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還是因為暈機的問題被停飛淘汰了,盡管大家很惋惜也很不舍,但是沒辦法,飛行這個職業來不得半點的虛假。鴨子最後選擇了去二炮學院,也就是導彈學院。用他的話說:“你們別得罪我,不然我就用彈弓把你們打下來。”大家眼中含著淚在笑。多年後一次偶然的見麵的聊天,讓鴨子找到靈感,為華國的空軍帶來了空戰的一場革命,這是後話。


    第一批放單飛進行的很順利。明天就是第二批學員放單飛了。明天的飛行計劃以第二批單飛的學員為主,先對他們進行考核,然後是放單飛,最後是第一批單飛的學員鞏固性單飛訓練。


    次日,早上起來還是老一套,到了空勤灶大家也敢吃飽了,特別是已經放了單飛的學員更是沒有壓力,航醫在每個餐桌間溜達著,監督著大家的營養攝入,並詢問著有沒有人身體不舒服的,隻要身體有問題,航醫有權取消他的飛行計劃。


    第二批放單飛的學員相繼登機,準備接受大隊的考核,很快一顆綠色信號彈升空,停機坪上開車的聲音此起彼伏,螺旋槳吼叫著。站成一排的飛機相繼滑出、起飛。


    考核很快結束,第二批的學員也相繼單飛,按照計劃,劉暢也開始了起落單飛,整個起落航線上比較繁忙,有八架飛機分布在航線的不同位置,劉暢剛飛了第二個起落,正在三邊航線上飛行,突然感覺飛機左前下方有一道紅光劃過,劉暢也沒太在意,繼續保持飛機的飛行狀態,突然耳機裏傳來了塔台指揮員焦急的喊聲:“五兩,複飛,複飛。五兩,複飛。”


    “五兩明白。“


    我草,看來是出問題了,應該跟五兩有關,劉暢心裏想著。


    果然,劉暢輕兩點著陸後,塔台沒有喊:“洞幺連續。”而是喊到:“洞幺,收油門,滑迴。“


    “洞幺明白,滑迴。”


    後麵的飛機也全部都收迴來了,全都跟洞幺一樣,滑迴。


    沒多久,就聽耳機裏傳來了塔台指揮員王大隊長的聲音:“五兩,下滑線偏高,收點油門,下降速度不要快,好,保持,帶點杆,再帶一點,好,收油門滑迴。”


    被收迴來飛機的飛行員都是一臉懵逼,什麽情況?飛的好好的,怎麽收場了?


    到了休息區才看到大家的表情都很嚴俊,劉暢走到洞兩身邊,小聲的問洞兩:“洞兩,出什麽問題了?”


    洞兩,看了周圍一下小聲說:“觀察員打了一顆信號彈,立三等功了。五兩忘放起落架了。”


    “我的個乖乖,這可是嚴重的“錯忘漏”,不知道算不算事故症候?“


    遠遠的看到五兩的飛機滑迴了,他的教官黑著臉盯著飛機上的五兩,很重的唿吸聲,胸前一起一伏的。這時一顆紅色信號彈劃破機場上空,這是收場信號就是告訴全場工作人員今日的飛行訓練結束了。後勤保障的單位就可以收拾裝具各自退場了。


    五兩被教官叫進塔台,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五兩也一改平時在學員麵前飛揚跋扈的樣子,蔫頭耷腦的向塔台走去。


    不一會塔台裏就傳來了大隊長王慶國咆哮的聲音:“五兩,你是怎麽飛的,起落架都能忘放,你是怎麽準備的。飛行時都去想什麽了?兩幺五,帶飛中有沒有出現過“錯忘漏”,你是怎麽糾正的?中隊長,單飛考核嚴不嚴格?這是嚴重的事故症候,這個“候”五兩你要背一輩子,直到你的飛行生涯結束。中隊研究一下,五兩還能不能飛了?不行就停飛淘汰,你們中隊拿出意見。“


    學員們在外麵聽著也都頭皮發麻,這麽嚴重?


    五兩神情沮喪的走出來了,當注意到學員們都在看他時,朝學員們笑了一下說:“這都不是事。”他的師兄五幺小聲說:“都啥時候了,還死要麵子。”


    五兩的個事故症候,導致停飛一星期,全團的兩個大隊都做安全檢查,學員們每天飛行準備,教官抽查飛起落航線的各個點的飛行數據、動作要領、操作順序,還組織了三級考核,教官考完,中隊考再最後大隊考。團長親自監考。這可把全體學員折騰夠嗆,據說起落航線還要重新考核,重新放單飛。


    劉暢和學員們終於熬過了苦難的一星期,迎來了間斷一周的飛行,停機坪上大家都很興奮,各位教官都帶著自己的學員在檢查飛機,檢查救生傘,經過了這次的安全整頓,大家檢查飛機都很仔細認真。教官對自己的學員重新帶飛,並按大隊的要求交給中隊以上領導考核,合格了才能再次單飛。今天的飛行時間很長,從早上一直飛到下午的五點,屬於大場次飛行,所有的學員都單飛了,整場飛行安全順利。


    又到了星期六,下午教官們都乘班車返迴保城了。飛行大隊裏就剩下我們這些學員,大概是大隊好久沒罵他們了,這些家夥又閑的難受了,洞兩肖偉華說:“洞幺,在機場邊上有個水塘你知道嗎?”


    “知道呀!你想釣魚還是抓田雞!”


    “你怎麽知道我想幹嘛?”


    “你家湖南的,那邊水多,水裏除了魚不就是田雞了嗎?”


    “嘿嘿,你說的對,咱們今晚行動一下怎麽樣?去抓田雞。抓迴來到航練廠你老鄉家燉了吃。”


    劉暢想了一下說:“怎麽抓?就用兩隻手抓嗎?”


    “不用兩隻手,那還想怎麽抓?“


    “用兩隻手抓效率太低了,一隻手要打手電,一隻手抓,成功率太低了。”


    “你有什麽好辦法?”


    “你去準備幾根樹枝,不用太粗,直徑1.5至兩公分就行,再買兩包縫被子的長針迴來。”


    不一會洞兩就拿著四五個樹枝和幾包長針就迴來了,劉暢把長針全都釘到樹枝的大頭一端,每個樹枝上釘了兩排針,長度20公分,就像是隻有兩排刺的狼牙棒,這就是抓田雞的神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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