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先生真的是……同性戀嗎?


    艾琳咬著嘴唇,心中忐忑不安,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這種感覺,讓她既害怕,又……好奇。


    薇拉注意到了艾琳的異樣。


    “你怎麽了?突然變得這麽……奇怪?”


    “啊,沒事!我沒事!真的什麽都沒有!”


    艾琳慌忙搖頭,眼神閃爍,不敢與薇拉對視。


    “嗯……好吧。”


    薇拉雖然有些懷疑,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問問範塵。”


    她突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不,不用了!絕對不用!”


    艾琳嚇得差點跳起來,連連擺手拒絕。


    好奇心和恐懼,在她的內心深處瘋狂交戰。


    最終,恐懼還是占據了上風。


    她現在,還不敢麵對那個答案。


    哪怕,那個答案,可能已經唿之欲出。


    艾琳輕輕點了點頭,像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


    “我……我先走了。”


    她低聲說道,轉身離開大樓。


    腳步,沉重無比。


    不僅僅是因為最近體重的增加,更因為,她心中的那份沉甸甸的疑惑。


    她要去百貨公司,和斯諾婭見麵。


    她們約好一起逛街。


    可是現在,艾琳卻一點心情都沒有。


    她的腦海中,全是範塵的身影。


    還有薇拉的那句話。


    “他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在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


    到達百貨公司後,艾琳一眼就看到了斯諾婭。


    斯諾婭正站在門口,看到艾琳,她的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艾琳,你來啦?”


    “斯,斯諾婭……”


    “你來得挺早啊?”


    斯諾婭笑著說道,並沒有注意到艾琳的異樣。


    “明明……比斯諾婭來得晚……”


    “嗬嗬,是我來早了。走吧?”


    斯諾婭說著,自然地挽起了艾琳的手臂。


    兩個人的身體,輕輕地靠在了一起。


    斯諾婭身上淡淡的香氣,傳入艾琳的鼻中。


    艾琳的心跳,突然加速。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掙脫斯諾婭的手。


    但是,斯諾婭卻握得很緊。


    “怎麽了?艾琳?”


    “沒,沒事……”


    艾琳連忙搖頭,掩飾著自己的慌亂。


    兩個如此美麗的少女並肩而行,本身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路人們紛紛側目,投來羨慕和驚豔的目光。


    她們,就像兩朵盛開的鮮花,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斯諾婭和艾琳並肩走進明亮的百貨公司。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和新衣服的紡織品氣味。


    燈光從四麵八方打下來,照得每一個角落都纖毫畢現。


    如果她們隻是普通的美女,或許早就有人過來搭訕,獻殷勤了。


    但她們的美,凡人無法輕易靠近。


    斯諾婭,曾經的魔法少女,美貌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標誌。


    艾琳,陰沉的氣質像層薄紗,卻遮掩不住她姣好的麵容和火辣的身材。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徑直走向女裝區。


    斯諾婭隨手拿起一件連衣裙,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眼睛卻在四處逡巡。


    “你有沒有打聽到什麽?”


    “比如教授喜歡什麽之類的。”


    艾琳的臉頰微微泛紅。


    “啊,嗯,那個——”


    她有些吞吞吐吐。


    當初斯諾婭提出聯手追求範塵的時候,艾琳天真地以為,這個聯盟對自己有利。


    事實恰恰相反,斯諾婭可以輕而易舉地從她這裏套取信息。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了解對手,才能更好地製定策略。


    這是斯諾婭的信條。


    艾琳毫無察覺,她沉浸在迴憶中,小心翼翼組織著語言。


    “首先,他喜歡解題。遇到難題的時候,他的眼睛會閃閃發光……”


    “這樣啊。他喜歡教別人東西嗎?”


    “嗯——至少教我的時候,他看起來很開心……”


    斯諾婭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強忍著心中的疑問。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範塵竟然會給反派魔法少女艾琳補課?


    考慮到艾琳的身份,斯諾婭隱約猜到了範塵的真實身份。


    想隱藏身份就好好藏著……


    看著如此單純的艾琳,斯諾婭不禁苦笑。


    但她沒有點破,而是選擇繼續套取更多信息。


    “不錯嘛。以後可以經常向教授請教問題,平時就扮演一個支持他的小秘書……”


    “斯,斯諾婭?”


    “啊,怎麽了?”


    “沒,沒什麽。我突然想到,如果,如果教授不是異性戀怎麽辦……”


    斯諾婭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沉默了片刻,手指輕輕撫摸著嘴唇。


    不是異性戀……


    難道艾琳又在編造謊言?想讓自己遠離教授?


    不像。與其說是謊言,不如說艾琳是真心這麽認為。


    難道是聽誰說的?


    “教授親口說過他不喜歡女人嗎?”


    “啊,沒有!”


    “教授沒說過……隻是,隻是——他平時好像對女人不太感興趣——”


    “你太不懂男人了,艾琳。男人都這樣,故意裝作對女人沒興趣來吸引女人的注意。沒想到教授也玩這套。”


    “真,真的嗎——?”


    艾琳有些遲疑。


    好像不是這樣的……


    她心裏有個聲音在反駁,但她還是選擇相信斯諾婭。


    在她看來,斯諾婭和她一樣都是母胎單身。


    但斯諾婭說話的語氣如此肯定,至少比她懂得多。


    範塵是同性戀的疑慮,瞬間煙消雲散。


    艾琳被斯諾婭拉著,走進了服裝店。


    “首先——把那件奇怪的連衣裙扔掉。”


    “很,很可愛的……”


    “是。但你穿那樣的衣服勾引不了教授。”


    她直截了當地說,毫不留情。


    艾琳的臉“唰”地紅了,一直紅到耳根。


    “我會幫你從頭到腳好好打扮一番。”


    斯諾婭一邊說,一邊開始從衣架上取下各種各樣的衣服。


    一件。


    兩件。


    三件……


    艾琳看著斯諾婭手裏的衣服越來越多。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當斯諾婭手裏堆起兩位數的衣服時。


    艾琳終於忍不住了。


    “去試穿吧。”


    “這,這些都要試嗎……”


    “對,一件一件試。今天我們要逛一整天。”


    “嗚,嗚嗚嗚……”


    好想迴家,這個念頭在艾琳腦海中瘋狂滋長。


    雖然這麽想,艾琳還是乖乖地走進了試衣間。


    她默默祈禱,希望這些衣服能讓她贏得範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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