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細看,就可以看出她眼裏濃濃的興趣。


    ……


    “殿下,您可迴來了!”


    虞仆見鳳玉澤迴來,飛了的魂終於迴來了。


    “怎麽了?”


    鳳玉澤憐愛的摸著懷裏的小貓,抬頭看了看。


    “虞仆們找不到您,急壞了。”


    也是這個時候,鳳玉澤才注意到虞仆額頭上的汗。


    “這裏是皇家寺院,不會出現什麽事情的。”


    “再說,就是出去走走而已。”


    他語氣輕柔,隨後就懷裏的小貓炫耀似的舉了起來。


    “看看,這可是本殿今日的收獲。”


    聽著這樣歡快的聲音,虞仆有一瞬的恍惚。


    “真可愛!”


    “是吧,本殿也覺得他很可愛。”


    鳳玉澤被認同了,心裏更高興。


    不自覺的加快了步子,朝著殿內走去。


    他要帶著小貓給父親看看!


    不出意外的,蕭側君對著兒子帶迴來的這個小貓一陣的誇讚。


    隻是,並不是他真的有多喜歡小貓。


    而是覺得這麽一個小東西能叫自己兒子放開心情,便是好好養著也沒什麽。


    鳳玉澤真的對撿來的這個小家夥很是喜歡,就連夜裏就寢都要抱著。


    學士府。


    經過幾天的時間,霍然給孩子起好了名字。


    霍今雲。1


    乳名簡單,叫安安。


    放下手裏的毛筆,霍然拿著手裏的紙張朝司念的院子走去。


    “看這裏,看看爹爹拿得什麽啊?”


    她一進門就聽見司念逗弄孩子的聲音,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幾分。


    “安安今日怎麽這麽精神?前幾日我來的時候總是睡著。”


    說著話她就坐在了父子二人身邊。


    “念兒也好奇,孩……。”


    司念起先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


    直到話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


    “妻主,你給孩子起好名字了?”


    司念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她也就不好再賣關子。


    “看看。”


    將寫有孩子名字的紙張遞到司念手裏。


    “霍今雲。”


    “乳名安安。”


    司念是丞相府從小培養的嫡子,自然是能猜得出這裏麵的含義的。


    “妻主起的真好!”


    “是不是啊?安安?”


    他拿著紙張傻樂,還輕輕的問著身邊什麽都聽不明白的孩子。


    霍然就這麽靜靜的聽著他和孩子說話。


    沒過一會兒,孩子終於困了。


    綠竹帶著奶爹將安安抱走,將屋子留給了霍然和司念妻夫二人。


    “刀口還疼嗎?”


    霍然說著就想解開他的衣服看看。


    可司念卻是難得的紅著臉拒絕了。


    “不疼了,就是有些癢。”


    “府醫說是刀口在恢複,是正常的。”


    他這話說的聲音小,裏麵還透著一絲抗拒和擔憂。


    “我還是看看吧,看了我放心。”


    霍然對於他的話是相信的,隻是他她還是想親眼看看。


    “別,別……,妻主!”


    司念緊緊拽著盤扣,不肯鬆手。


    “我隻是看看。”


    霍然有些不明白他這麽做的原因,但還是語氣溫柔的安撫著。


    “妻主,別看了,好嗎?”


    司念說話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見狀,霍然慌了神。


    “好好好,我不看了。你別哭啊。”她手忙腳亂的給司念擦著眼淚。


    卻不知司念此刻心裏的難過。


    眼淚不停的掉著,可他卻是不肯說什麽。


    最後,還是在霍然的一陣威逼利誘之下,才不情不願的說了實話。


    “很難看……。”


    “我昨夜自己偷偷看了,真的很難看。”


    司念不想叫霍然看見他肚子上的疤痕。


    這下,霍然就明白了他別扭的原因。


    “怎麽會,這是為了安安才出現的疤痕。”


    “這是你做父親的證明,怎麽會是不好見人的呢?”


    許是她的聲音太過溫柔,司念的情緒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他抽抽搭搭的看向霍然,眼裏都是水光。


    “真的嗎?”


    他語氣裏帶著滿滿的不確定性。


    “當然是真的,我怎麽會騙你呢?”


    “再說了,等到你出了月子,叫府醫配些藥膏,很快就會消了的。”


    “難不成嶽父沒有告訴過你?”


    霍然說著有些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發。


    “沒有……。”司念小聲的搖著頭。


    趙正君確實沒有和他叮囑過這件事情。


    想來是事情多,忘記了。


    見狀,霍然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


    這傻孩子,怎麽就這麽憨呢?


    往後可怎麽辦啊?


    司念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隻是在恢複冷靜後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心裏滿是竊喜,還好這個刀口可以消掉。


    若是一直這麽難看的長在肚子上,他都不敢想往後要怎麽麵對妻主的親近。


    還好還好!


    ……


    從司念的院子裏出來,霍然在道上碰見了小泥人一樣的孫衍昭。


    “姐姐!”孫衍昭喊著就朝她懷裏要撲。


    若是之前霍然就毫不猶豫的接過她,再抱著她好好顛了顛。


    可眼下看著這個泥猴子一樣的人,她實在是不能接受。


    於是,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她偏過身子躲開了。


    這舉動叫孫衍昭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消失了。


    “姐姐……。”


    孫衍昭癟著嘴,委屈巴巴的喊了這麽一句。


    “你又上哪裏去玩了?整的和泥猴子一樣。”


    “這髒兮兮的樣子,還好意思往我身上撲?”


    霍然故意麵色嫌棄的說著,還又往旁邊躲了躲。


    “霍然姐姐!”


    孫衍昭也是到了知曉麵子的時候,被霍然這麽一說,當即就不好了。


    她喊了一句,還重重的在地上跺了好幾腳。


    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出現在她的小臉上怎麽看怎麽違和。


    霍然看的心裏好笑,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麽來。


    “喊我幹什麽?”


    “還不快迴去換衣裳,再磨蹭下去,就真成了小叫花子了。”


    她打趣的說著,眼裏滿滿的都是笑意。


    而孫衍昭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真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身上。


    在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全是泥巴,還有的地方已經幹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昭昭這就去換!”


    她也顧不得再和霍然爭論為什麽要躲開她的事情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把衣裳換了。


    小短腿倒騰的很快,但見架不住還是太短。


    霍然隻是幾個快步就追上了她。


    孫衍昭跑著跑著發現自己還是在原地,一臉疑惑的迴頭去看。


    這才發現自己被霍然給提在半空中。


    當然了,霍然是揪著她的衣服領子,別的地方霍然嫌棄。


    和孫衍昭眼神對視上,她還以為這孩子會哭鬧。


    卻不料她呲著牙咯咯直笑。


    “姐姐!再高一點!”


    她整個人懸在半空中,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


    嘴裏反而是催促著霍然將她提的再高點。


    這在半空中腳不著地的感覺可真好啊!


    她喜歡!


    就是可惜了,小樹沒有和她一起體驗。


    她想這些的時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便是霍然想不注意到都難。


    “不許打不該打的主意!”


    她語氣嚴肅的說了這麽一句,生怕孫衍昭搶在她之前耍無賴要她抱。


    她可不想糊一身泥巴,好歹她如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麽能叫人看見這樣狼狽的時候呢?


    心虛的孫衍昭聽了這話嚇壞了。


    難道姐姐就這麽厲害,連她心裏想什麽都知道?


    小小的身體裏裝著的全是對霍然的崇拜。


    但同時他也清楚,姐姐是不會這麽帶著小樹一起玩的。


    唉~~,小樹沒這個福氣了,還是讓她多體驗幾迴吧!


    幾句話的時間,兩人就到了孫衍夕的院子門口。


    最先看見兩人的是孫衍夕身邊伺候的虞仆。


    “給家主請安,給孫小姐請安。”


    他邊行著禮,還邊觀察著霍然的臉色。


    看這樣子,不會是孫小姐犯了什麽錯,叫家主逮了個正著吧?


    虞仆想著,心裏慌得不行。


    但他卻還是不敢開口說什麽,隻能是一個勁的咽口水。


    “然姐姐從哪裏找到了昭昭?”


    孫衍夕說話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無它,實在是麵前的孫衍昭太髒了。


    即便是當初他帶著她來投奔然姐姐的時候,也沒有叫她髒成這樣。


    如今金尊玉貴的養著,反而成了這副樣子。


    他心裏想著,眼皮子一個勁的跳著。


    “你帶昭昭下去洗漱換衣裳吧。”


    一道無奈的話說出口,將他的情緒表露了出來。


    虞仆也不敢耽誤,聽了話就牽著孫衍昭轉身離開。


    孫衍昭雖然小,但在看人眼色這方麵卻很是機靈。


    她清楚的知道眼下的氣氛不對勁,為了不挨打還是快快離開的好。


    望著自己妹妹離開的背影,孫衍夕滿是無力的歎了口氣。


    “然姐姐,我是真的發愁啊!”


    霍然聽了這話不僅沒有安慰他,反而是笑了出來。


    “好了,女孩兒嘛,調皮是正常的。”


    “等過了這個歲數就好了,等再過幾年,隻怕你逼著她去玩都未必能行得通。”


    她說著話,攬著孫衍夕的腰往正屋裏走。


    有了她這話,孫衍夕心裏總算是好受一點了。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還是擔憂。


    “話是這麽說,可眼下的幾年卻是不好過的。”


    這話就充滿了告狀的意思。


    霍然當即就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


    隻見她挑挑眉,笑著問道:“難不成她還做了別的事情?”。


    這下,孫衍夕的苦水總算是有人聽了。


    還不等,坐下,他就已經數出了孫衍昭不下十條“罪證。”。


    有些事情聽的霍然都是哭笑不得。


    孫衍夕邊說邊按著太陽穴,疲憊的說著。


    “這還沒有完呢!”


    “她做的這些事情,便是說一個時辰,也不見得能有重複的。”


    霍然看著他眉眼裏透出的疲憊,就真的孫衍昭這段日子折騰出來的事情不少。


    “等到主君生了,我想法子將她送到白馬書院去。”


    “若是開始讀書,有個嚴厲些的老師管著,或許能好些。”


    她兩句話就提出了解決的辦法,這讓孫衍夕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幾個唿吸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聽見了什麽。


    “然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語氣裏的激動絲毫不加掩飾,甚至緊緊握住了霍然的手。


    霍然剛要張嘴說什麽,就聽見了他的下一句話。


    “可是,怎麽做會不會對然姐姐你的名聲有礙?”


    “我可是聽說過,這白馬書院可是全京城最厲害的書院。”


    這樣說著,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部分。


    “然姐姐,算了吧。為著昭昭這點小事情沒必要用你的名聲作為代價。”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話,霍然並不覺得煩躁。


    反而是因為他的考慮而心裏歡喜。


    在這樣的情況下,孫衍夕還能為她考慮,說不感動是假的。


    況且,這點小事兒,還不至於和她的名聲扯上關係。


    “這不算什麽事情,這次的事情也隻是將這件事情提前了而已。”


    “便是沒有,昭昭也是要進白馬書院去讀書的。”


    “讀了書,懂了道理就會不一樣了。”


    “到時候,你也就不用再這麽操心了。”


    孫衍夕一臉感激的看著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他這樣的表情,霍然自然是明白的。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晚上,霍然自然而然的歇在了孫衍夕院子裏。


    暖黃色的蠟燭光下,孫繁衍夕穿著一身青色的寢衣走了出來。


    他手裏還拿著同色係的一套,看起來應當也是寢衣。


    “給我的?”


    霍然滿含笑意的看向他,暖色的光讓她整個人都都顯得很是溫柔。


    “嗯,同一匹料子做的。也就做了這兩套。”


    孫衍夕越說越不好意思,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去換上!”


    霍然卻是在這個時候接過了他手裏的寢衣,然後朝著屏風後麵走去。


    等到孫衍夕迴過神來,霍然已經穿著和他同樣顏色的寢衣朝他走來。


    除了大小的不一樣,霍然的寢衣上還有一層暗紋。


    透著光就可以看得出,是一叢竹子。


    “然姐姐穿這個顏色很合適。”


    他眼睛亮晶晶的,讓霍然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好了,傻笑什麽?快睡。”


    說著話,她就上了床榻躺下。


    孫衍夕吹了床榻邊的蠟燭,也躺在了她的身邊。


    如今的被子早就換成了薄的,兩人靠在一起鼻間全是對方身上的味道。


    注:


    1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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