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僅被胡鶯鶯聽到了,也被趙翠兒聽到了。


    趙翠兒是路過,見崔廣誌跟胡鶯鶯在屋後說話,立即就湊上去偷聽。


    聽到崔廣誌對胡鶯鶯表白心跡,嚇了一跳,心裏也唾罵起來。


    這胡鶯鶯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下賤婦人,也就劉二成一家子眼瞎,竟然還對她好!


    趙翠兒心跳加速,退迴去不加猶豫就去胡老大家喊劉二成他們。


    「胡鶯鶯在屋後跟崔廣誌說話呢,你們都不管管?」


    張氏趕緊罵道:「你亂唚什麽!」


    趙翠兒笑道:「劉二


    成,你媳婦背著你跟人幽會,崔廣誌正拉著她的手說想她,你不去瞧瞧嗎?」


    劉二成也喝了些酒,他即刻起身,並非是怒鶯鶯與人幽會,因為他壓根不相信鶯鶯會與誰幽會,而是怕崔廣誌這狗東西欺負胡鶯鶯。


    胡老大家的人也跟了上去。


    趙翠兒心裏一喜,這下好了,胡鶯鶯與崔廣誌的醜事即將被眾人瞧見,她的名聲就再也洗不白了!


    「鶯鶯,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就不信,你心裏沒有我了嗎?」


    崔廣誌的聲音被劉二成也聽到了,他心裏突突地跳,握緊拳頭,打算等下就給崔廣誌這狗娘養的東西一腳!記


    張氏也氣勢洶洶地撿起來旁邊一根木棍子,這崔廣誌個臭不要臉的,這不是耽誤自己閨女的好親事麽?


    可誰知道,隻聽胡鶯鶯冷笑一聲:「我心裏有你媽!」


    接著,她一腳把崔廣誌給踢飛了!又兩步走上前去,帥氣地踩住他的臉:「滿意了嗎?」


    劉二成就算再文弱,瞧見自己媳婦被人三番五次騷然,也忍不住了,也上去對著崔廣誌就是幾腳!


    張氏最狠,拿著棍子跟打狗一樣揮了起來:「臭不要臉的東西!」


    崔廣誌被惡狠狠地打了一頓,酒也醒了,踉蹌著逃走了。


    劉二成愛憐地看著胡鶯鶯:「若是他以後再敢欺負你,我絕對饒不了他。」


    旁邊張氏笑道:「女婿,他都被打成那副樣子了,想必是不敢了!」


    這一打,崔廣誌果真是不敢了,他被打的服服帖帖,都不敢出戶,每日裏就在家裏喝悶酒,看玉蓮不順眼時就抄起鞋幫子打一頓。


    玉蓮忍氣吞聲不敢言,崔廣誌他娘自然也不會如何幫助玉蓮。


    這一日崔廣誌又因為她走路聲音有些大,結結實實地打了她一頓,甚至還要打孩子,玉蓮撕心裂肺地哭著求饒,抱著孩子逃了出來。


    她一路哭哭啼啼的,還好孩子睡著了。


    玉蓮躲在一處麥秸垛旁邊,正抹眼淚,卻瞧見胡鶯鶯出來送劉二成。


    劉小成坐在遠處的牛車上,劉二成則是跟胡鶯鶯站在一棵樹下。


    「鶯鶯,你若是想吃什麽,不拘是蜜餞糕點或是豬肉什麽的,隻管跟咱娘說,她會給你買的。」


    胡鶯鶯粉唇微微一彎:「娘每日裏都給我做一個雞蛋吃,我哪裏就那麽饞了呢?」


    劉二成心疼地捏捏她的臉蛋:「你就是個小饞貓,多吃些,你還是胖一點好看。」


    胡鶯鶯哼了一聲,揚起小拳頭砸了他一下:「劉二成,我可告訴你,在外愛惜自己的身子,更不許多多看旁的女子一眼,要不然……哼,你知道我的厲害!」


    劉二成拉起她的手快速地親了一口,眼中都是柔情蜜意:「我娘子的話,我都記著呢,萬萬不敢違背的。鶯鶯,照顧好自己。」


    他倆依依惜別,劉小成凍的受不了了,大喊:「二哥!你還走不走了?」


    劉二成這才走了,還一步三迴頭,那樣子真是把胡鶯鶯疼到了骨子裏。


    玉蓮都看呆了,她自小都知道,男人就是天,就是地,可怎麽看著胡鶯鶯一點沒把劉二成當成天當成地?


    反倒胡鶯鶯像是劉二成心尖上的寵物,絲毫不敢怠慢了。


    方才聽他們說,胡鶯鶯每日裏都吃個雞蛋,另外想吃什麽糕點豬肉之類的夏氏就會給她買?


    玉蓮心中複雜,苦楚之意席卷而來。


    她忽然非常懷疑,自己當初為什麽非要跟崔廣誌在一起啊?她定然是腦子進水了!


    劉二成走後,天氣就漸漸地不再冷了,出了正月好天氣也多了起來。


    李大林家催的緊,夏氏便又開始動手做鹵肉,那鹵水都是先前煮好的,如今用了一次又一次,越發地有味道。


    有夏氏在,也舍不得胡鶯鶯做啥,她就在旁邊看著偶爾搭把手,時不時夏氏還遞給她一塊瘦肉:「快吃吧!」


    鹵肉的生意漸漸地穩定下來,雖然說並非日日都能賣的高價格,但因為那味道人人都知道了,顧客群體也穩定了下來。


    一個月除去陰天下雨路不好走不能去鎮上的日子,劉家再怎麽也能賺上個一二兩銀子。


    這在尋常人家來說簡直一大筆錢了,劉家的日子蹭蹭蹭地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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