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看著已經拿起的法寶,差一點就要用法力衝擊它自爆了,驚出了一身冷汗,長出了一口氣:“好險!”又在腦海裏感謝了下梓軒,又告訴他再有類似的情況趕緊叫醒自己。


    “你在和誰說話?你把法寶拿出來做什麽?”促織聽到聲音側過頭看著樹下的李子木,見他拿著法寶,連忙運功準備跑路。


    “和……”李子木望了望天,擺了擺手:“我剛剛差點著了道,其實那畫應該隻是個催眠誤導,在心裏種下有果子吃了能長生,旁邊人會搶奪的念頭。”轉身走到月似時身邊,將法寶遞給她:“這樹挺邪門的,能放大這個念頭,然後就不停的想要殺了旁邊人,也就是說從看到那畫上的果子開始,我就著了道了。”


    月似時接過法寶,解除了衝靈陣,又手掐法訣對著三人放了一堆的寧神、驅除的法術。


    “這樹有點妖氣,不過沒神智在,可能修為不夠或者神魂離體了?”法術起效後,促織突然就察覺到了這樹的不一般:“所以還是砍了吧?”


    “別了,這樹目前也隻是迷惑我們,我怕真動手砍了會引來什麽更厲害的東西,而且你忘了那道士的提醒麽?”月似時依舊阻止了促織要砍樹的行為。


    “我猜這樹多半出去了,你看這樹幹上的傷年頭可不少了,是個妖估計也快完蛋了,所以我傾向於他出去了,附在二狗子身上。”李子木想了想,繼續說:“店小二說開始進來的四個已經死了,殘魂都投胎去了,所以有一個人沒死數字上是可以說的通的,隻是不知道這樹是殘魂還是替代或者吞噬?”


    “所以沒必要和這棵樹糾纏,我們繼續去找高傑和梅山。”月似時肯定了李子木的說法,帶著兩人穿過花園繼續向前。


    穿過花園的圍欄,門邊是個小小的柴房,促織拉開柴房門向裏看去:“謔!”


    促織讓開門口,讓兩人看清屋裏的情況,柴房不大,六米見方,整個屋子都是空的。地麵鋪滿了黑褐的血液和人體的殘肢血肉,像是被野獸撕咬下來的一樣,一塊塊三四厘米大小的血肉大致按照人形均勻的擺在地上,最裏麵是顆完整的頭顱,雙眼瞪得老大看著門口,眼珠都突出一大半,麵色猙獰肌肉扭曲,似乎臨死前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懼一般。


    屋內充滿了惡臭與血肉輕微腐爛的臭味,促織施展清風術持續的吹著依然無法散去那怪味:“馬德就不能把腸子裏的東西洗幹淨了再放這?”


    李子木奇怪的看著促織:“你這重點不對吧?都這麽變.態的分.屍方式了,還在乎腸子裏的那點東西?”


    “這應該是那個衛兵,死前遭受了不少折磨。”月似時指著牆角的刀說著:“連骨頭都被碎裂成小塊了。”


    促織用樹枝撥著地上的血肉仔細看著:“這牙齒印,不像是野獸,有點像是人。”促織想了想,收迴了邁過門框的腳,這屋子裏按照人形平攤著肉,血液也鋪滿了大半個地麵,實在沒地方下腳:“看樣子是一個瘋了的人,一口一口的把他撕碎的,我隻能說是個瘋了的人,不然真的想不到什麽樣子的人能幹出這麽變.態的事,隻是不知道這個過程裏他是不是還活著……”


    “大概是活著的吧。”月似時皺著眉頭指了指那一灘肉的中間,大概屬於胸腹部分,仔細看去下麵似乎是個黑色的繩索,再審視一遍,發現手腳等地方都有繩索的存在。


    柴房不是很大,除了這麽一堆“肉餡”又沒有其他東西,在門口觀察了一會便決定將裏麵的“人”火化掉。


    促織看了看兩人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隻好歎著氣搖著頭伸手將那牆角的刀收了過來:“這刀應該足以證明身份了。”又施展火法將屋內焚盡一空,剩下一堆骨灰也被他收了起來。


    “不行了,累死了,讓我打坐運功恢複一下。”促織麵色蒼白,看得出法力消耗很大。


    “這麽虛的麽?”李子木把他扶到路邊的樹蔭下打趣道。


    “你以為持續施放烈火咒很容易麽?還得把人燒掉的程度,連結丹、元嬰的前輩都不一定做的比他好了。”月似時取出顆迴靈丸給了促織。


    修士們說的好聽,一個個飛天遁地的又長壽,揮手間移山填海,實際上施展幾個法術可能就法力不濟飛不起來了。尤其是像烈火咒這類法術,持續釋放又要防止高溫傷到自己的,那更是消耗法力,畢竟再厲害的修士也是要講科學的,碳基生物不靠法力防護被火燒一樣要成灰的。


    約莫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吃了丹藥後運功的促織恢複了生龍活虎,伸了個懶腰:“啊~”


    月似時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從縹緲間迴來之後,那太陽就掛在頭頂,過去快兩天了,位置都沒變過。


    “走吧,還是盡快找到高傑、梅山他們,早點想辦法出去吧,在這書院裏待的時間越長越覺得詭異。”促織走在前麵,沿著小路向前。


    這書院布局奇怪,各處通道也很奇怪,往往在各個拐角、門後都會有些格格不入的存在。


    很快促織站在了一扇月亮門前,門後看著仍然是個花園,促織迴身看著兩人:“我猜過了這個門肯定不是花園了。”說完就邁步走了過去。


    三人看著麵前富麗堂皇的宮殿,紅磚宮牆,宮牆之上,琉璃瓦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折射出絢爛的光彩。白玉台階,大開的紅木雕門,宮殿內部,雕梁畫棟,美輪美奐,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尊貴與氣派。花香襲人,仿佛能聽到絲竹之聲悠揚,讓人沉醉其中。


    “所以要看到美女跳舞了是麽?”促織顯露出一臉的興致。


    大殿寬闊,三十米左右見方,除了上麵一座雕龍椅外,再無其他陳設,四根鑲嵌金絲的紅漆立柱矗立,殿內燈火通明,卻無一活人在場。龍椅上懸掛一匾,匾上卻是無字,似乎被人刻意抹去了。


    三人邁過三十多公分高的門檻,仔細觀察著宮殿。


    “眼熟啊,這風格不像是這裏的吧?”李子木問月似時。


    “確實,各個門派內、包括世俗的皇朝的宮殿,風格都不太像。”月似時點著頭,修士們的洞府一般都是比較古樸大氣的,很少有這種雕梁畫棟刻畫精美的。


    “那個新興的永巨樓,倒是做過類似風格的大殿,不過沒這麽精美。”促織摸著那立柱:“黃金雖然沒那麽珍貴,但也不便宜,就這麽鑲在柱子上,永巨樓都做不起的。”


    “你們說要是把這黃金摳下來拿走……”這可是黃金啊,那邊1克好幾百呢。


    “還是別了,又不怎麽值錢,還沒什麽用處,也就世俗界有點用吧。一斤也就值一千多。”月似時好笑的看著李子木:“為了那麽點錢破壞這大殿,鬼知道會不會出問題。你都窮到這地步了?”


    一千多可是半個月工資呢……李子木沒搭話,卻也沒好意思真上去摳點下來。


    “嘿,怎麽到哪哪有死屍啊。”促織繞過龍椅,後麵是通往殿後的大門,在門前衝著兩人招手。


    “秋霜、二狗子、侍衛,那這個應該就是那個驢蛋了。”


    一具屍體掛在龍椅後麵的照壁邊,這人滿臉是血和肉渣碎骨,用衣服擰成的繩子掛在了大門的橫梁上,隨著微風晃悠旋轉著。頭發淩亂,似乎經過撕扯。舌頭伸得老長,咧開的嘴露出森白的牙齒,一些牙齒已經破碎,齒縫裏還能看到碎骨和肉渣。


    門外地上一大灘已經幹涸的嘔吐物,裏麵還能看到已經嚼碎了的半截手指。


    “呃,看樣子驢蛋應該就是那個瘋了的人。”促織將他抱了下來,放在地上。


    “死因是窒息和脖子扭斷,也就是上吊死的。身上有醒神類法術的痕跡,額頭的傷應該是自己撞出來的。”月似時檢查了一下屍體,又施展了幾個探查法術後說道。


    “應該是他瘋了,把那侍衛撕碎了,然後到了這大殿,不知道什麽原因有醒神類的法術讓他恢複了神智,然後他接受不了那樣的事情,嘔吐、自殘、磕頭,最後崩潰到上吊?”李子木指著門外的嘔吐物和旁邊地上的斑斑血跡總結著。


    “大差不差吧,不過他是怎麽瘋的,又是怎麽清醒的現在還不知道。”月似時搖了搖頭,從那屍體的脖子上摘下來個項鏈遞給了促織:“沒什麽線索了,火化了帶出去吧。”


    促織苦著臉收起了那項鏈:“師姐~”


    “好吧,我來吧。”月似時抿著嘴笑了一下,隨後施展烈火咒開始焚燒那屍體。


    促織收起那堆骨灰,看著臉色略微蒼白打坐調息的月似時:“你看師姐用完烈火咒也得運功恢複吧,這不是我虛好吧。”


    “別解釋,你就是虛,師姐可沒你那樣都站不穩了。”李子木頭都沒迴的繼續看著照壁上的雕刻:“你看這上麵雕刻的,在我家鄉倒是挺常見的,龍鳳、蝙蝠什麽的。”


    ……


    月似時走出大殿,愣了一下:“原來如此,門這裏有清魂陣法的結界,所以驢蛋走出這門,就從瘋癲的狀態出來了,然後上吊了。”


    兩人跟隨著走出大門,一陣清風拂麵,隻感覺精神一振,似乎幾天下來的勞累全部一掃而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嘖,真是殘忍,還不如直接讓他瘋著死去。”促織嘖著舌頭:“無知是福份,不讓他沉溺於虛假中逝去,何苦清醒麵對殘酷的事實。”


    “你說那沒用,他瘋癲著,這個又是結界,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生效了。”李子木看著殿門外的廣場說著。


    殿門外百米見方,中間一條六七米寬的青石路直通後殿,離門五十米的位置,左邊一座鍾樓,右邊一座鼓樓。周圍鬱鬱蔥蔥的栽種著不少樹木,一棵不認識的樹葉金黃,落了不少在地麵,像是一座金色的噴泉。


    整個宮殿打掃的很幹淨,地麵隻有那些金色的落葉外再無其他雜物,除了門口那灘幹涸的嘔吐物和血跡。


    “看樣子這就應該是那宮殿了,裏麵該是有人跳舞了,直接過去?”促織抬頭眯著眼睛看著那鍾樓,這大太陽晃得那鍾樓金光閃閃的很是刺眼。


    “直接過去吧,那畫上到了這之後就是出去了,應該就是這書院最大的秘密所在了。”月似時將法寶祭出,發出綠油油的光護住了三人。


    “晨鍾暮鼓啊,我們進來也快兩天了吧,沒聽到過鍾鼓的聲音吧?”李子木看看鍾樓,又看看鼓樓,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個十三朝古都,心想那跳舞的美女也不知道是哪一個。


    很快三人邁步走進殿門,聲聲蕭瑟入耳,整個殿內熱鬧非凡。


    中間一個身著輕紗的曼妙的女子正隨著悠揚的蕭瑟起舞,舞姿如同盛開的牡丹,豔麗動人。宮殿的穹頂之上,鑲嵌著璀璨的寶石,散發著明亮又不刺眼的光芒,映照著婀娜的身姿,猶如仙子下凡一般每一個動作都如詩如畫,流轉之間盡顯嫵媚與優雅。她的眼眸中閃爍如同星光,讓人沉醉其中。


    上首做一男子,大馬金刀的斜在椅子裏,神色癡迷的看著那跳舞的美人,旁邊跪坐著一宦官,眼神迷離的看著那男子,正是那進了門就消失的高傑和被店小二一巴掌扇迴來的梅山居士。


    旁邊侍立的侍女看到三人進來毫不驚訝,連忙過來的引著三人坐下,又有侍女送上茶點後退到後麵侍立。


    “今日我家仙子在此宴請道侶,幾位客人遠道而來即是緣分,還請入座。我家仙子的舞姿可是世上一絕,幾位可是有了眼福了。”那侍女引著三人坐下,侍立一旁滿麵笑容的對三人說道:“宮女小玉,幾位有什麽吩咐都可以找我。”


    三人略微思考,便隨著那侍女坐在一旁觀看,上首的高傑和梅山卻對三人的到來毫無反應,依然眼神都能拉絲一樣的看著。


    “不知道你家仙子尊名?又為何在此?”月似時端起茶杯仔細觀察著。


    “我家仙子號太真,太真仙子,追求者能從這蓬萊一路排到昆侖山去。今日仙子宴請道侶的消息傳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仙人心碎了。”小玉一臉自豪的介紹著。


    “蓬萊?昆侖山?”促織一臉疑惑的問著月似時:“這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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