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殿裏的虞侍已經被打發的隻剩下夏安帝的貼身虞侍一個人了。


    殿裏的氣氛逐漸的奇怪起來。


    “陛下,您的身體……。”


    太醫院院首猶豫著不知該怎麽迴話。


    夏安帝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直說,若是以現在的情況,朕還有多長時間?”


    夏安帝的話一出,太醫院院首和虞侍都齊齊的跪了下去。


    兩人頭貼在地麵上大氣都不敢出。


    “說!”


    “迴,迴陛下。若是好好調養,五六年不成問題。”


    太醫院院首戰戰兢兢的迴著話。


    夏安帝卻是在聽見了話後長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有五六年,還來得及。


    “知道出去後怎麽說嗎?”


    她冷冷的看向太醫院院首,語氣裏的威壓絲毫不加掩飾。


    “迴陛下,微臣隻是給您換了安神湯的藥方。”


    太醫院的院首語氣堅定的迴話,額頭上的汗一個勁的往下流。


    夏安帝盯著低頭的太醫院院首沒說話,沉默了好久。


    “下去吧,管好自己的嘴。”


    “是,微臣告退!”


    太醫院院首走的時候腿都在發抖,隻是麵上卻不敢顯露出分毫。


    “陛下……。”


    等隻有夏安帝和虞侍兩人的時候,虞侍才紅著眼睛說了話。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一轉眼,朕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夏安帝輕聲感慨著,隻是他的眼神平淡無波。


    “再派出去二十個暗衛,盯著她們。”


    隨後,幾個皇女的名字從夏安帝的口中說出。


    虞侍顫著聲音應了下來,卻沒有轉身離開。


    霍然迴到府裏,就直接去了正院。


    她心裏實在是不安,夏安帝今日提起立儲是什麽意思?


    是在試探她?還是……,夏安帝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下意識的,霍然學希望是前者。


    若隻是試探她,沒有什麽大問題,畢竟還有鳳玉霄在,夏安帝不會真的把她怎麽樣。


    可若是後者,隻怕往後就沒有安穩日子了。


    她快步走著到了正院。


    “妻主迴來了?可用過午膳了?”


    鳳玉霄本來靠在軟枕上看賬本,見霍然進來,放下手裏的賬冊。


    雲英見狀忙走上前,緩緩扶著鳳玉霄起來。


    “還沒有用過,虞仆都下去準備吧。”


    霍然說著攬著鳳玉霄的腰,打發虞仆都出去。


    “是!”


    虞仆們自然是知道主子有話要說,不是他們能聽的,都行禮退了出去。


    “妻主,怎麽了?可知有什麽大事發生?”


    鳳玉霄十分警惕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霍然知道鳳玉霄聰明,可卻沒有料到他會敏銳到這個地步。


    隻是事情牽扯的太多,她不想讓鳳玉霄一個大著肚子的和她一起擔驚受怕。


    這樣想著,她就扯出一個笑容。


    “沒什麽,就是有些累。”


    “想在你這裏睡會兒。”


    霍然說著,兩人就坐在了椅子上。


    鳳玉霄雖然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畢竟對於前朝的事情一無所知,也就沒有多想。


    “妻主累了這些日子,如今和親的事情已經結束,也該好好歇歇了。”


    “等用了午膳,妻主好好睡會兒。”


    鳳玉霄眼裏的心疼快要溢出來了,他伸出手輕輕的去撫平霍然皺著的眉頭。


    霍然握住他的手,輕聲應了一句好。


    廚房的動作很快,隻是一炷香的時間,飯菜就已經提到了正院。


    雲英在門口敲門問著是否要擺膳。


    “進來吧!”


    鳳玉霄發了話,虞仆們才提著食盒輕手輕腳的走進來。


    這頓飯以鳳玉霄不停的夾菜,霍然吃飽而結束。


    霍然也沒有迴書房,而是在鳳玉霄的伺候下脫了外衣,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鳳玉霄打發了屋子裏大半的虞仆,隻留下幾個人在屋子裏。


    屋子裏很安靜,安靜到隻能聽見霍然的唿吸聲。


    鳳玉霄坐在床榻邊緣看著霍然的睡顏,一臉的心疼。


    看了一會兒,他拿起沒有看完的賬本繼續看著。


    京城的小院子裏。


    商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哥哥!你醒了?”


    小魚兒最先發現商情醒了,歡歡喜喜的叫喊著。


    商情在聽見他的聲音時愣住了,滿眼的不相信。


    而廚房裏熬藥的小魚兒爹爹聽見兒子的叫喊聲,也是放下手裏的蒲扇拔腿就朝著商情的屋子跑去。


    “商情?可算是醒了!”


    真的看見商情睜開了眼睛,他笑著感歎一句。


    這下,商情才算是真的迴了神,明白自己是真的在,小院子裏。


    “小魚兒?”


    “是我!是我!”


    小魚兒激動的直蹦躂,一個勁的笑。


    商情也是在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看著周圍的一切。


    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可別哭,傷眼睛!”


    小魚兒爹爹一臉心疼的遞上帕子,輕聲的勸著。


    商情顫著雙手接過帕子,笑著給自己擦了擦眼淚。


    “誰送我迴來的?”


    他心裏猜到是誰了,可還是不確定。


    “是霍女君送你迴來的!”


    “她請了郎中給你看了,還開了藥。”


    小魚兒爹爹說到這裏突然就想起了廚房爐子上還煎著的藥。


    隻聽他啊了一聲,轉頭跑去了廚房。


    商情也因為他的動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魚兒見狀爬上了他的床榻。


    商情看著小魚兒趴在他身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指。


    “哥哥,你不會再走了,對嗎?”


    這話問的小心翼翼,說罷,他還是眼巴巴的盯著商情看。


    對上這樣清澈的眼神,商情說不出拒絕的話。


    “不會了。”


    他這話迴答的有些沒底氣,但小魚兒卻是笑的很快樂。


    不多時,小魚兒爹爹就端著一眼藥走了進來。


    他把藥放在床頭上的櫃子上,這才坐下了。


    “藥還有些燙,涼一會兒再喝。”


    “你可真是嚇壞我們了,傷口還疼不疼?”


    “郎中在的時候留下了藥膏,說是你若傷口疼就叫我給你敷上。”


    小魚兒爹爹並沒有問商情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麽,隻是一個勁的關心著他。


    商情還來不及迴答他,手裏就塞進了小瓷瓶。


    隻見他眼睛眨了眨,明白這就是郎中留下的藥膏。


    他打開塞子,輕輕的放在鼻子下麵仔細的聞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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