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直勾勾的看著她:“可是我已經自己長大了。”


    磕磕絆絆,摸爬滾打。


    她才不需要這種愧疚的憐憫,誰知道她們做這些隻是為了自己心安還是幹嘛。


    她的話讓沈清月再一次暴哭。


    薑笙真的覺得她太能哭了,怎麽可以比她還能哭。


    她靜靜的看著她哭。


    等她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沈清月仿佛做了個很大的決定。


    “你不跟我走也行,媽媽可以留下來。”


    她說的斬釘截鐵。


    “你這些年過的怎麽樣,可以跟媽媽.....我說說嘛?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我可以看看他嗎?都說兒子像媽,我看一看,是不是跟你小時候長的很像。”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本來很讓人心煩的話語,薑笙竟然耐心的全部聽完了。


    “裴夫人,我覺得你還是迴港城的好,如果你對我有愧疚的話,你可以拿錢補償我。”


    沈清月搖了搖頭:“我不是裴夫人,我和你父親已經離婚了,他能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我不喜歡他。”


    她性格很利索,當年裴誌遠明明可以把兩個孩子都帶走。


    為了保險起見,他隻帶走了男孩。


    到了港城之後兩個人一直為這個事吵架。


    沈清月無法原諒他,她提出了離婚。


    雖然兩個人至今雖然沒有領取離婚證,早就很多年不來往了。


    薑笙不知道還有這麽一段。


    她也在認真想沈清月的話,真的還是假的?


    “哦。”


    她迴答的很敷衍。


    “那你住哪?”


    女兒在關心她呀,沈清月笑了笑,“我會盡快讓人在這附近買個房子,你不要擔心媽......我。”


    知道她不喜歡自己說是她的媽媽,她盡量一點不說。


    薑笙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反正她也管不住別人的,是不是裝的像個疼愛人的母親,時間長了就能看出來了。


    沈清月還想說什麽,兩個醫護人員又來敲門。


    “夫人,該迴去了。”


    沈清月十分的不舍,萬分的不舍。


    兩個人勸說的功夫,裴徹也趕了過來。


    他過來的很急,平時一絲不苟的頭發都有些淩亂,甚至有兩根跑到了額前。


    “母親,您太胡鬧了!”


    他低聲嗬斥,語氣裏滿滿的無奈。


    他遞過去一根拐棍,沈清月看也沒看就扔了出去,她又不是老不死的,拄什麽拐杖?


    甚至,她翻了一個大白眼。


    “你是不是對笙笙態度特別的不好。”


    想到兒子平時隻把科研當迴事,其他事都不看在眼裏。


    她十分後悔讓他先見笙笙。


    想到兒子平時的做派,她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耳朵。


    裴徹!


    已經十多年沒有被母親扭著耳朵教訓了。


    “媽!”


    他無奈的喊了一聲。


    沈清月:“你是不是對你妹妹態度依舊很冷淡?你是不是讓她更討厭我們了?


    我就不該讓你先過去,我告訴你,你妹妹如果不接受我們,你給我滾到裴誌遠那裏去,不要認我這個媽。”


    她一口氣說完,累的她直喘氣。


    薑笙有些開眼了,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她。


    她有些看好戲的眼神盯著裴徹。


    讓你昨天那麽高高在上!


    讓你昨天那麽拽!


    嘖。


    裴徹連連應了幾聲,沈清月這才放過了他。


    衝著薑笙笑了笑,在裴徹的攙扶下,離開了。


    薑笙關上門。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裏。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她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沈清月的到來讓她有些亂。


    萬一呢。


    萬一她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呢。


    她內心小小的角落裏裏竟然生出了一點點的渴望。


    中午,宴時遇迴家給薑笙送飯。


    他讓食堂裏的老師傅專門做的魚,薑笙以前很喜歡。


    她最近胃口實在不好,好不容易養的肉肉現在都沒了。


    到了門口,他被做到的王嬸攔了個正著。


    “宴團長,今天有人來找笙笙,陣仗可大了。”


    她有些唏噓,不是她說啊,她就覺得漂亮的女人是非多。


    笙笙這身上的事啊,天天給家屬院裏的人們提供新鮮的不斷的瓜。


    宴時遇斂著神色,他語氣深沉:“來了幾個?”


    王嬸開始迴憶:“先是來了一個長得看上去很貴的女人,你不知道,她和笙笙好像呀,是不是笙笙的姐姐?”


    其實她想問是不是薑笙的媽媽?


    “繼續說。”


    “那個女人看上去身體不大好,竟然還帶來了兩個醫護人員,後來又來了一個很英俊的男人。


    反正,鬧了一通。


    她說完還嘖了一聲。


    真是很宴團長他們做鄰居可真刺激。


    宴時遇心裏有了數,他衝著王嬸道了聲謝,開門進了屋。


    隻見薑笙正抱著自己的雙腿,長長的頭發散落下來,露出巴掌大小精致的小臉。


    睡著了。


    臉色睡的紅潤潤的,上麵細小的絨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


    宴時遇放慢了腳步,把飯盒放到一邊,輕輕的靠近。


    她好像很久沒有這麽安穩的睡過覺了。


    這件事給她的驚嚇太多了,他差點忘了她是個膽小的人。


    隻是這幾年他縱容的她有些無法無天了。


    宴時遇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了起來,放到臥室裏。


    他沒舍得叫醒她。


    讓她好好睡一覺,希望她做一個好夢。


    下午接完孩子,宴時遇從供銷社買了些新鮮的桃子迴來。


    宴與生今天有些悶悶不樂。


    迴到家裏一頭栽進自己的小房間裏。


    宴時遇去臥室看了看,薑笙沒在家,不知道去哪裏了。


    他急忙推開門看到外麵正在說閑話的王嬸。


    “王嬸,下午笙笙出去了?”


    王嬸拍了一下大腿,哎喲了一聲:“瞧我,忘記這麽大的事了,笙笙留了個紙條給你,你等著,我迴家給你拿。”


    宴時遇心裏有些不安。


    王嬸很快拿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


    宴時遇朝著王嬸道了謝。


    “宴時遇,我想離開一段時間,不要找我。”


    宴時遇!


    她怎麽可以?


    信封順著他的手滑落掉在了地上,他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他以為,他隻要在一旁等著,她總能看到自己的真心?結果呢?


    人跑了。


    <寶子們,除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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