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二成目光空洞,仿佛什麽也瞧不見。


    皇上關了他一天一夜,卻愣是什麽都沒有發生,最終隻得把他放了。


    「你是要把朕氣死!這次也就罷了,若還有下次便拿你自己的命來抵!」


    劉二成叩頭謝恩,迴去之後隻說是宮中有事耽擱,夏氏便放心了。


    可迴到臥房,胡鶯鶯說也一把抓住了他。


    「你……為什麽要對郎元遲動刀子?」


    劉二成身子一僵,好艱難地才控製住自己:「沒什麽,就是想動刀子便動了,你不喜歡我這樣做?」


    胡鶯鶯有些著急:「你怎麽可以動刀子?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萬一下次連累了你自己……」


    劉二成深邃的目光投向他:「為什麽不能動刀子?你很了解他嗎?」


    胡鶯鶯心疼又擔心:「他是郎將軍之後,現在又被封為明光將軍,你怎麽能跟他說起衝突?萬一……」


    劉二成的聲音非常地冰冷:「你不用再說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另外,你也不用讓我知道,你有多了解這個姓郎的,你是我劉某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娘,知道嗎?」


    胡鶯鶯很不理解劉二成突如其來的怒氣,追著他說道:「我怎麽可以不說?你是文人,動用武力哪裏比得過他?若是受傷怎麽辦?更何況郎家家大業大,還有免死金牌,我們何必去以卵擊石呢?」


    劉二成自嘲地笑了,他從未這般生氣,一把捏住胡鶯鶯的下巴。


    「所以呢?乖乖把你送出去嗎?他郎元遲家大業大,你願意去嗎?胡鶯鶯,你是我的人啊……你還記得嗎?你是我的!」


    他對著胡鶯鶯瘋狂地吻了起來,宛如暴風雨一般!


    劉二成十分粗暴,他很少這樣,胡鶯鶯也有些心慌。


    男人動起武力來,不是尋常女人能抵抗得住的。


    還好,他很快還是克製住了,抬起頭眸中是說不清的情緒。


    「我去書房。」


    他起身收拾了衣服,很快就走了。


    胡鶯鶯呆坐在原地,麵頰上忽然就流下淚來。


    她覺得好委屈,可到底是哪裏不對?


    想了半日,胡鶯鶯冷靜下來喊了豌豆進來。


    「你可知道近日外頭有沒有什麽異樣?」


    豌豆搖頭,胡鶯鶯冷聲道:「你若是不說實話往後也不必留在家裏了。」


    豌豆趕緊跪下,緊張地說:「夫人,雖然那時候你被……但大人說了,就當作沒發生過!隻是,隻是那郎將軍實在可惡,欺辱了您,還要拿來刺激大人……」


    胡鶯鶯眸子一緊:「欺辱了我?」


    電光火石之間她終於明白了。


    是大家都認為郎元遲欺負了她?


    自打她被擄了一夜再迴裏,似乎就有哪裏不一樣了,但劉二成保護的好,她竟然沒有察覺到旁人任何的取笑與猜測。


    所以,劉二成是在認為郎元遲與自己有了不堪的關係之後,在忍辱負重?


    她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怪道她數次想說起郎元遲的事情,他都不肯聽,原來是誤會了!


    封建主義害死人,女子被擄一夜,按照他們的想法就是合該自盡。


    若非夏氏真心疼愛自己,劉二成也是真的在意自己,不知道多少口水要噴過來了。


    胡鶯鶯越想越氣,起身打算去跟劉二成說個明白,卻發現他迴來了。


    豌豆識趣地退出去了,劉二成走到她跟前,眼中都是後悔。


    「剛才我可是弄疼你了?鶯鶯,是我心急了,你若是生氣便打我幾下。」


    胡鶯鶯眼眶子一熱:「那你生氣的時候呢?你都不知道說的嗎?你問都不問我!」


    劉二成抬眼看她有些迷惑,胡鶯鶯真是太生氣了。


    「我跟那個郎元遲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那日是擄走了我,也不過是因為當時他被人追殺身負重傷,想要有人幫著療傷。我把銀子盡數給了他,便好端端地迴來了!」


    劉二成心中狂跳,他握住她手:「你說的,都是真的?」


    胡鶯鶯幹脆舉手:「我若是有一句虛言,便叫我……」


    他趕緊捂住她嘴:「別說了我相信你。」


    她隻要說,他便信。


    胡鶯鶯越想越不舒服:「你是不是還見到了郎元遲?他如何同你說的?」


    劉二成垂眸:「那日在貝親王府,你與他私下見麵,後來他告訴我,他與你……靈肉合一,要我成全你們。」


    胡鶯鶯臉都氣紅了:「他跟他老子娘才靈肉合一!這個人渣!」


    劉二成摸摸她的臉:「所以你能理解我為何要給他一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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