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霍然說著從虞仆麵前走過,朝著內室進去。


    “嶽父!”


    看見趙正君的時候,霍然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倒不是對他出現在司念屋子裏的驚訝,而是看見了趙正君紅著的眼睛。


    “兒婿迴來啦。”


    趙正君強扯出一抹笑容,看向霍然。


    “是,剛下朝迴來。”


    霍然說著接過安安抱著,趙正君手裏一空,心裏有些猶豫。


    “安安今日乖不乖?嗯?”


    她輕聲哄著懷裏的孩子,眉眼間都是溫柔。


    司念見狀嘴角帶著笑,有些無奈的開口。


    “她還小,哪裏知道這些?”


    “我的女兒,自然是最聰明的,怎麽會不明白?”


    “對不對?”


    霍然邊說著還邊小幅度的搖了搖懷裏的安安。


    因為她的這一動作,懷裏的孩子竟然笑出了聲。


    這小小的一聲,叫屋子裏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是安安在笑?”


    司念小聲的問著,語氣裏帶著驚喜。


    “是啊,是我們安安在笑。”


    霍然聞言笑的更加歡快了。


    因為一個小孩兒的一聲笑,屋子裏的氣氛好了太多。


    直到安安開始哼唧,幾人才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嶽父,丞相府得事情如今沒有什麽轉圜的餘地了。”


    “但短期內陛下並不會對丞相府出手,且府裏的人我能盡力護著。”


    等到屋子裏隻剩下三人的時候我,霍然就坦誠布公的說了實話。


    可就是這些話,叫趙正君和司念兩人心都涼了半截。


    兩人久久說不出話來,隻是沉默著看向對方。


    “嶽母做的事情不小,不是陛下可以容忍的程度。”


    “此時最好的做法便是什麽都不做,隻有這樣到時候我才能護著您。”


    霍然在兩人臉上掃一圈,說出的話卻再次叫兩人麵色灰敗。


    趙正君花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她嘴唇囁嚅著,想說什麽卻始終張不開口。


    可即便是他不說話,霍然也猜到了他想說的話。


    可惜,這個事情她做不到,也不會應允。


    “妻主,……。”


    司念伸出手想去拉她的手,卻始終夠不到。


    霍然對於司念狠不下心來,邁著步子走到床榻邊,任由他牽住了自己的手。


    她其實心裏有些害怕,她害怕司念會開口求她,求她救救丞相。


    做不到的事情她不會答應,可不答應司念必定是要夾在中間難做傷心的。


    就在霍然心裏這樣想的時候,司念開了口。


    “妻主,這件事情會影響到你,對嗎?”


    邊說著話,他握著霍然的手漸漸的收緊。


    “丞相府的人太多了,陛若真的要發落,妻主你一個人如何能救下?”


    他語氣絕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不會的,別想太多。”


    “我既然答應了,就定然會有辦法的。”


    她說著輕輕擦著司念的臉。


    “妻主,別騙我!”


    司念眼巴巴的看著麵前的人,企圖從她眼裏看出點什麽。


    “不會,不會騙你的。”


    霍然想象中的話並沒有聽見,卻是聽見了擔心她的話。


    她一時間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更多的是有些心疼司念。


    從要生產開始,遭了太多的罪,一件接一件的,太折騰他了。


    趙正君坐在一旁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個時候,素瓷在外麵大聲說著。


    “家主,管家有要事迴稟!”


    她喊的急,霍然一聽就知道應當是之前安排付椿去做的事情有眉目了。


    不等她開口說想要離開,司念就鬆開了她的手。


    “妻主有要事就去忙吧,不用陪著我的。”


    霍然確實是想離開,也想借著這個間隙讓司念父子二人好好說說。


    畢竟,趙正君心裏想要說的事情還沒有開口。


    “那我就先去了,一會兒再迴來。”


    “嶽父,兒婿有事先失陪了 ”


    趙正君抬起頭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看向霍然。


    “去吧,你有要緊事情不用陪著,去忙吧。”


    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太明顯的哽咽。


    霍然點頭後快步出了屋子。


    可屋子裏趙正君痛哭出聲。


    “念兒,你母親再不好,也是你的母親啊!”


    “她是你的母親啊!”


    短短兩句話,趙正君說的淒厲。


    “父親,我知道,可我真的不能做什麽。”


    “我若是求了嗎妻主,妻主看在我和安安的麵子上總得去做些什麽。”


    “可父親,若是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妻主,兒又該怎麽辦?”


    “拖著安安一起去死嗎?”


    最後這句話司念原本是不想說的,可在看見父親眼裏的責備時他還是狠心說出了口。


    而趙正君也因為這句話瞪大了眼睛。


    “你……你這說的是什麽話!”


    “我是安安的外祖父,如何會拖著她一起去死?!”


    “我隻是,隻是想讓兒婿…… ”


    趙正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念給打斷了。


    “父親!”


    “這二者有什麽區別嗎?”


    “自然是有區別的,大皇子是這府裏的主君,即便是真的有事兒,陛下也不會真的狠心懲罰的!”


    趙正君不死心,還掙紮著想要個希望。


    司念原本還擔憂的心在這一瞬有些冷硬起來。


    “父親,您忘了,我隻是一個側夫。”


    “說的好聽是側夫,說到底隻是一個侍,是和大皇子共侍一妻的人!”


    “沒了我和安安,大皇子隻會過的更暢快。”


    “您別忘了,安安占著長這個字!”


    司念嘴上說著硬話,眼淚卻是一個勁的往外流。


    他不想同疼愛自己的父親說這樣的話,可他沒有辦法,他隻能這樣做。


    趙正君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他支支吾吾著下班給要說什麽。


    卻發現自己反駁不了兒子的話。


    因為兒子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他閉了閉眼睛,偏過頭不肯再看司念。


    “父親,我知道你想救下母親,我又何嚐不想。”


    “母親雖然有些事情對我和哥哥並不是處處考慮,可終究是養我長大、疼過我的!”


    “但凡能做到,我不會不開口的。”


    趙正君聽著耳邊的話越發的沉默。


    司念繼續說著。


    “父親,您忘了一件事情,妻主說會盡全力護下丞相府裏的其她人。”


    “這已經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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