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玉佩牽扯的東西太多了,他不敢冒險。


    可等到虞仆將自己叫醒的那一瞬,他才真的明白,他或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經曆了。


    不會再有人全身心的去依賴他,把他當成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去相信。


    於是,他才拿出了這塊玉佩。


    柔佳郡子聽見皇貴君的話心裏更是感動不已。


    他早就明白自己是個被家人拋棄的棋子,可卻在這些日子裏感受到了被人關心。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甚至還有人在為他的以後打算。


    有人擔憂他未來的日子,希望他好好活著。


    有這些就足夠了,真的,他知足了。


    柔佳郡子笑著將玉佩推了迴去。


    “皇貴君,謝謝您。”


    “隻是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我不傻,也猜得到這東西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麽。”


    “您對我這麽好,我又怎麽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害了您呢?”


    “您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即便是她們都想要我去死,我也不會去死的。”


    “我要活的比她們都好,您放心就是。”


    柔佳郡子不是沒有想過要自殺,他太清楚和親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隻是這段日子以來,他看清了太多的東西。


    忽然就不想死了,他得好好活著。


    他不僅要活,還要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皇貴君看出了他眼裏的決心,欣慰的同時又是一陣的心酸。


    “好好好,隻要你能想明白就好。”


    “旁人要說什麽且讓她們去說,自己活著才是最要緊的。”


    皇貴君說著還是將玉佩放到了柔佳的手心裏。


    “既然決定了要好好活著,那這個就一定要留下。”


    “很多時候,隻有底氣足了,才會有更多的可能。”


    皇貴君說罷,還怕柔佳會再拒絕,緩緩站了起來。


    “其實,這個玉佩原本是本宮的父親給本宮那沒有出世的孩子準備的。”


    “是他做外祖父的給孩子的保障。”


    “隻是可惜,那個孩子沒有活到見到陽光的那一天。”


    “我曾經以為這個東西不會有再見光的那一天了。”


    “可是,你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我把這個玉佩交給你,希望你能用這個玉佩保護好自己。”


    “就當是彌補了我當初沒有保護好孩子的遺憾,讓這個玉佩發揮應有的作用。”


    “好嗎?”


    皇貴君輕柔的語氣裏滿是悲傷,甚至還帶著怨恨。


    聽了這些話,柔佳在再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沉默片刻,他最終點了點頭,將玉佩好好的貼身守著了。


    “柔佳多謝皇貴君!”


    他起身跪下,朝著皇貴君行了一禮。


    是孩子給母父才會行的禮。


    皇貴君見狀又哭又笑,忙拉柔佳起身。


    “快起來,起來!”


    就在他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虞仆在外麵迴話。


    “皇貴君、郡子、郡子的父親在外求見。”


    這話一出,皇貴君麵露猶豫的看向柔佳。


    他知道,柔佳大概率是不想再看見自己家人的。


    上一次他自作主張讓柔佳傷心了很久,這一次他打算聽柔佳的意見。


    而柔佳隻是在話落後愣了一下好很快反應了過來。


    “知道了,去請他進來吧。 ”


    他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卻是叫皇貴君更心驚。


    這皇宮可真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好好的人進了這裏,全都變了。


    隻是,既然是柔佳開口說的話,他也不會去反對。


    隻見他拍了拍柔佳的手道:“同你父親好好說話,見麵的機會不多,好好珍惜。”


    “本宮去看看虞仆給你準備的吃食好了沒有。”


    說著話,皇貴君朝外麵走去。


    他與柔佳的親生父親在台階上碰見。


    “給皇貴君請安!”


    皇貴君冷眼瞧著麵前的人,覺得他比上一次進宮的時候蒼老了很多。


    “起來吧,進去看看柔佳。”


    “記住,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別說。明白嗎?”


    “是,明白!”


    “進去吧。”


    說罷,皇貴君沒有再迴頭,緩步離開。


    而此刻的霍然也已經在禮部準備妥當,就等著吉時的到來。


    學士府裏,因為霍然的離開,鳳玉霄也有些睡不著。


    隻是他隻知道今日是和親的日子,卻不知道這裏麵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左思右想後,他讓雲英去叫來了夏安帝給他的一個虞仆。


    虞仆聽見鳳玉霄的話有一瞬的發愣。


    但也隻是片刻的事情,很快虞仆就將關於和親的來龍去脈講的清清楚楚。


    鳳玉霄聽完一陣的唏噓,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說什麽才好。


    明明是前朝的博弈,卻以犧牲一個無辜男子而結束。


    他這麽想了,也就這麽說了。


    虞仆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鳳玉霄並不習慣稱唿自己為本殿,說話的時候還是習慣你啊我啊的講。


    虞仆也沒有糾正,隻是笑著給鳳玉霄解釋。


    “殿下,要說無辜,柔佳郡子並不完全無辜。”


    “在和親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他是京城裏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揮金如土。”


    “您說,他這麽做的資本是什麽?”


    “無非是依靠家族,依靠所謂的底氣。”


    “既然如此,他為此付出代價並不可惜。”


    “況且,他被送出去和親,是他依靠的親人們一手促成的。他怨不得旁人。”


    虞仆說到這裏,笑著看向鳳玉霄。


    “殿下或許還不知道,陛下從來都沒有要和親的打算。”


    這話一出,鳳玉霄愣住了。


    他臉上的疑惑太直白,虞仆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也因此,虞仆在心裏感慨一聲,這位大皇子殿下被保護的太好了。


    所有肮髒黑暗的事情都沒有進過他的耳朵。


    “您可知上一位和親的人是誰?”


    “誰?”


    “我朝的承安大皇子,陛下的親哥哥,您的親舅舅。”


    鳳玉霄因為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見這位親舅舅。


    上一次是在賢安舅舅的口中聽見的。


    虞仆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白表情還有些驚訝。


    因為這位殿下明顯是知道承安大皇子的。


    “你接著講。”


    鳳玉霄看向虞仆,想知道更多。


    “當初承安大皇子和親前對陛下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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