。


    她看了又看,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用力拽住。


    她下意識的甩胳膊想要掙脫,而嘴裏差點喊了起來。


    她以為,薑連海發現了她。


    抬眼就看到一張冷漠的臉,繃緊的下顎線預示著主人此刻心情十分的不爽。


    黑沉的眸光靜靜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薑笙心虛不已,她怯生生的看了宴時遇一眼,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怎麽來了?”


    宴時遇抬了下眉骨:“薑笙,又跑?”


    答非所問。


    天知道,他跑了多少地方。


    薑笙內心的心虛立馬被這四個字驅散了一幹二淨,她仰著頭,直勾勾的盯著宴時遇:“我沒跑,我留信息了。”


    如果跑,那是悄無聲息的離開。


    宴時遇煩躁的心情被撫平了一點點,不過手依舊緊箍著她的手腕不放。


    “那我們迴去?”


    薑笙搖了搖頭。


    她事情還沒辦完,她還沒有看到薑連海被處罰,被拋棄。


    隻有他的日子過的猶如爛泥,她才會舒服。


    她還有一點點的私心,她盒子裏的房產證,屬於她的房子,她想自己看看,不想帶著別人。


    宴時遇銳利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看透一般。


    “還要做什麽,我幫你?”


    從她家跟到這裏,他哪會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麽。


    隻是他不知道,她會如何做。


    “你要去看房子嗎?”


    宴時遇突然提起。


    薑笙心提的高高的,宴時遇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連她想什麽都知道。


    她不高興的擺了臉色。


    被說中了心思,宴時遇露出了一抹笑:“房子是我幫你買的,薑笙,做人不能沒良心…”


    一直以為房子是鄧倩買的薑笙!!!


    (︶︿︶)


    “那我們去看看吧。”


    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一路上,宴時遇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薑笙好幾次說了疼,她假裝的,宴時遇隻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繼續如此。


    薑笙氣壞了,他現在怎麽這樣不講道理。


    她不走了。


    宴時遇眼神暗了暗,他彎腰一把把人抱了起來,反正離房子也不遠了。


    他不介意影響,隻要她不害羞。


    薑笙真是服了這個狗男人。


    “你放我下來!”


    她氣急敗壞的說道。


    路上有三三兩兩幾個行人,聞言都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薑笙立馬把臉埋進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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