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驚唿之聲不絕於耳:“好美的雞!”


    有人開口解釋道:“那是鳳凰,什麽雞!”


    “不管,雞你太美!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那人又開口道:“想個屁,別看她剛才是小姑娘的樣子,神獸其實沒有性別之分,她還有男身的!”


    “男身?那不更好……”


    占宗惱怒萬分,雙目赤紅,腦中不由得迴憶起那不堪的三人(其他幾個既是叔叔又是弟弟的人占宗並沒見過)。


    以及在他們身邊生活的那幾年。


    那是他嘴裏曾說出過爸爸、媽媽這樣稱唿的幾年。


    那天他穿著一身錦衣,身後跟著七八個打手,剛剛在外麵玩了泥巴迴來。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夷靈和吞賊。雖然已不記得當時夷靈的樣子。


    占宗隻記得,他一身白色錦衣沾滿了泥巴,像是從泥坑裏打滾出來小豬。


    剛剛跨過門檻,就見上首坐著兩個仙氣飄飄的陌生人。那個男的一身長衫,什麽顏色什麽樣式,長得什麽樣已經不記得了。


    那個女的一身紅色錦衣,白色狐皮嵌在衣裳邊緣,微風吹過,白色的狐毛輕輕的撫在嬌俏的臉上,那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張臉,截止這一刻為止。


    爺爺一臉局促的陪坐在一邊,爸爸一臉口水的看著那個女的,隨後便被爺爺狠狠地抽了兩個耳光,四個家丁拉著爸爸的手腳將他抬走了。


    媽媽一臉溺愛的將他抱在懷裏,絲毫不在意那泥巴蹭在了她隆起的肚子和濡濕的胸前。


    占宗仰著臉看向媽媽,滿臉皺紋呆滯的眼神,嘴裏不停地嘀咕著我的寶貝。又轉過頭看著那個女的,媽媽和她比起來,簡直就像一灘牛糞和珍珠。


    吞賊看了看媽媽懷裏的小姑娘,嗯?小姑娘?


    占宗搖了搖頭,看著吞賊不由得開口說道:“等我長大了,你要嫁給我。”


    夷靈開口說道:“兩個女孩不能成親。”


    吞賊對爺爺開口說道:“我們的來意你也知道了。”像是對著媽媽又像是對著她懷裏的小姑娘占宗說道:“我們來要帶你去修行了。”


    占宗看著吞賊嬌俏的麵孔:“你嫁給我我就和你去修行。”


    “不行!我是你師父。”


    “那我不去,你要嫁給我才去。”占宗倔強的搖頭,腦袋上兩個羊角辮跟著一起晃動。


    爺爺一把拉過占宗,伸手就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兩巴掌:“叫你去你就去!”


    占宗臉色漲紅,哇哇的哭了起來:“爸爸!爸爸!有人打我!”這一哭,占宗頓覺不太對勁,怎麽記得當時他是高高興興的跟著吞賊就走了的?


    李子木身上符籙明滅不定,這倆人打的太兇,真不知道這符籙還能堅持多久。不過山主沒出手救他,想必他是安全的。


    咦?兩人怎麽都站在那裏不動了?李子木左看看占宗,右看看日山。


    日山眼中閃著詭異的綠光,不過怎麽看怎麽都像是走神了一樣。


    占宗雙眼翻白,迷茫的走來走去,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地上打滾。


    哦!李子木恍然大悟,日山好像挺擅長幻術攻擊來著。


    幻術這種攻擊,就像鬥法之人水漫金山,水漫金山哪裏髒了?


    攻守雙方的神識,一方為海水,一方為山。


    如果(白素貞)掀起的浪頭足以漫過山頭,那守方(法海的金山寺)自然會沉浸其中,任其擺布。白娘子和法海鬥法也成了瑟瑟麽?


    有時白娘子的水浪不夠多,但也有那麽一點,這時候就要看金山寺夠不夠高、夠不夠堅挺。


    可能金山寺不夠高不夠堅韌,一著不慎(法海)也會被拍的兩眼翻白。


    如果白娘子掀起的浪花太小,攻守雙方神識隻能幹澀的互相碰撞,那金山寺還能陷入幻境,隻能說法海演技太好。


    至少比3d區的菩薩要好。


    唉,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白娘子和法海鬥個法怎麽就瑟瑟了?


    不過也好,幻術這種東西,沒什麽殺傷力。如果日山神魂比占宗強大太多,自然可以一邊施展著幻術,一邊走過去輕鬆的給他兩拳。


    不過看他們兩人的樣子,神魂強度差不了多少,大概就是那種一個水不夠多,一個山不夠硬,互相攻防的狀態。


    幻境中上首的吞賊開口說道:“我叫吞賊,以後就是你師父了,明天一早便隨我迴山修煉。”


    “吞賊?我才不要你做我師父,你要嫁給我我才跟你去山上!”翻著白眼的占宗突然開口說道:“爸爸!爸爸!爺爺打我!”


    這話一出,觀戰的散修們無不驚顫不已,吞賊雖然不是尊者,但也和尊者差不了多少,毀天滅地女魔頭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況且那是師父,占宗你想要幹什麽?


    連那個有大膽想法的人都不由的說道:“雖然聽起來挺刺……唔”邊上的人已經將他嘴捂住了。


    李子木也是麵色大變,雖然不知道這裏對楊過小龍女是什麽看法,但在這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因為日山的原因占宗說出這種話,怎麽想來他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身形一晃出現在占宗身旁,手中凝聚法力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肩膀:“醒來!”


    占宗腳下一晃,眼睛迷茫的看著李子木:“哎呦,你幹嘛?”


    “我,我看你雙眼翻白,渾身顫抖麵色潮紅,還一直喊爸爸,覺得你狀態不太對。”李子木張了張嘴,沒敢將他說要娶吞賊的話說出來。


    眼看著占宗眼神逐漸恢複清明,李子木連忙又跑迴了結界邊,開玩笑,當時他從日山的幻境中出來都能記得裏麵發生了什麽,占宗不可能不記得,萬一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怎麽辦?


    日山怎麽說也能扛一會等人來救。


    占宗離家時的情景在眼前慢慢消散,爺爺興奮的臉色漲紅,彎腰站在一邊嘴裏似乎嘀咕著什麽。


    媽媽穿著沾著泥巴的衣服一路小跑過來,拿著洗幹淨的白色錦衣就想給他穿上,卻忘了那錦衣還滴著水。


    爸爸癡癡的盯著吞賊的背影,不時的伸手掏著褲襠。


    頂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拉著夷靈的手,一臉嫌棄的看著要給她穿錦衣的媽媽。吞賊伸手一點,那錦衣上的水瞬間蒸幹。


    小姑娘?!!


    占宗瞬間清醒過來,右手猛地掏向胯下,左右摸索了兩下,深深的唿了一口氣:“還好,還在……”


    額……我是在通天路的擂台上?!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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