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祚之,乃東晉時期東海郯人士(現今山東省郯城縣),曾出任過上虞縣令一職。他乃是東晉左將軍徐寧的孫子,而南朝宋的開國功臣徐羨之便正是他的兒子。有關此人的記載,僅僅知曉其活動於晉安帝司馬德宗和晉恭帝司馬德文統治時期。


    晉安帝司馬德宗出生於公元 382 年,表字安德,乃是晉孝武帝司馬曜的嫡長子,同時也是晉恭帝司馬德文一母同胞的兄長。他來自河內郡溫縣(如今位於河南省焦作市溫縣一帶),貴為東晉王朝的第十代君主,自公元 397 年起直至公元 419 年期間在位執政。


    話說這司馬德宗的早年經曆,著實有些不同尋常。他降生於太元七年(即公元 382 年),作為晉孝武帝司馬曜的第一個孩子,自然備受矚目。司馬曜膝下共育有二子,長子便是司馬德宗,而次子則為司馬德文,且司馬德宗年長司馬德文四歲,他們二人的生母皆為陳淑媛。在太元十二年八月辛巳日(也就是公元 387 年 9 月 16 日這天),年紀尚幼的司馬德宗就已然被冊立為東宮太子了。


    登基為帝


    太元二十一年九月庚申日這一天,天空陰沉沉的,仿佛預示著一場巨大的變故即將降臨。就在這個看似平凡的日子裏,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孝武帝竟遭張貴人殘忍殺害!消息傳出,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僅僅過了一日,也就是九月辛酉日,太子司馬德宗在眾人矚目中登上皇位,繼承大統。新皇登基後的第二年正月,新年伊始,萬象更新,司馬德宗決定更改年號為隆安,寓意著國家能夠迎來繁榮昌盛、安寧祥和的新局麵。與此同時,他冊立妃王神愛為皇後,母儀天下。


    然而,據《晉書》記載,這位新皇帝司馬德宗生來愚笨,甚至連春夏秋冬這樣基本的季節變化都無法分辨清楚。正因如此,自安帝繼位之後,東晉皇帝原本至高無上的權力開始大幅下降。朝外,眾多將領紛紛擁兵自重,實際上已經不再聽從君主的命令;而朝內的權力,也逐漸落入了大臣們的掌控之中。


    在安帝統治的初期,朝廷的各項政策主要由以太傅身份攝政的會稽王司馬道子負責主持。說起這司馬道子,他乃是晉孝武帝司馬曜的同胞弟弟,起初擔任司徒一職,並受封為會稽王。待到司馬德宗即位之時,便任命司馬道子為太傅,讓其代為攝政。憑借著親叔叔這一特殊身份,司馬道子得以順利地輔佐幼主,進而牢牢掌握住了東晉的大權。


    時光荏苒,轉眼間來到了隆安元年(公元 397 年)。此時的司馬德宗已然年滿十六歲,按照常理來說,應當具備一定的理政能力。於是,太傅、會稽王司馬道子表麵上宣稱要將政權歸還於皇帝,但實際上,朝政大權依然緊緊握在他的手中,絲毫未曾放鬆。司馬道子此人昏庸無能且生性怯懦,對於那些阿諛奉承、心懷叵測的奸臣之言偏聽偏信,整日裏隻知專注於搜刮民脂民膏以滿足自己窮奢極欲的生活需求,絲毫不顧國家政事與百姓死活。如此一來,東晉王朝的朝綱日益敗壞腐朽,地方上的各方勢力則趁機如野草般瘋狂滋長蔓延開來。廣大窮苦民眾不堪重負,被迫揭竿而起發動起義,此起彼伏的暴動使得東晉王朝原本所剩無幾的威望徹底喪失殆盡,中央政府的權力也因此急劇削弱。


    時間來到隆安元年(公元 397 年),鎮守京口的將領王恭以及駐守江陵的殷仲堪二人,由於對司馬道子的所作所為深感憤恨與不滿,一怒之下毅然決然地率領各自麾下兵馬起兵公然反抗朝廷。與此同時,桓玄、庾楷等一眾野心勃勃之人亦聞風而動,紛紛選擇響應他們的行動。一時間,四路大軍浩浩蕩蕩向京城進發,來勢洶洶。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危機,司馬道子頓時慌了手腳,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慌亂之中,他竟然幹脆利落地將手中所有政權一股腦兒地交予其子司馬元顯掌管。


    司馬元顯倒也算有些手段,經過一番籌謀布局之後,成功地鏟除了王恭和殷仲堪這兩股強大的勢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這場混亂局勢當中,桓玄趁虛而入迅速占領了江陵,並以此為據點逐步掌控了東晉將近三分之二的廣袤領土。


    次年,賊心不死的王恭聯合庾楷,又夥同荊州刺史殷仲堪、廣州刺史桓玄等人再度密謀造反。此次叛軍一路攻城掠地,勢如破竹,徑直殺至建康城近郊方才被勉強鎮壓下去。最終,王恭兵敗身死,結束了其短暫而波瀾壯闊的一生。


    公元400年,孫恩攻會稽,401年,攻浹口、臨海、廣陵,晉軍多次戰敗,孫恩的叛軍甚至直接威脅建康,建康被圍困,城內爆發饑荒,後孫恩戰敗身亡。


    桓玄稱帝


    元興元年(公元 402 年)正月,正值新春佳節,但朝堂之上卻是一片緊張氣氛。司馬元顯憑借著司馬德宗的名義頒布詔書,曆數桓玄的諸多罪行。這封詔書猶如一道驚雷,劃破了原本看似平靜的局勢。


    詔書中言辭犀利地揭露了桓玄擁兵自重、圖謀不軌等一係列罪狀,並宣稱要對其進行嚴厲懲處。隨後,司馬元顯親自擔任大都督一職,開始大規模地調動兵馬,派遣將領出征,準備與桓玄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然而,麵對來勢洶洶的討伐大軍,桓玄並未坐以待斃。他迅速作出迴應,同樣發布了一篇檄文,指責司馬元顯弄權誤國,禍亂朝綱。同時,桓玄率領著自己麾下精銳之師,如猛虎下山般直撲國都建康而來。一時間,戰雲密布,整個建康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盡管雙方劍拔弩張,但司馬元顯畢竟還是太過年輕,缺乏足夠的經驗和勇氣。他深知桓玄威名赫赫,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畏懼之情。因此,盡管已經調集好了軍隊,但他卻遲遲不敢下令出兵迎敵。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局勢愈發危急。


    二月,眼見戰事一觸即發,朝中大臣們經過商議,決定采取一項特殊舉措來鼓舞士氣。他們精心為司馬德宗換上一身嶄新的軍裝,並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這位年幼的皇帝來到西池,為即將出征的司馬元顯舉行隆重的餞行儀式。此舉意在向天下人表明朝廷對抗桓玄的決心以及對此次戰役的高度重視。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盡管有著如此盛大的送行場麵和眾人的殷切期望,司馬元顯最終還是未能戰勝桓玄。這場戰爭以司馬元顯的失敗告終,不久之後,他本人也慘遭殺害。與此同時,司馬道子作為司馬元顯的父親,也受到牽連被流放他鄉。至此,東晉的朝政大權完全落入了桓玄手中。


    桓玄先是廢掉並誅殺了司馬道子和司馬元顯父子二人,徹底消除了潛在的威脅。緊接著,他又毫不客氣地自封為丞相、太尉等要職,堂而皇之地登上了權力的巔峰,成為東晉實際上的最高統治者。


    自從掌控建康以來,桓玄可謂意氣風發。他不僅統領著滿朝文武官員,而且還將所有重要事務統統包攬於己手,真正做到了大權獨攬。可憐的司馬德宗,則再一次淪為了權臣操縱之下的傀儡皇帝,失去了自由和尊嚴。


    或許是勝利來得過於容易,桓玄在進入建康沒多久之後,就逐漸變得驕奢淫逸起來。他終日沉迷於酒色聲樂之中,不理政事,致使民怨沸騰,社會動蕩不安。曾經那個雄心勃勃的英雄人物,如今已漸漸迷失在了權力的旋渦裏……後來,三吳一帶發生大饑荒,餓殍[piǎo]無數,桓玄照舊開銷巨大,卻大幅度削減了司馬德宗的供養。與此同時桓玄也加緊了篡位的步伐。元興二年(403)十一月,桓玄命卞範之扶著司馬德宗的手寫下禪位詔書,又命王謐解下了司馬德宗的璽紱[fu],司馬德宗被迫禪讓。翌年十二月壬辰(404年1月1日),桓玄篡位,建立桓楚政權,廢安帝為平固王,將他安置到潯陽。


    桓玄稱帝後,朝令夕改,紀綱不整,廣建宮室,大興土木,政局變得動蕩不安,地方將領蠢蠢欲動。元興三年(404)四月,桓玄篡位後僅兩月,劉裕舉兵京口,匡扶晉室;劉毅在廣陵響應,聲勢浩大,桓玄急忙挾持司馬德宗,從潯陽逃往江陵。桓玄在江陵試圖重整旗鼓,於五月癸酉(404年6月10日)逼令安帝隨軍之下於崢嶸洲與劉毅等軍決戰。桑落洲、崢嶸洲兩次兵敗後,桓玄主力殆[dài]盡。大勢已去,桓玄急於逃命,把司馬德宗丟在江陵,帶領部分親信逃往四川,路上被劉毅將士殺死,與此同時,桓氏一族遭到了清算。五月,劉毅率兵占據江陵,司馬德宗暫時脫離了苦海。然而,到了閏五月,桓玄的侄子,揚武將軍桓振再次攻陷江陵,劉毅等人隻好退守潯陽,司馬德宗又一次落入敵手。當時,司馬德宗身邊隻剩下司馬德文,由司馬德文照顧其生活起居,兄弟二人在桓振的挾持下相依為命。元興五年(405)三月,司馬德宗被迎迴建康,在遭廢黜一年零四個月後重登皇位。當時朝廷就由劉裕為首主政,至義熙四年(408年)接替去世的王謐領揚州刺史、錄尚書事時完全掌握朝權。


    駕崩去世


    在劉裕那強大的掌控之下,可憐的司馬德宗無奈地再度淪為任人擺布的傀儡。自此以後,劉裕一路高升,先後擔任相國、宋公以及宋王等要職,同時還兼任都督中外諸軍事這一關鍵職務,從而將東晉王朝的軍政大權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


    時間來到義熙十四年十二月(公元 419 年 1 月),此時劉裕的權勢已然達到巔峰,他的聲威更是如日中天,若想改朝換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句“昌明之後有二帝”(出自《晉書》)的讖語卻在劉裕心中不斷迴響。經過深思熟慮後,劉裕認定按照這句讖語所言,在司馬德宗之後應當還會再有一位東晉皇帝。於是乎,他狠下心來,派遣手下親信秘密將司馬德宗殺害。


    義熙十四年十二月戊寅日(公元 419 年 1 月 28 日),這位曾經貴為晉安帝的司馬德宗最終命喪黃泉,結束了他年僅三十七歲的短暫人生。而在他離世之後,其弟弟司馬德文繼承大統,成為新的東晉皇帝,並改年號為元熙。


    元熙元年(公元 419 年)正月庚申日,一場莊嚴肅穆的葬禮在休平陵舉行,人們懷著沉痛的心情將晉安帝安葬於此,讓他得以安息。至此,東晉王朝又翻開了新的一頁。


    白癡皇帝


    《晉書·安帝紀》稱“帝不惠,自少及長,口不能言,雖寒暑之變,無以辯也。凡所動止,皆非己出”。


    《資治通鑒》稱“安帝幼而不慧,口不能言,至於寒暑饑飽亦不能辨,飲食寢興皆非己出”。


    司馬德文(386 年 —421 年),字德文,即晉恭帝,為東晉最後一位皇帝。他是晉孝武帝司馬曜次子,晉安帝司馬德宗之弟,其母為淑媛陳歸女。


    權臣當政


    義熙元年(405年)三月二十四日,劉裕舉兵攻桓玄,桓玄軍隊大敗。桓玄挾晉安帝和司馬德文逃往江陵。六月十九日,桓玄被殺,晉安帝為皇帝,複封司馬德文為琅邪王,又加封為徐州刺史、大司馬、司徒。但好景不長,六月二十六日桓玄的將軍桓振又攻陷江陵,晉安帝司馬德宗被俘。


    義熙二年(406年)三月二日,晉安帝司馬德宗才再脫叛軍之手。桓玄的叛變終於摧毀了東晉的皇權,劉裕成為東晉舉足輕重的人物,為南朝宋的建立奠定了基礎。


    義熙八年(412年)開始,劉裕在朝中獨掌大權,排擠和迫害與他不和的大臣,矯晉安帝詔以令外地刺史。劉裕當政之後,司馬德文知道劉裕有篡位與殺害晉安帝的企圖,而且晉安帝本人不辨饑寒,司馬德文便隨侍於晉安帝左右;後來司馬德文生病,才搬到宮外居住。


    義熙十五年(419年)一月二十八日,劉裕派王韶之殺害晉安帝。劉裕本人有意自稱皇帝,但由於圖讖所言“昌明(晉孝武帝)之後有二帝”,於是劉裕為符合圖讖所言,便於立司馬德文為皇帝,次年改年號為元熙。


    禪位去世


    元熙二年六月壬戌(420年7月5日),劉裕見時機成熟,命令黨徒傅亮草擬好禪位詔書,入宮逼迫司馬德文謄抄。司馬德文欣然接受,執筆抄寫詔書。兩天後,司馬德文退居到琅邪王府,百官向晉帝告別,東晉至此滅亡。


    劉裕登位後,降司馬德文為零陵王,把他遷到秣陵,正朔、車駕、衣服等都依晉朝規格,由冠軍將軍劉遵考帶兵看管。


    司馬德文皇後的兄長褚秀之、褚淡之,原封為晉朝的太常卿和侍中。這時見皇帝、皇後落難,他們就背主求榮,協助劉裕監視帝後。褚皇後生下一個兒子,褚秀之兄弟遵照劉裕命令,將男嬰害死。劉裕也想暗害司馬德文,司馬德文因而日夜驚恐,整天和褚皇後共處一室,一切飲食也都由褚皇後親自動手,使劉裕一時無法下手。


    永初二年(421年)九月,劉裕命令琅琊侍中張偉攜毒酒一瓶,前去秣[mo]陵鴆殺司馬德文。張偉不忍謀害故主,迴去又難以交代,竟在路上喝下毒酒自盡。劉裕聞訊大怒。於十一月十日派褚淡之假意去探望褚皇後,命令自己的親兵暗暗跟在後麵。褚皇後聽到兄長來了,出外相見。親兵乘機越牆進入司馬德文室內,將毒酒放在他麵前,逼他快飲。司馬德文搖頭拒絕。在那個寂靜的夜晚,兵士們悄悄地潛入了宮殿之中。他們躡手躡腳地靠近目標,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當來到司馬德文的床前時,他們毫不留情地將其挾持起來,並迅速把他扔到床上。緊接著,一名兵士熟練地拿起一床厚厚的被子,猛地蓋在了司馬德文的臉上,讓他無法唿吸也無法唿喊求救。


    其他幾名兵士則緊緊按住被子的四周,同時其中一人伸出雙手,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地扼住司馬德文的脖頸。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馬德文的掙紮逐漸變得微弱,最終完全停止了動彈。確認司馬德文已經斷氣之後,這些兵士才鬆開手,輕輕掀開被子查看情況。


    見任務完成,兵士們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翻過圍牆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就這樣,可憐的司馬德文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殘忍地殺害了。


    司馬德文被害身亡之後,按照慣例給他追封了諡號——恭皇帝。而他的葬禮,則定在了當年十一月的辛亥日(即 12 月 16 日)舉行。那一天,整個都城都沉浸在一片悲傷肅穆的氛圍之中。劉裕親自率領著滿朝的文武百官前來參加葬禮,以表達對這位前朝皇帝最後的敬意。


    然而,盡管表麵上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麽莊重和有序,但實際上這場葬禮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因為正是劉裕指使手下兵士殺死了司馬德文,從而篡奪了皇位建立起自己的劉宋政權。這種臣子奪取君主地位、以下犯上的行為,無疑是違背天理綱常的不義之舉。雖然劉裕曾在洛水邊發誓表示自己沒有野心,但事實卻證明這不過是他的謊言罷了。


    正所謂天道輪迴,善惡到頭終有報。劉裕這種通過不正當手段得來的江山社稷,是否能夠長久傳承下去?又會給自己以及後代子孫帶來怎樣的影響呢?恐怕隻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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