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趙正君才開口問她。


    “兒婿啊,昨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已經查明白了,確實是那個虞仆下的手。”


    霍然的話一出,趙正君的手就緊緊的握著。


    “這……,是誰指使的?”


    “嶽父,這件事情牽扯的事情太大,原諒兒婿暫時還不能告訴您。”


    “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叫念兒白白遭這個罪的。”


    霍然說的語氣堅定,叫趙正君說不出其它的話來。


    良久,趙正君才歎了口氣。


    “你心裏有數就好,隻要念兒和孩子好,嶽父就沒有其它的話。”


    “嶽父放心,兒婿知曉。”


    霍然其實聽得出來,趙正君心裏有怨念。


    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並不會說什麽。


    “對了,昨日的事情,預嶽父的意思是先瞞著,別叫念兒知道了。”


    “就算是說說,也等到他養好了身子再講。”


    “他性子軸,認準了什麽就是死理,我怕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這還趙正君叮囑的時候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擔憂。


    “兒婿明白,不會叫念兒在養好身子之前知曉的。”


    霍然滿口答應著,趙正君這才放下心來。


    目送趙正君乘坐的馬車走遠,霍然才轉身進來府裏。


    與學士府裏的平靜不同,皇宮夏安帝的寢殿裏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夏安帝麵色沉沉的盯著地上的東西,眼裏帶著殺意。


    “這東西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迴陛下,屬下昨夜在外查探消息,今日一早迴來在屋子裏發現的。”


    “有查出什麽來嗎?”


    夏安帝從上首走下,邊走邊問。


    “迴陛下,屬下已經查過,從昨夜到屬下迴屋子的這段時間並沒有人進去過屬下的屋子。”


    “倒是有靠近的人,可卻都是暗衛。”


    這話讓夏安帝麵色更冷了,她甚至冷哼一聲。


    “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憑空出現的?”


    “屬下不敢!”暗衛因為夏安帝的這句話頭重重砸在地麵。


    “你確定這是給那個虞仆的銀票?”


    夏安帝並不覺得一根看不出什麽特征的手指能說明什麽。


    畢竟,她並沒有親眼見過這個虞仆,更別提他的手指了。


    “迴陛下,屬下確定。”


    “屬下給出去的銀票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旁人看不出異樣來,但屬下一聞便知。”


    聞言,夏安帝重新迴了上首坐下。


    “再查,朕就不相信做了事情還能沒有絲毫的痕跡。”


    “是,屬下這就去!”


    就在暗衛心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夏安帝的第二句話就跟上了。


    “這次的事情若是再辦不好,就不用出現了。”


    暗衛自然聽的出這話的意思,戰戰兢兢的謝了恩後退下。


    夏安帝卻是眯著眼睛望向外麵。


    難道霍然已經知道了?


    這個念頭出來的那一瞬,夏安帝其實是自己都不相信的。


    畢竟這實在是太過荒謬。


    可若不是她,還能有誰會這樣做?


    總不能是丞相吧?


    想到這裏,夏安帝冷笑出聲。


    不可能是丞相,君臣多年,夏安帝對於丞相不說完全了解,但也是知曉一二的。


    隻是一個外嫁的兒子,丞相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真的去做什麽。


    畢竟,丞相這個人骨子裏帶著冷血。


    可除了丞相和霍然,還有誰會在這件事情上怎麽關注。


    畢竟,這背後的人出手實在是太快了,叫她不得不防。


    昨日發生的事情,今日一早就報複了迴來,可見其厲害。


    若是不能將這個人找出來,她心裏不安啊!


    皇家寺院裏,蕭側君接過虞仆遞來的紙條看著。


    隨後丟進香爐裏燒了。


    “繼續盯著,這件事情若是能查明白了,或許能幫我們一個大忙。”


    “是,虞仆明白。”


    話音剛落,鳳玉澤就推門走了進來。


    “父親!”


    “澤兒來了,怎麽今日不抄寫經文了?”


    蕭側君幾乎是在瞬間換了一個臉色。


    “今日天氣不錯,想出去走走。”


    短短的一句話叫蕭側君歡喜不已。


    澤兒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屋子裏,總是把自己悶在屋子裏也不好。


    出去轉轉當然好了。


    於是他當即就要吩咐虞仆跟著出去,卻被鳳玉澤給攔住了。


    “父親莫緊張,孩兒不走遠,就在附近走走。”


    “用不著帶人,清靜些好。”


    他的話讓蕭側君臉上的笑容一頓,但隨後又恢複如常。


    算了,隻要是肯出屋子,遠近又有什麽區別。


    慢慢來,總會好的。


    可千萬不能再清靜下去了,再清靜下去就真的出事兒了。


    鳳玉澤得了允許,一個人從偏門出了院子。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漸漸的就到了一排廢棄的屋子處。


    他轉身想走,卻聽見了貓叫聲。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在他轉身的時候,那聲音再度響起。


    於是,他又重新迴到這排屋子前仔細的尋找著。


    這可把暗中的兩人緊張壞了。


    其中一個明顯像下屬的女人從腰間抽出匕首來,想要去解決了鳳玉澤。


    隻是很快,就被身邊的主子給攔住了。


    無奈,她隻好收迴匕首,安靜的觀察著。


    而鳳玉澤此時並不知曉,危險就在他的身邊。


    他專心的彎腰找著貓叫,最後終於在一間屋子的窗口處聽見了清晰的貓叫聲。


    將窗子打開,一隻手掌大的橘貓就眼巴巴的看著他。


    鳳玉澤隨即臉上綻放長笑容來,伸手將小貓抱了起來。


    “原來是你在叫啊?”


    “你為什麽在這裏?你可還有兄弟姐妹?”


    鳳玉澤憐愛的摸著懷裏的小貓,語氣溫柔的問著。


    明明小貓也聽不懂他的話,可他就是說的很開心。


    這還是自從來了皇家寺院,他第一次笑。


    小貓喵喵的叫著,好像是在迴應他一樣。


    鳳玉澤順著剛才的窗口又看了看,在確定沒有其它的小貓後才轉身離開。


    “走吧,我帶你迴去。”


    這句話裏帶著明顯的歡快,叫躲在暗處的某人嘴角微微上揚。


    看著鳳玉澤離開,先前拿出匕首的女人歎了口氣。


    “主上,怎麽能就這麽放他離開呢?”


    這明顯的異族話,明顯就不是本國人。


    “這裏是皇家寺院,且看他的衣著打扮就知他不是普通人。”


    “殺了他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被叫主上的女人說著話,眼神卻望向剛才鳳玉澤離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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