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情這樣想著,眼神越發的堅定。


    他咬著牙關強撐著往前走。


    霍然看著他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心裏歎了口氣。


    她想了想,從空間裏拿出一個棍子,朝著下山的方向丟去。


    寂靜的夜裏,一點動靜都格外的明顯。


    商情在聽見這聲音的第一反應是蹲下來蜷縮著。


    雖然是在夜裏,霍然還是借著月光看見他在發抖。


    霍然心裏疑惑,按理來說商情一個人在山裏住了那麽久,應該不是一個會怕鬼的人。


    那他剛才的動作就隻有一種可能。


    是對在剛才那個山莊上發生的事情的害怕。


    他怕被人抓迴去。


    霍然心裏氣的一緊,也不知道商情在那裏遭受了什麽。


    硬生生從一個活潑開朗的人變成了一個擔驚受怕的人。


    等了一會兒,商情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動靜並不是人發出的。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朝著四周望去。


    在確定沒有人之後慢慢的挪向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


    他走過去隻看見了一根棍子,就在他拿起棍子疑惑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條小路。


    他不由得驚喜萬分。


    難道這是給他的提醒嗎?


    來不及多想,他拿著棍子快速的朝山下走去。


    因為是小路不好走,且還有雪,因此他一路上走的非常的艱難。


    隻是他並沒有因為這些而停下來,即便慢他都一直走著。


    走了大半個時辰,商情才終於到了山腳下。


    到了這裏,他就能明白放方向,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他心跳的非常的快,隻要迴到城裏,一切都會好的。


    在那裏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而已。


    醒了就結束了,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商情想著,腳底下走的越來越有勁,絲毫不像一個受了傷剛醒來的樣子。


    而霍然在商情下山後就到了他前麵。


    等到商情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的路,她才再次看見他。


    商情此刻臉色煞白,嘴唇又幹又硬。


    要不是心裏有念頭撐著,隻怕早就倒下了。


    商情心裏清楚,他的體力就到這裏了,剩下的路他真的走不動了。


    可他不甘心,都逃出來了,走了這麽遠。


    眼看就可以徹底擺脫那場噩夢,可他的身子卻這樣的不爭氣。


    他不能倒在大路上,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這樣想著,他開始朝旁邊的小路走去。


    霍然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意圖,立馬就現了身。


    “商情?”


    “是你嗎?”


    她一臉驚喜的看向商情,嘴裏喊著。


    商情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還恍惚了一下。


    隨即扯著嘴角笑了笑,肯定是自己幻聽了。


    這裏怎麽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還是在這裏這個時候叫他。


    他沒有迴頭,繼續緩步朝小路走去。


    霍然三兩步就追上了他。


    “商情,是我!”


    她一把抓住商情的胳膊,讓他轉過身來看著自己。


    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商情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腦子清醒一些,意識到什麽的時候,就看見一張朝思暮想的臉在他麵前。


    此刻的他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但他卻知道一樣,他此刻是歡喜的。


    即便是死,他也在死之前看見她了。


    不是嗎?


    挺好的,這就足夠了,他知足了。


    隻見商情微微笑了笑,閉上眼睛倒下了。


    霍然眼疾手快的將人攬住,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心裏情緒複雜,一時間說不清。


    但眼下要緊的是找人給商情看看頭上的傷。


    很快,霍然就將人帶進空間,迴到了城裏。


    她並沒有帶商情去府裏,而是帶著他去了小魚兒父子住著的地方。


    眼下,會真心實意照顧商情的隻有他們了。


    而院門被敲響的時候,小魚兒父子剛剛歇下。


    “爹爹,好像有人敲門。”


    小魚兒說著立馬爬了起來,朝著外麵仔細聽。


    小魚兒的爹爹摸了摸他的頭,叫他好好躺著別下來。


    自己則是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打開門出去了。


    隻是他手裏緊緊攥著一根棍子。


    “誰呀?”


    “是我,霍然!”


    霍然聽見門口的聲音應話。


    “恩人女君!”


    小魚兒的爹爹一聽這話忙丟了手裏的棍子去開門。


    門還沒有完全打開,他就看見了商情蒼白的臉。


    “這……。”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睛瞪的很大,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進去說!”


    霍然一發話,小魚兒的爹爹也顧不得再驚訝,忙重新抵好了門。


    “他的屋子是哪個?”


    霍然抱著商情看向小魚兒爹爹。


    “這,這間!”


    進了屋子裏,裏麵並不冷,床榻上也是幹幹淨淨的樣子。


    霍然將人放在床榻上。


    “麻煩你給他擦擦身上,再換身幹淨的衣服。”


    “我去請郎中。”霍然說著轉身就要走。


    小魚兒爹爹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問,卻也明白眼下不是說話的道理。


    他點著頭應下,目送霍然離開後就開始燒水。


    而小魚兒在屋子裏坐不住,穿著衣服偷偷跑了出來。


    等站在門口,看見床上躺著的商情眼睛瞪的老大。


    他一遍遍的揉著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爹爹,是哥哥迴來了嗎?”


    “可是,他是不是不舒服啊?臉為什麽是白的?”


    “頭上還有這麽大一個傷口?”


    小魚不敢走進去,站在門口和廚房裏燒水的爹爹說著話。


    “小魚兒,這事兒不能叫別人知道。”


    “不可以說出去,知道嗎?”


    見自己爹爹一臉的嚴肅,小魚兒即便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也是乖巧的點頭答應。


    “進去吧,別站在外麵,小心著了涼。”


    “進你商情哥哥的屋子裏坐一會兒,爹爹很快就燒好水了。”


    “千萬不要吵你商情哥哥,知道嗎?”


    小魚兒爹爹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著。


    雖說他知道自己孩子是個聽話的,並不會驚擾到商情。


    可商情的情況太嚴重了,他始終不放心。


    小魚兒進到商情的屋子裏安安靜靜的站在床邊。


    他歪著頭盯著商情看,小小的人眉頭緊皺。


    好一會兒,他就坐在床榻前,胳膊搭在床榻邊緣盯著商情看。


    “別跪在地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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