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適合你呢!艾琳?這次試試這件——”


    斯諾婭從琳琅滿目的衣架上抽出件連衣裙,在艾琳身前比劃著。


    “嗚,嗚嗚嗚……”


    艾琳發出含糊不清的抗議,身體卻不自覺僵硬。


    “很好。褲子就穿這條,這次隻換上衣……”


    斯諾婭自顧自安排著,完全無視艾琳的掙紮。


    “呃,啊,噫——”


    艾琳的臉漲得通紅,聲音也變得尖細起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對於艾琳來說,簡直是漫長的酷刑。


    她被斯諾婭像牽線木偶一樣擺弄著,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套在她身上,又被迅速脫下。


    艾琳感覺自己像個沒有靈魂的模特,任由斯諾婭擺布。


    盡管艾琳的身材比例有些失衡,某個部位過於突出,讓她在試衣服時感到格外尷尬。


    但斯諾婭是誰?


    她可是曾經的魔法少女,眼光自然不是蓋的。


    參加比賽時,她可不是靠擺姿勢才贏得比賽。


    斯諾婭的眼光毒辣,很快就從成堆的衣服中,為艾琳挑選出幾套能夠揚長避短的衣服。


    這些衣服的設計巧妙地修飾了艾琳的身材,讓她看起來不再那麽……突兀。


    “這,這是我……”


    當斯諾婭終於停手,艾琳看著鏡子裏煥然一新的自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鏡子裏的女孩,雖然還是她,但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嗯。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斯諾婭滿意點點頭,對自己的傑作表示讚賞。


    艾琳呆呆地看著鏡子,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從未想過,自己也能穿出這樣的效果。


    “穿,穿著這麽不知羞恥的衣服,怎麽出門啊……”


    過了好一會兒,艾琳才迴過神來,聲音卻低得像蚊子哼哼。


    “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真是諷刺。”


    斯諾婭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當然,斯諾婭指的“不知羞恥”並非褒義。


    她迴想起艾琳平時的裝扮——也就是作為邪惡魔法少女時的樣子,那暴露的程度,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與現在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斯諾婭不禁發出一聲歎息。


    之前當著眾人的麵露出內褲,還振振有詞地說因為那不是內褲所以不害臊。


    現在換了身稍微能遮住一些的衣服,就開始害羞起來了?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當然,艾琳現在的穿著確實有些引人遐想。


    因為胸部過於豐滿,無論什麽款式,最終都會突出那個部位。


    如果想要遮掩,又會顯得整個人臃腫不堪。


    斯諾婭也嚐試了幾種不同的搭配,但效果都不盡如人意。


    這讓斯諾婭有些頭疼。


    “嗯……好吧,這身打扮勉強及格。”


    斯諾婭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揉了揉眉心,語氣中帶著絲無奈。


    “勉,勉強?我,我感覺自己快死了……”


    艾琳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樣,渾身不自在。


    “接下來,我們去處理一下你那礙眼的頭發吧?”


    斯諾婭轉移了話題,她實在不想再糾結於艾琳的穿著問題了。


    “頭,頭發怎麽突然……”


    艾琳愣了一下,她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幫你剪掉它了。你做魔法少女的時候,不也把頭發好好地梳理起來了嗎?”


    斯諾婭說著,不由分說拉著艾琳離開了百貨公司。


    結賬的時候,理所當然地刷艾琳的卡。


    艾琳看著賬單上那一長串數字,竟然麵不改色付了款。


    斯諾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即使是她這個賺了不少錢的魔法少女,也沒辦法像艾琳這樣揮金如土啊。


    當然,這也跟魔法少女的職業生涯短暫有關,很多魔法少女都會選擇及時行樂。


    但是,艾琳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管怎麽說……有錢真好。


    接下來,她們的目的地是斯諾婭經常光顧的一家美發沙龍。


    這家沙龍位於鄰市,需要乘坐一段電車才能到達。


    斯諾婭似乎對這家沙龍情有獨鍾。


    “斯諾婭!我的天,真的是你!好久不見!最近沒拍戲嗎?”


    一個誇張的聲音傳來,帶著驚喜和熱情。


    “好久不見,院長。我已經過氣了,現在算是……退役人士了。”


    斯諾婭無奈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


    “哎呀呀,說什麽退役呢?你還是這麽漂亮!歲月都沒在你臉上留下痕跡!”


    院長圍著斯諾婭轉了一圈,嘖嘖稱讚。


    斯諾婭和院長寒暄的時候,艾琳完全被震住了。


    高級美發沙龍。


    她這輩子都沒來過這種地方。


    水晶吊燈,大理石地麵,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一切都顯得那麽奢華,那麽遙不可及。


    她不自覺地佝僂著背,肩膀和腰都彎了下去,像隻受驚的小動物。


    站在一旁的斯諾婭注意到了艾琳的窘迫。


    她走過去,在艾琳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


    艾琳吃痛,下意識挺直了腰板。


    “這是我的朋友,艾琳。我今天就是為了她才來的。”


    斯諾婭向院長介紹道。


    “唔……讓我看看……”


    院長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仔細打量著艾琳。


    “嗯,真是塊璞玉啊!不過這塊璞玉怎麽被埋沒了這麽久?”


    他語氣誇張。


    “她好像連化妝都不會,今天麻煩您也幫她化個妝吧。”


    斯諾婭補充道。


    “嗬嗬嗬,那這孩子的第一次就歸我咯?真幸運~”


    院長發出一陣輕笑,語氣曖昧。


    “啊,啊啊啊……”


    艾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量按在柔軟的美發椅上。


    她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院長走到她麵前,笑容可掬問道:


    “小美女,想要什麽發型啊?”


    艾琳看著鏡子裏陌生的自己,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隻是機械點頭。


    “隨便……什麽都行。”


    聲音細若蚊蠅。


    開始化妝的時候,她更是緊張得閉上了眼睛。


    冰涼的刷子在臉上掃過。


    各種她叫不出名字的東西被塗抹在她的皮膚上。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隻能任由院長擺布。


    對她來說,這段時間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每一秒都像被無限拉長。


    終於。


    在院長的示意下,她緩緩睜開眼睛。


    然後。


    艾琳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脫胎換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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